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笑臉的林家貴,沖著近旁的齊劍秋是使了一個眼色,不要他發作,而是突發興趣的想要逗一下這雅間內的三個人。他此時的心情,正如貓在吃掉老鼠之前,喜歡玩樂一番老鼠的動機是如出一轍。大牛和鄭強,見到二個陌生人突然這般闖入了進來,于是豁然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吼叫道︰「娘的,干什麼的?」
有模有樣是拱了一下手的林家貴,假裝出一幅討好和巴結的神情道︰「在下听店小二說,隔壁有一名自稱是李侍郎小舅子的小爺,所以就過來瞧一瞧。冒失的地方,還望你們多多地見諒和包涵。鄙人姓林,名家貴,而旁邊這一位兄弟叫齊劍秋。」
抬起左右手來分別示意自己兩個兄弟稍安勿躁,趕快坐下的楚寒天,稍微打量眼前這兩位穿戴不差的陌生男人。耷拉著腦袋的他,左手是反復的模了模自己的下巴,不咸不淡道︰「不是自稱,而就是李侍郎的小舅子。二位有何見教?」
上前是走了兩步的林家貴,繼續的往下面進行表演道︰「在下失禮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面去。我們二人在公門中多年,卻一直沒有得以出頭。這不是听說你在這里嗎?所以,想要勞煩你能夠為我們牽線搭橋的向李文軒,李大人引薦一下。當然,這也不會讓你白白地辛苦,而其中的規矩,我們兄弟二人還是懂的。少不了送你一份兒大禮。」
听他這一說的楚寒天,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正面眼前的這二人是想借助他的關系路子,而來一個跑官和要官。臉上顯露出甚是得意的他,心里面是一直在盤算著自己能夠從中撈得多少銀子?即便自己白白地拿了他們二人銀子,通不過他二姐的路子讓兩人見到李文軒的面,想必事後的他們也拿自己應該沒有辦法。畢竟自己也算不得扯謊和蒙騙他們。
滿腦子里面想得都是要銀子的楚寒天,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毫不避諱和客氣的直接開了口道︰「既然想要讓我為你們二人搭路子,那麼總得表示一些誠意出來才是。」坐在他兩邊的大牛和鄭強,也想借光于他從中得一點兒好處,于是跟著鼓噪了起來。他們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要讓林家貴和齊劍秋先給見面禮,要不然這一事就沒得談。
「為了表示我有足夠的誠意,那麼你就先開出一個盤口來。我絕無二話。」林家貴是直接走了過去,就在楚寒天的對面坐了下來,盡量的忍住不發笑,而看起來很是誠懇的模樣道。
沒有料想到他這等爽快的楚寒天是轉念一想,這也不奇怪,畢竟姐夫李文軒的名頭是大的很,而自己就稍微沾了一下他的光。就有人搶著送銀子給自己花。沒有這方面經驗的他,一時還真是不知道應該開口要多少銀子?
若是獅子大開口的漫天要價,會嚇走了二人,落得一個什麼都沒有撈到,那可就劃不來了。要是說得少了,自己可就虧大發不說,或許還會被他們在暗地里嘲笑他什麼都不懂。分別看了一下坐在自己左右大牛和鄭強的楚寒天,本想問一問他們到底應該要多少才合適?
于是。顧不得許多的他,手上示意二人是向自己靠攏了過來。竊竊私語的商量起要多少銀子的事情。看到發展到這種情形下,不但是林家貴想笑,而且連站在他身後的齊劍秋是同樣想笑出來。為了避免讓他們三人有所懷疑就沒法再繼續玩兒下去的他們,努力的憋著不笑。
經過他們一番商議的楚寒天,學著擺出大爺的譜,伸出右手掌。不言苟笑道︰「五百兩銀子。」
「不多。」表現出絲毫沒有猶豫的林家貴,斬釘截鐵的回應道。
見他答應得這般爽快的楚寒天,深感自己是要少了,于是又把左手掌是伸了出來,一點兒都不客氣道︰「錯了。不是五百兩,而是兩個這麼多,一千兩銀子。」
佯裝猶豫了一下子的林家貴,繼續是假模假樣的想要討價還價道︰「這是不是多了一些?你看,能不能夠少上一點兒?事成之後,我必定再給你奉上一份厚禮。」
感覺開出這一個價位是對了的楚寒天,不容討價還價的態度,加重了語氣道︰「小爺一直以來都是收這麼多銀子。你們要是覺得貴了,那麼就大可以去另尋他路。實話是已經告訴了你們,我可是李侍郎貨真價實的小舅子。如何取舍,你們就掂量著辦吧!」正欲開口的林家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見店小二是領著五城兵馬司負責東城區域的一行官差是沖了進來。
領頭的官差這一見到屋子內的指揮齊劍秋,趕緊雙手抱拳道︰「卑職,見過齊指揮。」大牛和鄭強這一見到這麼多官差進來,突然就心生害怕,顯得有一點兒慌了神兒。
留意到二人這一個樣子的楚寒天,感覺他們很是丟人的落了自己的面子,厲聲道︰「你們怕什麼,不就是官差嗎?我們是一沒有偷,二沒有搶,三沒有坑蒙拐騙,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再者,即便我們干出了犯王法的事情,也用不著怕。我姐夫是李文軒,而我可是他的小舅子。」
「林賢弟,你看接下來怎麼辦?」低頭征詢起林家貴意見的齊劍秋,呵呵地大笑道。
知曉玩兒不下去的林家貴,雙手是輕輕地拍了拍身前桌面,最終發出笑聲的站了起身,雙手背在身後的盯著他是打趣道︰「你知道本官是誰嗎?」
「你不就是一個想要托我這一個關系去見我姐夫的小官兒嗎?」要比鄭強和大牛是要顯得鎮定不少的楚寒天,順著他的話是又反問了回去道。
笑得越發大聲的林家貴,抬起手來是指向了旁邊領頭的官差道︰「你替我告訴他,我是誰?」
領頭的官差自是知道他們的一把手齊劍秋和誰最要好,于是先向他是抱了一下拳,然後面向楚寒天等三人是高聲的介紹道︰「站在你們面前的這一位大人,才是李侍郎如假包換的舅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