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孩子是具有朱砂之血的體質?」楊兆德將唐定雲拉到無人的角落,將一切都告知他後,唐定雲才恍然大悟,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世間真的有朱砂之血體質的人,畢竟他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只是听自己的師傅講過而已。
楊兆德知道自己師弟一時之間也難以接受,也不過多解釋,有些事有時候不需要解釋,因為實實在在的去施展反而比解釋更有說服力。
在得到了最佳方案之後,楊兆德便跟唐定雲商量其如何去施展招魂咒,將楊利兵的魂魄引回來歸體讓其復活。
角落里,唐定雲四下的看了看,夜晚的樓道和走廊都顯得格外寂靜,偶爾樓道里會傳來一陣腳步聲,那也只是片刻的事。確定四處都沒有人後,唐定雲極其小聲的說道︰「師兄,如今既然有了解救之法,那待會我們就直接去那小子的病房里施展招魂咒,你看如何?」
「辦法到是不錯,可是里面還有一個孩子他父親在,難道你要在他面前施法嗎?」楊兆德說出了利弊所在,畢竟茅山道法有些東西是不能隨意給生人看到的,這也是茅山門規中的一些條例。
唐定雲也是皺著眉,苦苦思索著應對之法。如今已經具備了朱砂之血去打破冥界結界,將楊利兵的魂魄引出歸體。可無奈施法之地缺乏,只能在楊利兵所住的觀察室內施展,又無奈那孩子的父親在場,這讓唐定雲又陷入了苦惱之中。
一番苦思後,唐定雲眼前一亮,頓時想起了一件事,連忙說道︰「師兄,我記得當初你離開山門之際,不是說過你師傅正準備傳授你「酣睡法咒」嗎,你看能不能用酣睡法咒讓那孩子的父親睡著,這樣我們不就能施展招魂咒了。」
對于唐定雲的建議,楊兆德卻皺眉搖頭︰「不可,這酣睡法咒只能對五歲以下三靈未穩之人使用,畢竟五歲下的孩童意念較弱,不會對酣睡之法產生抗拒,如此也不會對大腦造成傷害。如果用這酣睡法咒去對付一個成年人,那一旦被其意念抵抗,就難免會對其大腦造成傷害。再說今明兩天都是極y n之天,法咒能否奏效,那也是說不準的事。」顯然,唐定雲對于酣睡法咒是不了解的,所以楊兆德拒絕了他所提的建議。
被師兄拒絕,唐定雲一臉的懊惱︰「那怎麼辦……」不知中,唐定雲的語氣也提高了不少,聲音片刻從角落傳到了樓道和走廊。
「誰啊,怎麼在重癥監護室外邊大吼大叫的……」唐定雲因為焦急,說話的聲音一下過于太大,正好被從落下走上來的醫生听到。
楊兆德見到醫生,連忙走上前,恭維的笑道︰「不好意思醫生,他家人得了重病,所以心情一直不穩定。」
听了楊兆德的話,唐定雲頓時橫眉撅嘴,不敢相信,這修道之人師兄,撒慌的本事竟然可以做到這般淡定。
作為醫生,自然是看慣了這樣的事,誰的家人有個重病會好受,所以也就只是提醒了幾句不要太大聲以免影響病人休息之類的話,就朝楊利兵的病房里走了進去。
醫生走後,唐定雲才走到師兄面前,好奇的看著楊兆德,有些似笑非笑的說道︰「師兄,原來你那麼會撒謊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楊兆德七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這麼說,只覺得心里怪怪的,可他也是笑著回道︰「這還不是為了你。」全然沒有半點在意。
醫生是去楊利兵病房檢查的,畢竟現在昏迷的楊利兵病因還不清楚,需要進一步確認了才能實施治療方案。而這會楊兆德和唐定雲卻又悄悄的商量了起來。
唐定雲看了看孫女梓涵還是乖乖的坐在那護,神秘的笑了笑,小聲的說道︰「師兄,我想到法子了。」
楊兆德沉聲問道︰「神秘法子?」
「還是酣睡法咒……」唐定雲似乎咬定了要楊兆德施法相助,再次提到了酣睡法咒。
楊兆德臉s 一沉,顯得有些生氣︰「我不是說了,這法咒不能對承認使用嗎?」
唐定雲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師兄會生氣般,在楊兆德說完後,立即接著他的話說到︰「如果他要是睡著了呢?」
唐定雲的話,讓楊兆德一愣,瞬時抬起了眉頭,陷入了思考之中。而唐定雲卻在一旁繼續說了起來︰「你不是說這ch ngr n的意念一旦抗拒酣睡法咒的靈力,就會對他的大腦產生傷害,可要是等他睡著了之後,再施展酣睡法咒呢?人一旦睡著了,其自身三魂有兩魂就會處于休眠狀態,還有一魂也可能早已去了夢境之中。這時人的意念,會不會是最虛弱的時候。要是這時候施展酣睡法咒,他還會抵抗麼?」唐定雲自信滿滿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直直的看著楊兆德,等待著他的回復。
楊兆德略加思考了一番後,再加上唐定雲的推論,也是點了點頭道︰「人睡覺之後,確實是意念最虛弱的時候,依你這麼說,如果那孩子的父親要是睡著了,我倒是可以施展酣睡法咒試上一試。」
見自己的推測得到了認可,唐定雲喜笑顏開︰「師兄,那我們就等著那孩子的父親睡著,現在我先去找個地方準備招魂所用的東西,你先去休息會,等我弄好了就來叫你。」
「你帶法器了嗎?」楊兆德看了看身無一物的唐定雲,不解的問道。
「這……」原來唐定雲沒有帶法器,剛才是因為心急,一時把這事給忘了,經師兄這麼一提醒,又是一陣焦慮。
楊兆德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向慕雲的病房里走去,一會後,就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個帆布包走了出來︰「拿去,里面要用的東西都有,今天是極y n之天,你畫符施法都會靈力虛弱,準備招魂所用的法器時,記得要多用些渡靈狗血,以增加些陽氣讓靈力聚集的多一些。」提醒完唐定雲,楊兆德便將帆布包放在了他手上。
接過帆布包,唐定雲滿是感激之意,但心里謝意滿滿,嘴上卻就是說不出一個謝字。唐定雲本想說些什麼,可在心里因素的控制下,越是想說反而越是說不出來。
楊兆德似乎看透了師弟的心思,安詳的笑了笑說道︰「別在這傻站著了,你等會還要尋找準備法器的地方,又要畫符做招魂幡,再不去,等那孩子的父親睡醒了你都回不來了。」
唐定雲明白,師兄這時給自己在解圍,雖然準備法器可能需要些時間,但也不至于等那孩子的父親睡著又醒過來都回不來。師兄這麼說,只是想讓自己不再那麼糾結而已。
唐定雲狠狠的點了點頭,滿是皺紋的臉報以感謝的微笑後,就轉頭叫上梓涵一起,極快的朝樓下走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楊兆德視線之中。
唐定雲離開後,楊兆德無奈的嘆了口氣,搖頭自語道︰「都六十多的人了,怎麼還是那麼沒心機呢……哎!」這一句話,讓他想起了良多,不免感到無比的惆悵,無比的悲涼。
楊兆德嘆息完後,再次朝慕雲的病房內走去,就在他打開病房的門之際,突然從其背後的走廊里吹來了一股y n風,感覺到y n風,楊兆德頓時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心中擔憂道︰「這‘鬼掀簾’之事,怎麼會在這樣的大醫院里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