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只為一天 第四章 新生的第一次(上)

作者 ︰ 隱于是

柳無翼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還是一如繼往的平靜的生活,每天除了跟柳金學習語言這外,還自發的制定了一個訓練計劃,活動活動身體。晚上,等柳一守回來了接著當孫子,搓搓藥酒按摩一下,混身上下那個舒服,只是沈若君一直心疼的只哭︰「父親,你搓的時候能不能輕點啊,你看皮膚都搓紅了,他才是個一歲多點的小孩兒。最近你一搓完了他就想睡,連想說兩句話都不行,該不會是病了?」「哈哈哈哈,若君啊,你放心。」柳一守又大聲的笑了起來,把個剛迷迷糊糊進入夢鄉的柳無翼給驚醒了,為此柳無翼送給柳一守老大的一個衛生眼,翻了身繼續和周公的女兒約會去了。柳一守聲音稍稍小了一點︰「這個小家伙不一般啊!和怪胎一樣,你見過那家的孩子在一歲時能跑的這麼快,說話這麼有條理,做事這麼老成,而且,從小到大還沒尿過床的?簡直是個人精了。哈哈哈哈!」這回是小聲笑的。柳天成在邊上也說道︰「是啊,雖說祖傳的藥酒可以強化肌肉,增強骨骼的發育,也沒見過發育這麼好的,看來爸爸的醫術要後繼有人了。」听到這話柳一守到是給了柳天成一個大衛生眼︰「你還有臉說,誰讓你不听話,死活不學這門手藝,只學了一半就跑出去上學了,要不是有孫子了,你還真要讓偶把這祖傳的玩意帶進棺材里去啊!」柳天成撓了撓頭說︰「象偶這麼有氣質的人為什麼要當醫生啊!再說了,偶對草藥過敏,聞不了那個味,一看見藥酒就暈。」「你暈?」柳一守眼楮瞪的老大,說︰「你是喝暈的,當年你喝了偶一壇子藥酒,怕偶打斷你的腿,偷偷的就跑出去上學了,你還暈?」「呵呵,那不是當年剛考上學高興嘛!一高興就要慶賀一下,不小心就把那壇子百年藥酒給喝完了,那可是剛百年的,別的偶可是沒敢動,」柳天成說完悄悄的對沈若君眨了眨眼楮,沈若君的臉悄然的帶起了一抹紅暈。這點小動作當然沒有瞞過象老狐猩一樣的柳一守,醫生的眼楮可不是白長的,心中暗自得意了一下,把臉一板說道︰「一不小心?當年要不是知道你和誰喝的,你以為跑人了就沒事了?」這下輪到小兩口大眼瞪小眼了,異口同聲的問︰「您都知道了?」「哈哈哈哈!」柳一守得意的說道︰「你以為偶們都是老糊涂啊,就你們聰明,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偶老人家吃的米比你們吃的鹽都多。」(在此聲明一下,這個時代米是貴重物品,有價無市,土地少了,糧食也就漲價了。鹽屬于合成品,可以加工生產,便宜。不是筆誤)「啊,父親,你是說我的父母當時就知道這事?」沈若君一臉驚訝的問道。「哈哈哈哈。」還是小聲的大笑了一回︰「給你們出點小小的難題,受點小小的挫折,偶和偶的親家想起來就是很開心啊,哈哈哈哈!!!」這回聲大了,把柳無翼又給吵醒了,來了一個超級衛生眼,一屋子人都安靜了,悄悄的關了燈,靜靜的走出了房間。可是一想到剛才的對話,三個人的嘴角都不知不覺的向上翹起了零點幾公分。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這天上午柳無翼練完了基本功後覺的心情一直很煩,就在院落和各間屋子里亂轉,「大哥,你有心事嗎?」柳金在後邊悄聲問道。「靠,這你也看的出來!」柳無翼驚訝的說道︰「不錯嘛!有進步。偶只是不知道今天為啥提不起精神,有點鬧心。對了,今天幾號了?」「噢,今天是新歷八月二十六。」「噢?偶知道了,柳金,麻煩你幫偶弄兩個菜行不行,一會兒送到偶屋里。」柳無翼語氣有點低落,「弄兩個菜?好的,偶馬上就來。」柳金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說轉身就去準備去了,柳無翼默默的來到柳一守的房間,從酒櫃里拿了一瓶酒和一個杯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沒等柳金把菜弄好,就一個人自斟自飲了起來,很快柳金用托盤端來了一涼兩熱三個菜,擺在桌子上,柳無翼隨意的說了聲謝謝,然後讓柳金自己找點喝的,一塊坐這喝點,柳金走到工具箱前從里邊找了瓶潤滑油,默默的坐到了柳無翼的對面︰「大哥,你還是先吃點菜!你還在長身體,空肚子喝不好。」「謝了,偶只是……」柳無翼話說了一半打住了,「只是想起點事,一會兒就好了。」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只是默默的喝著自己手里的東西,一個是有話不能對人說,一個是不知道該不該問和從哪兒問起,一直到兩個人把自己手里的東西都喝完了,「啊!大哥,你喝了一瓶?」柳金覺的自己要是有面部肌肉的話估計都能夸張到抽筋了,「嗯?一瓶?」柳無翼眼楮有點花了,透過朦朧的醉眼對柳金說︰「是不是沒見過第一回就能喝一瓶的小孩啊,你沒見過的多了,偶也只是到今天才想起來偶好久沒喝了。」然後一邊向床鋪晃去一邊自言自語道︰「其實,每年的今天偶都會把自己灌躺下,只是沒人知道為什麼。」上床後又大聲喊到︰「兄弟,麻煩你把桌子收拾一下。」說完慢慢的倒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柳金看著這個一歲多的大哥,體會到了什麼叫哭笑不得,四五歲的身高,少年的力量,成年的酒量和思想,真不知道跟著這麼一個怪胎是福還是禍。自己今天跟他喝的也多了一點,趕緊收拾完找地方排排油,休息一下,讓油好好的滲入一下了。

一直到天黑,柳無翼才慢慢的醒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確認了一下還是不是自己,害怕和上回喝多了後醒過來一切都變了個樣。打開燈,看到還在自己的家里,看到坐在門口的柳金,這才安下心來。一年多沒喝酒了,柳無翼對自己的酒量還算滿意,心中的煩躁也減輕了不少,看來上回不只是喝多了,活了八十多也知足了,沒有人去天天煩她她也可以落個清靜了。柳無翼起身下床,拍拍柳金︰「爺爺他們回來了沒有?」「回來了。」柳金小聲說道︰「爺爺說,讓你醒了到他那去一趟,還有偶給他說了你是因為喝多了才睡覺的。」柳無翼點點頭,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柳無翼來到柳一守的書房門前,看到里面亮著燈呢,也沒敲門直接就進去了,老頭子一抬頭︰「小伙子,睡醒了?酒量還可以啊!」柳無翼大大咧咧的往柳一守旁邊的位置上一坐︰「那是,家里不是興這個嘛!」「哈哈哈哈,行,這不愧是偶的孫子,有量!」柳一守高興的拍著柳無翼的肩膀︰「就是以後別再喝這麼多了,傷身體,想當年偶象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沒你這個量呢!」「咳,咳,咳。」柳無翼被拍的一陣咳嗽,「爺爺,你先別拍了,偶那勁還沒過去呢,現在肚子里還空呢,你是不是給偶點東西吃,吃完了你再拍啊,要不偶非吐不可。」「行,你媽正給你準備晚飯呢,走,咱去看看好了沒。」「爺爺,你不生氣?」本來柳無翼來的時候是抱著死豬不拍開水燙的決心進來的,可一看柳一守的態度就有點暈了,「哈哈哈哈,這有什麼,老柳家的人從一出生就是在藥酒里泡起來的,喝點酒算什麼!只是要適量,你今天喝的有點過了,這點要注意,還有,最好是喝泡好的藥酒。」柳一守認真的說道。「噢,可是偶不知道你泡的藥酒哪個是喝的,哪個是搓的。」說起藥酒,柳無翼不禁想起了阿南,當年他可是好喝這個的。「沒關系,這個可以學,做為老柳家的人這是必修的,藥酒是咱柳家祖傳的學問,根本的一點是,這酒必須是自釀的,外面賣的合成酒用了後功效大減,只能治療一些跌損傷,家里自釀的酒可不一樣了,不管多重的傷,只要不死,喝下去……」「就能酒到病除?」「去,你說的是回光反照,家里釀的藥酒最大的功效是,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可以護住心脈,這樣就可以足夠的時間來治療。」柳一守說到這臉上充滿了自豪,「切,還是傷的不重。」柳無翼撇撇嘴說︰「要是光喝點酒這麼有用,你當初還給偶搓個什麼勁啊,光喝不就行了。」柳一守又拍著柳無翼的肩膀大笑起來︰「你小子暈了,你那麼點偶就讓你喝酒你受的了啊,啥不是一步一步來的,你一生下來偶灌你一瓶子,回頭誰給偶送終啊!哈哈哈哈!」柳無翼又被拍的肚子一陣翻騰,「行了行了,爺爺,你就別拍了,本來沒事,讓你這一拍什麼都出來了,真拍出個好歹來,可就真沒人送終了。」柳一守一把抱起柳無翼︰「好好,不拍了,走,咱吃飯去,看你媽給你做了啥好吃的,咱爺倆再整兩杯!」柳無翼兩眼一翻,不是嚇的,是被抱的太用力了,這老頭也不知道多大勁,這胳膊就象道鐵箍勒到身上一樣,半天才緩過來氣,再大點恐怕就背過氣去了,不愧是當跌打醫生的。柳一守的嘴角卻不知不覺的向上移動了零點幾公分,沒有笑出聲來,只是悄悄的松了下胳膊,向餐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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