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姐!哪個混蛋竟然敢把他那齷齪的念頭打到三姐的頭上,老子廢了他。」鄭承業就像是被激怒的小老虎一樣,眼楮瞪的滾圓,囂張的吼了起來。而且旁邊的人都有一種感覺,鄭承業的四周的空氣似乎產生了微微的扭曲,但仔細看卻又什麼異常都沒有。
「你個小混蛋,你是誰老子。牙還沒長齊呢,就敢老子老子的叫。」
鄭承業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李青,幾乎在瞬間出現在了鄭承業的身邊,扭著鄭承業的耳朵大聲的吼道。
「哎呦,松手,快松手,耳朵快掉了。」
好不容易,鄭承業才從李青的手上把自己的耳朵給救了下來。重生在這種高武力的世界就有一點不好,一個侯爵夫人就有這麼恐怖的實力,離這麼遠都能在一瞬間揪住自己的耳朵。
「我說的是實話,三姐那麼優秀的人是我們鄭家的j ng英,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被家族用來聯姻,想要娶三姐,得得到我的認可才可以。不行,我要阻止這事。」
說完,便抓起一塊手帕,搽干淨手便跑了出去,李青怎麼叫都沒用。其實李青也不想鄭雨燻嫁給那個國公家的公子,听說對方就是個吃喝pi o賭樣樣在行的廢物加y n險毒辣橫行霸道的惡霸。李青敢肯定,如果這事真的成了,鄭承業他敢去京城把對方給滅了。
「呵呵,婆婆,小叔雖然話粗了點,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的確很有道理。如果嫁給一個吃喝pi o賭的人,女人這一輩子就完了。」
盧瑛掩口笑道,轉頭看向自己的幾個兒女,她內心是一陣慶幸,幸好鄭承基是人中龍鳳。
「呵呵,那倒沒錯。這小子從小就是個人j ng,只親承基和雨燻那丫頭,其他的幾個同輩的哥哥姐姐,他是一百個看不上,包括他的二姐和五姐。雨燻那丫頭的親事,他自然要過問。」
李青說的二姐和五姐都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兩人都不怎樣。老二已經嫁人了,但是在夫家完全就是個仗著婆家的勢力欺壓公公婆婆,對丈夫不是打就是罵的潑婦。李青說過她好多次了,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最後也懶得去說什麼了,只是通過其他途徑給其夫家一點補償。
至于那個五姐,現在就在這里,不要看她現在一副乖乖女的樣子,但北蘆灣縣的老百姓沒人不知道,這位侯府的五小姐是個什麼樣的貨s 。只有九歲,但卻四處惹事生非。
有一次,挑動兩個小貴族的子弟鞭打街上的老百姓,為的竟然只是她想要看熱鬧。幾人被當時正好經過的鄭承業帶人給胖揍了一頓,身為鄭承業五姐的她也沒能幸免。而且鄭承業j ng告她,如果以後听到她一丁點的惡跡的話,鄭承業一定雙倍還給她。從此,她才收斂了下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這些子女的行為,李青自然知道,但是她實在下不了重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至于鄭世德的其他子女,她就更不好嚴管了,稍有不妥,那就是家宅不寧的後果。
此時,在鄭世德的書房,鄭世德三人正為鄭雨燻的事情而苦惱不已。背對著書櫃,鄭世德皺著眉頭,雙目沒有一絲焦距的盯著窗外出神,手上無意識的轉動著一個透明的玻璃茶杯,絲毫沒有意識到杯中的茶水早就冷了。
鄭承基看著父親煩惱的樣子,心中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看看更加苦惱的二叔,眨巴了一下嘴,又忍了下來。端起旁邊的茶杯,兩眼開始盯著那在茶杯中漂浮的茶葉,看似鎮定,但是從他那閃爍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根本就不平靜,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又礙于什麼,無法說出來。
「大哥,想要拖延根本就不可能啊!現在大皇子和四皇子之間的爭斗已經開始明朗了。雖然因為皇帝陛下還遠沒到遜位的地步,但是雙方的勢力已經開始了殘酷的傾軋。稍有不慎,那麼就會落個丟官入獄,甚至是全家覆滅的下場。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怎麼可能會有所猶豫。再怎麼說雨燻也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也不想用她來達到聯姻的目的。」
鄭承業的二叔鄭世仁抬起頭來一臉痛苦的說道,雙手無法控制的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這話一說出來,書房中再次陷入了一陣死寂。不管是鄭世德,還是鄭世仁,亦或是鄭承基都是一臉的無奈。其實不僅是鄭承業不願意拿鄭雨燻來達成這一樁政治聯姻,他們也不願意。
這里面除了對鄭雨燻的疼愛這一原因之外,還有對眼前的局勢的擔憂。
「二弟,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答應這場聯姻。這皇位爭奪的戲碼還遠遠沒到明朗的時候。一旦我們同安國公聯姻了,那麼我們就算是綁在四皇子這一邊了。一旦四皇子敗了,那我們鄭家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啊!」
鄭世德首先打破了書房里的沉默氣憤,依然不同意聯姻,這是他今天第三次否決聯姻這個決定了。
身為大燕國世襲罔替的開國侯爵的第三十九代爵位繼承人,他考慮更多的是家族的利益。如果符合家族的利益,他不介意犧牲鄭雨燻。
但是現在的這種局勢,鄭世德始終覺得不是直接介入兩位皇子的奪嫡之爭的時候。一旦介入,那就是九死一生。個人或許沒什麼,但是一個家族卻不能冒這樣的險。所以,這場聯姻絕不能答應。
「但是如果我們不接受,那就意味著我們這些年在京城的經營可能就徹底的白費了,而且安國公,甚至是四皇子都會對我們百般打壓。」
鄭世仁抬頭看了看一臉冷峻的哥哥,心中實在有些詫異。在回來的路上,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哥哥會答應這場聯姻,但結果卻是完全相反。
「既然這樣,我們就從京城撤出來。冷眼旁觀這場奪嫡的好戲。」
鄭世德還沒有說話,鄭承業那稚女敕但堅定聲音便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