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甜兒听芍藥哭得膩煩,于是就命水仙等人是把她給拖了出去,看管在她的屋子里面,而只等秋菊領來了趙漢,然後再由他將芍藥帶走。左手支撐住腦袋的趙甜兒,心里面是頗為煩悶。自己要是連瀟湘館內的一畝三分地都管理不好,就更別談去管理偌大一個李府了。深感是自己平日里面驕縱了芍藥,而沒有把院子里面的丫鬟們約束好的她,真心愧對李文軒對她的信任和寵愛。她是想,自己要是連下面的奴婢們都管不好,怎麼管好李子默和李沐心呢?
與此同時,經由凝香親自動手,重新梳妝完畢的丑丫頭,不但人是在凝香的屋子里面,而且還換了一身新衣裳。這時候,自己听到了門外小丫鬟之間的議論。雖說沒有听得多麼真切,但是片刻功夫以後,清楚內情的小霜,特意親自跑來告之了她。自己了解到芍藥是落得一個被大夫人攆出府外,打發到城外莊子上面配小子的下場,不禁發自內心的唏噓一場。
丑丫頭當然知道,別說是對芍藥這等丫鬟中的尖子視同生不如死的懲罰。即便是各個院子內的低級丫鬟,也會那樣去想。進入了李府,或多或少算是開了眼的她們,且能心甘情願的去給城外農戶家的窮小子當媳婦兒呢?就算是城中那一些窮門窮戶家的小子,她們也是看不上眼。在她們這一幫子丫鬟們的心目中,最好的出路莫過于,一則便是成為府中的姨娘,二則就是成為丑丫頭,凝香。清雅等那般的人物。
此時的丑丫頭平心而論,生氣于芍藥是真,而仇恨她卻還不至于。看到她落得這樣一個悲慘的下場,心里面的氣瞬間就煙消雲散。自己倒是沒有因此而幸災樂禍,非要再去搞出一個落井下石的意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的她。那能不清楚芍藥的性格,于是不經意的月兌口而出道︰「今後的芍藥,可怎麼活得下去啊?」
「她這完全是咎由自取。沒有搞清楚自己身份和位置的芍藥,不知道是聰明過了頭,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于和姐姐動手。全府上下。誰人不知道姐姐不但是一等丫鬟,而且還是老爺近身的第一人,且能由她打罵?光是一條以下犯上,就能讓其吃不了兜著走。」倒不是多麼仇視芍藥的小霜,很是替自己發自內心認的姐姐打抱不平道。
听到她這般說的丑丫頭,腦子里面是頓時明白趙甜兒之所以對芍藥懲處得這麼嚴厲。不是沒有念及她辛苦伺候自己一場和進入李府的資歷,而是不得不有所顧忌到這一個面。恍然大悟的她懂得,大夫人這就算是施恩于自己了。
「姐姐,我還听說了,芍藥就因為平日里面的人際關系特別差,時常依仗自己是老爺還未曾發跡時的家鄉奴婢,便肆意欺負府中非貴溪籍的其她姐妹。這一次惹得了你。又落在了大夫人的手里面,卻未曾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好話和求情。她這要是還能咸魚翻身,那才見鬼了。」正是因為見到屋子里面就她們二人的小霜,回頭看了一眼進來的路,據實以告道。
且能不清楚芍藥是既可憐又可恨的丑丫頭,對于奴婢之間的人際關系卻是有另一番看法。搞好姐姐妹妹之間的關系固然重要,但奴婢始終就是奴婢。就算個人的地位再高,那都是主子給的抬舉,畢竟終其一生都會依附于家主而存在。
不未曾見到屋子里面有第三人的丑丫頭,趁著這一個機會是提點一下小霜。以免她驕傲起來會鑄成大錯。芍藥這一倒,那麼瀟湘館內也就沒有人膽敢不計後果的刻意和她過不去,畢竟她的地位是僅此于凝香了。
比較了解凝香為人的丑丫頭,知曉對方忠厚,不是那一種不顧大局和小肚雞腸的女人。再者。凝香自然是不會和小霜這一種「毛丫頭」過不去。自己就算不點破,小霜都是非常清楚,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威脅不到凝香在李府中的地位。何況她還沒有凝香的那種能力和一些關系,背景。懷著感恩之心的小霜是一直認為,自己之所以有今日二等丫鬟的位置,那都是得益于丑丫頭的提攜,舉薦和幫助。要不然,自己還得在二門外面干粗笨的活計。
「今後,想必府上再沒有人敢惹姐姐了。這要是想作死,那麼芍藥就是榜樣。」腦子里面想著芍藥的余生將會是一個悲慘無比人生的小霜,開始慶幸自己跟對了人道。
沒有因此而得意非凡和開心不已的丑丫頭,一本正經道︰「你可別這麼想。好好地干好自己的事情,切勿飄飄然。你不要忘記這一個前車之鑒。至于接下來的事情,想必也不會消停下來。雖說水仙等人暫時威脅不到你,但是她們四人可會眼巴巴地望著那一個空缺出來的二等丫鬟位置。我倒是告誡你,千萬不要攪合進去。你保持中立,誰人也不幫,誰人也不得罪,而只當是站在旁邊看熱鬧即可。凝香怎麼去做,那都是她的事情,和你沒有半分關系,畢竟你不是她。在大夫人的面前,她是可以進言,而你卻不要不知道分寸的跟著去說。大夫人問你什麼,你就實話實說的回什麼,而要是不問你,那麼就管牢實了個人的嘴巴。」
用力點了點頭的小霜,非常明白她這是為了自己好,而記在了心中道︰「我會牢記姐姐的話。」
先前被一名小丫鬟是叫出去了一下的凝香,重新回到了自己屋子里面之前,又被等候在門口的雪雁告之小霜來了。知曉小霜和丑丫頭密切關系的她,這人還沒有走進來,卻先把聲音傳了進來道︰「你們姐妹好親熱。在說什麼悄悄話嗎?不過,現在說不成了。等一會兒再慢慢地說。現在,大夫人讓我領你過去呢!」
心領神會,看向了她的丑丫頭,含笑的客氣道︰「此事都是因我而起,連累姐姐也跟著受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