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舌頭的桃紅,聳動了一下雙肩,沖著自己主母是「咯咯咯」的傻笑。看她這一副樣子的秋月,心里面是自然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便是要求能夠向上再進步一下。自己是一面無聲無息的朝前走,一面是細細地想了一下。
過了二門的秋月,沒有直接向著暖香塢走,而是站在了岔路口。她一直在想,到底是應該趕去自家小姐的蘭心閣為下面的奴婢們爭取一下,還是依舊保持不問世事的過日子。自己在猶豫之際,腦袋里面突然是冒出了蘇媚娘時常和她過去的往事,便促使她瞬間就下定了決心,偏過頭看向了站在近旁的桃紅,微笑道︰「我們這就去蘭心閣。至于你能不能晉升為二等丫鬟,可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見她一直在徘徊的桃紅,多少還是猜到了一些主母所想,畢竟她可不想一輩子都被蘇媚娘給壓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她,知曉自己要是開口勸諫,只會壞事,于是保持緘默的等著秋月做出最終的決定。深深地屈膝,雙手稍微疊加的放在左邊腰間,做出一個萬福的桃紅,難以抑制住心里面興奮之情道︰「主子,有你親自開口替奴婢向曦夫人說話,那麼這一個事情就**不離十了。你對奴婢的再造之恩,能讓奴婢永生不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死丫頭,嘴巴抹過蜜了。小嘴兒這麼甜。你得馬屁拍得我很是舒服啊!」笑了起來的秋月,深知自己是絕無可能超越林若曦和趙甜兒,但是真不想接下來得府中生活就這樣一直被蘇媚娘毫無顧忌的拿自己當成軟柿子來捏。本來就有自我訴求的她,自是要盡最大努力的爭取屬于自己在府中的權益,而想要借今天這一個機會來爭取一下道。
開心得臉面得泛起紅暈的桃紅,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道︰「主子。奴婢可是認真的。你就不要笑話人家嘴巴笨,不會說話了。」秋月知曉她嘴巴並且不笨,而只是有一些分不清楚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含著笑的她,面向蘭心閣的方向就走。內心激動的桃紅,邁著小碎步的緊跟在身後。
早一刻回到自己住所的林若曦。坐在主屋客廳的長椅上面,背靠在一個軟墊,而心里面還在繼續琢磨著李文軒到底是怎麼一個想法和打算。即便他已經是親口說出要納楚寒月為第六房,也不吃醋,隨了他的意思就是。自己是看出了他這一招棋是完全為了府中的穩定和平衡,而不是多麼真心的喜歡對方。在她看來,就這一個樣子,自己就大可以從二門外調配兩個五等丫鬟過去充當楚寒月的奴婢就是。
至于她的住所,林若曦是斷定她絕對不可能會住進府中最後一個獨立的院落梨香院。想必是會和自己妹妹楚寒露一起住在蘅蕪苑。就算是梨香院繼續空著,自己相信李文軒也不會拿給她去住,畢竟她的資格還不夠。
「小姐,秋月姐來看你了。」看見秋月是領著桃紅都走到客廳中央見過了禮,停留了好一些兒的綠兒,是才開口提醒了一句道。
被她這一說是打斷了思路的林若曦,是才抬起頭來,注意到她們主僕二人。隨口道︰「坐吧!」道過了一聲謝的秋月,這才坐到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面。桃紅是站在了她的身後。而心里面的真實寫照是完全的反應到了臉上去。
「爺為暖香塢是增添了兩名奴婢。不久以後,我那邊將會有六名丫鬟。所以,就想著桃紅也跟隨我這麼一些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便連苦勞沒有,也還是有疲勞。」先是陳述起一個客觀事實的秋月,懂得在自家小姐面前是絕對不能耍什麼心眼子。老老實實道︰「我想讓桃紅出任二等丫鬟,就是不知道小姐能否同意?」
「我知道,這一些年來,你一直沒少受蘇媚娘的氣。而今日之事,從某一個角度而言。你還是托福于她。若是沒有她針對我這里大小雙的事情,就不會咱們四個院子一起加人了。」完全明白她意思的林若曦,明言道︰「我要是準了你的請求,那麼你在府中地位是一定會得到提升,卻會為我招來一定的是非。除了治家權以外,你和蘇媚娘之間的差距也就不太多了。你們之間的不對等,恐怕就在于她院子內十名奴婢,而你院子里面只有六名丫鬟。雖說她現在臨盆在即,但是我相信你早晚都會懷上屬于自己的孩子,畢竟最近一陣子,相公去你院子里面過夜的次數也不少了。你肚子再爭氣一些,一舉得男,也就有功于李家了。」
仔仔細細听完她所說的秋月,見她沒有正面答話,卻是真的分不清楚自家小姐的態度是支持還是反對,畢竟她只是陳述了一個客觀事實,而把正反兩個方面都給自己表明了出來。表現出沒有多說話的她,安安靜靜地坐著,想著自家小姐應該還有後話要說。
「今日的情形,你或多或少也應該能夠看出來相公的一些意圖。如果桃紅不是老家人氏,反倒好辦了。你在這一個當口來提出讓她晉升二等丫鬟,不是擺明了跟相公唱對台戲嗎?他是在打壓和敲打老家跟來的奴婢,而你卻要反其道而行之,來一個抬舉家鄉人。你自己說,我應該準了你的請求,還是否了你的意思呢?」瞧得出她沒有怎麼明白過來的林若曦,不妨把話說得更加透徹道。
恍然大悟的秋月是真心自嘆不如自家小姐看得全面,想得透徹。自己只想到了要得到什麼,而忽視了當下的環境和實際情況。她要是和李文軒的初衷反著干,便是真心犯傻。不但會讓他不高興,而且還會讓蘇媚娘當成笑話看待。當即就打消了這一個要和蘇媚娘一比高下念頭的秋月,只好再繼續委屈一下自己和她的貼身丫鬟桃紅了。跟著主母是一起听完林若曦這一番剖析的桃紅,頓時明白這一個事情徹底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