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廢棄已久的工廠里,在這個沒落的工業時代,慘遭淘汰的工廠只能接受被灰塵掩埋的命運。淒厲的慘叫聲正回蕩在工廠已經破損的車間。周圍流浪的人們早被叫聲驅趕出去,沒人會去探查這慘叫的來源。
慘叫源自一個被綁在試驗台上臉s 蒼白的男子,被痛苦扭曲的面容已經區分不出這人的樣貌。嘴唇上布滿了咬爛的傷痕,口中不停的冒著血泡,眼楮空洞的只能看到痛苦。
在實驗台旁,另一個男人正忙碌著。他切開對象的皮膚,仔細的檢查肌肉後,準確的找出處于劇痛中的男人的骨頭。然後用自己安裝著激光器的手指,干淨利索的切斷對象的骨頭。然後快速的接上早已準備好的合金骨骼,緊接著迅速修補好傷口。
如果單從這兩人目前的關系猜度,很多人一定以為這兩個人是醫患關系。盡管病人的慘叫始終沒有間斷,但實施手術的那個人卻仿佛聾啞人一般,只是不停的置換著目標的骨骼。
如果病人停止了叫聲,「醫生」就會仔細檢查病人的身體,然後立即對病人實施救治。很快病人的慘叫聲再次響起,「醫生」又繼續投入到對病人的「手術」中。
這生死交替的過程,不斷展現在這隱藏在廢舊工廠的實驗台上。病人漸漸對皮膚被割破,肌肉被撕裂的痛苦漸漸麻木了。唯一能使他慘叫的只剩那骨頭切斷被換成金屬的深入骨髓的疼痛。病人忍住了布滿全身的痛楚,有氣無力的央求著面前的「醫生」。
「求求你,殺了我吧!你讓我死吧,只要讓我死,我什麼都答應你。」
但是乞求的對象毫無反應,繼續毫無影響的在傷者的身上忙碌著。
這時導線被接到了傷者的體內,隨著電流的不斷涌入,傷者的身體在實驗桌上不停的抖動著。在被折磨許久的傷者的大腦中,出現了一些隱藏在腦海深處的畫面。
一個小女孩,正對著曾經的他苦求︰「求求你,不要傷害我。」但是他殘忍的用自己的匕首割破了她的喉嚨,在肢解了小女孩後。他竟然把小女孩的肢體貯藏在冰箱里,作為自己的食物。
小女孩的印象消失了,一個青年女子的臉再次顯現在傷者的腦海了。殺死了女人,熟練的肢解後,這個女人被他逐漸放進了自己的胃中。
……一連串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終于回到了他與這個折磨著他的人相遇的場景。
那是一個深夜,這位不知名的X先生,正在晚上的公園里尋找著自己的獵物。終于,他看到了一個孤單額影子,正注視著自己。
X先生不禁在心里取笑著那個注視著自己的身影,他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向更幽深的地方走去,身後黑影果然跟了上來。這個傻瓜,等下一定讓你後悔終生。X先生故意引誘著身後的人,在感覺身後人接近了自己的攻擊範圍後。他迅速轉身,低下自己的身子,用自己手中帶有毒液噴管的匕首刺進了身後獵物的大腿。
「當」一聲,手上傳來震麻的感覺,難道刺到的是假肢。他立即抽出匕首,再次刺進了對方的肚子。這下,你該倒下了吧,遐想之余,X先生扣動了匕首上注入藥物的扳機。
但是對手冷冷的注視著他,對他的舉動顯出可怕的冷靜神情。
「哼,你支持不了多久了。這匕首中的藥物,是我特制的,即使是一頭大象也會在一分鐘內失去抵抗能力。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分鐘過去了,對手並沒有如X先生所願,依然冷冷的看著得意的他。
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毒液沒注sh 進去。他再次凶橫的刺了對方一刀,這次他注sh 了更多的藥物。但對方依然沒有反應,好像還先露出舒服的表情,希望他再多刺幾下。
X先生接著微弱的燈光看了下匕首上的藥品,曾經盛滿藥液的瓶子現在已經空空如也。從對手傷口上流出的液體,也證明了對手已經被注入了大量的毒液。
怎麼會不管用,這是怎麼回事。X先生的脊背不住的冒著冷汗,他想逃,但腳仿佛在地上生根了一樣,無法挪動一步。
對方看他沒有了進一步的舉動,用強有力的雙手抓住了X先生的胳膊,把他輕松的抗在了肩上。X先生頓時激烈的反抗起來,但是對方的力氣大的超乎想象,漸漸的他明白自己所踫到的人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在恐懼中,他放棄了抵抗乖乖束手就擒。
X先生很快被自己的「獵物」帶到了目前他正在受苦的這間廢棄工廠。他開始以為對手是要錢或者其他值錢的東西,所以他想收買眼前的這個對手。但是對方一聲不吭,X先生突然心里一驚︰難道這是以前被自己殺害國的人的親人,來找自己報仇的。想到這,他立即詢問著對方,但對方對他的問題仍然毫無反應。
不過,答案並沒有讓他等的太久。自己本以為手到擒來的「獵物」熟練的把他綁上了試驗台,在他身上連接上一些儀器後,他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變態」,而這個變態正是最近制造多起凶殺案新聞的主角。
X先生很快遭到了「孩子」的摧殘,無休止的痛苦折磨的他生不如死。一時間曾經帶給他變態快感的那些死者痛苦的面容,不住的閃現在他腦海里。他生平第一次明白自己所制造的痛苦滋味,他在心底里後悔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慢慢的X先生竟然萌生了這是命運對自己的懲罰的念頭。他在心底苦苦乞求著命運之神,希望能寄望那曾今在他心底不復存在的神,能夠帶他月兌離眼前的痛苦。很多次他都已經感到自己即將進入一個未知的沒有痛感國度,但很快又被眼前這個冷血的「變態」拉回了充滿痛覺的現實中,繼續承受著那摧心裂肺的無盡苦痛。
X先生乞求著自己所知道的任何神明,但好像這些神明已經遺忘了他;他轉而乞求那明知不存在的惡魔,但惡魔仿佛只會在他殘存的意識中大肆嘲笑;他用盡自己所有的誠懇乞求著眼前的「疼痛制造者」,但對方的反應只是把他當成實驗用的小白鼠。
他知道自己的痛苦會像新聞播報的那樣持續一周,但這一周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比一年漫長。只是他沒想到,他竟然比別的受害者多承受了這相當于兩年的48小時。
終于,他帶著解月兌的幸福神情,擺月兌了「孩子」慘無人道的折磨。盡管實驗對象的生命體征已經消失,同時證明了實驗再次失敗。但「孩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可怖的微笑,他為試驗品多活了兩天而高興,對它來講這離成功的距離又接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