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母暴龍驚喜而又不舍的目光中,郝文要求退房後,身著一件打滿補丁的運動服,肩背一個土黃老舊的帆布包,就離開了貧民窟。
昨天郝文一夜沒睡,忙碌的他將小破屋里的各種輔助設備全部拆成零件,其中比較重要的零件用鐵錘一個個敲成碎渣。
白天制作好的幾十顆彈丸,在母暴龍看來雖然是一文不值的。但在郝文這種行家眼中,這些都是錢啊。這些東西賣給地下商人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一個禮拜的開支還是夠了。
再說了,現在聯邦公民自出生就經過了基因優化,比起一些未開化的土著居民,在壽命、身體素質、學習能力上都是大大的提高。
即使是底層民眾只要有錢都可以購買服用基因優化液,延長壽命、增強身體素質,畢竟宇宙太過浩瀚,古人類太過短暫的壽命可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也因此,古人類曾經的武器彈藥也淪為街頭斗毆的普通器具。由于殺傷力不強,打到人身上,只不過比較痛罷了。再說影響也不是太大,稽查隊的人也不會較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郝文一大早就去了海關總署,按手續辦理了出航證,至于理由隨便編了個外出采礦。
畢竟采礦這種活兒是大宇宙時代最普遍的謀生手段,基本每個合法公民從學院畢業了,都能領到一艘二手民用礦船,誰讓現在流行的就是挖礦呢。
這會兒到了航空港,郝文提交了手續,坐上了飛向空間站的輕量級的穿梭機。
隨著乘務員在前推開艙門,郝文稍微低了低頭正準備走進去,突然听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跟了過來,離自己越來越近。
郝文本想側身讓過,結果還是慢了,一個柔軟的身子撞到他的身上,將他撞進了艙門里,還好此時一位熱心的大叔扶住了他,不然還真得摔個狗啃SHI。
郝文穩住身子,正想大罵,反倒是伴隨著一陣香風飄過,一聲嬌喝突起︰「你這人怎麼搞的?沒長眼楮是吧?站在路中間,想吃老娘豆腐啊?」
靠,惡人先告狀!郝文心里月復誹一聲,轉過身來,沒先看人,眼神就瞟到對面女人胸上,目光之專注,讓來人更加惡心。
「看什麼看,窮光蛋!再看,挖了你的眼楮!」來人見郝文一身地攤貨,又背了個破舊帆布包,直接把郝文歸到從低等星球來的民工。
「小妹,父親是平時怎麼教育我們的,待人和藹,說話謙遜,一個姑娘家動不動就爆出口,父親的話全當耳邊風了嗎?這位先生,真是對不起,家妹管教無方,帶給您的不便,作為哥哥的我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一年輕青男子緊隨女孩身後,跑得是氣喘噓噓,但還是馬上沖到郝文身邊,給苦主賠禮道歉。
郝文見眼前的年青男子雖是長得面女敕,但是談吐有方、說話有力,雖然听他說話很舒服,但是郝文也明白對方不過是在給自己台階下。自己再揪著不放,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大兄弟,算了,我們惹不起的!」剛才扶了郝文一把的大叔此時拉過他,拱手對這兩兄妹表示一切就這樣吧。
看著叫小妹的暴力女在他哥哥的威逼下進了頭等艙,郝文這才打量起兩次幫了自己的中年大叔。
「剛才,謝謝了!還沒請教救命恩人高姓大名呢?」
別人給自己冷臉s ,老子就給他冷;別人對自己微笑,我就報之以桃李。這就是郝文的處事哲學,對著幫了自己的大叔,郝文抱以微笑。
「什麼恩人,這話說的,不過是些許小事。我不過痴長兄弟你幾歲罷了,何必見外。老哥我叫趙毅,平頭老百姓一個,最喜歡的就是交朋友,最喜歡幫別人一把。我跟你說啊,這兩兄妹穿著打扮都不是我們這些下等人惹得起的,看那頤指氣使的樣子,就像個暴發戶在裝純,真想給她幾耳光,不過就是想想罷了。哈,兄弟你可別說出去,不然我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毅似乎就是個自來熟,和郝文也不過是初次見面,但仿佛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說話毫無顧忌。
何止是暴發戶,郝文第一眼就瞄到暴力女上衣上的飛鷹圖案的胸徽,而後面進來的男子胸前也是一樣的圖案。
雖然兩人穿得只是一些名牌休閑服,但是二人的氣質態度配上這個胸徽,那就不是在地面上可以隨便招惹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郝文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正好借趙毅這個台階下了,裝裝土包子也無所謂。
「瞧大哥您說的,我坑誰也不能坑恩人你嘛!別人怎麼樣是別人的事,我們也管不著。趙哥,您這次打算去哪啊?挖礦還是冒險啊?」郝文見趙毅雖然長得虎背熊腰,但是說話很是樸實有趣,也打開了話匣子。
「哎!還不是公司逼的,這大夏天的就該在地面上待著,包幾個火辣MM,去沙灘交流交流人生。可惜我們這家破公司,給的工資不但低,而且還管得嚴。硬是把我們召集起來,說是夫埃維星系發現了稀有礦石,要我們去開采。」趙毅似乎終于找到郝文這個傾听者,說話猶如開了閘的洪水滔滔不絕。
「夫埃維?安全等級負5的危險星系,你們也敢去?還真是看不出來,老哥你居然混得不錯,公司實力強大啊,居然夠膽去危險星系冒險?」夫埃維星系?巴羅士不正是在那個方向嗎?郝文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但表面上還得裝無知。
「我的膽子可沒這麼肥,還不是公司的大人物好像和軍方領導勾搭上了,似乎這次我們負責找礦,軍方負責安保。至于利益分配那就不是我該知道的事,只願這次能一路平安啊,不然我地面上的那些寶貝該怎麼辦啊?」趙毅叫苦連天,但絲毫沒有擔心過自己的x ng命,反倒是雜七雜八的事說了一大通。
「趙哥,你听我說。」
郝文看著眼前的趙毅,突然身子前傾,壓低嗓子說道︰「你們這次航行不會那麼簡單,你們公司目的也絕不是告訴你們的那麼直白。總之,一切小心。如果沒事的話,自己的礦船不要離的公司的旗艦太遠。」
「恩,大兄弟,一看你就不是平常人。我會記住的,說了這麼久,都快要到站了,還沒請教你的姓名,真是失禮啊!」趙毅重重的「恩」了一聲,臉上的嘻哈全無,取而代之的滿是凝重。
「我也是個小老百姓,境況連普通的公民都不如,能知道什麼大事?這次旅途雖短,但認識趙哥您,深感榮幸。我的名字很普通,我姓郝,左邊一個赤虎魚的赤,右邊一個包耳旁,單名一個文字,文章的文。希望有緣我們還能再見吧!」
穿梭機停靠在空間站邊,下機通道被牽引過來後,郝文在艙門開啟後,抬腳快步走出的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