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伺候在李文軒身前的丑丫頭,多多少少地從他的身上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比如,如何駕馭下人的招數也是有的。自己對于這種阿諛奉承,討好賣乖,假關心真利益,等等的花招和小心思早已經是見怪不怪,畢竟她在府中可謂幾乎每日都會見到。
腦子清醒的丑丫頭,淡淡一笑的搖了一下頭,然後就閉上了雙眼,整個身體的重心是靠在了椅背上,而兩腳自是放在了另一個三等丫鬟給自己找來的腳踏上面。雙手裹緊了被子的她,就這樣算是休息了。接下來,清雅等人是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同樣是身子上面裹了一層被子,安安靜靜地就算是睡覺了。若是遇到里屋的主子有吩咐,她們當中自是有人會進去。
三,四時辰之後,早就養成了習慣的丑丫頭,一到了這一個時間點上就會自動醒過來。睜開了雙眼的她,看了一下門外的夜色,再看了一下屋子里面所放蠟燭燃燒的情況,便能推斷出當下時辰,于是揭開了自己身上的被褥,直接站起身來是拍了三下手掌道︰「都給我醒醒。」
徐徐從睡夢中蘇醒過來的清雅等三人,無需她再多言吩咐就清楚應該去做什麼。至于小珠和小蘭是睡得死沉,依舊是在呼呼地睡著。兩個三等丫鬟中的家碧是走到了她們的中間,一面使勁的扯衣服,一面厲聲道︰「還挺尸呢!趕快起來了。你們快出去給爐子發火,燒熱水。一會兒爺就起床了。都听見沒有?難道,都耳朵聾了嗎?趕快。」
小珠和小蘭是各自用雙手揉著眼楮,睡意正濃的打著哈欠,不約而同的問道︰「姐姐,天還黑著呢!你這麼早叫我們起來做什麼?可不可以不起來?」沒有好性子再和她們再說一遍的家碧。直接上去就用右手是使勁的分別捏了一下二人臉上的肉。這一受了疼的她們,瞬間條件反射的清醒了不少。
「叫你們起來做什麼?分果子吃和領錢了。」冷笑了一下,拿出了一幅大丫鬟身份的家碧是腔調十足的對她們進行諷刺道︰「當你們二人今後成了主母,就可以不用這麼早起來了。或者,你們就在心里面求神拜佛的祝願你們一起的主母永遠都沒有機會得來老爺對她的臨幸。再或者,你們做到二十歲出了府去。那樣。你們就可以擺月兌這麼早起來了。還傻呼呼地愣著做什麼?還真是等著我賞給你們果子吃和錢呢!」
清雅心里面確實看不慣她這種依仗自己有身份和地位就欺負等級低的小珠和小蘭。自己為了給她們解圍,面向三人是走了過去,一面是遣走了家碧是去通知廚房,一面是再行催促起這太不懂兒的兩人。
清雅不算好言好語的提醒,卻是真心實意的提點道︰「趕快去準備。老爺是要去上早朝的。你們都得牢牢地記住這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宜。今後,無論怎麼樣都一定要習慣。到了這一個時辰點,你們就得自覺的醒過來,切勿睡死過去,要不然打死你們都是活該。」听完這話的小蘭和小珠是才慢慢地反應過來。于是一起站了起來就直接小跑出去,趕緊去辦。
推開房門,走進里屋去的丑丫頭,是讓一名丫鬟給自己掌燈,直接就走到了床前,用手是輕輕地推了推還在睡夢中的李文軒。醒了過來的他是知道,自己又得上朝去,于是掰開了楚寒月的雙手。挪開了她的腦袋,揭開了被子的一角。赤身**就又翻過她的身子,下了床。
與此同時,跟隨丑丫頭進來的丫鬟,把屋子內的蠟燭全部點亮之後,就悄悄地退了出去。早就見過許多次李文軒光身子的她,習慣性的少了不好意思和臉紅。找來了他所穿之物的丑丫頭。一面是貼近他的身體服侍,一面是保持了不多言的狀態,畢竟自己起來還沒有刷牙。
同樣對此是沒有任何壞念頭的李文軒,也是習以為常了。這要是放在最開始,自己還怪不好意思。畢竟一個大男人光溜溜地站在一名黃花大姑娘的面前,已經是著實不妥當。而還要讓她伺候自己穿衣和穿褲,等等就越發的不自在。最讓他接受不了的還不在于這一個,而是有時候晨起會出現「一柱擎天」的狀態,就不是不好意思那麼簡單,而是太那個啥了。不過,這時間一久,就從不習慣變成了習慣,也沒什麼感覺了。
對于李文軒而言,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重復的不能再重復的事情了。洗漱完畢之後,就是坐在桌子旁邊吃早餐。至于吃完後的他,直接離開這里,走出二門,去坐上自己的官轎上朝去。在李文軒坐上轎子之前,自是會讓丑丫頭領著她的人,拿著燈籠給自己一路照明,而自己上了轎子以後,那就換成是朱彪帶著他的人在前面照亮了。不過,她自始至終都會把自己送出大門外,看著遠去,才會折返回府。
也就在這一個時候,丑丫頭等人的職責就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而跟著她當值的丫鬟就可以回屋子去月兌掉衣服,上到床上,鑽進被窩里面,踏踏實實地睡上一個回籠覺。當然,她自己同樣是可以那樣。至于下面的人沒有緊要的事情是必須回一下她,就沒有人再會來打擾了。
關于全部發生的一切,楚寒月是絲毫沒有感覺到,完全是處于沉睡之中。等到她睡了過來的時候,天色早就大亮,而李文軒的人早就沒了蹤影。躺在床上的她,本想叫來自己的奴婢服侍,卻瞬間打消了這一個念頭。自己感覺讓那兩個笨蛋伺候她穿衣,還不如自家個兒來,免得再惹出一肚子的悶氣來。
穿戴整齊,叫來她們打來熱水,拿來牙刷和青鹽用過,不假她人之手梳妝盤發的楚寒月,一切都做完畢之後,這才起身走出了里屋。自己走到客廳之時,見到圓桌上面放著六色糕點,就坐了過去,直接用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