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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夢一生淒苦,人生最幸福的莫過于最終能與自己的最愛南宮彩虹結為夫婦隱居大漠,而且生了一個聰明伶俐、天賦卓絕的兒子。
雖然……拗不過南宮彩虹的執著,跟了她姓南宮,他卻一點也不在乎。因為,他既然能舍棄了天下,舍棄了武林,又怎麼會被這種小節所拘泥。況且,孩子是他的,他所擁有的唯有南宮彩虹母子,他們倆就已經是他的全部了。
可是,意外總是在最平靜的時刻誕生,便如兒子南宮飛雲的劇變,在他毫無準備的時候忽然降臨!
「y n魂不散的五s 教?金國的y n謀?……」
他想過所有可能的事情,卻都被他一一否決了!
雖然兒子尚且安全,他的關愛藏于心而不溢于外表,他並沒有說什麼關心的話,他沒有妻子南宮彩虹那麼善于言辭、易于溝通。他唯有默默地帶著白煞搜索著附近的茫茫大漠,毫無把握毫無具體目標地搜索,希冀能找到一絲線索。
事實上,他對這片大漠已經相當熟悉,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古怪的癥狀或者看到一些未曾見過的人。
張如夢靜靜地佇立在這里,望著遠處那一片繁密無比的叢林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依他蓋世無匹的內功修為都感覺到腿腳隱隱有些發麻了。
不遠處,一道白煙一晃,輕飄飄疾馳如飛,迅速向張如夢靠攏。等他站定在張如夢之前時,這才能看清竟是一個一身白衫、頭發稀疏的老頭。他,自然就是白煞,一身武功業已臻于化境。
「主人,我試過了,轉了一個圈,真的如你所說一般!」
張如夢微笑著替他擦了擦汗水,輕輕拍去了身上的衣衫︰
「老白(作者注︰好想嘔吐,竊以為還是叫‘小白’比較上口!)啊,別急別急,都說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主人!先休息一下,稍後詳細說說情況。」
良久,張如夢听了白煞之言,一臉沉重,心思重重,喃喃道︰
「以前咋從來沒發現這種古怪?是以前根本沒有嗎?這一片叢林,似乎已經存在了數百年了,且綿延數十里……只需繞過去,不管是自東而西或者自西而東,都看不到這一片叢林,天下間怎麼會有這種詭異的事情?難道飛雲的事情跟它有關?……」
又呆了許久,與白煞反復琢磨了很多問題,張如夢這才決定先回去與南宮彩虹商量商量。
「老白(作者再次嘔吐……),先回去吧,咱休息休息。如今形勢未明,家里也需要提防,我們不能離家太長時間,以防萬一。」
張如夢的回家,總算解決了楚雲的痛苦,被虐的痛苦!
那是一種痛並快樂著的痛苦!痛,那是實實在在的真實感覺,拳拳到肉,腳腳動骨,摔到吐血吐成習慣,身體骨頭好像每一塊是完整的啦。快樂,那也是真真切切的武道之悟,時時都有可能豁然開朗、心血澎湃,然後將這些所悟所獲融入到自己的一拳一腳之中,化作自己的武學本能,那種感覺飄飄如仙……
「幸好……這里的水還是蠻多的!不然,無法沖涼的話……那無異于最殘酷的刑罰!」
楚雲拖著沉重的軀體去美美地洗了個澡,周身感覺舒暢了許多,便在黑煞的催促下去吃飯。
明月當空,長空萬里無雲,潔白的銀輝灑落在這一片浩渺的大漠,憑生了幾分蒼茫冷寂。
說是去吃飯,不如說是陪父親和白煞吃飯,順便吃點宵夜。
第一次享受媽媽做的飯菜,楚雲有一種如哽在喉的感覺。真的,如哽在喉,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難吃,實在沒啥味道。那牛肉做得如同樹皮一樣味同嚼蠟,楚雲覺得這是一種罪過,糟蹋上好的牛肉的罪過。但環顧四周,其他人卻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樣子,楚雲終于理解了媽媽和黑煞那讓自己來負責做飯的英明決定,理解了他們的良苦用心以及隱藏在背後的深沉的政治歷史背景(作者,扯淡吧,干啥政治歷史?別玷污了它們……)!
一頓晚餐加宵夜在沉默中很快結束。
飯後,黑煞和白煞主動離開了這里,不想打攪這一家子的說話。楚雲也不想看到這冷寂的場面,下意識想要離開,卻被母親輕輕拉住,只得在父親張如夢的嚴厲目光中正襟危坐。
「飛雲,身體好點了沒有?」張如夢見楚雲一副膽怯的樣子,話語輕柔了幾分。
「嗯,沒啥事,挺好的!」楚雲含糊其辭。
「飛雲啊,你想起了點什麼沒有?那次與黑煞交手暈迷前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者發生過什麼古怪的事情?你父親為了了解事情的原因這段時間幾乎跑遍了整個大漠,辛苦且不說,卻沒有什麼收獲。如果,你能提供一些線索的話,他或許會輕松一點。」
南宮彩虹溫言軟語,循循善誘勸導楚雲,那一股子濃濃的關愛之意溢于言表。
楚雲點了點頭,輕輕吐出一口氣,決定「坦白」一切——撒一個彌天大謊!
「其實,我現在也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盡管還有很多東西難以理解,或者說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請你們相信我。」
說我,楚雲靜靜地看著南宮彩虹和張如夢,眼里透出幾分愛意。
听聞此言,張如夢夫婦都是吃了一驚,也看出了楚雲眼里的真情流溢,旋即異口同聲欣喜道︰「嗯,我們相信你!你說說看,不管多麼匪夷所思,我們都會相信的!」
看他們情真意切,楚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臉s 微微一紅,掩飾道︰「真的挺奇怪的,你們就當我說故事吧。」
「在與黑煞叔叔交手前,我沒有遇到過什麼人。只是,在一片巨石背後的雜草叢里不小心挖到了一具骸骨,並得到了一柄桃花劍,看起來不錯的樣子。然後,很久之後我看到了黑煞,便在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內力提不起來,所以昏迷了過去……」
「只是,最古怪最神奇的是,我人雖然昏迷了過去,神智卻清醒地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世界!在這個世界,我找不到你們,也找不到黑煞叔叔和白煞叔叔,我找不到一個認識的人!我出現在了一個人來人往的熱鬧江湖之中。我無依無靠,內力盡失,武功全都忘了。我餓了,卻沒錢買東西吃了;我累了,卻沒地方休息。我就這麼茫然地孤苦伶仃地走在很豪華很熱鬧的街上,看各種各樣的人從眼前走過,看各種各樣神奇古怪卻非常漂亮的東西……」
听到這里,張如夢夫婦張口結舌,震驚不已,互相張望了一下。楚雲,則一副沉浸在回憶中的樣子,又像在沉思著什麼,停了一停。其實,他卻是在沉思,正在想著怎麼編故事才能比較合理呢!
「然後,我終于遇到一個好心的人,把我帶到了一個很豪華很壯觀,而且任何人都可以拿金子銀子之類的東西來這里吃飯、睡覺這樣一個地方……」
「酒樓!?」張如夢和南宮彩虹異口同聲補充道。
「咦?你們也去過那里嗎?不然怎麼知道那叫做酒樓?具體一點,那里好像叫做天信酒樓(注︰應該叫‘鬼才信’比較妥當!)。你們什麼時候去的,怎麼也不帶上我?」
南宮彩虹尷尬著咳了幾聲,輕輕道︰
「江湖之中,酒樓是很常見的,很多城市中都有很多酒樓。我們以前經常去,只是,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怎麼能帶你去呢?自從有了你之後,我們都沒去過。不過你放心,以後有時間,爸爸和媽媽一起帶你去,還有你黑煞叔叔、白煞叔叔,好不好?」
楚雲心里竊笑,很「天真」(作者,表這麼惡心好不好?)的說道︰「嗯,好的,以後一定要帶我去哦!」
「接著說下去!」張如夢大概受不了楚雲「惡心」的表情,咳了幾聲沉聲道。
「然後,那個好心的人給我好吃的東西,給我好看的衣服,給我很舒服的房間睡覺,只是讓我幫忙做一些事情而已。也不是什麼很累的事情,只是端端茶端端菜之類的,而且很多時候都不用做,只有外面的人來了才需要……」
「在那里,我過得很舒服,只是r 子太單調了,而且我越來越想爸爸媽媽、黑煞叔叔、白煞叔叔……我就去問那個好心的大伯,問怎麼樣才能找到你們。他告訴我,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你們很難,而且需要很多的銀子才能生活下去。他讓我好好的賺銀子,賺夠了再去找你們。于是,我努力幫忙,一個月能賺到一兩銀子……」
「天殺的酒樓!我可憐的孩子!」
南宮彩虹怒氣填膺,忍不住暴喝出來,倒是嚇了楚雲一跳。見楚雲被驚,她又一臉疼愛地抱住了楚雲,慈祥地模著他的頭。溫香襲來,這讓楚雲倍感享受之余又覺得異常尷尬。
楚雲羞紅著臉輕輕掙月兌出母親的懷抱,喝了一口水,便又繼續說。
「我就在那里一直做事,做了一年多,賺了15兩銀子,便跟老板說要出去。哪知道一向慈眉善目的老板听了之後勃然大怒,罵我不知好歹,不讓我出去。我想偷偷出去,卻每次都會被抓住。第一次還好,後來每抓到一次就被打一次,而且扣掉了我的銀子。就這樣,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天,那個好心的大伯去世了。臨死之前,他告訴我,要想出去,就要學好武功!」
「可是,我不知道從哪里獲得武功,也沒有人願意教我。我想起你們曾經教過我武功,我記得白虹貫r 、無影神針等等武功招式的名稱,卻怎麼也想不起該怎麼使用。剛開始還模模糊糊的有點印象,後來卻越想越糟糕,這些記憶變得一片空白。就是現在,我都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南宮彩虹和張如夢內心里的震撼溢于言表,相對無言,靜靜地看著楚雲,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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