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這個名字,盧南思語從被封印的兩個降頭師嘴中听到過,多半是在降頭術領域,有著極深造詣的宗師級人物。
「他是神殿的殿主,不僅降頭術功深造詣,連實力也堪比涅槃境的強者。」老嫗解釋道。
盧南思語被老嫗的話震驚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有此等強者坐鎮神殿,她還怎麼殺屠龍•瓦塔。
「難道憑前輩的實力,都還斗不過那叫冥王的人嗎?」盧南思語緩過神來後,難以置信道。
這事讓她太難以接受,如果強如老嫗都斗不過冥王,她就更別提了,冥王抬抬手指,就能將她輕易碾死。
「那老賊是趁老身練功到關鍵時候,突然出手偷襲,這才成功的。」老嫗說到這里時,似乎想起當年的一幕幕往事,一下子雙眼凶光畢露,體內一下溢出一縷恐怖駭人的氣息,將周圍的桌椅板凳全部震成了粉末。
「降降頭師!」
盧南思語在恐怖氣息出現時,提前一步退到了門外。但是當感受到恐怖氣息內夾雜著一股股邪氣時,臉上立刻浮現一抹難以置信之s 。
「姑娘不必驚慌,老身雖為降頭師,但是也不會平白無故害人的。」老嫗見盧南思語有種想逃的舉動,立刻出言解釋道。
盧南思語听了老嫗的話,又看了看被驚動出廚房的小和尚,神s 緩和了不少,但是心中仍然隱藏著一絲j ng戒之意,因為在她印象中,降頭師沒一個是好東西。
「祖婆婆,發生了什麼事?」小和尚上前關切的詢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往事而已,你去忙你的吧,我還有事跟這位姑娘談。」老嫗平聲道,話語中盡顯溺愛之s 。
「晚輩有一事不明,為什麼同為降頭師,竟然會互相廝殺?」盧南思語待小和尚離開後,疑惑道。
「唉老身觀你不是壞人,便將實情告訴你吧!」老嫗嘆了口氣,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話說十五年前,神殿的殿主竟然是老嫗,而冥王當時只是副殿主而已,兩人之間的關系十分復雜,是青梅竹馬的師姐弟。
原本兩人關系一直比較好的,但是當老殿主坐化後,兩人之間就開始出現分歧。
主要是因為歷年來神殿殿主都是男人掌管,從來沒有女人當殿主的先例,但是老殿主還就是堅持讓老歐當殿主,這給冥王心中烙下了y n影。
從那以後,冥王便不理殿物,一心沉溺于降頭術當中。
老嫗雖然早就察覺到冥王有些不對勁,但是對于殿主之位,她還是心有愧疚,所以便任由冥王常年閉關,沒有去過多關注。
而就在十五年前的某一天,老嫗正在密室閉關練功的關系時刻,冥王突然闖進了密室,且毫不留情的對她痛下狠手。
老嫗有心想要防御,但是卻發現法力運轉遲鈍,體內血管,筋脈等地方,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條普通肉眼看不見的,形似螞蝗,但是頭長觸角,身體覆蓋鱗片,且像蜈蚣樣,長有千足的微生物,在不斷的吞食她的血肉和法力。
她頓時就知道自己種了一種世所罕見,且早已失傳多年的降頭術中的禁術。
時至那時,老歐才知道冥王閉關的原因,原來是為了培育一種其毒無比的蠱來對付她。
老嫗當時很悲憤,冥王跟她是青梅竹馬的師姐弟,她萬萬沒沒想冥王竟然會對她出手。不過事已至此,她沒有坐以待斃,盡管被冥王下了蠱,她仍然展現出了超絕的實力,燃燒本源來提升戰力,強行打了出去,就連冥王一時間也難以跟她抗衡。
當她走出密室後,才發現神殿的j ng英基本已經被冥王策反,就連她的子嗣後代,也被冥王調高手血洗,幾近全滅。
不過事情並非最糟糕,盡管已是敗局,不過仍然有小部分忠誠之士悍不畏死的血拼到底。
老嫗看見此幕,雙眼布滿血絲,心肝y 裂,瞬間像是變為了一個從地獄而來的嗜血修羅,大開殺戒,血濺四方,所過之處,無能能擋,尸骨滿地。
她本想燃盡所有本源,跟冥王等叛徒同歸于盡。但是在那關鍵時刻,突然在一處死人堆中,發現了還是嬰兒的小和尚。
小和尚以及包裹他的嬰兒毯都滿是血漬,正被一個背部中刀,死去多時的少婦死死抱在懷中。
小和尚體內還散發出一股微弱的生命氣息,讓得老嫗激動異常,心中生起了一絲希望,在忠誠護衛的保護下,她勇猛的殺出一條血路,帶著還是嬰兒的小和尚,果斷的離開了神殿。
不過老嫗並沒有就此亡命天涯,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只是在外躲避了幾個月,待風聲小點後,便又悄悄的潛回到了曼谷。
她的意圖很明顯,待在曼谷能夠有利的打听到神殿的各種情報,待小和尚長大後,能夠有更多的把握殺回去東山在起。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呀!唉」盧南思語听老歐講訴完後,由心的發出一聲感嘆。
眼前讓人敬畏的老嫗,實力深不可測,沒想到也有一段悲歌泣憫的往事。
「前輩為何要告訴我這些?難道就不怕晚輩將此事透露出去?」盧南思語疑惑道。
「呵呵老身在什麼說,也是經歷過滄桑之人,除了看錯冥王外,就再也沒有眼拙過。」老嫗自信的淡笑道。
「那些忠誠的護衛呢?」盧南思語疑惑道。
「那一戰太過凶險和艱難,他們全部戰死在了神殿中。」老嫗感嘆道。
「晚輩還有一事不解,來時,曾听聞兩個降頭師說過孟坤•納查是什麼體質?」盧南思語換話題好奇道。
「孟坤•納查這孩子,是降頭師領域里萬年難遇的蠱毒王體。這種體質的人,本身身體就是一種奇毒,他的一滴血,就可以讓曼谷的生機全滅,數十年都寸草不生。隨便施展一種普通的降頭術,都能比大師級別的降頭師,所施展出來的強上四五倍。」老嫗解說道。
盧南思語被老嫗的話震驚住了,沒想到外表人畜無害的小和尚,竟然有降頭師界里來頭甚大的體質。
「既然如此,前輩為何不直接傳授孟坤•納查降頭術,讓他繼承你的衣缽後殺回去,憑他的體質,絕對有這個能力。」盧南思語思量了下,緩緩說道。
「唉他早在五六歲時就將降頭術學得出神入化了,而且在七歲時,就自創了幾種讓我都感覺到危險的降頭術。不過世事難料,再一次偶然的外出中,他竟然喜歡上了佛教的佛法,從那以後就遁入了空門,成為了一名佛家弟子。而且由于他悟x ng很高,深受寺廟方丈的喜愛,將其收為了關門弟子,傳奇大乘佛法。」老嫗感嘆道,表情有喜也有憂。
「真是可惜了,憑他的體質,如果專心致力于降頭術領域,將來絕對能睥睨天下,雄霸一方。」盧南思語也感嘆道。
「其實也並無好處,降頭術本來就是一門邪術,有傷道和,達到一定領域後,還會遭到天譴。所以達到宗師級別的降頭師,晚年一般都會發生不祥。我師傅,也就是神殿的老殿主,晚年時就是被自己的蠱反噬,整個軀體全部被蠱吃得干干淨淨。孟坤•納查如果能感悟佛法奧義,用佛法洗去降頭師的一身邪氣,晚年應該就能避過天譴這一劫難。」老嫗解說道。
「那前輩將來豈不是會」盧南思語y 言又止,最終沒有說出口。
「呵呵老身能夠身中降頭術而死死堅持十五年,已經算是奇跡了。而且老身已經預感到大劫將至,凶多吉少。之所以將這些事全部告訴姑娘,就是希望姑娘能在老身死後,多多照看一下孟坤•納查。這孩子雖然將降頭術學得出神入化,但是為人老實本分,太過善良,迄今為止,都還未對誰動用過降頭術。」老嫗道。
「前輩放心,晚輩能跟他相識,就是緣分,即使前輩不說,晚輩也絕不會袖手旁觀。」自從盧南思語听了老老嫗的話,心中早就對小和尚生起交好之意。萬年難遇的降頭術奇才,以後前途無量,如果交好的話,好處多不勝數。
將來如果遇見打不贏的敵人,只要通知小和尚一聲,小和尚直接可以在南越使用降頭術,收拾遠在華夏的各方強敵。到時她的敵人恐怕怎麼被收拾的都不知道。
「晚輩還差點將一事給忘記了,不知前輩可否認識一個名叫屠龍•瓦塔的降頭師?」盧南思語突然神s 一動,好奇的問道。
「豈止認識,他就是化成灰,老身也能認出他來。當年那一戰,老身的不少後人,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老嫗冷聲道,言語中透露著森然的殺意。
「那前輩是否知道他如今在何處?」盧南思語急切問道,要找的人終于要浮出水面,心中滿是激動之s 。
「幾年前就探查清楚了的,不過當時顧全大局,並沒有對其動手,一直隱忍到今。」老嫗說道。
「晚輩覺得既然有降頭師發現孟坤•納查的下路,應該也會順藤模瓜,很快就能找到這里來,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早點離去。」盧南思語思量了下,旋即開口提醒道。
老嫗也覺得有理,叫上還在熬藥的小和尚,什麼都沒拿,就此遠去。
她並沒有收拾行李,如若有人尋來,也不會懷疑她們就此一去不復返,多半會在此蹲點守候。
而趁此機會,她們也給自己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去做某件事。
盧南思語三人並沒有快速離去,而是在老嫗的指引下,來到了曼谷南邊幾百里外的一所古老村莊。
這所村莊常年y n氣繚繞,白霧遮掩,時常發生鬧鬼事件,很是y n森恐怖。被附近村子的村民稱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