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蔡鞗說道,「現在我該出去說了,說芸娘宗姬被魯成脅迫誘拐,被我們救下並道明真相後就羞憤尋了短見。哈!哈!哈!看這回魯成還死不死!」
「你們無恥!」目瞪口呆的趙芸娘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來,大喊,然後就要撲向蔡鞗。
「與我把她先給捆了,堵上她的嘴。」蔡鞗馬上向兩個軍士喝道。
兩軍士撲上,像拎小雞一樣就把趙芸娘給拎住了,然後就把她的手腳都給捆了起來又拿塊布塞住了她的嘴。完後蔡鞗卻來一把揪住了趙芸娘的頭發,拍了拍她的臉,「趙芸娘,本該是現在就要把你給弄死,不過你長了個好臉蛋,在前我還想嘗嘗你的味道,那個王榮顯王胖子也說想嘗嘗宗室女的滋味。只是現在我們都沒空,所以,你還可活上個一天半夜的,你珍惜吧!哈!哈!哈!」
趙芸娘漲紅了臉,流淌著淚水的眼楮暴瞪著蔡鞗,要想大罵蔡鞗,可她就是無法說話,只能「嗚,嗚」的發著鼻音。蔡鞗也不管她,說完他就放下了趙芸娘的頭。「把她扔到里面床上去,看好她。」他對兩軍士說道,然後就帶著親隨走出了房間。
蔡鞗來到外面,喘了口氣,然後才向前衙趕去,他要去看看結果。
可等他來到前衙,卻發現前衙外面早就大發了。
衙門堂內沒人,在衙門口外卻擠著一層層的兵士和差人。蔡鞗前去一看,卻發現他們正圍著一圈,而在圈內卻是五個女人、一個老頭和一個胖子。老頭、女人都拿著刀或槍,那個胖子卻是被一個圓臉少女用刀架著脖子擋在外面。那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王榮顯,倒霉催的他又成了小石榴的俘虜。
蔡鞗不知王榮顯是怎麼落入他們手的,但他卻知道王榮顯現在成了他們的擋箭牌。有了王榮顯在那,士兵們連箭也不敢放,就這麼僵持著。
「這頭肥豬怎麼這麼無用,到現在也沒搞定幾個女的和一個老頭,還把自己送了過去。」蔡鞗在心下埋怨道。
可蔡鞗埋怨是埋怨,他卻也不知道下面應該怎麼做。放了他們顯然是不可能,蔡鞗並不知道這些女人是什麼來路,就怕有個萬一把宗姬之事捅出來那就大家玩完。可不放他們,這王知府還在他們手里,總不能把王知府犧牲吧?犧牲了王知府,下面的事情也不好辦。
蔡鞗憑他的閱歷是想不出辦法的。不過這時卻有人過來嘗試解決了。
來者是那孟州府通判和河陽縣令。
通判姓孫,開封府人,和王黼同過窗。河陽縣令姓呂,是鄭居中的門生。
宋朝有律,地方官要三年輪換,換來換去,這小小的孟州城就成了現在朝堂的縮影,幾個頭臉人物都代表了一方勢力。他們就像朝堂上的宰執一樣有合作也有相互使絆子。因此,王知府的所有行動也只告訴了他們的大概卻也不會透露底細。
大概是什麼?現在是要捉拿殺人凶手武松。至于捉拿誘拐綁架郡主的魯成王知府還沒來得及說呢。
武松殺了都監和團練確實是大案子,王知府趁勢利導,要關城門就關城門,要淨街就淨街,大家都得配合。通判和河陽縣令也無話可說,且要很積極的去配合,要人出人,要力出力。不過這人和力出了不少,武松這殺人凶手卻不見蹤影。
這本來沒什麼,武松這麼凶殘,大概他也不會在等著被抓。只是事情慢慢就奇怪了,一個是蔣忠家被禁軍團團圍住,卻又不知是不是武松在里面。二是這知府衙前鬧出了知府被幾個女人且是美女脅持的大事。
捉武松引出了些女人,這是怎麼回事?人們有點莫名其妙。也是,武松這個能打虎的配軍現在大家知道點,但也知道武松是個毫無情趣的人,武松和女人從來就沒什麼可道的。所以他們又馬上否定了這和武松案有關。
那究竟是所為何事?大宋有過官員被女人脅持的故事嗎?這恐怕是沒有的,別說自大宋開埠以來,就是之前也好像沒听說過此類之事。女人殺官倒是有。
這州府孫通判和河陽呂縣令就以看著狼狽驚惶的知府好笑的心情,再加點八卦的心理來現場詢問了。他們也是小心,來到包圍圈里面後,也不突前,就站在士兵旁。
脅持王知府的果真是些美女,大的也就二十出頭,小的不過十五六歲,當然,那個糟老頭不算。而且這些美女看上去還都是有身價的,每個都披金掛銀,打扮也不像是江湖兒女,盡管她們也手執刀槍。
孫通判就定了定心,小心的問道,「諸位小姐,請問你們為何要脅持王大人。」
那邊抓著王榮顯的小石榴照例用刀面拍了下王榮顯的肥臉,「你問他。」
孫通判一愣,但也心情一松,心說這定是有原因的,還是這王知府的原因,不是她們要故意行凶,那就有得談了。
孫通判就道,「我是本府通判,我不知道你們因何脅持了王知府,但你們應該有事說事,有理說理,在知府那說不通,也還有旁的官員,旁的衙司。你們這般行徑,卻是要有理也要變無理,無罪也要變有罪。還好現在並沒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你們快快放了王知府。」
他的話有意思,在知府面前他也不明說「你們還可找我。」但他話里話外卻是有維護幾女的意思,在打消脅持官員的嚴重x ng。
可小石榴不會懂他們這些官員間的勾心斗角,並不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且她是能和經略大人玩老鼠耍貓游戲的人,不怕官。所以孫通判預計的她們拋刀拜他,請他這位大老爺做主的事情沒出現。
「哼,我們上過一次當還會再上第二次當嗎?放了他,再讓你們來殺我們嗎?」小石榴恨聲說道。
孫通判又一愣,「要殺你們,這是為何?」
小石榴又拍了下王榮顯的胖臉,「你問他,他把我們騙來,先要捉我們,被我們逮住了後又說是誤會。可等我們放了他,他卻又招來這麼多人殺我們,趙姐姐被他騙進去後還不知道怎樣了,你們快先把趙姐姐交出來。」
孫通判听得一愣一愣的,這事很嚴重啊!怎麼開口閉口是殺啊殺的,這些兵是先來的?不是被逮了知府後再來的?不過知府能隨便無故殺人嗎?還有什麼王知府抓了她們的趙姐姐。他狐疑的看看發抖的王知府,把臉一板,看向旁邊的一個都頭,「王都頭,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都頭一看,這事越發不得善了,就趕緊答道,「稟大人,我們也是不知詳情,我們只听王相公召喚說要捉拿賊人就來了。」
「賊人,什麼賊人?」孫通判不信了,這些美女怎會是賊人?也是,他還沒踫到過這樣的賊人呢。
都頭就有點吱唔了,他是知道要捉綁架宗姬的賊人,但現在賊人拿了知府卻開口要他們交出被騙入內的宗姬,這明顯不是綁架的樣子嘛。最後他也只好說道,「說是他們綁架了宗姬。」
「宗姬?哪個宗姬?」孫通判又一愣,今天的事情是夠他愣的了。他只知道有個帝姬在,怎麼現在又冒出個宗姬來?
「什麼綁架,那是誣陷,趙姐姐只是與我們結伴而行。現在卻被這狗官騙到了里面,你們快把趙姐姐交出來。」小石榴卻在那兒大聲說道。
這時,外面的蔡鞗早已急壞了。王榮顯沒能及早捕殺這幾個女人的惡果終于出來了,事情在沒有塵埃落定前就捅到了外人面前。可他又一沖動在趙芸娘面前說了太多的話,斷了他的退路。蔡鞗思來想去,就心想這趙芸娘是留不得了,他一狠心就派了隨從先去了結趙芸娘的x 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