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遺跡遺址外,各大宗派的領隊長老等人全部圍坐在山峰之上,或閉目養神,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低聲閑聊著。
離古遺跡禁制最弱的時候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他們都在靜靜的等待,等待那每隔十年唯一一次能從古遺跡撈到好處的機會。
自從幾大宗派聯手發掘這古遺跡後,他們在那時同時得到了一種秘法,可以趁古遺跡禁制最虛弱的時候強行沖進去,雖說只有短短的半天時間,但足夠各大宗派這些長老撈到足夠多的好處了。
比如說獵取古遺跡內一些金丹大圓滿的妖獸,還有那宮殿內的法寶、功法和靈丹等,當然最主要的是都希望自己能有運氣得到古遺跡最寶貴的傳承。
古遺跡中寶物不少,其中不少寶物以金丹修士的能力想要得到極其困難,但對這些大宗派的長老來說卻是比較輕松。
這些年來,幾大宗派從古遺跡中得到的寶物的價值足能抵上數個中型門派的全部身家了,這不止讓各大宗派的實力急劇增長,也引來許多中小型門派的羨慕和嫉妒。
不少附屬各大宗派下的中小型門派委婉的提出一些要求,期望能讓自己門下弟子也參與古遺跡的尋寶之中,處于各種利益的考慮,幾大宗派商議一段時間後點頭答應了,但是卻不將那進入古遺跡的秘法傳給他們。
沒有秘法,即使古遺跡的禁制到了最弱的時候,這些中小門派的長老們也進不去,僅憑他們門派弟子的實力,又怎能在古遺跡中撈到什麼太大的好處呢?
所以每隔十年,在山腳下等待弟子們出來的那些中小型門派長老等人,看著各大宗派領隊在古遺跡禁制最弱的時候順利進入其中尋寶之時,羨慕、不甘的情緒油然而生。
山峰上的各大宗派的領隊根本無視山腳下那眾多中小型門派長老羨慕嫉妒的眼神,雖說大宗派的這些長老和那些中小型門派長老修為相差無幾,但真的生死相搏的話,一位大宗派的長老就能輕易滅掉兩三位中小型門派的長老。
底蘊渾厚,法寶和所修習的功法都不是那些中小宗派的長老們可以比擬的,即使修為相當,綜合實力卻有雲壤之別。
山峰之上,周瞳孤身一人坐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淡然的看著山頂處那通往古遺跡的法陣,不知在想些什麼。他身周數十丈範圍空無一人,各大宗派長老遠遠的避開他,即使偶爾有人瞄向此處也是急忙將視線移開,好似生怕一不小心觸怒到這殺神一般,所有人的神s 間都帶著些許的忌憚和畏懼。
幾個月前,就在各宗派弟子進入古遺跡之時,因為一點小事,周瞳便跟撼山宗的大長老石弭大戰一場。
具體情況沒有人知道,等各大宗派領隊急匆匆的趕到兩人大戰的場地之後,所有人被那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方圓數里內被一股濃郁之極的嗜血暴戾之氣籠罩,一座原本佔地數里方圓的小山峰被生生的夷為平地,碎石遍地,無數殘破的樹木橫七豎八的呈現在這空曠的地面之上,場面極為狼藉。
這一方天地間靈氣變得極其紊亂,凌厲的波動還未完全散去,地面上道道深不見底的寬大溝壑縱橫分割,絲絲冷厲的寒氣自地底散發而出,可見兩人戰況激烈的程度。
在眾人來到的時候,就見到周瞳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神s 坦然,周身沒有絲毫氣息流露出來,仿佛面前這狼藉的場面和他沒有絲毫關系似的。反觀那不遠處的撼山宗大長老石弭,當眾人見到他的慘狀後,所有人皆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
堂堂元嬰後期巔峰的強者,實力堪比元嬰大圓滿修士的石弭,此時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滿臉死灰之s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石弭雙眸無神,周身靈力變得極其紊亂,估計此時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都能輕易的撂倒他。衣衫襤褸宛若乞丐一般,全身上下無數道細密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著血,看上去極其狼狽。最主要的是石弭那視若x ng命的折扇,此時已經變得暗淡之極,甚至上面竟然出現了一道細不可查的裂痕。
那折扇可是石弭極為重視的一件靈寶啊!這靈寶已經跟隨了石弭百余年,經歷大大小小的戰斗不下千余次,屢現奇功,甚至憑借著這靈寶,石弭曾成功的斬殺三位元嬰後期的強者。
可是就這樣一件強大的靈寶竟然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如此看來,豈不是說那周瞳……
一念至此,所有人都不敢正視遠處靜靜站著的周瞳,心中的駭意已經到了頂點,就連那幾位平時和石弭關系不錯的幾位其他宗派的長老也是悄悄的觀察周瞳的臉s ,感覺他身上已經沒絲毫殺意之後,這才輕手輕腳的來到石弭身旁將其扶了起來。
幾個月來,各大宗派的長老對周瞳的態度明顯不同,特別是撼山宗的石弭,經過那一番戰斗後,他終于明白了傳說中‘血瞳’的可怕。
一直以來,‘血瞳’的凶名只是流傳在外,基本上很少有人見識過周瞳真正的出手。元嬰期的強者,特別是這些大宗派元嬰期的強者,哪個不是桀驁之輩,即使听說過周瞳的名聲,但是心中都不怎麼很服氣,認為周瞳做的那些事,大多數他們也能做到。
直到這一次,見識到石弭的慘狀之後,所有人心中對‘血瞳’的認識才更加深刻起來。
石弭自己就更不用說了,自從被扶回來之後,長達一個月的時間,石弭都處于迷茫、失神的狀態,任憑別人怎樣勸說,石弭始終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直到一個月後,石弭才從這種頹廢的狀態下回過神來,用一種復雜之極的眼神看著那柄跟隨自己百余年的白玉折扇,感受著這件靈寶之中逐漸流失的靈力,石弭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他的心卻在滴血。
讓所有人很意外的是,石弭看向周瞳的眼神並沒有露出什麼怨毒憤恨之意,反而有一種沮喪失落的神情,遠遠地避開周瞳,似不願再與他踫面一般。
對此情形,眾人猜測紛紜,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些人很是不屑石弭這忍氣吞聲的模樣,認為他丟了元嬰期強者的尊嚴,丟了撼山宗的臉面。
對于這些暗中的議論,石弭表面上無動于衷,心中則暗自長嘆。
這些家伙根本不懂那‘血瞳’有多麼的可怕,完全進入戰斗形態的‘血瞳’恐怖之處無法用語言形容,若說非要做一番比較的話,石弭敢肯定,這家伙一旦認真起來,就算是元嬰大圓滿的修士也得飲恨其手中。
沒有絲毫的夸大,在石弭的心中,‘血瞳’的真實戰斗力已經隱隱超越了元嬰之境……
真是個可怕的家伙!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在各大宗派長老或閑聊或靜修的時候,山峰之上那古遺跡法陣猛的一陣顫抖,一股無形的禁制之力猛的擴散開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為之一愣,在眾人都還沒回神之際,那股澎湃的禁制之力驀地縮了回去。通往古遺跡的陣法宛若漣漪般蕩漾不已,那股本來極為蠻橫、穩固的禁制竟然產生了些許的紊亂。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陣法上的禁制之力明顯削弱不少,甚至在那陣法之上還傳出隱隱空間輕鳴之聲。
「古遺跡禁制削弱了!」眾人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禁制力量比以往削弱許多,離一年期限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為什麼禁制力量削弱會提前這麼久呢?
雖然不知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但各大宗派的長老皆是面露喜s ,瞬間朝古遺跡陣法處急掠而去。
先到先得,不管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對他們來說禁制提前幾個月削弱畢竟是好事,這一次說什麼都得多撈點好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