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丹藥還沒有到的方皇後,一方面是再派人前去,另一方面自是要當著嘉靖皇帝的面討好賣乖的表現出自己的賢惠,畢竟他好,自己才能好,而他要是沒了,自己這一個作為**之主的皇後也就已經是到頭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被派去的好五名太監是剛一到宮門口,便遠遠地看見小陸子是騎馬而來。為首的一名太監,急不可耐的趕了上前,滿臉焦急道︰「我的祖宗,你總算是回來了。」
當即翻身下馬的小陸子,一顆心是懸在嗓子眼,生怕嘉靖皇帝就此駕崩,聲音中不免顯出了哆嗦道︰「陛下,陛下,怎麼樣了?」
「都等著你帶回來的丹藥救命呢!」為首的太監,搭眼看了看另外的一匹馬,臉上的神情是一下子就變得怪異了不少。自己心里面想著對方真是會充分利用出宮辦差的機會,倒是撈來不少東西。主動伸出手的他,自然想分得一份功勞道︰「你還等什麼?趕快交給我!」
明白他這是要搶自己功勞的小陸子,一方面自然不願意分一杯羹給他,另一方面確實也不能拿給他,于是緊張心情的反作用下,勉強的露出笑臉道︰「丹藥,我倒是都帶回來了。就在後面那一匹棗紅馬馱著的兩個籮筐內。不過,李大人所要的丹藥,或許是在里面!」
為首的太監這才走到棗紅馬旁邊仔細看了一下,並且隨手就拿了幾個葫蘆查看,也確實辨別不出來。無可奈何的他,直接就命令隨同自己一起前來的四名同伴是動手抬籮筐進入端妃的寢宮。沒有阻攔,全把他們當成是苦力的小陸子,跟隨在後的也一道走了進去。
守候在朱厚熜床前的李文軒,為對方拔除了金銀針以後,耐心等待小陸子帶來自己府中丹藥的同時,無聊的瞎琢磨起嘉靖皇帝脖子上面的勒痕或許是和端妃在一起玩兒自殺游戲,或者是**留下的。
會把握時機,腦子靈光的小陸子,見他們剛要把籮筐搬入里屋的時候就扯著嗓子是大喊大叫道︰「李大人,李大人,我把丹藥給你帶回來了。」他喊的這一嗓子,立即打斷了李文軒的思路。片刻之後,兩個籮筐是被太監們抬進了里屋。
看見兩只籮筐內全是自己葫蘆的李文軒,不免有一些傻眼的模起下巴,有感而發道︰「真是夠干脆的。直接是把我家中的全部丹藥都搬來了。」
不忘記邀功,主動上前來的小陸子,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s ,實事求是的回稟道︰「去到尊府中,沒有人能夠為我辨識出解毒丹,護心丸,續命丹。情急之下,幸虧大夫人急中生智的讓在下統統地搬了來,就是怕會誤了陛下的救治。」
坐在床沿邊,陪伴朱厚熜的方皇後,催促道︰「李大人,你還是趕快給陛下繼續施治!」自己的東西自然是認識的李文軒,稍微翻找了一下,就從眾多的大大小小地葫蘆里面是挑選出了自己需要的三個葫蘆。心里面自是有數的他,先是讓人為自己取來了三只碗,然後才從各自葫蘆中取出一枚丹藥,分別放入到碗里面。
「小陸子,你去把碗中的丹藥碾碎,兌上五小勺子水,攪拌均勻以後,再給我拿來。」一一是把葫蘆塞子蓋好的李文軒,囑咐起如何去做道。
欣然領命的小陸子,馬虎不得的干起了他所交代的事情。不一會兒的工夫,三只碗里的丹藥和著水是成了漿糊狀。自己托著木盤是送到李文軒面前。沒有再親自動手給朱厚熜灌藥湯的李文軒,非常上道的把最後收尾的工作是要交到了方皇後的手內。
最先端起放有護心丸的那一只青花瓷碗的他,走到床前是遞給了她道︰「有勞皇後娘娘來喂陛下丹藥。」
沒有直接就接過手的方皇後,稍微抬起頭是看著他,有一種怕出錯的詫異道︰「哀家?」
「皇後娘娘貴為鳳冑,而陛下是天子,也是龍裔。只有經過你的手來親自喂食陛下,才能使得小道的丹藥發動奇效。」內心里面早就有了一番謀劃的李文軒,一邊是有討好她的意思,一邊是不能獨吞功勞,見著有份的分享道。
此時此刻的他,腦子還是清醒的,不能因為自己救活了朱厚熜就從而引來太醫院眾人的過度怨恨。自己只要是拉上了最高層面的權貴越多,那麼就越是會有人站出來給自己撐腰,畢竟予人玫瑰,手留余香。
幡然領悟的方皇後,一面把碗接過了手,一面是向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謝,畢竟身為嘉靖皇帝妻子的她是在這麼多人的明前行事。因此,自己能夠彰顯出伺候有病在身的丈夫喝藥,然後自然而然的就會被繪聲繪s 的傳頌出去她是如何的母儀天下,大明女子的楷模和典範,而最為實質和直接的便是自己更加能夠贏得和溫暖朱厚熜的心。
顯露出極為溫柔和體貼的方皇後,開始了自己的作秀。自己輕輕地推動起閉上兩眼處于休息中的朱厚熜道︰「陛下,你應該起來喝藥了。」
徐徐張開兩眼的朱厚熜,此時此刻的狀態見到自己這樣一個賢惠的女人,使得內心里面自是有所觸動,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他也不是鐵心石腸。在方皇後的幫助下,坐了起來,背靠在枕頭上面的他,目光顯得少有的柔和。
右手拿著小勺子,左手端著碗的方皇後,從中盛出來一點點,還輕輕地吹了一番,才喂進了朱厚熜的口中。若是這一個時代里面有照相機和攝像機,自是要把這一切都統統地拍下來,以便隨後進行鋪天蓋地的宣傳,畢竟這一幅畫面可是相當的能夠表現出兩人的夫妻恩愛。
安靜的站在一邊的李文軒對于他們二人是否真心相愛,還是貌合神離,沒有任何興趣。自己想到的,朱厚熜要是一天不能恢復如初,那麼自己就得繼續待在宮中一天。若是一個月不好,他就得陪伴一個月。就在此時此刻,心知肚明的他,堅信這宮牆內外應該早已經是風雨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