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望著孟叔和楊錚明越來越近的身影,厲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闖入我的天宮之內?」語氣中包含著一股陰冷、怨懟與敵意。
孟叔冷冷地笑道︰「任世朗,別裝了,我是你二哥,他是你大哥」說著,孟叔用手掌回頭指向輪椅中的楊錚明,「你這個三弟應該不會忘記我們25年前在關帝像面前磕頭結拜的事情吧?」
老狼身子輕微地一顫,旋即冷冷地笑道︰「這位朋友,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什麼什麼朗的,結拜的,我都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孟叔正欲反駁時,眼楮瞟了一眼**著上半身的上官怡,急忙臨時改變了話題,道︰「任世朗,先別扯別的,趕緊把上官怡的上身遮住,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呀!快點——」
老狼再次听到「親生女兒」這四個字時,心中一凜,不過,很快便穩住心神,冷冷地語帶嘲諷地說︰「親生女兒?哈哈哈……你以為你編出這麼個荒誕的謊言,就能救她嗎?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呀!」
上官怡和柳不幻听到孟叔說上官怡是這個老狼的親生女兒,心中均是極為震駭驚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孟叔是急糊涂了,抑或是為了營救他們兩人而采取的緩兵之計?對,後一種可能性大一些,一定是孟叔為了暫時拖住老狼、穩住他的心神,才故意這麼說的。那麼,穩住之後呢?孟叔又會采取什麼辦法來營救兩人呢?顯然。柳不幻和上官怡都知道若論武力,孟叔絕對不是老狼對手。所以兩人都在心內各自揣度著孟叔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孟叔被老狼這話氣得臉色發青,咆哮道︰「任世朗,我……我今天真的是認識了一頭狼呀,一頭極度冷酷、無情、殘忍的惡狼呀!虎毒尚不食子,你……你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干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你……」
老狼臉色微微變了一變,駁斥道︰「你口口聲聲稱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有什麼證據?你又怎麼知道我是那個什麼任世朗,你純粹是在胡說八道……」
孟叔稍微壓制了一下怒氣,道︰「證據?要證據。我就給你。」孟叔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就在剛才。我和你大哥在樓下的負二層一間開著門的房間內看到了一幅畫……」
老狼听到「畫」這個字時,臉色驟然驚變,不過,很快恢復了鎮定。況且有金色面具遮擋著。他表情的變化並沒有落入別人的眼中。
孟叔接著道︰「那張油畫畫得很好。很逼真。當我推著輪椅上的大哥從那間房屋旁邊經過時,無意間瞧見了那張畫。當時我們兩個都僵住了,簡直目瞪口呆。因為那張畫中的女子居然是——唐若羽。」
老狼听到「唐若羽」這三個字時。渾身竟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這個細微的變化被敏銳的孟叔捕捉到了。孟叔心中微微一樂,嘴上卻沒有停止︰「若羽是那麼輕盈、優雅,溫柔中透著睿智,成熟中含著喜悅,每當看到她,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夠了,」老狼惱怒地打斷道,「若羽也是你叫的,你們兩個搶了我的女人,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信不信我一掌將你們兩個拍死……」老狼突然間變得暴怒異常。
听到這話,柳不幻和上官怡都異常震驚,他們倆不明白這三個人之間到底有著怎麼的糾葛和矛盾,不過,可以听得出來,老狼對其他兩人似乎十分忌恨。兩人也插不上話,只能豎起耳朵仔細聆听著。
孟叔毫無膽怯地說︰「信。可是有很多事情和秘密你都不知道,如果我和你大哥都死了,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關于你和你親生女兒的一些秘密了。」
老狼對孟叔的話半信半疑,語帶忌恨與嘲弄地說︰「少在這里危言聳听,什麼秘密,什麼親生女兒,這都是你們為了救上官怡而編造出來的謊話,騙誰呢?」
孟叔愛搭不理地說︰「如果不信,你可以一掌將我們倆打死呀,反正以你現在的功夫,我們早晚都得死,對吧?如果你不怕後悔,就來吧,來呀——」孟叔最後的語氣就是在挑釁了。
老狼被激得火冒三丈,一臉漲紅道︰「你以為我不敢——」說著,他右手瞬間凝出一個巨大的能量球,散發著勁爆巨大的摧毀力量,只要他往孟叔和楊錚明兩個人身上一砸,那麼這兩個人絕對逃月兌不了滅頂之災。
孟叔距離老狼有四五米遠,可是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能量球上傳來的輕微的能量波動,這能量在空氣中向四周散發著。距離四五米遠都能感受到這能量傳遞過來的風壓在自己的身上輕微地壓迫著,如果這能量球真的砸在了他和大哥的身上,那麼兩個人哪里還有性命呢?不過,孟叔敢肯定,老狼絕對不會輕易發出這個能量球,至少在他沒有弄明白一些秘密之前,他是不會發出的。
孟叔非常了解老狼,知道他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對每個人的每一句話都是半信半疑。你說一句完全真的話他會懷疑,你說一句完全假的話他也會懷疑。通常在他沒有徹底弄明白你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之前,他是絕對不對動手的。孟叔正是熟諳老狼的這種性格,才敢出言相激的。
果然,老狼只是作勢欲發,但卻一直沒有發出能量球。他的確有些懷疑,他想,反正這兩個人已是他的甕中之鱉,早殺晚殺還不是一個樣,就听听看他們能編造出什麼樣的謊言。于是陰惻惻道︰「好,我且暫時不殺你們,看看你到底能說出什麼樣的謊話。」
孟叔見老狼中計,心中稍微寬慰,道︰「好。既然你也稱那畫中女子為若羽,而且還稱我們兩人搶了你的女人,那麼就是說你已經承認了你就是我們的結拜兄弟中的老三任世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