一個人的氣勢靠著強大的底蘊支撐,沒有絲毫閱歷和社會的經驗初出茅廬的犢子根本體會不到任何大人物那隱隱約約的氣場,威嚴、剛正不阿,幾乎是用來形容混跡官場的人的最佳詞語。
忽然,站在一旁一個勁擦汗的肖立實在無法承受這壓抑的氣場,張口道︰「劉書記,他是為了烈士山那塊地來的。」
劉清裕眉頭一挑,剛想開口說話,桌上那部紅s 電話機響了起來,劉清裕接起電話「喂」了一聲,不知電話那頭說著什麼,劉清裕神s 大變,抬眼瞄了眼端坐在太師椅上抽著煙的張依帆,然後旋即恢復剛才的神態對著電話道︰「噢,好的,我明白了,記住了。」
然後掛斷了電話,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張依帆嘴角一揚,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抽著煙。
劉清裕掛斷電話後清了清嗓子,坐直身體道︰「既然你是為了烈士山那塊地來的,那談談你的看法。」
張依帆抽著煙,肆無忌憚的瞄了眼坐在外面的風韻少婦劉清裕的「專屬」秘書,踫巧風韻少婦抬起頭,四目相對,風韻少婦臉頰再次緋紅,仿佛熟透的蜜桃。
張依帆吐盡煙霧道︰「很簡單,你去道歉。」
看著張依帆的劉清裕一愣,下意識的問︰「你說什麼?」
張依帆整個人的氣勢頓變,剛才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頓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讓人心生怯意的冰冷,語氣冰冷的道︰「同樣的話我不會說兩遍。」
說完看向站在一邊的肖立,肖立看到張依帆那冰冷的讓人窒息的眼神頓時全身一顫。
「啪」
劉清裕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氣勢洶洶的道︰「烈士山已經被劃為開發區,這可是有紅頭文件的,我是秉公辦理此事,烈士山下那群刁民屢次阻攔縣zh ngf 的決議,昨天晚上還有家伙懷揣**要與我同歸于盡,你居然讓我向那群刁民道歉,信不信現在我一個電話,立刻送你去監獄?」
很明顯,劉清裕剛才接到的電話非同一般,從說話的語氣上便可判斷出。
張依帆嘴角露出一揚道︰「你盡可以打電話試試看。」
劉清裕冷哼一聲,對著門口道︰「進來!」
「啪」
書記辦公室那大紅如血的木門應聲倒地,一群武裝的牙齒的特j ng踩著木門沖了進來,劉清裕的心頓時一陣絞痛,那木門可是名貴木材,很稀有的,居然被這群笨蛋一腳踹了下來。
霎那間,寬敞的書記辦公室擠滿了人,端坐在太師椅上抽著煙的張依帆頓時被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而被包圍的張依帆沒有絲毫過激的反映,依舊坐在太師椅上悠然自得的抽著煙。
劉清裕擠進人群,卻又不敢靠近張依帆,躲在特j ng手中的鋼化盾牌後指著張依帆怒道︰「你這個莽夫,居然從公安局劫走犯人,而且還在光天化r 之下重傷公安局局長,現在居然還敢跑的縣zh ngf 來找茬,你就等著下半輩子在監獄度過吧。」
人群中又擠出一人,穿著整齊的j ng服,手里拿著張素描像對著張依帆一對比聲音低沉的道︰「就是他,根據公安局眾人口供描繪出的畫像就是這個家伙。」
只听站在人群後的肖立頓時大哭出聲,上前一把拉住劉清裕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劉書記,你要為我做主呀,這個變態在車上對我進行**攻擊,我的司機可以作人證。」
劉清裕冷哼一聲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依帆吸盡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按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抬起頭對著劉清裕一字一頓的道︰「你,現在去給烈士山山腳下一百四十二個村民挨個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張依帆語氣堅定的讓人不敢否認。
「嗡」
在場的所有人腦子頓時像炸了一般,誰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家伙居然如此大膽,都到這個地步卻還在痴人說夢。
劉清裕頓時大怒,指著張依帆的鼻子道︰「你休在此痴人說夢,魯隊長,把這個狂傲的家伙帶回特j ng隊。」
剛才拿著張依帆素描畫像的男子立即手一揮,身邊兩個特j ng立即上前將張依帆反手銬住。
看到張依帆被銬住後,劉清裕神情大松的道︰「別說是你這個莽夫今天來此,就算是省長,省委書記今天來此,老子還是那句話,我是秉公辦理此事,是烈士山山腳下那群刁民惹是生非,休想我劉某人低頭認錯。」
劉清裕說的義憤填膺,慷慨激昂。
被反手銬住並且有兩個特j ng按住的張依帆幽幽的說了句︰「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
被劉清裕稱為魯隊長的男子語氣威嚴的怒呵道︰「把犯人壓下去。」
然後對著身邊的劉清裕低聲下氣的道︰「劉書記,您受驚了,回去後我一定好好審這家伙,到時候審完我親自向劉書記您匯報。」
劉清裕一口官腔道︰「小魯啊,這樣的犯人不得了呀,居然敢在光天化r 之下重傷公安局局長,一定要嚴加審問。」
魯隊長立即應道︰「是,是,劉書記放心,我一定親自審問。」
張依帆被兩個特j ng反制住雙臂,抬起身朝著門外走去,特j ng反拉手臂的方法顯然對張依帆無效,張依帆腰身挺著筆直,嘴角掛著一抹邪笑在兩個特j ng的控制下朝著門口走去。
基本上,張依帆所犯的罪不用劉清裕再三關照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一個結果,少則二十年牢獄之災,多則終身監禁。
先是劫走重要人犯,重傷公安局局長,按照傷殘判定,公安局局長的雙臂已經殘廢,致人傷殘就是十二年牢獄之災,傷殘的還是普通老百姓是十二年,至于傷殘的是公安局局長,那結果另說,隨後又打架斗毆,重傷三十多人,接著就是脅迫國家公務人員,要挾國家公務人員,這幾項罪名加起來,放在普通人身上都算輕的。
可是,對于張依帆來說,這些統統不存在。
忽然,縣zh ngf 的院子里呼嘯而來三輛軍車,軍車上拉滿真槍實彈的士兵,軍車嘎然停下,士兵們還未等車停穩就跳下了車,握著沖鋒槍朝著後面書記辦公室沖去。
六輛掛著省zh ngf 牌照的奧迪緊跟著三輛軍車而停,車還未停穩,六輛奧迪後車門幾乎同時被打開,六雙擦的一塵不染的皮鞋落地。
所有人的方向只有一個,書記辦公室!真正的暴風雨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