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劫耿紹南傳 第十七回 生死相搏

作者 ︰ 指雲問天道

()圍在外圈的魔教徒眾本就是相對武功較差之人,這一下又被從背後突襲,武功高強的尚可提氣運勁將兵器舞得密不透風擋掉暗器,武功稍差的瞬間就給數枚暗器打中一下子倒地不起,甫一照面就給打倒了十幾人,趁著武當眾人的暗器打完,後排的魔教眾也或躍起或下蹲,一陣綠煙夾雜著眾多鬼火一樣的綠芒向黃葉組撲來,黃葉大叫一聲︰「有毒,閉氣,趴下。」眾人皆迅速依言而行,只听得頭上暗器嗖嗖的破空風聲不絕于耳,趴得慢的兩個弟子一下子腦子中了幾點寒光,慘叫著倒地,雙手拼命地向臉上抓去,其狀慘不忍睹讓人不忍直視。

死的那二人是李冰的弟子,他見愛徒遇難立時血貫瞳仁,吼了一聲後趁那毒煙從頭上飄過之時,雙掌向地上一震,整個人趁勢彈起,凌空中一招破空烈,長劍月兌手而出,隔著十幾步凌空貫入當先的一名魔教門人的胸中,那人悶哼一身仰天吐出一蓬血雨向後倒下,趁著周圍眾人一慌亂之時,李冰已經赤手殺入敵人群中,使出武當擒拿手使出連續打倒了二人,但很快就被十余人圍住,刀劍鞭齊下,他手上沒了兵器不能硬接刀劍,一時只能使出九宮八卦步的身法閃避,沒兩下左臂就中了一刀,險象環生。

此時黃葉等人也已沖近,耿紹南一見李冰情況危急大喊一聲師叔接劍,將自己手中長劍扔向李冰,順手模出彈弓,把百寶囊里剩下的石子全部打了出去,一彈打在正砍向李冰的一條藍衣漢子舉刀的右手神門穴上,他哎喲一聲單刀落下扶著右手跌坐在地。而其他人也都被迫使出亂潑狂風一類的護身功自保,李冰趁這間隙向後一躍接得長劍,順手一劍將跌坐地上的藍衣漢子當胸刺入,隨即施展出柔雲劍法與其他人斗在一處。

而這時兩邊進入近身廝殺階段,每個人都各尋敵人,陣形也已散開無法保持。耿紹南只見前面三四名黑巾包頭滿臉凶惡的大漢指著自己道︰「就是這小子壞了爺們的好事,廢了他。」為首一人便施展出五虎斷門刀的力劈華山向自己當頭砍來。耿紹南情急之間腳下反踏九宮八卦躲開了這一刀,右手扔掉彈弓抽出腰間的軟劍,大喝一聲內力一繃,軟劍緊得如同鋼劍一般,一下子就刺中了那漢子右手的神門穴,這繞指柔劍法與神門十三劍都是武當的著名武學,耿紹南平r 里練這一招抽軟劍繃硬劍轉刺神門穴的套路何止千萬遍,但與敵對陣真劍傷人還是第一次。

那大漢捂著手退後時,一左一右兩柄明晃晃的鋼刀又砍到了,左邊攻腰間,右邊攻膝蓋,耿紹南左手使出太極推手的撞字訣使上內力直撞那人的刀柄,右手則又把軟劍放軟,使出繞指柔劍的百煉成柔這一招,直接以軟劍在那漢子的刀上纏了兩三圈,隨即右手劃個半圈向後一拖,使出武當心法的粘字訣,一下子卸了那漢子刀法橫斬的來勢,帶得他身形不穩向前一跌,背上空門大開,不及細想右肘一招鐵肘破岳結結實實打在這人後心之上,耿紹南自小練這推手掛磚的功夫,這一肘足可碎碑裂石,只听一陣骨頭折斷的聲音,那人直接躺在地下動也不動。這是耿紹南第一次直接出手殺人,雖然沒見到這人的臉,但仍然不免吃了一驚,左手力度稍差了點沒把敵人的刀給撞掉,被一刀在左腿劃了一下,饒是他作了準備提前貫氣于身,這一刀未傷及皮肉只在劃破衣服在腿上留了道血印,腦中瞬間清醒自己仍身處殺場。

當下耿紹南再不及細想,右手的軟劍帶著那把刀在頭頂劃了一個大圈,直接手腕一抖以柔劍月兌刀式將刀貫出,直接插入左邊那人的小月復。一個梯雲縱向前躍去,在地上一個滾翻躲過了兩柄向頭上砍來的鋼刀,軟劍在地上如毒蛇般左右一劃,那兩人慘叫著捂著自己給割斷的後腳筋倒了下去,職紹南順勢拔出李冰留在那魔教門人尸身上的長劍,起身使出柔雲劍法向著圍攻黃葉的四名老者撲去。

這四名老者一使雙鉤,一使槍,還有兩人使劍,武功皆不弱,看來是這一撥賊人的首領,他們也是一眼看出黃葉在武當眾人中武功最高,便四人齊上圍攻黃葉,論單打獨斗這四人均非黃葉對手,但四人聯手加上兵器有長有短可以互補,一時間竟與黃葉斗得旗鼓相當。而黃葉被這四人所阻,剛才眼楮余光掃處見耿紹南險象環生,一時心急差點被槍捅中,忙打定心神抱元守一,把門戶守得密不透風,再見耿紹南時已經化險為夷,心下更是寬松開始轉守為攻。

耿紹南在奔來的過程中已經判斷出這四人中使劍的二人配合默契,以守為主,加上使槍的用的霸王槍可以遠距離攢刺,恰到好處,而那使雙鉤的一直是找機會在鎖黃葉的長劍,出招不多但極為y n險毒辣,威脅反而是最大,于是打定了主意出手直奔那使雙鉤的灰衣老者。離他尚有一丈遠時即大吼一聲軟劍使出狂風勁草鞭法,急襲他下盤。那老者知側面有勁敵殺到,撤了黃葉轉身面向耿紹南迎戰,使槍的白衣老者本想一起對付耿紹南,被黃葉連攻三劍逼得向右跳開與使劍二人會合。這下就形成了耿紹南獨斗雙鉤老者,而黃葉迎戰另外三人的局面。

那灰衣老人使的是一對護手月牙鉤,其鉤之頂端高聳,鉤尖鋒利,握手處有一月牙形護手刃,左手鉤以鎖拿耿紹南的長劍為主,而右手則以鉤代劍,使出青城派的松風劍法。耿紹南與其幾度兵刃相交,感覺其招數頗為j ng妙內力卻是一般,算不得一流的高手,只是其左鉤右劍的招數非常少見,武當派立派之初時張翠山曾以銀鉤鐵劃的絕技馳名江湖,自他以後,武當少有使鉤高手,耿紹南平時與師弟切磋時應對使鉤的情況也不多,當下也屏氣凝神使出柔雲劍法的粘字訣去化解其右手松風劍法的攻勢,而對其左手試圖鉤兵器的企圖,則以軟劍轉為震字訣,一旦兵器相交則憑借內力優勢去震他的左鉤。

幾次下來那老者左手鉤差點月兌手,再不敢輕易鎖拿,而改由右手松風劍法為主,只是以鉤為劍終不得其意,五六十招下來耿紹南便完全佔了先機,若不是其與人實戰經驗太少,不少招數都習慣x ng地點到為止,那老者早已經中劍倒地了。

又斗得二十余招,那黃衣老者氣喘吁吁鉤法散亂,耿紹南左手軟劍一招柔雲出岫挑開他右手劍,再以右手長劍轉刺他中宮,老者本能地左鉤回擋,耿紹南早已料到他這招,手腕使出震字訣,喝了聲撒手,兵刃相交那老者再握不住兵器,左手鉤當地一下掉到地上。耿紹南見勝負已分,也收劍回身抱拳行禮。

那老者本已閉目待死,見耿紹南並未下殺手,睜眼奇道︰「為何不殺我?」

「晚輩僥幸勝得一招半式,前輩勿怪。」

「這不是你武當的同門切磋,乃是生死相搏,不用跟老夫假惺惺。報上名來,也好教老夫死得心服口服。」

「晚輩乃武當黃葉真人弟子耿紹南,掌門交待過此次滅魔只誅元凶首惡,協從如果願意棄惡從善,本著上天好生之德皆可網開一面。前輩你的兵刃沒有涂毒,使的武功也不是邪惡凶殘的路數,當與魔教妖人並非一路,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哈哈哈,年輕人,你沒听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話嗎?我歸有章雖不是神教教眾,但受過神教長老大恩,今天唯有一死而報矣。你年紀輕輕倒是俠義心腸,武功高強未來不可限量,今天就用我的命來成就你耿紹南的俠名吧。」言罷右手鉤向脖子上橫鉤一抹,身子向後倒去。耿紹南大驚之余想上去救,哪還來得及,只得匆匆向其行了個禮後轉頭去幫黃葉。

黃葉自從去得那歸有章的雙鉤鎖拿後,壓力大減,二十多招內便將尋機那使槍老人刺死,等到耿紹南打敗了歸有章時,那一對使劍老者也被他先後殺掉,耿紹南轉頭找黃葉時正發現他微笑著看著自己。

「師父。」

「紹南啊,武功最近看來大有進步,連雙鉤震陝甘歸有章都敗在你手下。」

「什麼,他就是陝甘一帶的歸有章?听說此人亦正亦邪常有俠義之舉,為何也會為魔教效死?」

黃葉嘆了口氣道︰「這個我也不知,听他方才言語可能是受了魔教之人的恩惠前來助拳,我剛才所殺的那使槍之人乃是山東泰安的劉一槍,使劍之人我不認識,用的似乎是南海一帶的劍法,這些人三教九流有正有邪,但顯然都不是魔教的直系屬下,最多是外圍分支,看來這滅魔之戰的難度超過了我們原先的預料。你宅心仁厚固然是好事,但這是正邪之爭,你死我活,且不說那魔教妖人凶殘惡毒,就連這些助拳之人,也多是成名高手,敗你你一個後輩手上自無顏活下去。除非主動棄劍投降之人,不然只要武器在手就不可手下留情,你可明白了?」

「弟子謹記。」

「對了,你腿上有傷,先包扎一下,止了血再說。」耿紹南先前腿上中了一刀,雖有護身甲和護體氣勁導致受創不重,但連番惡斗傷口滲血不止,適才搏斗之時尚不覺得,這會閑了下來倒有點頭暈目眩之感,忙坐下調息運功,並在傷口抹藥止血。

言語之間黃葉組的其他人眾已將這群百余人的魔教隊伍殺散,打開了一條通向內圈的通道,赤華子奔至黃葉面前,問道︰「當面之敵已退,可要入圈會合?」

黃葉看了一眼四周的局勢道︰「不用了,抓緊時間撿回各人的暗器,受傷的人退到後面休息,留下二三人看守,其他人準備追殺妖徒們吧。」耿紹南隨著黃葉的目光一看,只見武當這一路的近兩千人已經全部殺到,各自以組為單位,象一把把鋒利的尖刀直插入魔教的外圍圈中。適才魔教三四千人圍攻圈內正派一千多人尚不能完全吃下,這回被生力軍一陣突擊頓時陣腳大亂月復背受敵,匆忙間只能撤了包圍企圖結陣相抗。

不一會少林那路也殺到,數百名少林林僧擺出三個羅漢大陣,直接沖進魔教人群之中,所過之棍影如山如林,留下敵人尸體傷者若干,魔教雖也結陣相抗但顯然不及少林陣法訓練有素,一沖即散,最後只得以暗器遠距離sh 擊以阻其追殺。等到黃葉這組人重新整理好了裝備與暗器準備出擊時,魔教徒眾已經是潰不成軍開始四散奔逃了。

黃葉下令不必保持隊形,喊了聲追,一組人便各展輕功向前奔去。耿紹南受的是輕傷也跟著一起向前,只是怕牽動傷處,腿腳間留了三分力,這一來倒是落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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