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麗兒的表演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也有很多人是在伸耳蹭听,這倒沒關系,好的藝術就該和大家分享。但就是那些軍人不安分了,過來一人,打破了這個美好。
「喂,你是新來的嗎?你知不知道在這快活林凡是過來討生活的女j 要先拜過我們小管營?」一個軍漢嚷嚷著走了過來。
走到跟前他一仔細看舒麗兒,眼楮馬上一亮,「吆,還是個大美人,美人,我們也不為難你,請你現在就去給我們小管營唱一曲,若是再陪小管營一晚,那小管營或者還能免了你這月的供奉呢。哈哈哈!」那人說完大笑。他卻沒有發現這桌上幾人已變臉了,他只看到了舒麗兒在變得羞怒,可他不以為意,見舒麗兒不動,卻是伸手要去拉舒麗兒,「走吧,美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可他手還沒踫到舒麗兒,卻是手馬上一縮然後用另一只手捂著就殺豬般的叫了起來,一枚鋼釘半截插進了他的手背。
那邊的兩桌軍漢听到這邊的動靜就全都站了起來,並沖過三四人來,來人一見同澤受傷就馬上拔出刀來,但他們還沒找準目標時,魯成又出手了,啪啪幾聲,幾人拔出的刀又都掉在地板上,人卻和先前那人一樣在捂手痛嚎。
「滾!」魯成沉聲怒喝了一聲,而舒麗兒也站起走到了魯成身邊,冷眼看著這些痛叫的軍漢。另一邊的瓊英、小石榴也過來站在魯成的另一側,李老頭在另一邊。他們雖然沒帶武器,可兩少女卻一個飛石,一個彈弓準備在手中了。
突發事變,眼看一場大戰馬上要起。只見那邊兩桌軍漢剩下的人在那年輕人的帶領下都走了過來。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們過來後並沒拔刀圍上魯成幾個,而是站在那年輕人後面,而那年輕人也沒發怒喊打,卻反而是向魯成施了一禮,「這位兄長,小人代這幾個莽漢賠禮了。剛才定是他們出言冒犯了兄長,請兄長不和他們一班見識,饒恕則個。」
魯成這邊的幾人倒是一愣,出了意料。不過麻煩能少則少,要教訓的人也教訓了,看在先前這年輕人還為自己說話的面上,魯成就揮揮手道,「明白就好,那你們就走吧,別妨害我們吃東西。」說著就坐了下來,其他幾人倒沒動,仍是戒備的看著那些軍漢。
那邊年輕人就又施了一禮,「多謝兄長的寬宏大量。」說完就讓軍漢們回去,幾個手傷的也被讓去找朗中上藥。然後他卻沒走,叫了小二過來說給這邊添幾道好菜上幾壺好酒,完後就對魯成說,「兄長,今兒這桌有我請,就當是給兄長賠禮了。」
魯成卻皺眉了,他先讓幾人回去坐下,然後就對那年輕人說,「好吧,我領你這個情,不過你也可以走了。」
那年輕人聞言尷尬了一下,但仍是沒走,又道,「小人姓名施恩,家尊是孟州牢城營營管,因此都叫我小管營。」
魯成卻點了下頭,「哦,我知道了。」然後自顧自的開始喝起酒來。
那年輕人更是尷尬,但他還是沒走,又施了一禮,「不敢請教兄長大名……」
魯成就不耐煩了,放下酒杯,道,「我就說無事殷勤必為ji n,我的姓名現在你就不必知道。不過你是有什麼事吧?你有事就過來坐下直說,先讓我來看看是不是真有ji n。」
魯成這麼說話那年輕人是第一回踫到,但他自己的事確實是大事,所以他呆了一下還是賠著笑臉道,「兄長說笑了,不過小人還真有一事想麻煩兄長,就不知兄長肯不肯。」
魯成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一凳子說,「我知道你有事,你不說出來怕也不肯走,你就坐下來說說,不過說不說是你的事,我听後能不能幫你卻是我的事。」
施恩一喜就趕緊過來坐下,「那是當然,兄長能幫則幫,不能幫小人不敢勉強。」說著他就又給魯成湛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敬了魯成一次酒。
魯成沒推辭,和他喝了一杯,然後就道,「你說吧。」
這施恩這才道,「小人自幼也曾從江湖師傅那學得一點武藝,在這孟州境內被起了個諢名叫金眼彪,小人就倚仗這點本事及家尊那牢城營的便利,帶著幾十拼命囚徒在這快活林開了個酒肉店,分與眾店家和賭坊錢兌坊,靠此每r 得些閑錢。只是近來有個從東州來的張團練他帶了個人過來,姓蔣名忠,九尺身長,還有一身極好的本事,槍棒j ng熟、相撲為最,諢名蔣門神,他卻要來奪了小人的道路,定于明r 要與小人較量。小人自知本事不及他,張團練處又都是一班正軍,正苦于沒奈何,所以今r 一見兄長好本事,就不免想要求兄長幫忙出個手。當然,小人也不敢強求兄長,只是小人本來在此做些買賣也非是貪財好利,實是壯觀孟州,增添豪俠氣象,如今那蔣忠倚勢豪強要來奪,卻不是義士英雄所為,所以小人希望兄長能看在江湖道義上幫小人一次,完後不管輸贏小人定當重謝。」
魯成听後就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你也別把自己說得太好听,你就是個借賣賣酒肉收保護費的一霸,那蔣忠蔣門神也不過是來搶你的碼頭。當然,你們收保護費的也是一個合理存在的職業,只是我卻不可能出手來幫你們誰搶碼頭,除非是我自己要來佔碼頭。」
施恩有點尷尬也沒能完全明白魯成的話,不過魯成拒絕幫他卻是听懂了,心下大是失望。心說難道明天真要自己上場和那蔣門神打?到時候怕是要不但失去了這邊的財源還可能要在床上躺個幾月。「兄長……」施恩還想要勸。
魯成馬上說道,「別說了,這是不可能的,我對這種搶碼頭的事情不感興趣。再說了,你就算讓我去幫你打贏了也無用,我一走你不又打不過他嗎?難不成還要我留下不走?」
施恩一听也對啊,這幫一次或許還能求來,可要人家就此不走卻不太現實了。這麼一想施恩就有點喪氣。
可魯成一見施恩的樣子卻在偷笑,他就又說道,「施恩,其實像你這樣靠做點小買賣收收保護費是已經很落伍了,那已是街頭小**的活了,也得不了多少錢。要知那些真正的道上大哥哪個沒有正當的大產業,只有依托于正當的大產業,才能充分發揮你們的優勢去做大生意賺大錢。」
施恩听了卻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啊。
魯成看他疑惑就又繼續說道,「這個快活林其實就隱含有一個大生意,且也用得著你們這些人。這個生意才是真正的大生意,而且是名正言順的正當生意,比你們賣一點點酒肉收保護費強多了,說實話,我都想留下來好好搞搞,不過我卻沒哪個時間和j ng力。所以呀,要我說你和那個蔣門神就別爭了,你們就握手言和共同來經營我所說的這個大生意,包你們賺錢。」
魯成要開始推銷他的集散批發市場了,是啊,有了這些收保護費的地頭蛇,這市場還搞不起來嗎?有了他們還連競爭對手都不會出現。魯成見施恩不肯走就有了這個想法,而現在還有什麼蔣門神,那就干脆一起拉進來,因為魯成是要走的,施恩又打不過蔣門神,他們能講和最好。
施恩一听傻眼了,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魯成一見就問,「你原來一年可弄多少錢。」施恩老實的道︰「二三千貫的銀錢。」魯成就道,「是沒多少嘛,我就說賣一點點酒肉收保護費沒多少的,你听我的,我包你今後的收入翻上幾倍。」
施恩一听,心想還有這樣的好事?不過現在關鍵的是自己若沒這個好手來幫忙,這快活林也是要丟給了那蔣門神,與其這樣就不如先答應了他,先把他拉過去鎮了蔣門神再說。大生意是否真有不說,哪怕是先和蔣門神握手言和、平分了快活林也是好的。就道,「兄長,你要真是有更賺錢的法子自然是好,不過那蔣門神能不能答應卻要兄長和他說說。」
「行,那你明天就把那蔣門神帶到我那兒,我住在河東客棧,我來和他說說。」魯成爽快的點頭答應,他或者就瞧正了施恩的尷尬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