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州疑案之六月飛雪 第五十二章︰初戰告捷

作者 ︰ 夏季91

()只見李忠已經早早地率兵站在城頭迎接對岸凱旋的隊伍,程咬金騎在馬上,神采奕奕,確實是一場大勝仗,出城的五百騎兵不落一人,另外還先後押回受降匪兵幾百余人。

待眾人全部進城,都各自安排去了,程咬金領著李忠來到城門樓中,只見城外一片空曠,寂靜無聲,程咬金雙手撐著女牆,兩眼直直盯著對面,開口叫住李忠道︰「李司馬,今r 務必做好準備,敵人或許會追擊而來。」

李忠點頭道︰「對人受此重創,必將惱羞成怒,今r 攻城也說不定。」

程咬金回頭看時,又見董方卓帶著眾衙役登上城來,程咬金開口道︰「你們來得正好,去審問押回來的囚徒,一定問出敵人軟肋在什麼地方。」

董方卓施禮領命,轉身對著徐飛、尚武等人交代一番,眾人領命,各自下城忙活,卻見幾個兵士押著一匪兵推向城來。

一押解士兵道︰「大人,這人好像是個頭目。」

程咬金點頭道︰「你們下去吧。」幾個士兵施禮退去,程咬金緩緩走向扣押匪兵,只見他雙腳跪地,雙手被緊緊綁在身後,一顆頭卻是高高昂著,鼻孔朝天,出著粗氣。

程咬金道︰「你叫什麼?」

那人輕哼一聲,冷冷道︰「我叫冷血明,你們若想活命,就快放我回去!」

程咬金一听,大聲笑起來,身後眾人跟著嘲笑不止,程咬金冷笑道︰「冷血明?我等如何活命呢。」

言罷又引來一陣哄堂大笑,冷血明瞪著雙眼,怒道︰「‘血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異族人,你們等著砍頭吧。」

張笛在一旁大怒,上前扯住冷血明的頭發道︰「既是如此,放你何用?」

眾人紛紛拔出腰刀,程咬金對著冷血明冷冷一笑,道︰「放你也行,你先說說你們首領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

冷血明大笑起來,高聲道︰「我們首領是古蜀國國王,我們是古蜀國後裔,川地是我們的領土,怎能由你們踐踏。」

程咬金冷笑道︰「若你們真是古蜀國後裔俺程咬金開城讓你們進來又何妨,只怕是你們四處造謠蠱惑人心,這樣的人還有能耐說別人踐踏領土?」

冷血明一怔,一時間沉默不語,忽然,之間他雙目充血,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卻被身後兵士狠狠按住,冷血明怒道︰「你們這些無恥走狗,天佑‘血蜀’,勢必血屠你們這些異族人!」

程咬金聞言大怒,上前拉開張笛,又一把扯住冷血明衣襟,腰月復用力,輕輕將他提了起來,程咬金提著冷血明重重扔向女牆,只听得一聲悶響,冷血明撞在女牆上,頭部滲出血來,程咬金大步上前,再次扯住他的衣襟,提上牆頭,將冷血明半個身子探出城牆外。

冷血明掙扎著看著地面,心中既是恐慌又是憤怒,程咬金瞪著眼怒道︰「你們這些蠱惑人心的妖孽,死不足惜,休要污染了普州聖地!」說罷雙手一舉,用力將冷血明扔出城牆,眾人大驚,紛紛靠向城牆,俯身觀望,卻見冷血明重重跌在城門口,血肉模糊,早沒了氣息。

程咬金鼻孔噴氣,大聲道︰「這里是普州,是大唐帝國神聖領土,不是任人魚肉的荒郊野外,無論外敵內患,俺定將盡數剿滅!」

眾人士氣大振,舉刀齊呼,正熱鬧時,卻見對岸叢林晃動,不多時,密密麻麻出現許多人馬,只見這群人馬順速結成陣型,其後黑旗招展,「果然來了。」程咬金冷冷一笑,又道︰「快召集所有士兵,上城布防。」

李忠領命,下城安排,一時間城內開始忙碌起來,軍營里迅速集結鐵甲軍士,軍號嘹亮,旗鼓震天,城上也集結起許多弓箭手,紛紛張弓等候命令。

程咬金站在城樓上,大聲喊道︰「城外匪徒,快快受降。」

對面緩緩走出一人,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兩柄巨斧,大聲吼道︰「城上走狗,敢不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程咬金大怒,提斧下城,一官兵牽過戰馬,程咬金翻身騎了上去,大喝一聲「開門」,只見城門緩緩打開,發出低沉的轟轟之音,又是一聲悶響,木橋放下,重重靠在護城河岸的土地上。

李忠騎馬跟來,對著程咬金道︰「大人,要在下出戰麼?」

程咬金搖頭道︰「待我殺了敵將,你便帶人殺出城來。」說罷策馬出城,揮著手中板斧吶喊著殺了去。

那持巨斧的匪兵頭目見程咬金單槍匹馬奔出城來,當即勃然大怒,揮著巨斧策馬而來。

程咬金催著戰馬,待對方靠近,手中板斧呼嘯劈出,那人提斧擋開,兩馬交錯,斗了一個回合。

程咬金立馬站定,暗忖道︰「這廝好生蠻力,不像是普通村民。」想罷將七尺板斧橫在胸前,大聲道︰「對面小兒,報上名來。」

那人仰天大笑,高聲道︰「老爺我叫南霸天,怕了吧。」

城上的董方卓听得清楚,跳著身子大聲罵道︰「你這死囚徒,府衙逮你多r ,你竟送上門來,來人!出城押下。」

程咬金大吼道︰「既是逃跑囚徒,看俺活捉了來。」說罷策馬殺來,南霸天冷笑一聲,揮著雙斧,如風輪一般席卷而來,程咬金見他靠近,手中板斧一收,調過斧頭,現出斧尾,直直刺向南霸天。

南霸天側身躲過,正要起身,卻見程咬金伸直身板,高舉板斧劈了下來,南霸天舉斧抵擋,不想正與對手,兩人蠻力相當,只听得一聲巨響,兩只鐵斧竟死死纏在一起,掙月兌不開。

兩人騎在馬上,使出全身蠻力,想要拔出斧頭來,撐了一刻時間,仍不分勝負,程咬金腳踢馬月復,駿馬靈氣,心神領會,只見它後腿蹬地,身子豎立起來,雙蹄重重蹬向南霸天胯下的駿馬。

南霸天一驚,身下戰馬被狠狠踢中,那馬低鳴一聲,跳起身子,將背後之人晃來。

南霸天重重摔在地上,程咬金策馬上前,提斧抵住南霸天的喉結,冷冷道︰「速速就降,省得丟了x ng命。」

卻听得城上一陣歡呼,鼓聲大作,城門處殺出一人,正是李忠,其後涌出官兵不計其數,皆吶喊著殺了過來。

身後匪兵見頭目擺陣,皆慌了神,又見普州官兵如ch o水一般洶涌而至,紛紛站立不住,竟緩緩向後退縮而去。

李忠領著官兵,揮著鐵槍殺向敵陣,一時間殺聲四起,刀槍相錯,火光四濺,程咬金收了板斧,叫人押了南霸天,自己催著戰馬,朝敵陣奔去,一路上又斬殺數人,不在話下。

時值正午,匪兵盡數退去,剩下的匪兵抱頭竄逃,皆被趕上來的官兵提槍刺倒。

看看荒野外已沒了匪兵,董方卓忙令人鳴金,清脆的響聲在空中縈繞不散,城外官兵殺得x ng起,卻沒有听得的;李忠听得聲響,便停下馬來,大喝收兵,眾官兵方才住手停了下來。

程咬金面露笑意,對著李忠道︰「初戰告捷,又是一場大勝,李司馬,收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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