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兒,吳易恆繼續推著輪椅向前走。過了一個厚重的金屬門後,又遇到了另一番恐怖、人的場景——地板上堆放著大量毒蜂的尸體。這些毒蜂個頭超大,體形足有普通馬蜂的三倍,乍一看令人膽戰心驚,同時,也產生一種惡心的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聞的焦糊味兒。想必是這些毒蜂被燒的緣故。
吳易恆心道︰這是誰設計的關卡,居然如此毒辣?什麼奇怪的動物都有,當真是喪心病狂。單單是看這些體形數倍于普通動物的龐然大物,就會令一般人產生極大的恐懼心理,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可是吳易恆和楊錚明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加上剛才已經看到了太多的恐懼場景,所以也見怪不怪,漸漸適應了,精神免疫力大大增加。
他推著輪椅、小心地呼吸著(因為焦糊味兒實在是太過難聞),匆忙地穿過了這個惡心之地。
不過,接下來的場景卻是令吳易恆和楊錚明著實有些吃驚。
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大量死尸。鮮血淋灕,還有許多沖鋒槍的殘骸,大量的彈孔也分布在地板上、天花板上等許多地方。那些尸體都是一襲黑衣,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組織的成員。
吳易恆拿手電筒照著,心中默默地數著尸體的數量。共有11個黑衣人的尸體,他們都是咽喉被鋒利無比的刀刃劃斷而死的。還有一個瘦男子和肥壯男子的尸體。肥壯男子的身體像一座小山似的,腰圍足有三尺。這一瘦一胖的人的咽喉也被同樣的利刃劃斷。看來。這些人都是被一個人所殺。
難道是柳不幻干的?因為柳不幻的飛刀術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加上高超的超能力,在短時間內一下子剿滅這些人,那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大哥,這里不久前剛剛發生了一場激戰呀!」吳易恆望著如此血腥的場景情不自禁地說。
楊錚明也嘆息了一聲,感慨道;「是呀,作孽呀!」心中不禁對王耀天多了一分懷疑與憎恨。無論他王耀天是主動的還是被逼的,總之這個秘室是從他的辦公室內通下來的,無論如何王耀天都月兌不了干系,他是一個直接或者間接的殺人犯。至少也是一個幫凶。這麼多條人命呀。無論這些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但終歸他們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呀,就這麼突然之間殞滅了、死了,這對一向有些信佛、慈悲為懷的楊錚明來說。無疑是一個不小打擊。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當然心里更加糾結、悲催、悔恨。
吳易恆不想在這里耽擱太久。他小心翼翼在這一層的幾間屋子內一一查看。沒有發現任何人。
那個纏著柳不幻的少女已經不知蹤。也許是她听到了外面的激烈搏殺,嚇得從密道中逃跑了。
吳易恆見這一層是空的,便推著輪椅大概查看了一番。突然,他發現了樓梯。于是,他便將輪椅托起,然後快速向上一層負三層走去。
吳易恆身負武功,所以,托著輪椅以及輪椅上的楊錚明也不是太過費力,很快便上到了負三層。
正如吳易恆所料,這一層也是空無一人。他剛上到這一層時,全身還處于緊張的防御狀態。他擔心有暗箭什麼的突然射出。可是卻沒有。其實,這一點他想到了。因為前面已經有人上來過了。所以如果有機關、陷阱什麼的,前面的那個人早就已經將這些機關、陷阱給破壞掉了。
不過,盡管如此,吳易恆的心弦還是沒有徹底放松。畢竟這個地方自己不熟悉,而且又有些黑。敵在暗我在明,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吳易恆拿手電筒來回地掃射著。突然,他發現前面似乎有一個極大的圓形的池子。他推著輪椅向那個池子走去。
池子里居然空無一物。有的只是一汪綠紫色的較為濃稠的液體,一股有些難聞的說不出的怪臭味。
這個池子是干什麼用的呢?
吳易恆琢磨了一會兒,也沒有琢磨出來個所以然,他也沒有時間琢磨。所以,他便往那靠牆的一排房間走去。這排房間共有四個。他朝第一個房間走去。
這個房間安裝了極為先進的門鎖系統。吳易恆一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進去。因為需要極為復雜的數字和字母組合的密碼才能開啟這道門。
第二個房間和第一個房間一樣,同樣安裝了極為先進的門鎖系統。
吳易恆來到第三個房間旁。咦,這個房間的門居然開了個縫隙。吳易恆輕輕地推開了門,然後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拿著手電筒走了進去。
當吳易恆拿手電筒看清了這個房間內的一切後,他異常震驚,全身僵硬,同時也憤慨萬分。
數十個透明的玻璃棺材內擺放著的都是**果的年輕女子的尸體。這些年輕女子尸體的擺放形狀各不相同,有的是平躺著,有的是坐著,有的是蹲著,有的是跪著,有的是爬著,有的是側臥著,有的居然是雙手撐在玻璃棺材的底部,而則朝上頂著玻璃棺材的頂部,姿態十分放蕩……
看到這荒誕、怪異的場景,吳易恆和楊錚明都感到一陣惡心、戰栗、驚駭和憤怒。
當然也感到了身體外面那一陣徹骨的寒冷。原來,這是一間極冷的冷凍房,為的是不讓尸體腐爛。只見每一個棺材上面都貼著一張小紙條。他眼前的這個棺材上的小紙條上面寫著︰麗娜,20歲,特點︰胸大而圓潤。
「變態,簡直變態至極——是哪個混蛋居然干出如此齷齪的事情?」吳易恆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憤怒地咆哮著。他不相信世界上還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但是事實證明,的確有這樣變態的人。
看來,這個女性果尸陳列館的主人說不定就有極嚴重的戀尸癖。
吳易恆和楊錚明心中都萬分惱怒。這個人不僅糟蹋了這些花季般的少女,而且如此變態地將她們的尸體像動物標本一樣放在透明的玻璃棺材里陳列出來,供他賞弄,更可惡的是此人還將每個女子的名字和所謂特點明目張膽地寫在小紙條上,不僅讓這些可憐的女子們生前遭受他的凌辱,而且就是在死後還要承受全身**、被擺弄成各種姿勢的奇恥大辱,她們的在天之靈能瞑目嗎?
這個人的靈魂已經嚴重扭曲、變形,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怕的、走極端的一個魔鬼、野獸、妖怪,一個不是人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