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起!」
此時,四目道士正站在香壇前,口中念著咒語、手上比著手印,神情就像蹲茅廁一樣。
「怎麼搞的?沒可能啊!」
自從拿了泥女圭女圭回來,四目就起了整蠱老和尚的心,好報一箭之仇。不理家樂的勸阻,開了香壇就馬上做法。一開始還挺順利,削下泥女圭女圭底座下的紅印,燒化後融進稻草人身體內,用稻草人附身老和尚,控制他砸了木魚。可是現在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稻草人就像四腳朝天的王八,怎麼都翻不過身。
于是,四目走下神壇,掀開身後的百葉窗,就發現對面和尚那邊漆黑一片,似乎把燈都關了。
四目沒有辦法,轉過來的瞬間就看到老和尚、箐箐和郝文三人站在了眼前,不懷好意的望著自己。
不等自己動作,一言不發的老和尚拿出渾天鑒對著四目一照,老和尚隨之轉動渾天鑒,眼前的四目仿佛被控制住了,身體也隨著渾天鑒的轉動而輕微畫著圓。
說到底,老和尚還是心軟,拿了一個布女圭女圭在渾天鑒上的銅片一按,布女圭女圭隨之冒出一陣青煙,本是無臉的布女圭女圭面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帶著眼鏡的五官。把布女圭女圭交給箐箐,老和尚對箐箐說道︰「我先回去換衣服,這個布女圭女圭給你玩。」
箐箐此時是怒火沖天了,今天可謂是諸事不順。晚上幫了個倒忙,在師傅的逼迫下,不情不願地給郝文賠禮道歉。雖然箐箐她是覺得自己做事沖動了,但是畢竟出發點是好的,自感受到天大委屈的她把在郝文那兒受的辱,全部發泄在四目道長身上。
「說,是不是你整我師傅!」箐箐面含煞氣,拿著一支二指粗的紅炮竹指向被控制住了的四目。
「不是,不是我!」無視面前神壇上的稻草小人,四目睜眼說瞎話,極力的否認。
「不是?哼!」箐箐就知道四目不承認,直接將一顆炮竹塞進四目嘴里。
隨著「 」的一聲,四目在箐箐的恐嚇下終于承認道︰「是我干的,我就玩玩嘛!怎麼,不行?」
「玩?好!我陪你玩!」說完,箐箐拿出一支沖天炮對準門外,把女圭女圭綁在上面,讓布女圭女圭緊緊抱住沖天炮。
沒想到看似可愛的小丫頭居然這麼狠毒,四目嚇尿了,趕緊對站在一邊的家樂求救道︰「救命啊,要出人命了。家樂,救救我啊!」
家樂可是有著妻管嚴的天賦,他剛準備開口就被箐箐狠狠一瞪眼,立刻就閉上嘴了,站在一邊噤若寒蟬。
「箐箐!」郝文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小氣的四目整蠱大師是不對,但是被箐箐這樣整,要是sh 得飛出去,不死也重傷啊!
「哼!」郝文的勸說那就是火上澆油,不等郝文接著說,箐箐辮子一甩,就點燃了沖天炮的引信。
隨後,沖天炮飛到哪、撞到哪,四目也就跟著直撞到滿頭包。屋內真是一片狼藉,就像是龍卷風掃蕩過這里一樣。
四目這回是被整慘了,嶄新的道袍被刮成一條條的,就跟個窮困潦倒的老乞丐似的。看到箐箐又拿出一支沖天炮直接豎直插在木板上,四目立刻急眼了,喊道︰「不要啊,會死人的。」
「四目,這次扯平了,怎麼樣?」老和尚換好衣服後,進屋看到慘兮兮的四目,慈悲為懷的老和尚建議道。
「沒門!」四目這回輸在女娃手里,要是說出去,豈不被同行笑死,所以他死不悔改硬撐。
「箐箐,sh 他上天!」做了十幾年的鄰居,老和尚太了解四目了,听他口不對心的硬撐,不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于是恐嚇道。
果然,見老和尚這麼無情,四目立刻反悔道︰「好,我認輸,這回扯平吧!」
「箐箐,郝文,我們回去吧!」
見四目受了教訓,老和尚也不想多做糾纏。在老和尚看來,雖然自己和四目有些小矛盾,但也不是沒法調解的,沒必要再咄咄逼人了。
看到老和尚帶著箐箐、郝文就要走,還保持著抱樹動作的四目急了,喊道︰「和尚,你還沒給我解呢?」
「家樂,讓你師傅喝一缸油,喝完了就解了。」老和尚眼珠子一轉,臉上又掛上了慈眉善目的親切樣,對著四目囑咐道︰「喝光,一定要一次x ng喝光哦!」
見識了道術佛法之間的斗法,郝文大感有意思。四目整大師只需要指紋,大師整四目只要用渾天鑒一照就可以了,真是鬼神難測。即使是艦載掃描分析也沒有任何反應,看來太隱秘了,艦載掃描多半連分析方向都沒有找到。
回到自己的客房,郝文剛快要睡著了,就迷迷糊糊地听到四目虛月兌的聲音傳來︰和尚,你有種……你把我的肚子搞大……廁所在哪里……我要拉大便……
第二天中午,正當郝文和老和尚聊天的時候,外面農田邊的小路上走來了一行人。最為顯眼的就是四個家丁打扮的小伙扛著一副黃金棺材,一路上敲敲打打的好不熱鬧,一點都沒有出殯的氣氛。
「師兄——」領頭的一個道長,身穿杏黃寬袖道袍、眉骨突出、蓄著八字胡、身形清瘦,沖著略微有點發福的四目興奮的喊道。
「師弟!」四目一改之前老頑童的形象,嚴肅對家樂說道︰「家樂,見過師叔!」
「師叔好!」家樂也學著自家師傅的手勢,比了個手印舉在頭頂。
「千鶴道長,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並攏,合掌鞠躬。
「一休大師!」千鶴道長也一一回禮,畢竟禮數不可廢。
「大師好!」郝文就納悶了,四目和眼前有禮貌的道士一看就是師出同門,怎麼為人處事的差距怎麼大呢?
「這位先生是?」自家師兄師佷、一休大師,千鶴道長都是認識的,但眼前這個身穿灰白長衫的年輕小伙看起來文質彬彬,就像一個教書先生溫文爾雅。
「這是我徒弟!」老和尚和四目同時出口說道,隨後又起了爭執,看得千鶴道長兩眼發直。
「喂,停在這里干麼?」本來四目和老和尚正爭執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尖銳的公鴨嗓子響了起來。
「哦,烏管家,我向師兄借點糯米!」見是出殯隊伍的管事,千鶴道長解釋道。
「糯米?」畢竟在有勢力,也不過是凡間的勢力,對這些神秘事,烏管家是一頭霧水。
「烏管家,我們就停在這里休息!」棺木後坐在轎子上的一個身穿華服的少年,看起來雖然才十一、二歲的樣子,但是說話老練穩重,話里透露出一種無容置疑的態勢。
既然少東家發話了,烏管家也不敢違抗,只好招呼眾人道︰「好吧,大家休息吧!」
「家樂,回去拿糯米給師叔!」
之前沒怎麼注意,四目這下冷靜了,就看到雨遮下的黃金棺材上蓋紅布,周身綁緊了墨斗線,于是試探地問道︰「師弟,銅腳金棺攬墨斗,里面莫非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