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解救王總兒子之後,童逸豪一直沉浸在噩夢和苦惱中。為了干掉「孩子」他忘記了自己救人的使命,毫不顧忌的向「孩子」發動了進攻,雖然他獲得了成功,但他始終不能原諒自己當時自私的行為。所以他一直不敢去見王總,他也知道王總一定不能原諒他的行為。
「孩子」已經失去消息兩年之久,但這兩年多他沒有一天睡安穩過。盡管新聞上已經沒有關于「孩子」的凶殺新聞,童逸豪內心隱隱覺得「孩子」並沒有受到致命傷害。人們已經漸漸淡忘了這個曾經令人毛骨肅然的恐怖「變態」,只有童逸豪感覺到「孩子」遲早會出現在他面前。
童逸豪時刻提防著「孩子」的襲來,他不敢把妻女接回家,因為他對孩子已經毀滅沒有一絲把握。孩子對他的行為非常不解,對他漸漸冷淡起來。他有苦說不出,只能安慰著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妻子和女兒們的安全著想。所幸妻子一直支持著他,時常給他心靈的勸慰。
最近,童逸豪突然失去了妻子和女兒的聯系,他十分驚懼,多次夢到孩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正殘忍的折磨著自己的妻兒。
這天,正在瓖滿防彈玻璃,布滿j ng報器的別墅里看著財經新聞的童逸豪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父親,我終于成功了。」一個機械怪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你們兩個調皮鬼,又想跟我開玩笑。」童逸豪以為是自己的兩個女兒在戲弄自己。
電話那頭沉默了。
「最近你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出了什麼事?你們的媽媽好嗎?」童逸豪高興地問道。
對方還是沉默著。
「怎麼回事?還在生爸爸的氣?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掉,我就去找你們,那時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童逸豪歉疚的說著。
「我不是你的女兒,順便告訴你,我唯一的父親。你的寶貝女兒和妻子已經落在我手里了。還記得我給你的留言嗎?該是實現的時候了。」對方冷冷的話語,嚇得童逸豪差點丟掉了手上的電話。
「你是「孩子」?」童逸豪驚恐的問道。
「除了我和兩個姐姐還有誰會稱呼你為父親。」對方冰冷的聲音已經凝結了童逸豪的神經。
「你要對我的妻子和女兒做什麼?求求你不要傷害她們,我願意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你還記得你差點殺掉我嗎?」對方繼續吐著冰冷的毒氣。
「這和他們無關,求你放過他們,你想怎麼對我都行,只要別傷害她們就行。」童逸豪苦苦的乞求著,盡管他心中認為機器人是不可能有同情心的。
「我可以不傷害他們,不過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對方的聲音仿佛已經達到了絕對零度,童逸豪感覺自己的思想已經凝固了。
「只要你不傷害他們,我願意接受你的改造,不過你一定要放了我的妻子和女兒。如果我知道他們受到你的傷害,我會立即自殺。」童逸豪知道即將到來的命運,悲痛的說道。
「放心,我沒有人類那種出爾反爾的程序。不過,我要告訴你一點,如果你死了,你的妻子和寶貝女兒將會成為我的改造對象。所以,要想保證他她們的生命安全,你一定要堅強的活著。」「孩子」再次凍結住了童逸豪的思想。
沉默了半天,童逸豪堅定的說︰「我一定會堅持住的。不過我要見一見她們。」
「好,那你要盡快趕到我發給你的地址。等著我的到來。」說完「孩子」的充滿寒意的聲音終于隨著電話的掛斷消失。
童逸豪呆呆的等待著「孩子」發來的信息,他不禁感嘆著命運的捉弄,沒想到自己拿來威脅那個恐怖怪物的,竟然是自己的生命。
童逸豪按照「孩子"的發來的地址,迅速趕到了荒涼郊外一間廢棄的別墅。他焦急的走進別墅,看到里面沒有什麼動靜,只好呆呆的看著已經積滿灰塵的窗口。為了妻女的安全,他隱藏了自己的行蹤,放棄了自殺準備,沒有帶一個保鏢。
過了一個小時,童逸豪听到了沉重的腳步聲。順著聲音的方向,他看到了那整夜在夢里折磨著自己的人造面孔。
「你終于來了。我妻子和女兒在哪里?」童逸豪急切的問道。
「不要急,跟我來。」「孩子」領著童逸豪來到了別墅已經失去門戶的地下室。
童逸豪迅速的搜尋著滿是尸體和血肉的實驗室,沒有看到自己妻女的身影,他帶著恐懼問道︰「你把她們怎麼了,你這個騙子,她們究竟在哪里?"
「孩子」淡淡的說︰「我不會傷害他們的,只要你沒死,我就絕不會動她們一下。」說完「孩子」打開了瓖嵌在牆壁上的一個屏幕,按動了幾個按鈕後,屏幕上出現了童逸豪兩個女兒和妻子的圖像。
妻子和女兒好像也能看到童逸豪的圖像,女兒驚恐的叫著︰「爸爸,救我們。我們害怕。」
童逸豪听到女兒的哭叫,勉強抑制住心中的痛苦,安慰道︰「別怕,你們很快就會得救的。」
女兒們痛苦起來,童逸豪知道自己的心也同時在流淚。他強忍住淚水乞求著「孩子」︰「請你放了她們,我現在已經落到你手里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求你一定要放了她們。」
「我暫時不能放了她們,因為只有她們才能讓你戰勝死亡,也只有這樣我的改造才能成功。」
听到「孩子」的意圖,童逸豪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眼前的怪物,他也明白自己將要承受到幾倍,甚至幾十倍曾經自己只能在想象中感受到的痛楚。
「我們進行的越快,她們獲得z y u越早。」
听到「孩子」的話,童逸豪立即要求面前的「痛苦制造者」早點開始。
「孩子」立即回應了童逸豪的請求,它認真把童逸豪綁在了實驗台上,然後撕裂了童逸豪身上的衣褲。
看到「孩子」冷酷的拿起了發著寒光的手術刀,童逸豪痛苦的閉上了眼楮。但很快那夾雜著冰冷和痛楚的感受迅速傳入自己的大腦,他圓睜著眼楮,長大了嘴,慘叫起來。那細密緊致的痛楚,不斷的撕裂著他的意識,他狂亂的扭動著身軀,想要減輕身上的劇痛。
隨著「孩子」動作的不斷深入,這劇痛漸漸接近了神經,觸踫到自己的骨髓。伴隨著骨頭「 嚓」斷裂的聲音,童逸豪接連不斷的慘叫震的一些輕巧的器械微微顫動。如果孩子擁有人類的鼓膜,恐怕早已被這劇烈的慘叫聲撕碎。
這無休止的劇痛從開始就沒有停歇過,童逸豪被這鑽心的苦痛折磨的只想死去,但每當他起了放棄生命的念頭後,妻子和女兒的身影就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原來「孩子」隨時監控著他的生命體征,每當童逸豪失去生的意志,它就把童逸豪妻女的影響傳遞給童逸豪。
看到那可愛的妻子和女兒,童逸豪並沒有減輕絲毫的痛覺,但他知道他絕不能死,否則自己的妻女將會受到「孩子」的折磨。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童逸豪用盡所有的意志去對抗著遍布全身的痛楚。
七天過去了,童逸豪以為自己已經走到了痛苦的盡頭。但「孩子」繼續折磨讓他很快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廂情願。全身的傷口如同萬億的螞蟻在撕咬著;已經被金屬骨骼取代的骨骼隨時傳遞著電流的痛擊;他的意識和思想也仿佛被這透骨的劇痛撕裂。
一個月過去了,痛苦仍未有絲毫的減弱。「孩子」無情的揭去尚未長好的舊傷疤,便立即制造著新的傷口。早已對表皮痛楚麻木的童逸豪,只能在**最深處的創痛刺激下,發出帶著血水的吼叫。他早已記不清自己已經對抗了多少次死亡意識,也記不清自己身體究竟哪一部分沒有收到過「孩子」的切割,但他深深的記得自己絕不能死去。
再度減持了兩個月之後,童逸豪發現孩子的臉上漸漸有了機械的笑容。他用模糊的眼楮仔細分辨了一天,才在思想的最底層判斷出自己沒有看錯。他也漸漸發現自己的痛苦在逐漸減輕,某些部分的傷口仿佛已經痊愈,已經感受不到那種痛徹心扉的劇痛。
童逸豪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只想著怎樣去挨過這非人的對待。他模糊的看到「孩子」舉起了一根尖利的導線,深深的刺近了自己的腦袋,然後強烈的電流隨著刺穿**的劇痛噴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