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幻壯烈地飛向萬丈深淵,曾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自己終于可以解月兌出這悲苦的人生了,可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旋即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上官怡那清純、淡雅又成熟秀美的臉龐。
柳不幻突然在心里j ng覺道︰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要活下去,許多事情還沒有解決……
這些想法都是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的。柳不幻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飛刀連鏈子都沒有來得及收回去,仍在自己手中。他身子在快速地下墜,他猛擲飛刀,y 將飛刀插入峭壁之中,可是由于他身在空中手中使不上勁兒,再者他的身體在越來越快地下墜,飛刀的力道不能集中,因此打在堅硬無比的峭壁上只是淺嘗輒止,帶掉幾小塊碎石而已,並不能深入峭壁,阻擋下墜的速度。
他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身體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以越來越恐怖的速度下墜著。
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命喪此崖不成?
不,我一定要活下去。
柳不幻在心內給自己打氣,要永不放棄,永不言敗,堅持下去,奇跡就會降臨。
柳不幻是頭朝下向深淵底部墜落的,因此,他能看到峭壁上的一些情況,雖然去速甚快。在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普通人很難看清楚、也沒有那份鎮定去看清楚(早被恐懼和尖叫淹沒)。可是柳不幻憑借自己的超能力功底和超越一般人的冷靜和鎮定,卻能看清楚。
突然,他看到下面的峭壁上似乎有一點綠s ,難道是樹?柳不幻心中一陣狂喜。他準備好鏈子飛刀,準備在最恰當的時機挽救自己。
身體繼續下墜,綠s 越來越大,果然是一棵樹。柳不幻閃電般將鏈子飛刀擲出,時間拿捏得十分好,就在他的身體從那棵救命樹旁邊急速掠過時,他的飛刀上的鏈子「呼哧」一下便如靈蛇一般纏繞在那棵橫著長在峭壁上的樹的樹干上。
柳不幻的身體在下墜到樹下一段距離後,「砰」一下便停止了下墜,隨之手上傳來一陣猛烈的拉扯感,他雙手緊緊抓住鏈子。
「 嚓」一下,由于柳不幻下墜的力道太大,小樹不堪重負,一下斷掉,就在樹干還藕斷絲連時,柳不幻的身體正好在猛然停止墜落時劇烈地搖晃了一下,柳不幻借著這搖晃、蕩漾的力量,身體順勢向峭壁貼去。
「噗」一下,成功粘在了粗糙的峭壁表面。可還未等柳不幻松一口氣,突然,那小樹帶著鏈子便往深淵墜落,鏈子這一頭的柳不幻當然也被牽連到,身子被小樹帶著往深淵下墜去。
剛從鬼門關回來,這又要去了?
柳不幻如果松手的話,他可以輕松逃生,可是他不能松手。鏈子飛刀可是他的半條命呀!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小樹帶著又往下墜落了。不過,這次他是緊貼著峭臂的,又有心理準備,所以,他猛一運氣,身體猛地向崖壁粘去,「呼啦啦」如同汽車剎車一般,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身子使勁粘在崖壁上。松了一口氣。然後,左手扣住崖壁上的一個微微突出的小石頭,右手拿著鏈子飛刀的刀柄,使勁一甩,小樹便稀里嘩啦地斷碎開來,支離破碎的樹葉、樹枝、樹干等紛紛揚揚地往深淵底灑落。
柳不幻手腕輕輕一抖,飛刀「噗嗤」一下回到了刀鞘內。柳不幻將心愛的飛刀、這次救了主人命的飛刀小心翼翼地放在身上。然後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氣。
現在怎麼辦?一直粘在這里,將會消耗大量真氣。可是如果利用超能力硬往上飛,或者如壁虎般爬行上去,不知道自己的體力能不能支撐住。
畢竟自己受了傷,右腳和都被匕首劃破,雖說不是太嚴重的傷,可是由于自己一直動用真氣的緣故,現在依舊血流不止,鮮血將崖壁都染紅了一片。
柳不幻腦子飛快地旋轉著,思考著對策。
天漸漸黑了下來,柳不幻用超能力眼楮向著周圍的崖壁仔細環視著。哎,崖壁都是十分陡峭,直如斧削,柳不幻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哦,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乍現,他剛才環視時,看到他身體右邊大約30多米的崖壁上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樹,頑強地生長在崖縫之間。
他想︰不如我先到那棵樹上休息一下,恢復一力,再做打算。畢竟,有了樹的依托,自己就不用如此辛苦地耗用不小的真氣去粘在那光滑如鏡的崖壁上了。
念及此,柳不幻暗中運力,一鼓作氣,兩只腳尖在90度的崖壁上快速地點著,不過,因為右腳受傷的緣故,他在用右腳點擊堅硬崖壁的時候有些疼痛,不過好在是輕傷,他咬著牙硬是沒有降低一絲一毫的速度。身形鬼魅般「嗖」「嗖」「嗖」地往那棵樹邊閃去,一眨眼功夫,他便來閃到樹前,輕輕一躍,便y 坐上那橫著長出崖縫的粗壯樹干上。誰知,右剛一踫觸到粗糲的樹干,一陣鑽心的疼痛便傳入大腦。
哎喲——
柳不幻感覺右火辣辣地蜇了一下,疼得他直吸溜,急忙抬起右,將上半身的重量都放在左邊的上。
他渾身輕松地舒了口氣,這下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想著剛才墜崖時的種種驚心動魄的場景,柳不幻不禁有些後怕。心想,如果剛才哪個環節稍有差池,自己將小命不保呀,那……我心愛的上官怡……我天叔的仇……所有這些還未來得及去解決的問題該怎麼辦呢?
他想︰人的一生如此可憐。如果一個人突然因為車禍、地震、火災等意外失去生命,那麼他在臨死前會想到些什麼事呢?也許他根本來不及去思考任何問題,腦子就已經停止思考,喪失思考能力,魂歸西天了。
來不及和親人說臨終遺言,來不及和朋友說道別,來不及和自己的夢想說遺憾,來不及將自己非常想說的話、非常想做的事,說出來、做完,來不及總結自己短暫一生的榮辱得失和人生價值,來不及對地球說我真的很留戀你,真的不想離開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呀!來不及的事情太多了,可是他的生命卻嘎然而止,到此結束,殘酷,太殘酷了,無情,太無情了,可憐,太可憐了,悲哀,太悲哀了!
想著如此具有哲學意味同時又具有普世價值的事情,柳不幻的眼角不知何時泛起了幾滴悲天憫人的清冷淚珠。
到底是可憐別人呢,還是可憐自己呢?柳不幻自嘲地笑了笑。
他感覺不僅自己的眼角有些濕涼,同時,他感覺自己的脖頸處也有些濕涼,這是怎麼回事呢?
他緩緩地轉過頭,向脖頸後面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驚得他從樹上栽下去。
一條手臂粗、渾身黃綠s 的毒蛇正在樹梢上吊著,距離自己的腦袋只有一尺左右,此刻,它正在向自己吐著它那細長、恐怖的舌頭,尖銳的毒牙也清晰可見。它正在緊緊地盯著柳不幻,眼瞳中充滿敵意與挑釁。
柳不幻頓時感覺自己渾身y n冷,毛骨悚然。雖然他是一個擁有超能力的強者,可是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毒蛇這種動物,因此,猛一看見,脆弱的心猛地顫抖了幾下,接著便「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柳不幻一動也不敢動,他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一定要冷靜,自己現在的姿勢十分難受。頭硬生生地扭到身後,脖子很不舒服。自己不能貿然行動,一旦行動,就要保證一擊必中,否則就有被毒蛇咬噬的危險。
大致想了一下對策,柳不幻便行動了。他用挑釁的口吻對面前y n冷的毒蛇叫道︰「來呀,來呀,攻擊我呀,你這個笨蛋!」
毒蛇似乎听懂了柳不幻話語中包含著的輕蔑與嘲諷,「嗖」一下,閃電般向柳不幻的面龐咬來,柳不幻頭向一側一歪,躲過了毒蛇的致命一擊,與此同時,他右手急速伸出,一下便抓住了毒蛇的脖子。柳不幻只感覺手上一陣y n涼濕滑油膩,便不敢多看,右手一使勁,「噗嗤」一下,毒蛇的脖子被他捏斷,鮮血順著柳不幻的手就流了下來,接著,毒蛇除了頭之外的後邊大半截身子離開頭部,軟綿綿地吊在了樹梢上,不住地前後晃動著。蛇頭此刻還坐在柳不幻右手握成的虛空拳頭上方,柳不幻望著毒蛇那驚恐、不甘、恐怖的眼瞳,急忙將蛇頭扔到了深淵中。
柳不幻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手心里的冷汗和蛇血、蛇的腥臭的體液混合在一起,讓柳不幻倍感惡心,急忙從身上拿出紙巾去擦拭。
這里不安全呀!還是趕緊想一個辦法離開這里才行呀!柳不幻心里念叨著。
眼角無意間瞥見了毒蛇吊在樹梢上的蛇身,看著那盤旋的粗壯、恐怖的蛇身,心頭又是一陣惡心,右手食指暗中運功,無形刀刃伸出,他朝那吊著蛇身的樹梢虛空一劃,連帶著蛇身的樹梢嘩啦啦向深淵墜落。
樹梢一掉,眼前頓時舒服了許多。柳不幻往前一看,不禁呆住了。透過樹梢掉後的那個空隙向崖壁望去,一個洞口赫然在目。
柳不幻一陣狂喜。真是天助我也!
剛才因為這棵樹那繁盛的枝葉遮擋的緣故,所以洞口被隱藏了起來。現在卻是露了出來。
柳不幻看準角度與距離,先是騰空而起,身子一擰,面朝洞口,左腳在樹干上一點,身子便斜斜地飛進了洞口。
這個洞口不太大,直徑約有一米左右,所以,柳不幻不能直身,只能使勁弓著腰才能勉強進入。
他拿出身上的飛刀,右手緊緊握住,萬一洞內有什麼野獸、毒蛇、蜈蚣之類的,他也好隨時準備搏斗。
彎著腰走過了一段幽暗的通道,空間大了一些,可以直起腰走路了。挺起腰桿的感覺真好。
洞內雖然非常黑暗,可是柳不幻早已經適應了,加上他那超能力的視力,所以也是走得順風順水的。
轉過了個彎兒,通道愈加寬闊,柳不幻舒了一口氣,壓抑的感覺沒有了。不過,洞內y n冷ch o濕卻是依舊沒變。
又走了一會兒,柳不幻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惡臭味道,好像是放置很久的動物糞便。
柳不幻不禁j ng覺起來,放松的心弦再度繃緊。這里面會有什麼猛獸呢?
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突然,他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小堆什麼東西。然後感覺惡臭味越來越濃。難道是糞便?
柳不幻提高j ng惕,繼續往前走著,他加快了腳步,他想盡快走出洞去。萬一在洞內藏有什麼怪獸,自己又得消耗大量真氣了。自己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又和那個外國人惡斗一場,然後又在崖壁上逃生,最後還被毒蛇弄得緊張了一會兒,自己現在無論是體力還是j ng力都是十分疲憊,要不是這洞內太臭,自己太餓要去找點吃的東西,早就四仰八叉地躺在這洞內睡大覺了。
可是現在,柳不幻一點心情也沒有。他的靈魂感知力或者說第六感告訴他,危險就在附近。有如此一大堆籃球般大小的糞便,那麼這怪獸的體形該有多大呢。想到這里,柳不幻不禁有些驚懼,渾身寒毛倒豎,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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