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房找到了趙漢的紫鵑,見到他的腦袋上面是纏繞起了用白色細布制作而成的繃帶。自己沒有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就把李文軒要她轉達的話是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他雖說沒有下跪來接听,但是垂手而立的听完了每一個字。後背脊椎骨都開始冒出了涼氣的趙漢,過上了這樣既體面又風光的好日子以後,決計是不肯再重新回到街面上去要飯。若是自己真要是走到那一步,還不如被人直接打死來得舒服一些。
顯露出十分客氣和討好笑容的趙漢,親自把紫鵑送走之後,轉身回來就命令當值的小廝頭狗兒是要把全部在頭門上當差的小廝和大廝,統統地叫來。自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和關系到他的切身利益,面無苟笑的一本正經道︰「誰要是膽敢找借口不來,便永遠都別來了。我會直接回了大管家,就把他給趕出李府去。」
狗兒知曉他好好地二管家不但被老爺給直接拿掉,而且還割掉了管事府外莊子上面的差事。現如今的趙漢是又被老爺再追罰掉三個月的月銀,心情是壞到了極點,所以他完全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一個不注意,惹怒了對方就會招致禍事。應諾了一聲的狗兒,背轉過身就小跑著去喊人。就算是另外一班領頭的來福,遇到這樣的事情,即便就算是通宵一夜當值,也得乖乖地從被窩里面趕緊爬起來,畢竟不願意去觸霉頭。
等人到齊以後,雙手背在身後的趙漢,肚子里面可謂是憋了許多不爽,于是面對大氣都不敢出的一干大廝和小廝,嚴肅發話道︰「你們這一些大大小小地猴崽子都給老子豎立起耳朵來听清楚了。從現在起,誰要是膽敢去招惹,勾搭,調戲……府中的小丫鬟。那麼就賞他五十大板,並且攆到城外的莊子上面去種一輩子的地。向老子舉報的人,有賞,而要是知情不報者,同罪。你們當中要是有人實在憋不住了,要麼自己用雙手解決,要麼就滾到外面去找娼婦解決。即便是要亂搞。也不準搞府中任何一名小丫鬟。都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難不成,你們當中有人連兔子都不如嗎?誰要是膽敢給老子惹出禍事,那麼老子第一個就不放過他。你們一個個都給老子記清楚了沒有?」
一干人眾的雙眼都不是瞎子,早就或多或少耳聞了他走了「背」字運,受到來旺和大黃的牽連。所以才被老爺直接給打發回這里來當值。他們再一看見了他額頭上面的繃帶和說話的口氣,便毫不懷疑听到得傳聞是真的,于是異口同聲道︰「清楚了。」
「你們最好是真得清楚了。若是誰還沒有听清楚,完全可以站出來,老子不怕多費唇舌的給他再細細地講上一遍。老子再給你們重申一遍,剛才所說得那一些可是沒有和你們有一點兒在開玩笑的意思。老子要是沒有好日子過,那麼你們一個個也別想跟著有好日子過。誰要是再干出像來旺和大黃那種連累老子的事情。那麼老子第一個就剁了他。」面露凶光的趙漢就怕他們是隨口應付,而轉過身去就仍然的我行我素。自己非常清楚,不大力整頓和敲打他們就不會牢記在心。一旦再鬧出禍事來,自家老爺定然是會直接找他回話,而不是找他們來問一個子曰,畢竟自己才是管理他們的第一負責人。
站在他對面的這二十多號人,心里面是多多少都有了數,自是不敢再像過去那一般做人做事了。他們或多或少早已經知道。府中不但有多人挨了板子,而且已經要了兩條人命了。沒人願意挨板子,更加不會有人願意成為來旺和大黃之後,第三個去赴黃泉路的人。
被李文軒安排出去辦事的紫鵑,朱彪,周虎等人,和蘇媚娘。趙甜兒,林若曦派出去的凝香,杜鵑,丑丫頭。小霜等人,陸陸續續地又重新回到了府中正廳,回明白了話,便各自站在了應屬的位置上面去。保持了沉默的他們,心里面是意識到老爺要親自來一個大整頓,而府上相關的管事人就會發生相應的大調整。與此同時,腦子里面都有了這一根弦的人看成了一種契機,都願意被調整成為向上走,而可沒人願意被調整朝下走。
很快就蘇醒過來的清雅,哭泣著一而再,再而三的央求看住自己的兩名小丫鬟,攙扶自己去見老爺和夫人們。著實是拿她沒法的她們,就害怕她繼續的尋死覓活,而真要是再搞出一個事情來,那麼二人也月兌不了干系。她們心中有數,最起碼,一頓板子是決計少不了得。可是決計不想被打的二人,只好一左一右的攙扶起清雅,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大廳。
艱難下跪的清雅,腦袋里面是昏昏沉沉,痛哭流涕的實話實說道︰「求主子讓奴婢一死吧!奴婢今後在府上這樣繼續活著,既沒臉,又會生不如死。所以,還望主子慈悲,成全了奴婢。」話畢,她就跪拜在地面,沒有起身,而是等待最後的回話。
「急什麼,想死還不容易嗎?買一根麻繩,直接上一個吊,也不過一文錢的事情,而跑出去跳那沒有蓋子的河,連這一文錢都可以省掉了。」手中端著茶的李文軒,沒有喝而是把蓋子「啷」一聲蓋在了茶碗上面,臉上的表情很是淡定,語氣平靜道︰「這一事的錯,本就不怪你,而欺負了你的那一個混蛋大黃是已經是送他去見了閻王爺。天作孽,猶可恕,而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屬于前者,那麼現在,我這里有兩條路給你選擇。無論你如何選擇,都不會再攔你。一條,既然你實在想死,那麼就滾出府去,遠遠地去死;另一條,從現在起,你就去跟著丑丫頭學習怎麼管莊子上面的一些事情。是怯懦的死去還是繼續勇敢活下去,那就看你的意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