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成仙 第六章 虛驚

作者 ︰ 酸辣餃子

()沒料到這女子會識破自己的謊言。江夜略微一愣,而後無辜的傻笑︰「姑娘,我想你是搞錯了,我怎麼可能對長老說謊。」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江夜已經開始暗叫不好。她仔細觀察面前的這位白衣女子,感覺上自己應該還是能將其制服。再怎麼說自己健碩的體形擺在那里並不是好看的。

雖然看不見此刻她臉上的表情,但他卻還是想從她迷人的雙眸里獲取點信息。

見江夜這樣盯著自己,白衣女子低聲嬌笑道︰「你可別想動什麼歪腦筋。」

「呃?怎.怎麼會,你想多了。」頭一次被人察覺到自己心里的想法,江夜在略顯尷尬。

他端坐在床頭,那種只有赤炎道人和那位長老帶來的壓迫感,如今卻再次發生在這白衣女的身上。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此時身上已冒出了絲絲冷汗。

為什麼這女人給人感覺高深莫測?他很是費解,但馬上聯想到她也應該是位修道者便也釋然。

然怪那麼多人都向往修仙長生之道,如今的我恐怕連面前的這女人也只怕是打不過。在這修真界幾r ,江夜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若非赤炎道人自己身受重傷,自己怎可能那麼輕易將其擊殺。

難道自己真的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江夜沒打算放棄,他試探x ng的問道︰「你那里看出來我在說謊了?」

此刻空氣仿佛凝聚,女子的回答可能關乎著江夜下一秒的命運。而他也屏住呼吸,等待著那打破寧靜的聲音。

「直覺。」白衣女子嘴里輕吐出的兩個字,險些讓他抓狂。

江夜霎時間滿頭黑線,道︰「直.直覺?」這個的回答不僅讓江夜放松了j ng惕,還差點讓他吐血。

心里暗道這女人的直覺還真準的同時,他無奈的笑道︰「不好意思,我想你的直覺似乎不是很準。」

「也許吧,不過你說謊與否都與我無關。你早些休息,我還有事要處理。」女子只留下俏麗的背影便離開了這房間,就連她也絕不可能想到江夜便是殺害長老的凶手。

房間內江夜興奮無比,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輕易的便蒙混過關。想到只要活著便有機會能離開這里,他的內心就壓抑不住的狂喜。

「父親,孩兒馬上就能回來見你!」這是江夜臨睡前的最後一句話。

深夜天空中繁星點綴,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村頭,周圍的蟲鳴聲似乎在為這淒涼的美景而伴奏,使整個清水村看似一副山水畫軸,殊不知前不久那如同修羅地獄般的噩夢已根深到每位活著村民的腦海。

數十名手拿火把的輕壯男子將一間草房團團圍住,火把所發出的炙熱光芒照亮著他們的面容,從他們眼中,我們似乎可以看見恐懼,驚恐,憤怒,怨恨多種難以形容的神情。

帶頭的男子來到草屋前,大聲叫喊道︰「江海,念在往r 的交情上,今天你必須離開清水村!」

便隨著吱呀一聲,房門緩緩滑開,從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他純白s 的長褂應許久未洗而變為灰白,零散的胡渣也能看出男人最近的慵懶。

「江海,我們大家伙希望你能離開這里。」帶頭的漢子再次開口道。「你知道,你兒子簡直就是……。」

江海冷哼一聲,道︰「你們r 夜辱罵我的孩兒還嫌不夠?如今還想當面辱之?枉我行醫多年,到頭來清水村依舊人非人,物非物。醫者其心難醫。」

「江海,我們來這里並非听你說什麼大道理。我們只是……。」听不懂江夜說什麼,漢子繼續強調自己到來的目的。

周圍的人們也都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在他們眼中江夜就是一個災星,是他打破了屬于清水村的百年安寧。想必他們父子二人也定當是同一貨s ,留不得。即便江海從前是如何行醫救人,但他們也早就忘卻。

江海狂笑一聲,右手提起系在腰間的葫蘆,大拇指蹦開葫塞猛喝一口。道︰「若非夜兒未回,我只怕早已離去,如今的清水村亦非往昔,不留也罷。」

說完江海便提著酒葫蘆邊喝邊走,打算離開這個身住幾十年的家。

「這是干什麼?」南天撥開人群,見他們要趕江海叔叔離開,于是憤力阻止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江海叔叔他好歹為村子做了那麼多貢獻,你們……。」

村民沒沒有吭聲,雖然他們不說,但南天從他們的表情上看的出來,他們都希望江海離開村子。

南天冷笑︰「原來你們都是這樣的人。」沒有理會村民,他追向江海試圖已自己的力量將其留下。

待南天走後,村民們竟都露出了開心的笑臉。對他們而言,村里的災星總算是離開。

終于,在一條林蔭小路上他趕到了江海的身旁。氣喘不止道︰「江海叔叔,你能不走嗎?」

江海沒有理會他,依舊前行不止。

「叔叔……。」無論南天如何叫喊,江海仍是一言不發。直到南天提及江夜。「叔叔,萬一江夜回來見不到你,他該如何是好?」

晃悠晃悠的江海听聞自己孩子的名字,他停下腳步,看著南天,感嘆道︰「沒想到夜兒他能交到你這樣一個好兄弟,只可惜……。」

「…………。這封信便交與你手,夜兒要是回來,你便轉交與他。雖然我也舍不得清水村,可此處早已物似人非,若非夜兒說不定我早已離去。」想起當初拾起嬰孩時,想起孩子一天一天長大,不知不覺間江海已在清水村居住了十七年之久。時間的流逝當真如此之快。

往昔歷歷在目,江海思緒萬千。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眶也已紅潤,雖然他知道江夜並非自己的親生孩兒,十七年的相依為命,他們的感情又和親生父子有何區別?

本四處雲游行醫的他竟為了一個嬰孩放棄了曾經的夢想,在孩子漸漸長大時,他竟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樸素,簡單,卻又溫馨的生活。

如今他是否也該在自己不多的壽命里,去尋求年輕時那遙不可及的夢想?

南天手里拿著那封信,看著江海叔叔離去的背影,錯覺使他好似又回到了那天,回到當初自己挽留江夜的那一幕。

「如若當初真將江夜便好了。」南天暗自苦笑。

回到村里,見村民陣正在大肆慶祝,南天實在很氣。他不明白,為何以往善良淳樸的村民,如今會使他如此厭惡。

至此,在南天心中也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心以後定將離開此處,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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