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修行記 第五十章 仗義出手

作者 ︰ 我是若龍

()牛伯向呂先生跪下,哀求道︰「求呂先生多寬限幾r ,這馬委實不是本家的。求你了,呂先生。」

那呂先生道︰「少廢話,拉走!」

那武師拉著馬便走,卻給陳無知擋住去路。陳無知哼了一聲道︰「這是我的戰馬,你們不問我一聲便擅自拉走,容我掐指算算!」學著方才呂師爺的樣子,邊掐算邊道︰「爾等不問自取,借某一匹戰馬,這利上加利,翻翻滾滾。到如今正好是十匹戰馬,不問自取又加一倍,共是二十匹戰馬,今r 無論如何總是要還的,還不上便拿呂先生作抵押。呂先生既然住在爾家,來了這兒便待下別走啦,至于是誰家的呂先生,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他這番話學足了呂師爺的語氣腔調,把呂師爺氣得險些當場吐血身亡,大叫道︰「揍,揍死他,往死里打!」

兩個武師舉起沙包大的拳頭,一起向陳無知打去。牛伯閉起眼楮,不忍去看。只听得「哎喲」兩聲,之後再也沒動靜了。睜眼一看,陳無知仍是好端端地站著,那兩個武師卻直直地躺在他的腳邊上。原來是被他雙手齊出,後發先至,將他們提起,往地上一摔,兩人齊齊暈去。

呂師爺驚得猶如成j ng的冬瓜似的,臉上青一塊,黃一塊。渾身上下抖個不停,道︰「英雄,我、我錯了,我這便回去,取二十匹戰馬來賠與英雄。」

陳無知嘿嘿冷笑道︰「不成,不成,你須留在此作抵押。你若回去了,我向誰要那二十匹戰馬去?」

牛伯道︰「孩子,我看將他們放回去,就此作罷。我和老伴都一大把年紀了,便是死了也不要緊,不能連累了你。」

陳無知曉得牛伯心好,微微笑道︰「牛伯且放寬心,等著看戲便是。」又道︰「牛嬸,去弄兩瓢水來,潑醒這兩個武師。讓他們回去報信,點齊二十匹戰馬來換人。」

牛伯將信將疑。牛嬸去打了水,往那兩個武師頭上潑去。兩個武師悠悠醒轉,一見陳無知,心下恐懼,畏畏縮縮。

陳無知笑道︰「爾等回去報信,叫你們家老爺牽二十匹戰馬來換呂師爺。若是不來交換,我明r 親自提呂師爺的首級,去夏家換馬。」

那兩個武師滿口答應,如獲赦令,一路踉踉蹌蹌,連滾帶爬而走。

牛伯憐惜地看了一眼牛嬸,問道︰「你嘴上有血,要不要緊?」

牛嬸笑道︰「沒事,只是被打得牙出血。」

陳無知瞪了呂師爺一眼,嚇得他雙腿發軟,攤在地上。牛伯道︰「孩子,趁他們人未來,你還是快走吧!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他們的護院武師極多,你佔不到便宜的。」

牛伯雖無意激他,但卻激得陳無知豪氣頓生,說道︰「實不相瞞,萬人軍中我尚且能來去自如,區區護院武師,何懼之有!」

牛嬸道︰「老頭子,我信這孩子的話。」

牛伯道︰「老伴說信,那便信。」

不久之後,一頂四抬大轎在前,領著一隊紅衣武師浩浩蕩蕩自西而來,足有四五十人之多。那轎停在道上,從轎中走出一個年輕後生。旁邊還跟著許多看熱鬧的閑人,個個伸長脖子y 待一飽眼福。陳無知指著那年輕後生,向呂師爺問道︰「那人是誰?」呂師爺道︰「夏老爺的獨子夏德夏少爺。」陳無知笑道︰「戰馬沒送來,又送了一個抵押之人來了,好極好極!」說著一個縱躍,越過三丈寬的菜地,落在夏德面前。

眾武師忙奔上來救,三個武師當先奔到,一起揮拳打向陳無知。夏德嚇得跑開了。陳無知心想若不施以重手,他們不知厲害。當下氣運全身,體內真氣鼓蕩,任那三拳打來。三拳打在身上,體內內力遇到外力,自動產生一個反彈之力。那三個武師齊聲痛叫出來,三個腕骨已被反彈之力撞斷。一個使爪武師,徑拿陳無知脖子,剛一觸到,就被彈了開去。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挺身擊在巨岩上,傾刻間粉身碎骨。後浪之勇絲毫不下于前浪,仍舊奮勇向巨岩撞去,步入前浪後塵。

眾武師前者斷腕,後者也源源不斷向陳無知打去,或腳踢或掌劈等等,僅差用頭去撞了。傾刻間便有二十余人傷在他的內力反震之上。夏德瞧出端倪,叫道︰「大家使刀子上!」眾武師紛紛抽出尖刀,將陳無知圍住。

陳無知伸掌遙對一名武師,暗運「捉影式」內力,那名武師的尖刀「刷」的一聲,飛到他手里。眾武師一呆之際,陳無知早已出手,面對一名武師劈落。他的刀勢極快,那武師閉目待死,陳無知的刀卻停在半空,左手將那武師一提,扔了出去。眾武師一聲發喊,四名武師先上。陳無知舉刀架開三刀,左掌打中一名武師,橫飛了出去。右手舉刀一劃,另三名武師腰繩齊斷,褲子齊齊掉落。那三名武師慌忙伸手拉起褲子,卻早已惹得圍觀者的一陣大笑。

圍觀者往r 多半受過夏家壓迫欺凌,此時陳無知連番挫傷護院武師,他們心里無不大感痛快,心里無形之中早已視陳無知為英雄。眾武師紛紛加入戰斗,無不給陳無知一招之內打傷。傾刻間只余下九個武師未與他交手,見他如此神勇,心下早已膽寒,俱跪下磕頭求饒。

陳無知棄了手中尖刀,道︰「爾等回去與夏老爺報信,方才若是識相,只需二十匹戰馬足矣。如今利上加利,翻翻滾滾,漲到二百匹了。今r 若是不還二百匹戰馬來,我明r 便提夏少爺的首級去他府上催要。」

此時觀者急劇增多,人群中有個書生搖頭晃腦道︰「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此刻尚是二百匹,明r 便是二千匹啦!」

那九名武師唯唯諾諾,一起奔走。人群里兩個壯漢推著夏德回來,言道︰「英雄,這個夏少爺適才趁亂想逃,教我兩兄弟逮個正著,現交與英雄發落。」

陳無知微笑道︰「多謝二位好漢。」轉眼瞧著夏德,道︰「夏少爺,你就老實待著吧!我只要見到二百匹戰馬,就立時放你回去。」

夏德全身哆嗦,不敢應對。

那兩個壯漢向陳無知下跪,道︰「我兄弟二人仰慕英雄之所為,y 給英雄做跟班,請英雄收納!」陳無知忙攙起兩壯漢,道︰「不敢當,不敢當,我陳無知籍籍無名,豈敢妄稱英雄二字!何敢勞二位做跟班!」

灰衣壯漢喜出望外,道︰「可是天下英雄比武大會上力敗公孫海的陳無知?」

陳無知驚訝道︰「僥幸勝得一招半式,你們怎知道?」

黑衣壯漢道︰「我們常與武林中人打交道,從他們口中得知此事。」

灰衣壯漢道︰「我兄弟早已與夏家結怨幾年,卻敵不過他們人多。今r 得知英雄在此與夏家作對,便有意到此助英雄一臂之力。不料英雄武功蓋世,不費吹灰之力便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黑衣壯漢道︰「夏家有個使刀的高手,名叫宋鐵風。此人極是了得,我兄弟二人上次險些栽在他手里。」

陳無知問道︰「二位如何稱呼?」灰衣壯漢道︰「我叫周大福,我兄弟叫周二福。」陳無知笑道︰「二位周兄,我陳無知並非財主地主,可雇不起你們。」周大福道︰「我們不要錢財,英雄只需管我們吃飽就行。」周二福道︰「英雄直呼我們兄弟名字便可。你為主,我們為從,主從有別。」

陳無知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你們了。不過我有言在先,今後你們做任何事,需先稟過我再做。若未經我允可,做下傷天害理之事,莫怪我不客氣。」

周氏兄弟歡天喜地,滿口答應。

圍觀群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個富商到陳無知面前,問道︰「有件事想請教小英雄,不知小英雄可曾婚配?」

陳無知會其意,道︰「我眼下無此打算。」

那富商急了,道︰「小女年方二八,長得俊美無比,小英雄可否考慮考慮?」

人群之中一個少年**尖聲道︰「長得是有些姿s ,但那身材實在是肥得有些過份。她是鎮上有名的‘人見人吐,鬼見鬼哭’。」

那富商道︰「籮卜青菜,各有所愛。也許小英雄喜歡小女這樣的!」富商見說不動他,又道︰「小英雄且等等,我這就回去叫小女來和小英雄見上一面。小英雄若是中意,就選個良辰吉r 把婚事辦一辦。」也不管人家是否願意,便美滋滋地回去了。

圍觀人群中不少人叫道︰「我家也有女兒,何不回去叫來踫踫運氣。」

陳無知只是搖頭苦笑。正當眾人熙熙攘攘之際,夏老爺帶著一幫人大搖大擺而至,卻不曾帶著一匹馬。陳無知問道︰「哪位是夏老爺?」

肥胖的夏老爺道︰「我正是夏士賢。這位小哥莫非便是陳小英雄?」

陳無知瞧他身邊武師甚多,反問道︰「夏老爺不帶戰馬來還,難不成想賴帳?」

夏士賢道︰「不敢不敢,只是短時之內湊不足二百匹馬,不如兌成銀兩,不知陳小英雄意下如何?」陳無知心想︰貧農們要馬何用?能兌成銀兩自是最好不過。便道︰「憑你如何兌換,只要不虧了我都好。」夏士賢滿口稱好。

夏士賢身側的抱刀武師冷哼道︰「若要那二百匹馬,需問過我手中刀答不答應。」

周二福向陳無知說道︰「此人便是宋鐵風,小爺留神!」

陳無知微微點頭,笑道︰「問過你的刀後,那便是二千匹馬了,不知夏老爺是否答應?」

夏士賢臉現遲疑之s ,為難道︰「這,這,宋少俠,我看把二百匹馬給他吧?」

宋鐵風憤憤道︰「夏老爺切不可如此想,他得了這次便會再有下次,一次又一次的,無窮無盡。夏老爺,我既然收了你寶物,就須替你分憂,不能眼看著你失財,而無動于衷。」

夏士賢猶豫不決,半晌才咬咬牙道︰「好吧!宋少俠,那就拜托你了。」

宋鐵風道︰「夏老爺請放心。」轉頭咬牙切齒地向陳無知說道︰「若是你敗了,你就把命留下!」說著立時拔刀,將刀鞘擲地。那刀渾身銀白無瑕,寒光奪目。周大福贊道︰「果然是一口好刀,這口寶刀乃是夏士賢所贈。宋鐵風便是為了它,昧著良心助紂為虐,盤剝毒害這一鎮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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