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軍校,位于國家西部偏南的高原地區,背靠高山,面向高原和沙漠,沒有高大樹木,氣侯干燥,因為地勢高光線很充足,風沙很大,方原幾百里沒有什麼人煙,只有幾個小型補給點,以野生動物為主,有時還會有偷獵者光顧。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沒開發過的不毛之地。
這天下午,在沙漠和高原的交界處的邊塞旅館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三男二女共五個少年和一個機器人,他們頂著風沙步行來到旅館,進門後,帶頭的少年摘下頭上的帽子和風鏡,赫然就是柳無翼,不用問了,後邊跟著的當然就是雙胞胎,陳念憶,刑剛和柳金幾個人了,柳無翼抖身上的沙子,對旅館里面喊道︰「老板,上班了沒有?偶們要住宿。」沒人回答,又喊了一邊,這才從櫃台里面鑽出一個穿著具有本地特色服裝的老人,用有點昏花的老眼打量著這幾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少年,問了句︰「你方才說什麼?太吵了,我听不清楚。」哦,柳無翼小聲說︰「偶說偶們要住宿。」「啊,那你們進來吧,我們這人少,你們先坐一下,我給你們準備一下。」老人高聲回答道。「靠,不讓別人說話,自己卻說的那麼大聲。」柳無翼嘟囔走進旅館,「唉,這不是怕你們听不見嘛。」老人回應了一句。柳無翼無語地看著老人,還真是奇怪,聲音大了听不見,聲音小了听的到是很清楚,有意思啊。
這間旅館是用石頭加土壘砌成的,和新龍門客棧那種差不多,都是看起來牆很厚,很土,沒有什麼裝飾,地面也只是夯實的土地,為了抵擋風沙窗口開的比較小,唯一現代一點的就是窗戶上的玻璃是特制的,用來抵擋這猛烈的風沙,光線在大白天也有些昏暗,里面分上下兩層,也是上層住人,下層吃飯。柳無翼幾人進屋後關上不算大的大門,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請老人為他們準備點吃的東西和酒水,小雪還想要飲料,結果,遭遇了一伙人的鄙視,老人笑了笑對他們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地處偏遠,水還可以準備一下,飲料這種東西一般還真是沒有,不過你們可以嘗一下我自己釀的酒,雖比不上大城市里加工的高檔酒,但是也很好喝的。」柳無翼一听來了興趣,他從小到大一直喝的也都是柳一守自釀的酒,一听這里也是自釀的酒,不禁有些流口水了,連忙催促老人︰「那老板,麻煩你多準備點,這一路上什麼高檔酒啊,都是些機械合成的化工原料貨,跟你說偶還是就喜歡這種自釀。不知道老板怎麼稱呼啊!」老人回答道︰「我姓曲,你們喊我曲老頭就行了。」
很快曲老頭在後邊準備好了酒菜,柳無翼幾人也幫忙拾掇著,酒菜擺好後,柳無翼邀請曲老頭一起坐下來喝兩杯,順便聊聊天。幾個人端著粗制的大碗,品嘗著曲老頭自釀的酒,嘿,還真是不一樣,這種酒和別的地方酒的不同之處在于,這是從本地一種灌木上生產的果實釀的,猛一喝時酒勁不大,入口有些青澀,回味有些火辣,就象這無邊無際的風沙一樣,後勁綿長。再品嘗著平原地區近乎絕跡的野味(放心不會有)和一些罕見的野菜(不會中毒),一伙人吃的到真是神采飛揚,不亦樂乎。吃喝差不多了,柳無翼才對曲老頭問道︰「這里為什麼要叫邊塞呀,現在不是不怎麼分國境了嗎?」曲老頭小抿了一口酒清了清嗓子︰「邊塞是古時候的叫法,據說那個時候這里是一個通往高原和沙漠的必經之路,不象現在都有飛行器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都能飛上天了,很少看見象你們這麼走著來這兒的人。那個時候這里也沒有這麼荒涼,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綠洲,周圍還有一些鞏固風沙的防護林,後來連年打仗,人砍馬嚼的,樹林沒了,草啃光了,風沙也漸漸的比以前大了,慢慢的從這里經過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了。」刑剛放下手中的酒,遞給老人一根煙(才跟柳無翼學的)問︰「老板,這里這麼荒涼,那你為什麼還在這里開店。」曲老頭繼續小口抿著酒︰「這里是我家祖傳下來的,多少輩子都住在這里,我當年也當過兵,後來負傷退役了,又不會別的,就回到了這里,從我父親的手上接下了這個小旅館,雙說回來了,我是听著這里的風沙長大的,也只有听著這里的風沙才能安然入睡,而且在這里才能喝到這種青果酒,吃到在外邊吃不到的野味和野菜,雖然環境苦了點,但是少了人與人之間地勾心斗角。」「可是,老板,我听說這里時常有偷盜者出現,會不會對你產生危險呢?」陳念憶打斷了曲老頭嘮嘮叨叨的話頭,插嘴問了一句。曲老頭笑了︰「政府是有明文規定外來人員不許獰獵,只是命令雖然發布了,除了那邊那個邊塞軍校不定期的清剿偷獵者外,這里就沒有別的部門來管理了,這里太荒涼了,除了那些偷獵者,沒有什麼人願意來。那些偷獵者里雖然也有窮凶極惡的,但是也要吃喝,補充給養,我這個地方又是方圓近百里唯一的補給點,誰都想活下去,所以我還能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柳無翼有些好奇地問︰「老板,那你一個人怎麼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呢,怎麼保持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的?」說著舉起筷子問︰「比如說你是從哪兒搞到的吃的東西吧?」曲老頭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抿了口酒才說︰「先給你們打個招呼,我也就這一杯了,喝完了我也該睡了。這些東西啊一部分是從偷獵者的手里換的,還有一部分是我的孫子趁天氣好的時候從這個茫茫戈壁中搞回來的,對了,他這兩天可能就會回來了,沒準你們還能見到他,好了,差不多了,我也該睡了。」撲 ,曲老頭頭一歪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的睡過去了,靠,還真是快啊。
柳無翼幾個人無語的看看曲老頭,又端各自端起杯子開始對飲起來,天色漸漸地變暗,這里的夜晚好象比別的地方來的也快,本來就不怎麼明亮的屋里已經看不清東西了,柳無翼找了根蠟燭點上,繼續喝。正喝的高興呢,門 當一聲被從外邊拉開了,一個和柳無翼他們差不多大的長發少年,帶著一股子如同這沙漠般狂野的氣息走了進來,長發少年個子比柳無翼幾人還要高一些,肩膀上抗著只叫不上名字來的大型野獸,背後背著一麻袋的野菜,腰上掛著把短弩,手里提了根梭標,看起來是剛打獵回來的獵人,伴隨他而來的是大漠狂野的風沙,眾人紛紛抬手遮擋著這股風沙的肆虐,長發少年來到大廳的邊上, 的一聲把肩膀上的野獸扔在地上,大聲的吼道︰「老頭,我回來了。」柳無翼走上前去,隨手拉上了敞開的屋門,點了根煙遞了過去,長發少年擺了擺手,繼續大聲喊道︰「老頭,我回來了。」柳無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自己所在的桌子旁點了點問︰「你說的老頭是不是他啊?」長發少年回頭凝神看了看,走上前去,一把揪起曲老頭的領子大聲喊︰「老頭,我回來了,靠,你又喝多了。」柳無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位兄弟,你是老板的孫子吧,方才老板還說你快回來了,只是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快,相逢就是有緣,不如坐下來,大家一起喝上幾杯如何?」長發少年把手里的曲老頭往桌子上一放,很是爽快的坐了下來,也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酒,模了雙筷子就吃了起來,邊吃喝邊對柳無翼說︰「不好意思,我好幾天沒有正經吃過飯了,你們該吃吃,該喝喝,我先掂掂肚子。」還真是個實在人,柳無翼幾個人都笑了,小霜擦了擦嘴問長發少年︰「這個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什麼好幾天沒好好吃過了?」長發少年伸伸脖子,咽下塊肉去,又喝了一大口酒才說︰「我叫曲風,是這個老頭的孫子,我每過幾天都會出去打個獵,采集些野菜什麼的,一走就是好幾天,所以老是吃不飽,今天本來指望老頭能給做點東西吃呢,結果這老家伙又醉了,沒辦法,只好蹭你們的一頓了,放心吧,你們這頓算我的,不收你們錢的。」陳念憶一听,趕緊站起來就往廚房跑,刑剛奇怪地喊他︰「你干什麼,沒事跑什麼啊。」陳念憶頭也不回地喊︰「他都說不收錢了,我再去廚房端兩個菜過來。」噗地一下,刑剛噴了坐在對面的曲風一臉酒,TMD,這個陳念憶。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轟堂大笑起來。
眨眼之間陳念憶就端著兩個菜回來了,看了看曲風說︰「曲兄弟,這個不要錢吧,咦,你怎麼滿臉都是汗啊?」曲風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抹著臉上的酒,笑的快喘不上來氣地說︰「誰出汗了,還不是你這個兄弟噴的。」陳念憶又扭頭問刑剛︰「人家曲兄弟這麼熱情地招待,你沒事拿酒噴人家干什麼?」剛說完,又听噗的一聲,柳無翼也噴了,正好,噴了陳念憶一臉,一屋子的人全都笑地起不來了,陳念憶放下手中菜,搖了搖頭說︰「唉,瘋了,全都瘋了。」然後也和大家一起大笑起來,這頓飯一直吃到半夜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