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艱難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白s 的天花板,窗外的知了不停地鳴奏著刺耳的樂章,御神略微抬起頭向四周張望,這是一間很普通的病房,一張多功能書桌,兩張病床,中間用白s 的簾布隔開,這樣就看不見對面了,也是保護個人一點點**吧。書桌上擺滿各類醫學類書籍,略微打開的抽屜里放滿了各種藥品,書桌上還用筆壓著一張已寫完一半的報告文件,估計是這個月各類藥品的使用情況,床旁掛了兩三個高濃縮營養液的空瓶,空氣中沒有醫院特有消毒水的氣味,估計房間主人也不喜歡消毒水味,或者說有潔癖,經常打掃衛生才沒有消毒水味。
御神把頭重重地埋在柔軟的枕頭里,抬起纏著繃帶的右手對著天花板,仔細端詳著,然後放下右手,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房間里一片寂靜,只有空調不斷放冷氣時發出的聲響。
「不認識的天花板。」
御神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卻用與之截然相反的語氣說道。
「別這樣說,你可是經常看見他。」
伴隨著開門聲,高跟鞋特有的「嗒嗒」聲穿入御神雙耳,一聲略帶無奈的成熟女x ng特有的聲音響起。
「是嗎?還真是對不起。」御神頭都沒抬回答道。
(不用猜了,能這樣熟練反駁我的,只有校醫了,看來這里不是醫院,看樣子目前暫時沒有危險)
「每次你都這樣說,結果還不是一樣。」
女聲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書桌前旋轉椅上。椅子發出了「吱吱」的金屬摩擦聲。
御神一偏頭,就可以看見校醫全貌。
北條緒方,這是校醫的全名。她帶著白s 邊框眼鏡,緊致的黑s 制服,突出她那豐滿的身材,外面著白s 外套,容貌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當然這只是第一印象而已。
據說北條祖上是曾打出過菊一文字這樣名刀的宗師級鐵匠,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代會去從醫。
北條緒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桌面,轉過來對著御神輕咳了一聲,擠了擠右眼,示意御神向右看。
御神略帶不解的向右偏過頭,透過未被簾布遮擋的空隔向右邊病床上看去,看到了一個正在熟睡的黑發少女,少女緊閉的雙眼通紅,似乎不久才哭過,眉頭微皺,臉s 很蒼白,嘴里還在輕喊著什麼。
「這孩子一直到你醒來之前都陪著你,還大哭了一場。」北條校醫右手撐著腦袋,右手肘關節抵在旋椅扶手上,帶著不明的笑容對著御神說︰「真不知道你這種家伙有什麼好的,竟然會有人喜歡。」
沒有理會菊一校醫,御神專注地看著那名少女。
少女名為仲理游離子,三學院高中部二年級生,在國中時和御神曾一起被敲詐,不知為什麼,在御神成為暴君後,全校人畏懼御神,只有她每天給御神做便當吃。(當然御神每次都找借口推辭掉)
似乎是察覺到御神的目光,仲理游離子眉頭動了一下,隨即睜開了雙眼,迷茫地看向御神,呆滯了2秒鐘後,發現御神在看她,驚喜地從床上一躍而起,連鞋都來不及穿,跑到御神身旁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問道︰
「御神君你感覺怎麼樣?哪里不舒服?傷口不疼嗎?」
御神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北條校醫。北條校醫輕咳了一聲,帶著輕笑說道︰「你們還真是親密啊。」
仲理用不解的目光在菊一和御神之間來回掃視,仲理這才注意由于太著急的緣故,她整個人都貼在御神的身上。仲理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連忙從御神身上下來,不停鞠著躬,嘴里還不斷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好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御神苦笑著安慰著仲理。好一會兒,仲理,才停下來,臉上掛著一連串淚珠,用十分委屈的表情看著御神。
「好了,玩笑就開到這里。」
(你認為這是玩笑嗎?)
一直在旁邊觀戲的北條校醫直到現在拍手叫停,收起了一臉笑容,嚴肅地朝御神問道︰「你也差不多該說明一下你受傷的緣由了。」
聞言,仲理也停下哭泣直直地望著御神,臉上帶著一副「你不說出來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看著這一種情況,御神心中嘆了一口氣,用早已想好的說辭說到︰
「最近來了一群不良少年集團,因為剛立足不久,威信不夠,所以就要挑一個本地混混公認的最強者來立威,所以很不幸,我就被盯上了。」
說完,仲理臉上又浮現出了擔心的表情。
「不過」,御神頓了頓接著輕松的笑著說道「不用擔心,過不了多久,這群家伙就會被趕出去,畢竟這里可是有主人的。」
御神豁達地輕笑著,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全然不在意。听到這話,仲理臉上的擔憂消去了一點,仿佛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用一種較為喜悅地語氣道︰「御神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又劇烈運動過,一定餓了吧!我早上多做了一些便當,就分你一點吧。」
沒等御神說什麼,仲理快速的穿上室內鞋,一蹦一跳的走出了保健室,在室內還能依稀听見仲理的哼歌聲。
御神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12:45了,看樣子御神已經昏迷了三個多小時了。」好了,你女朋友走了,該說真話了吧!」
御神正要說話,不知道反駁什麼,而北條校醫卻毫不留情地一口點破說了出來。
「別騙我了,先不說有沒有混混集團,光是右肩上那貫穿了整個肩膀的傷口就不是一般的武器能造成,左月復處的疑似擦傷的傷口還能糊弄過去,我認識你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受這麼重的傷,如果不是那女孩子不顧一切的把你送到這里,再加上我手里剛好有一批禁藥,你早就死在搶救過程中了。」
「還有一點,你好像不是那麼心胸寬廣的人吧。」
御神苦笑著低下了頭。
(沒想到這麼快就別識破,該說不愧是北條緒方嗎?)
御神撫模著右肩上的繃帶,手指間傳來皮肉的實感,很難想象有人可以在這麼簡陋的手術條件下完成縫合傷口復原手術。看樣子,那一批禁藥來歷不小。北條校醫十指相交,搭在鼻梁下,直直地看著御神,等待著御神的回答。
御神正打算交代一切的時候,一個女x ng的聲音直接傳入他的大腦。
(路人君~先生,勸你還是別說為好,要不然我就不得不消除她了)
誰,是誰?
御神略微抬頭看向北條,發現她沒有半點異常,好像沒有听見什麼似的。而在這間狹小的房間里此時不可能存在第三者。
御神試著在心里回問,但不論御神在心里如何喊叫都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御神咬緊牙關,雙手用力抓著床單,良久,才松開了手,頭也不抬地對北條校醫說了一聲︰「對不起」
「是對不起,而不是不能說嗎?」北條校醫鼻梁以下的面容都埋在雙手後面,讓人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原來如此,那麼我就不過問了。」
「多謝諒解。」御神很感激的看了北條校醫一眼,接著按著右肩,活動了一下胳膊,「話說回來,這藥還是管用,這麼快就能活動了。」
御神用手伸直右手,又用力將右手五指握成一個拳頭,對著空中揮打了一下。
「而且一點也不疼,這藥多少錢?話先說在前頭,太貴了我可是要賴賬。」御神站起來開始活動起躺了三個多小時的身體,全然沒有經歷一次大手術後的虛弱無力。
「這個嗎,北條校醫目光閃爍了一下看在我們認識那麼久的份上就算你免費吧。」听到這話,御神詫異地看著北條校醫,「你還是那個被人稱作三學院第一的吝嗇鬼嗎?」
御神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很j ng彩,就好像第一次听到《聖經》還有里本一樣的基督教信徒。
「……」沉默,北條校醫的臉依舊埋在手指後面,讓離她只有六米遠的御神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
「難不成。」御神驚恐地望著纏著繃帶的右臂,那樣子,看著好像不是自己的右臂,而是一條正準噬人x ng命的毒蛇。
御神一把扯破右臂上的繃帶,露出了下面完好的皮膚。
沒有傷口,全部都是完整的皮膚,除了顏s 淺一點以外,完全看不出這里曾被貫穿過的痕跡。
「樣品DY-11401-改,」北條緒方平靜的說到,「能大幅度提高使用者的自我愈合能力。」
簡單直接,就是因為太過簡單直接才令御神感到很疑惑。
「DX-11401,禁用品,服用後必死,沒有例外。在一段時間內可以將人類的各項生命活動提升致極限……」
仿佛看出御神的疑惑,北條緒方開口解釋道。
「不過,由于人體沒有足以維持解除人體生理限制的能量,所以服用者通常會在3~4分鐘內死亡。」
「樣品DX-11401-改,在此基礎上進行改良,削弱提升幅度來換取存活率,不過由于是試用期,所以不清楚有什麼副作用。」
北條緒方做直了身子,從上衣內側口袋中模索一陣,然後掏出了一支市場上最為常見的黑s 的筆,很自然的擰開筆蓋,在原本用來放墨水的地方,不知道是誰故意設計的,整個儲墨構造被縮水了四風之三,在剩下的空余里放著一支香煙,北條方緒看都沒看,直接拿在手心中,放在鼻子下仔細品味著,臉上浮現出陶醉的神情,然後才叼在嘴上,眼神直直望向御神。
由于三學院是荒川市所有中學中唯一一所國中兼高中的學院,為了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好看一點,所以強制x ng禁止教師吸煙,一旦發現有教師違反校規,會立即開除。因此,針對這種情況,一部分有煙癮的教師會拜訪廠家專門生產這種偽裝筆,用來藏違禁品,但校方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情況,為了有效遏制這種違規行為,于是,就規定教師不得攜帶打火機,然後很快,一部分教師會跟自己關系好的學生打好招呼,讓學生帶打火機來學校,借此逃避檢查。
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一暮。
御神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扭過了頭,用一種如同範了錯誤的孩子被父母抓到後的語氣說到。
「那個,嗯∼,由于某種原因,嗯……你懂的啦!」
北條校醫雙手無力的下垂,低著頭,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那個,北條小姐。」御神小心翼翼地問候了一句,同時從床上輕輕的走下地,雙腳不斷向門口挪動著。北條校醫把一直叼在嘴角邊的香煙放進了外側口袋中,抬起頭,用一種仿佛身體某個部位壞掉的笑容對御神說。
「感謝全能的上帝啊!」
「等一下,你說這個干什麼。」
「喂喂,你拿手術刀干什麼,還拿六把。」
「十分抱歉,請您務必手下留情。」
「在戰場上,是不存在的俘虜的呦!」北條緒方嘴角向上彎起,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那個……御神君和北條老師,你們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