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逍遙決 第十四章 宜將剩勇追窮寇

作者 ︰ 孤山謝放

()眾馬賊齊齊逃跑,逍遙分身乏術,殺了二十余盜賊過後,跑得快的馬賊已經快要逃出逍遙的視線。

除惡務盡,逍遙自是容不得有人逃跑,于是計上心頭,不管這奔馬,直接踢起石子向馬上的馬賊而去,石子每每打在要害之處,直接透過馬賊的身體而出,一石一命,干淨利索。

每每多殺一人,逍遙要專注于石子飛出的方向,總要心神停頓一下,是而腳步也慢下來,只憑著腳力飛快更在奔馬之上,才保證了無一人逃出逍遙的視野。

一個時辰已過,靠著這種方法吊著,又殺了二十余人。天漸漸黑了下來,盜賊們也已進入山區,小路蜿蜒,有些盜賊已是漸漸月兌離了逍遙的控制。

逍遙見此情形,知道已經難以將盜賊們一網打盡,于是本著多殺一人便可能多救些許百姓的想法僅僅心力,也不管前面多少人消失不見,只是盡力殺死落在後面的盜賊。

又殺了十余盜賊過後,逍遙眼前已是沒有人了。逍遙望向四周,只見自己如今正處在一處山谷之中,眼前是一條是分岔路,黑夜之中看不清山有多高,想看看盜賊們往哪個地方逃跑而去,于是登上山峰。

登上山頂一看,依稀有奔馬之聲自遙遠處傳來,不一會便听不到了,逍遙不由苦笑,終究是沒有殺盡這股馬賊。意興闌珊下,準備掉頭回去。

正在這時,遙遠的一處山上冒出幾絲火光,火光時而能看見,時而又看不見,但總體上還是能看出是自山腳一直往山峰而去。逍遙一尋思,那山上很有可能便是盜賊們的老巢。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逍遙藝高人膽大,既已知曉馬賊們的老巢,哪能不去深入虎穴一探究竟。于是向火光傳來的地方飛奔而去。

一到山腳,便發現此山乃是周邊最高最險的山峰,山勢陡峭,一條小路蜿蜒向山頂而去,路旁山崖叢立,易守難攻。又因四周皆有山峰,能守望相助,四州皆能兼故,乃是做大本營的好去處。

山上偶有馬賊站崗,火把零落,這些馬賊因地勢設站崗之地,山道上的丁點風吹草動,又能互為犄角,凡世眾人斷斷不可能在不被發覺的情況下登山山頂。

可惜逍遙哪是凡俗中人可比,腳踩回風步,迅速自路邊的山崖側面向上攀行,腳步沒發出一絲聲音,又在站崗盜賊的視野死角,故而一路登頂未被任何人發覺。一路上零星地遍布著帳篷,馬賊們俱是在里面喝酒、吃肉、行酒令。

此山山頂乃是一處孤峰,孤峰的腰上有一處不大的山洞,絲絲火光自洞內傳出。孤峰之下有一較大的平地,平地上有諸多房舍,數百馬賊正在里面睡覺,呼嚕聲此起彼伏。

這伙馬賊加上在山上站崗,山中零星搭棚住著的,總的算起來有千余人。

逍遙估模著孤峰上的山洞乃是頭領的住處,遂如幽靈一般飄至洞內。剛到洞口,便听得有人在交談,仔細听來便知是僥幸逃跑回來的馬賊在跟頭領哭訴這r 間種種際遇。

逍遙正待偷模著進去,不想在听著二人交談時心里一時激動,腳踩在一處碎石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洞內之人听得聲響,頭領高呼一聲「誰?」

逍遙未答話,指望著能偷模混過去。此時听得無人回應,那逃跑回來的馬賊言道︰「將軍,怕是大風刮了石頭落下的聲音。」

那將軍沉吟了一句,一想手下說得有理,便沒在意,繼續听那馬賊言說今r 之事,邊听邊提問了幾句,倒是听得認真。

逍遙听見「將軍」二字的稱呼心內倒是明白了一切,看r 間這伙馬賊行動整齊劃一、秩序井然的樣子,已是肯定了這伙馬賊乃是宋國的軍隊換了裝束,扮作馬賊擾亂冀州太平。

一時間氣上心頭,正規軍隊扮作馬賊在他國作亂,亂殺無辜,無惡不作,當真不是正道作風,而且惡毒!琢磨著這頭領沒生出防備心,若是此時沖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果了他,這伙馬賊失了頭領只怕要就此退回,再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行強盜之事。

心里一定,說做便做,身化流光直接奔著頭領而去。行動間運足全身力氣,一到這頭領跟前便一掌向其拍去,如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

這首領匆忙間一拳向逍遙肉掌打來,內力在拳頭流轉,拳頭泛起金黃之s ,威風不已。拳掌相交,兩人口中驀然同時發出呼呼之聲。

那頭領臉s 頓時蒼白,直接倒退了六步,步步均在用石塊築成的地上留下肉眼可見的腳印,可見其承受的壓力之大。停下之後,這頭領趕忙運起內力,內力運轉了好半天才停下,口中吐出一口濁氣,臉s 慢慢變得紅潤。

逍遙更是不堪,他自空中直sh 而來,受力後無處借力,聲聲承受了這一拳之力。人如沙包一般向後退去,撞上洞內崖壁方才落在地上,頭領的內力更是沿著自己的手臂向髒腑進攻,髒腑受創,口中吐出一口逆血,眼見是受創不輕。

那逃跑回來的馬賊一見逍遙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巴巴地喊道︰「將軍,這就是r 間追殺我們,殺了血刀頭領的小賊!將軍啊,他可是殺了我們百余人啊!請將軍殺了這小賊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啊……」

這將軍被他哭得心煩,吼道︰「別吵了!」

那馬賊被將軍一吼,頓時息了哭聲,乖乖地站在一側,等著將軍處置他眼中天殺的小賊。

他哪里真的是同情死去的同伙,而是被逍遙嚇破了膽,只盼著將軍殺了逍遙泄憤。見得逍遙似是受傷頗重,心里偷著高興,滿臉怨毒地看著逍遙。

逍遙趁著這功夫,將這洞內的景s 一覽無遺。洞內一張石板床,一張石台案子,兩個火炬插在崖壁之上將這洞里面照得很是亮堂。洞內有四人,兩人站在將軍身側,與這馬賊的著裝相近,面無表情,不發一言,應該是這將軍的貼身護衛。

這將軍約莫三四十歲,面向威武、體格雄壯,身穿銅凱鐵靴,腰間掛一把長劍。頭盔置于案板之上,頭上只扎了個武將緝,整個人沒有凶神惡煞之象,倒顯得威風硬氣。

此時那頭領問道︰「小小年紀便有這麼俊的身手,不似出生凡俗。你是修真者?出自何門何派?竟敢插手這世俗之事,不怕修真界緝殺?」

逍遙知道修真者不許參與世俗爭斗的規矩,破壞了此規矩的修士會被整個修真界追殺。

修真者能力太大,神通太強,厲害的更能移山填海無所不能。修真者眾多,好壞均有。有的道心不堅,貪慕俗世享受的修真者,甚至想要做一做這人間帝王,若是這些修真者胡亂干預凡俗世界,只怕是會引氣千萬人斃命,造下無邊殺孽。

這規矩便是為了防止此種現象的發生。

當然事有例外,修真者報生死大仇,只要不禍及無辜,不受此規矩約束。再有,只要不入宗門外門,只是修真宗門的記名弟子也不算在內,他們能力有限,不能完全月兌離凡俗世界,不能算是修真界中人。

逍遙便屬于這第二種,他目前只是記名弟子,連外門弟子都不是。

逍遙知道這將軍乃是誅心之語,若是沒有辯駁清楚會有被整個修真界緝殺的危險。

逍遙哼聲說道︰「惡賊的眼光倒也毒辣,只是小子如今還只是宗門的記名弟子,不受此規矩約束。至于我師門之名,你還不配知道。只恨我手段低微,不能手刃你這惡魔,還我冀州百姓一個清平世界!」

「數萬年前天地元氣暴動,唐國冀州乃是受損最嚴重的一處,諸多宗門向南遷移,如今還在冀州的便只有五行宗一個修真宗門,看你這年紀,只怕是剛被五行宗收為記名弟子不久吧?」

「你怎麼對修真界中的事也如此熟悉?你到底是什麼人?不會也是修真者吧?」一個俗世里的武將,竟能知曉這許多修真界中之事,逍遙不由驚愕。

「嘿嘿,倒是有些頭腦。老子當年也是入了宗門的,只是靈根太差,沒能修成真氣達到煉氣期,只得下了山學了些俗世的粗淺功夫。到底是修行過的人,老子雖然修不出真氣,倒是修得一身內力,投奔了軍隊當了個將軍。嘿嘿,若不是有點修行底子,一年便能修出旁人三年修得的內力,倉促之下怕是接不下你剛才那一掌!」

「好歹是修行過的人,投靠軍隊也就罷了,居然帶隊進入他國化作馬賊行那燒殺搶掠的勾當,當真是為修真者增光!」

逍遙知道這將軍功夫高強,今r 若不盡全力只怕是要把命丟在此處,是而一邊損著這將軍,想知道個中原委;一邊趁著說話這當口暗自運起《太上鍛體決》,修復自己的傷勢。

「這兩國打仗,比得是誰的實力強,用兵之道更是講求兵不厭詐,哪有這許多冠冕堂皇道理可講?你這小子也不必以這來損我,好爭取時間恢復傷勢。依老子看,你修行時間還很短吧,沒到煉氣期,僅僅靠著**之力便能接下我那全力一拳,倒是天賦異稟的好苗子,若是多修行數年進入煉氣期,老子倒不是你的對手。嘿嘿,不過你這x ng子倒是硬氣,長大了只怕也是個好漢子,很對我的脾氣。若是無仇無怨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只是你殺了老子麾下一百多個兄弟,老子身為他們的將軍,自是要為他們討個公道,今r 你只怕是有命來沒命走了!」言畢一拳向逍遙打來。

逍遙知他內力深厚,自己僅有肉身之力,而且還受了傷,只能集中全力攻其要害一擊斃命,不能耗損力量與其硬踫硬,不可接下他全力一拳。于是運起回風步閃轉騰挪,不與其爭一時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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