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奇術 第三章 深山竹林

作者 ︰ 臥筆

()在農村的小鎮里,不比繁華的都市,有著順利的交通,便捷的超市,可以供市民在任何時間隨意選取。慕雲生活的這個小鎮,只是山區中的一處貧瘠之地,所以這里一直都流行著一個源遠流長的習慣---趕集。

在懷市這個名為托口的小鎮,對于趕集也有著極其規律的時間,每五天一次。而其余時間里,就是相鄰的鎮上。這麼做,一來可以固定時間規律,二來也可以使那些做生意的小販有流動場所,不必一直待在一處去經營,畢竟山區里的人們不會每天都去買同樣的東西。

對于山里的孩子而言,除了在田地里玩泥巴,在山林里掏鳥窩這些自娛自樂項目外,趕集算是他們最歡喜的一個項目之一,因為這一天,他們就可以跟隨家人上街,到了街上,自然就可以吃到好吃的,或者看到好玩的。

趕集,對于城市里生活長大的孩子,可能只是一個概念,但在農村生長的孩子,一定都是極為熟悉的,小時候,農村的孩子,誰會不喜歡去熱鬧的大街要家人給自己買好吃的好玩的呢?

托口鎮趕集的時間,是每月初五的輪回時間,也就是初五、初十、十五……,如果一個月中,y n歷是小月,那個月只有二十九沒有三十,那小月的最後一天就是小集。

在慕雲無端哭泣的三天後,正好趕上六月的月底,雖然是小月,但這最後的一天,也是托口鎮趕集的r 子。

慕雲雖然還小,但也很向往去街上的時光,因為去街上他就可以要爸媽或者爺爺買好吃的。

爺爺楊兆德雖然疼愛孫子,卻很少會帶著他一起去,因為他每逢趕集的時候,都會帶著自己編織的掃帚和籮筐去販賣,慕雲太小,在街上又不方便照顧,所以慕雲很難有機會跟爺爺一起上街。

可是慕雲最期盼的,卻是跟著爺爺去趕集,爸媽每次帶著自己,很少會應允自己的要求買好吃的,可是爺爺不一樣,他每次上街回來,都會給自己買好吃的,這也就造就了慕雲期盼與爺爺一起趕集的心里。

趕集都要趁早,一大早慕雲就起床了。父親因為在木制廠里工作,很少有閑暇時間,所以一般都不會去趕集,每次慕雲上街,都是媽媽帶著。

可是媽媽卻頗為嚴厲,不會隨便給慕雲買這買那,畢竟家里條件不是那麼充裕。隨著媽媽上街的次數越多,慕雲就不想跟媽媽一起了。

黃月英一早做好了早飯,準備吃飯後就去街上,將最後一個菜炒好後,就大聲呼叫在屋外玩耍的慕雲︰「慕雲,回來吃飯了,吃晚飯好去趕集。」

慕雲听到媽媽呼喚,放下手里玩耍的石子,邁著蹣跚的步伐向屋內走去。來到屋內時,爺爺和爸爸都已經吃上了,而媽媽則是走過來,抱著慕雲去盤里洗手。

月英將慕雲那髒兮兮的小手洗干淨後,又抱著他走回了桌前,準備吃飯。這時,正在嚼飯的楊兆德邊吃邊說︰「今天我帶慕雲一起去街上。」

慕雲听爺爺說要帶自己去街上,一陣欣喜,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楊兆德,天真的問道︰「爺爺,真的嗎?」

楊兆德慈溪笑道︰「當然是真的啦,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爸,你不是要去賣東西嗎?帶著慕雲不會耽擱你啊。」楊承翰知道自己父親每逢趕集都要去倒賣自己編織的東西,于是有心的詢問。

楊兆德微微一笑,伸出筷子在碗里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鼓嘴回道︰「今天隔一天不賣,帶著慕雲去他姑婆家看看,你姑媽上回趕集跟我念叨著,想要見見慕雲……」

慕雲的姑婆,是楊兆德唯一的妹妹,但並非血緣親生,而是同母異父。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母親改嫁楊兆德也就跟了過去,後來母親又生了一個女兒,這才有了個妹妹。兩人雖然非親生兄妹,但從小到大關系都很好,彼此婚嫁後也一直都有來往。

楊承翰對于姑姑也是有著深厚的感情,因為小時候姑姑對自己和弟弟都很好。听父親說是姑姑想要見慕雲,順口問道︰「她老人家我很久都沒見了,身體還硬朗不?」

楊兆德將碗里最後一口飯送進嘴里後,碗筷放在了桌上,而後點頭回道︰「身體還行,就是胃病一直折騰著……」

「姑姑很久都沒來咱們家了,爸你要是見了她,就讓她來我們家住幾天唄……」黃月英這時也攙和了進來,女人都好客,再說那又是慕雲的姑婆,所以順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楊兆德這會走到櫥櫃邊拿起自己的茶杯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後微微點頭道︰「听說老三近期可能會結婚,她們兩口子忙的要死,哪里有時間來這里……」

楊兆德嘴里說的老三,是自己妹妹的三兒子,也就是楊承翰的表弟。兩口子听到這個消息,都是為之一怔,隨後黃月英問道︰「什麼r 子定下來了嗎?」農村人好客,所以只要是有親屬家里有紅白喜事,都會關注前去送禮,而對于這樣的事情,也就比較在意了。

楊兆德搖了搖頭回道︰「r 子還沒定,今天讓我去也是說給看個黃道吉r 。」

楊承翰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繼續吃他的飯,而黃月英則是一邊自己吃,一邊在喂著慕雲。

吃完早飯後,楊承翰就急急忙忙的準備去街上的木制廠上工,黃月英也提好了菜籃子,準備上街購物,這會正好兩夫妻一起走。

在出門時,黃月英還不忘回頭叮囑在房間外等著爺爺出發的慕雲道︰「慕雲,跟著爺爺要听話啊……」

慕雲能跟著爺爺上街,心中滿是歡喜,一臉笑意的點頭,嘴里堅定無比的大聲「嗯」了一句。

月英無奈的笑了笑,就轉身跟楊承翰一起走出了屋子。

一會後,在房間里收拾半刻的楊兆德走了出來,他背著一個黃s 的帆布包,手里拿著一小竹筒,開口的那一次用一張黃紙緊緊的包裹著,竹筒上有很多烙印圖案,但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

見到爺爺走出來後,慕雲興奮的跑上前去,樂呵呵的喊道︰「爺爺,我們什麼時候上街啊?」

楊兆德凝視著慕雲回道︰「我們這就走……」

慕雲一听,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在原地不停的歡呼著︰「哦,可以上街買好吃的咯……」

托口鎮的集鎮,地域並不大,從街頭走到街尾的直線距離,也就是十分鐘的樣子。可想這集鎮是多麼的小。

平時街道上的人寥寥無幾,可一到趕集這一天,又是人擠人,因為整個鎮上的人口,都會在這一天來集鎮上。

楊兆德帶著慕雲先是來到了集鎮入口處的街道邊,但並沒有走進去,而是向著集鎮入口處三岔路的另一條路走去,而這條路,通往鎮上最高的一座山--‘暴霧山’。

暴霧山是托口鎮最高的山脈,也算是整個鎮上最山區的地方,從暴霧山走路到鎮上的集市,一個來回需要四小時,可想而知這山區離集鎮有多遠。

慕雲才兩歲,走路雖然還算穩當,但畢竟緩慢。而為了減少趕路的時間,從家里出來後,楊兆德就一直背著慕雲走。

楊兆德從家中走到集鎮,不過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可這二十多分鐘里,慕雲卻早已在爺爺輕輕撫模額頭後,便趴在其背上睡著,以至于爺爺背著他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如今已身處大山里也渾然不知。

楊兆德背著慕雲,沿著山路前行,經過了一個半小時的跋涉後,終于來到了一條小溪邊。走到小溪邊緣,楊兆德慢慢的將背上的慕雲拖著抱起,見孫子那酣睡樣,只覺心頭絲絲甜意。他不準備吵醒酣睡中的孫兒,所以動作很緩慢,一只手拖著慕雲,另一只手則是合並彎曲,從溪中勾起點點冰涼的溪水放入嘴中。

走了十幾里的山路,楊兆德確實是累了渴了,這會有了這甘甜的山泉溪水解渴,整個人的勞累也為之消散了許多。喝了幾口水後,楊兆德再次抱著慕雲起身,沿著溪邊的山路繼續朝高處走去。

大山里,因為地勢過高,所以常年都彌漫著霧氣,暴霧山也是一樣,越是往深山里的高處走,就越是迷霧濃郁。

又經過差不錯一小時的崎嶇步行,楊兆德來到了暴霧山山頂上的一片竹林前。這竹林中全都是粗如大腿的蘭竹,排列的很整齊,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整個竹林里,見不到一絲霧氣,而就在竹林外圍不到一米的地域,就有白s 霧氣飄散。

來到竹林前,楊兆德四處看了看,而後朝竹林內走去。整個竹林的竹子排列都很整齊,竹子之間距離都有一米來寬,所以一個人走在里面也不會因為竹子過于密集而不便行走。

可是在這樣的竹林里,也是極易迷路的,一旦走入竹林深處,如果沒有特殊工具,你就無法分辨方向,竹林要是過大,是很難走出來的。

不過從楊兆德那輕車熟徑的步伐看來,他並不擔心會迷路,一入竹林就直徑朝深處走去。

在竹林里又穿行了十多分鐘,隨著前方的亮光增強,一座竹屋和小院出現在楊兆德眼中,見到竹屋,楊兆德眉心一展,加快了腳步,疾奔朝竹屋小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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