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沒看那個頹然倒下的混混,費倫一個錯步進身,雙手就已死死扼住剩下兩名混子的脖頸。
如鋼箍般的手爪只一下就收緊到令人窒息的程度,兩個混混根本連腳踢膝頂費倫的心思都生不起,只會用雙手死命去掰費倫的手指。
可惜,吃女乃的勁用出也無法撼動那彷如精鋼鑄成的手指。
費倫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渾不在意倆混混幾等于無的反抗,腳一蹬地,就推著二人朝遠端正拿槍瞄他的倆混混沖去。
人形肉盾?!
手持短槍的兩個古惑仔看到這幕頓時傻眼,開槍不是、不開槍也不是,只覺無比糾結。
可是費倫推人沖鋒的速度豈容他們糾結,只兩秒不到已然沖到他們身前不足三米的距離,分左右扔掉手上的肉盾,倏然閃出,兩手分別拿住了兩只短槍,而後發力一扭……
倆「肉盾」混混在費倫的大力作用下,腦袋直奔牆壁就去了。
「咚!」
「 !」
左邊的混混正好撞在了水泥柱子上,只感頭上劇痛,跟著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右邊的混混更倒霉,直接把石膏板做的隔牆撞出一窟窿,整個頭卡在了里面。
與此同時……
「啊——」
「啊——」
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幾乎不分先後響起,劃破了深夜漆黑的廊道。兩名古惑仔伸在扳機里的食指已被擰成了麻花,算是徹底廢了。
前來支援的警員已經趕到了不遠處。听見混混們淒厲的慘叫聲,俱都微松了口氣︰混混們還在慘嚎,至少被包圍的同事尚無大礙。
廢掉了倆混混的食指。費倫手上的動作並沒有馬上停下來,反而一下揪住了倆混混染成怪色的長發,狠狠往中間一撞。
「咚!」
一聲悶響過後,腦袋撞腦袋的倆混混白眼一翻,費倫手一松,他們就軟倒在地,再發不出任何慘聲。隨即。他迅速找到那兩把用來「栽贓」的槍,收進了隱戒。
這時,數道探照燈光直射而來。接著警告聲揚起︰「hongkongpolice,所有人立刻停止打斗,靠牆站好!重復一遍……」
費倫知道這樣的喊話是警方一直以來的作風,但他心底就是有點小不爽。嘴上卻不得不高喊道︰「自己人。自己人……」
對面很快揚起了仇兆強的聲音︰「是費sir,快快快……」話音剛落,立刻就有eu的一個小分隊全副武裝地護著仇兆強突到了費倫身邊,將他圍了起來。
「sir!」仇兆強向費倫敬禮時,目光卻落在了費倫衣服上的幾處血跡上。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剛才人太多,又動刀又動槍的,所以出手重了點兒!」听到這話時。仇兆強和沖鋒隊員已注意到了地上的砍刀、鋼管和手槍,都覺出手狠辣很正常。
「各位同事。搜索時請務必保持警惕!」費倫提醒完這句,接過仇兆強遞來的紙巾,自顧自往eu剛來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問︰「強子,阿貢呢?」
「放心,在沖鋒車上押著,手腳拷得很齊全,我還叫了兩個同事幫忙看守!」仇兆強道。
「那咱倆就多辛苦一趟,把他押回重案組的電梯房。」
「yes,sir!」
等到了沖鋒車處,阿貢果然還被看押著,並沒有上演什麼離譜的逃走事件,費倫和仇兆強提了人,當即將其押回了重案組,扔進了電梯房。
隨後,費倫和仇兆強分道揚鑣,各自趕回家休息。
家里面,只有喬冷蝶還撐著眼皮在等費倫,其余幾女早已歇息。費倫跟喬冷蝶膩歪了幾句,也把她哄上樓,兩人一起睡了。
五六個鐘頭後,費倫又掐著上班的點,趕到了o記。
今天是周五,所以路過蔡江組辦公室大房時,方能湊上來道︰「費sir,下班後去happyhour怎麼樣?」
費倫盯著方能看了好幾秒,直把他看得發毛,這才道︰「阿能,這兩天肯定會很忙,說不定還會值班兼加班,你還想去歡樂時光?有那個時間不如早早回去多睡幾個小時……」說到這,擺了擺手,拐進了蔡江的辦公室。
「費sir,我正想找你。」
費倫掀眉道︰「喔?有事?」
「對……听說你今天凌晨又抓了一批正興的古惑仔?」蔡江饒有興趣道。
「沒錯,那幫人都是蔣祺揚的手下,他們隨身攜帶槍支,還意圖襲警,不抓他們怎行?」費倫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還有,蔣祺揚跟他幾個手下提前溜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讓馬sir簽署一下手令,把蔣祺揚抓回來?」
蔡江搖頭道︰「晚了,你不在的這幾個鐘頭,已經有蔣家的律師去醫院跟那些個混混溝通過了,所以這些個不是折了肋骨就是斷腿的古惑仔們把持槍的事扛了下來,他們還異口同聲投訴你暴力執法!」
費倫聞言,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哂笑道︰「那投訴科就信了他們的話?」
蔡江擺手道︰「費sir,你別激動嘛,听我把話說完……幸好現場有個攝像頭當時正在工作,拍到了你和蔣祺揚手下起沖突的全過程,所以在這方面投訴科沒有任何質疑,不過……」
「不過什麼?」費倫追問的時候惡瞪了蔡江一眼,意思是讓他別賣關子。
「不過因為錄像分辨率不高,又沒有聲音,所以你突然拿槍頂著蔣祺揚腦袋這段,投訴科方面希望你過去解釋一下。」蔡江聳聳肩不無遺憾道。
費倫愣了愣,發現這還真是個頭疼的問題︰「那我怎麼沒收到通知?」
「通知是書面形式的,應該送到你們組了吧!」蔡江攤手道,「對了,你進來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明後兩天排班的事。」費倫正容道,「蔡sir,相信你也看到了,目前正興社爭出位的案子進展得非常快,我也不怕告訴你,昨晚我之所以掏槍頂著蔣祺揚實際上是怕他看到那個嫌犯的真臉目。」
蔡江倏然起了興趣︰「噢?那個嫌犯是……」
「從鮑聞和阿開嘴里掏出來的一個家伙,蔣祺揚的契弟,弓聰,外號阿貢。」
听了費倫的話,蔡江雙目放光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湊齊了三個證人能夠證明蔣祺揚虐殺了關利一家?」
「算是吧!」費倫模稜兩可地答道。
蔡江一听急了︰「這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麼叫算是?」
「鮑聞、阿開都已經答應轉作污點證人,但我從阿開那兒得來的消息是,這個阿貢帶頭輪暴了關利的妻女。」費倫爆料道,「要知道,關利的女兒還差半個月才滿十四歲,算起來他的罪一點不比蔣祺揚小,蔡sir你說,這樣一個家伙他怎麼可能不頑抗到底?」
「呃……」蔡江頓感無語,一般來說,轉為污點證人的家伙在整個罪案中都不是那種罪大惡極的主犯,可听費倫這麼一說,阿貢這個強暴幼女的家伙就算被拖出去槍斃一百回也不嫌多。
費倫心里顯然有了全盤計劃,續道︰「好在我們現在抓到了阿貢,有了三個跟蔣祺揚關系密切的古惑仔在手,這樣我們就能詐他一詐!」
「詐?詐什麼?怎麼詐?」蔡江聞言一頭霧水。
「當然是讓蔣祺揚進局子里來交代問題嘍!」費倫老神在在道,「只要我們拿出鮑聞和阿開的供詞擺在蔣祺揚面前,再讓他契弟阿貢亮下相,然後訛他,看他是不是能在認罪書上簽字。」
蔡江頓時了然,贊道︰「行啊費sir,你這方法完全可行!不過他要是抵死不認呢?」
費倫听到這話,一點失望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眉頭一挑,道︰「那就關足四十八小時唄!」
蔡江本以為費倫有什麼高招,結果听到這麼一個虎頭蛇尾的第二方案,霎時無言以對︰「這……」
費倫卻突然聊起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另一件案︰「蔡sir,我們昨晚抓的那些古惑仔喝西北風喝得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留下口供,有人來保釋的就放回去唄!」蔡江興致缺缺道,「不然還留在局里浪費糧食啊!咦不對,他們貌似因為想暗殺連海、想爭號爺地盤才打起來的吧?」
費倫哂笑道︰「可不就是嘍!你說,如果蔣祺揚在這爭出位的關鍵時刻消失兩天,結果會是怎麼樣?」
蔡江立馬接道︰「恐怕黃花菜都涼了吧!哈哈哈……」他此刻才明白費倫所謂的關四十八小時是什麼意思。
別看正興社為了嚴興南所留坐館之位磨嘰了這麼久,那是因為正興社還很穩定,社內各方勢力相互牽制的結果,但現在不同了,正興社亂象已起,又有兩個坐館之外懸空,正是該快刀斬亂麻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呼聲最高的候選人蔣祺揚進了局子,那是人都知道該怎麼做了……
自然是盡快敲定坐館人選,等蔣祺揚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不依都得依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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