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一只冰冷大掌欺上西門疏頸間,東方邪強大的力量將她壓向樹干,鉗制著她頸間的大手滑落在她香肩上。「給你一個機會,朕可以當沒听到。」
西門疏倏然笑了,淡若清風。「你是帝君,後宮佳麗三千,多一個妃,能受影響麼?」
曾經的最愛,現在的最恨。
「甘蕊兒。」冰冷大掌再次鎖緊她雪白頸項。「你只是將軍府卑微的庶女,想入後宮,成為朕的妃子,你還不夠格。」
西門疏整個人被他高舉起,明顯感覺他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想開口,喉嚨被他鉗制著,吐不出一字,可那眼神並沒有驚恐,反而鎮定的讓東方邪失控。
掌力快讓她窒息,原本蒼白的小臉都漲紅了。
東方邪清楚的感覺到,手下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失。
這樣倔強不服輸的她,東方邪有種錯覺,西門疏。
不,西門疏死了,這張臉與西門疏相比,找不到任何相同之處,可這眼神,這神*韻,這氣質,這
掐住她喉管的手,勁道因為氣憤而加重,東方邪雙眸被憤怒完全填滿,狂亂而猩紅。「還要當朕的妃子嗎?」
西門疏目光渙散,意志卻清晰。
「要。」西門疏堅定而艱難的吐出一字,幾乎耗盡她所有力氣。
她在賭,用命為賭注,賭得不是東方邪的仁慈與良心,而是顧及,她是庶女沒錯,但是,要看是誰的庶女。
將軍府的庶女,比朝中三品官員的嫡女還高貴。
眾人的眼楮雪亮,他們只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卻不會去分析局勢,在他們眼中,她將軍府六小姐在封後大典上,為帝君擋了一箭這是鐵錚錚的事。
民心穩定,關乎一個國家的存亡。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恩將仇報,他做了一次,第一次
他能鏟除西門家,能鏟除甘家,兩家的余勢,結合起來,東方邪也別想睡安穩覺。
東方邪心中憤恨,陰郁著狂狷的氣息,她的堅定,對他來說,是一種難堪,亦是一種挑釁。
無論是曾經的王爺,還是現在的帝君,他都是高高在上。
誰對他不是趨炎附勢,便是阿諛奉承,而這女人居然膽敢挑戰他的權威。
胸口已經開始堵塞,窒息般的疼痛讓西門疏臉色趨于絳紫色。
「甘蕊兒,你會為自己的選擇追悔莫及。」冰冷的聲音從東方邪的薄唇中溢出,沒有一點的溫度,大手一松,西門疏的身子像破碎的女圭女圭般落地,沒看她一眼,東方邪決然轉身離去。
西門疏扶在地上喘氣,粗糙石礫刮得她掌心沁血,東方邪狠絕的話化為蒼涼在半空飄蕩,久久揮之不去。
追悔莫及?呵呵,她都自掘墳墓一次,還怕追悔莫及嗎?
「六妹。」甘力風沖進來,見趴在地上的西門疏,右胸前血暈開,鮮紅刺痛了他的眼。
「大哥,我贏了。」西門疏抓住甘力風的手臂,急著想要與他一起分享她的喜悅。
他妥協,就是她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