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空間中的暗元素似乎並不足以轉換時空,至少楊烈至此已經數十個時辰還未見天黑,其實在這樣一處破碎的時空中,根本就不會有晝夜之分的,楊烈並未到此境界卻是有些不清楚。
暗自平復了心中的波動,他便走進了院中那僅剩下的屋子,推開門,入眼的情形竟讓楊烈有些發愣。屋中並不見任何的擺設,甚至已經不能稱為一間屋子了,不過見過之前的種種,楊烈卻並未吃驚。
只見眼前猶如一個四方的空間一般,肉眼一眼可視,淡淡的氤氳之氣充滿其中,地上竟然遍布著如同院外廣場上的那般各s 晶石,只是個頭更小,但顏s 卻極為妖嬈,無比耀眼,其實楊烈此時並沒有想到,這地上鋪的卻是讓無數武者趨之若鶩的中級甚至數量稀少的高級晶元石,只是隱約間覺得有些熟悉。
這處空間並不大,長寬皆不過百米,整個空間中除了那一地的晶石,竟然別無他物,這讓楊烈有些疑惑,難道,這不是戟法傳承之所,如果是,那又為何不見任何標志或者其他的什麼。
按捺住心中的一絲好奇,他緩緩往前移動著步子,就在一步剛剛落下時,一陣扭曲從這處空間中陡然出現,隨即,楊烈只覺得眼前的場景猛地一變,自己仍然站立在此處空間之中,但是眼前的廣場上卻是矗立著一座數米高的雕像。
他這才明白,自己剛剛恐怕是踏入了一個被分離的空間,在外面看,只可看見輪廓,卻見不到里面的真實場景,當真是神奇之極,心中好一陣贊嘆。
隨即,緩緩走進那座雕像,這雕像的每一處刻痕都極為j ng致,恐怕雕刻之人用心無匹,沒有一絲多余的刻紋,甚至那一絲絲揚起的發絲,都能讓人清晰可見,真是巧奪天工。
靜靜地注視著著雕像中持戟挺立的英武男子,楊烈心中頓時感慨不已,這樣偉岸的身影,恐怕就是墨淵前輩了,如此人間豪杰,竟然就那樣悄無聲息地隕落在天地間的某個角落中,真是天道無情。
只見雕像中的男子,發梢飛揚而起,雙目炯炯有神,注視著前方,嘴唇微抿,鼻尖的那一滴汗珠竟然顯得惟妙惟肖,身披一件長袍,腰帶隨意的扎在腰間,左手橫在胸前,右手持槍,竟是一種如臨大敵的樣子。
注視了良久,楊烈心中感慨萬千,自己與眼前之人,相隔萬年之久,從不相識,卻得到他的衣缽傳承,不能說不是一種天意,如此偉岸之人,值得自己尊敬,也做得自己的師長。
眼中隨即亮起一絲明悟之s ,只見他拂了拂仿若飄落在身上的塵土,略微整了整垂下的一縷發絲,緩緩走到雕像的正面一處坐墊上,重重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行過了九叩大禮,這才直起身子。
突然,眼前的雕像體內竟然發出了一道熾熱的火紅s 光芒,隨即,便從那雕像的體內,緩緩地飄出一個玉盒一般的東西,靜靜的懸浮在楊烈的面前,楊烈稍稍一頓,便伸手接住那玉盒。
入手後略微有些溫熱,一道道溫和的氣息從手中傳至全身,那一絲疲勞竟然盡數被驅逐一空,他瞬間便明白這玉盒怕是一件珍貴之極的寶物。
捻起手指,楊烈緩緩地將那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盒打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質樸無華,更顯得有些陳舊的火紅s 戒指。
拾起那個戒指,仔細地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心中微微一愣,難道這個戒指就是一個普通戒指,但是既然如此,怎麼會這般重視,將它裝進一個無比珍貴的玉盒之中,還隱藏在雕像地體內。
楊烈百思不得其解,隨即腦中一動,這才想起曾在洛楓城主府邸中的藏書閣之中看過的一本奇物志曾經介紹,在進階到星空之境之後,術師如果領悟到空間元素便可制作空間戒子,「納萬物于其內,而不見其形,心動而取用」。
「難道這就是一枚空間戒子?」
楊烈心中略微有些興奮,以前在地球上無數的科學家研究這種須彌空間而不得,自己難道能得到一枚這樣的戒子嗎?當即心中一動,便想到那本書中描述的認主之法。
只見他緩緩將那戒子放在掌心,噗地一團烈焰從掌心騰起,隨後將另一只手放進口中,將那完好如初的手指再次咬破滴了數滴鮮血在那火焰中,隨即,眼前的戒子上便亮起一道微光,一閃而逝,瞬間就變了個模樣。
退去火元素燃燒起的烈焰,楊烈靜靜地注視著這個j ng致的戒子,只見它渾身的微光流轉,幾道奇怪的刻紋深深嵌入其中,隨即便伸出左手的中指帶了上去,剛一接觸到手指,一道強烈的靈魂沖擊就直奔大腦而去。
楊烈頓時被驚嚇得一愣,隨即,臉上卻泛出一道狂喜之s 。
「果然是空間戒子!」
靜靜凝注心神,將意識沉入那戒子的空間之中,頓時便發現這是一處顯得有些空曠的場所,空間並不大,估計連100個立方都不到,但是顯得極為靜謐,沒有絲毫的聲音。
掃視了一遍,這才發現空間中的物品並不多,一大堆s 彩濃郁y 滴的各s 晶石,如同外面地上的晶石一般,一旁的一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箱子中,擺放著幾件衣衫,楊烈當即便懶得觀察其余之物,挑出了一套內衣和一件灰白s 的長袍,心神一動便出現在手中。
「終于不用**了,墨師傅想得還真是周到!」
他卻是不知道,這套衣衫並不是為他準備的,只不過是一些r 常備用的衣衫而已,兩人的體型相似,這才讓楊烈誤以為是為他準備之物。
穿好衣衫,楊烈便感覺到一道訊息再次傳入腦海,心神一轉,便知道了原來此處空間正是墨淵留下的戟法傳承空間,而那戒指只不過是考驗心誠之人的獎勵罷了,如果來人不以師禮相待,恐怕就只能久困于此,直到時間過完,隨同這處空間一道毀滅了。
「好可怕的心機!」
楊烈心中略微有些後怕,看來自己心誠些還是有些好處的,隨即也不再做多想,便按照那道遺留下來的訊息,緩緩凝注心神,排除心中的一切雜念的紛擾,慢慢閉上雙目,意識透體而出,往面前的雕像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