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風幾個人吃完早飯上路的時候,天氣突然有所變化,,方才還是湛藍的天空變的有些灰蒙蒙了,柳無翼留下柳金打掃這幾天的戰場,自己就拉著雙胞胎的小手上路了,小雪回頭看了看問︰「柳哥哥,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柳金把那里打掃干淨?」「環保。」柳無翼很認真地回答道︰「環境保護是這幾百年來一直所提倡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人去重視,現在偶們所處的地方是地球上所少有的處于天然的自然環境地帶,偶不想因為偶的一些隨性,而造成對大自然的褻瀆。」小霜抿著嘴笑著問︰「那你的煙頭呢?」柳無翼也笑了,刮著小霜的小鼻子問︰「小丫頭,你注意過偶的煙頭往地上扔過嗎?」小霜一楞,想了想,臉上有些微微泛紅,低著頭往柳無翼的背後一躲,推著柳無翼往前走去。
「不公平啊不公平。」在後邊舉步為艱的曲風又喊了起來︰「柳大哥,你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小雪和小霜可以被你扶著走,而卻要我自己走?」陳念憶和刑剛從兩邊模了上來,嚇了曲風一跳︰「靠,你們兩個干什麼偷偷模模的。」陳念憶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說︰「你找不自在呀,在這時候沒事招惹他,不怕一會兒在路上一高興給你找點樂子,或是給你提高點難度。」刑剛也點著頭說︰「萬一中午說不許停下吃飯,就讓你給害死了。就算你想加大難度,也要等你徹底適應了現在的情況再說,是不是?別費話了,快走吧。」曲風趕緊把嘴巴閉上,裝做方才的話不是我說的,這事跟我沒關系,我就沒說過話的樣子,一聲不吭地跟在柳無翼等人的身後。
這種高原沙漠的氣侯變的就是快,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出發的時候就變的一片灰蒙蒙,這會兒突然從西邊刮起來一陣狂風,吹地幾個人東倒西歪,柳無翼大聲高喊︰「都把手拉緊了,重心放低,一邊運功一邊趕路。」小霜靠近柳無翼喊︰「柳哥哥,風太大我實在走不動了。」柳無翼一邊在腰里系了根繩子,扔給後邊的曲風三人,一邊對小霜喊道︰「不能停下來,你試著感覺一下,讓你的真氣運轉于全身,身體重心放低一點,不要用蠻力,跟著偶走。你們幾個也是一樣,拉緊繩子。」小雪也湊過來問︰「柳金呢?柳金還在後邊沒有趕上來呢!」柳無翼說︰「沒關系,柳金經過改裝後完全有自保能力,實在不行了,它會把自己埋到地里,等這陣狂風過去了再出來,跑不丟的,大不了就是晚過來一會兒,風太大,都不要說話了,靜下心來運動真氣,不要掉隊。」風沙越來越大,就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幾個人都默不作聲地拉著繩子牽著手,跟在柳無翼的身後魚貫而行。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風沙依舊不見變小,天好象故意在和柳無翼他們作對,等到天都黑了的時候都沒有停,柳無翼靠著模糊的感應,才找了個可以勉強避風的地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畫了個聚能陣,伴著聚能陣緩緩地運行起來,外面的風沙才被漸漸的隔離,一伙人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象被扔出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好好半天,柳無翼等他們都喘地差不多了才問︰「曲兄弟,這高原和沙漠的風沙是不是一刮起來就不會停啊,都一天了還這麼大。」曲風也抱怨地說︰「我想咱們中大獎了,遇到了少見的狂風帶了,咱們好象現在就在往風眼里沖一樣,也許等它改變方向,或是咱們走出去的時候才會停下來,最怕的就是,咱們和它走的是一個方向,咱走它也走它不散咱就走不出去。」我靠,陳念憶往地上一躺︰「我是說什麼也走不動了,它愛刮刮去吧,我不走了。」柳無翼突然笑了起來,弄地幾個人莫明其妙,心中充滿了不安,小雪輕輕拉著柳無翼的手說︰「柳哥哥,你笑什麼呀,是不是又有什麼鬼點子了。」柳無翼抬手給她一個小栗子,捏著她的小鼻子說︰「有你這麼說偶的嗎,偶只是突然想到,老天都跑來幫偶了,給你們一個提高實力的機會。」曲風翻了個身問︰「柳兄弟,你說的是什麼機會啊?」陳念憶頭也沒抬說︰「你別听他胡說,你听他一陣奸笑,肯定沒有好事。」刑風附和道︰「同感。」柳無翼過去一抬腳把陳念憶和刑風踢到陣外邊去,笑著罵道︰「MLGBD,你們不是說沒好事嘛!你還同感,說對了,現在就出去吧!」過了一會兒陳念和刑方才爬了回來,躺在地上又喘了半天才說︰「說說不行啊,你方才明明就是笑的那麼,還不讓說,沒天理了。」柳無翼又露出了猥瑣的表情說︰「你們很聰明啊,猜對了,如果明天風沙還不停,你們就都到陣外邊去。」曲風翻著衛生眼說︰「MB,我听明白了,你又要折騰人了,要去你也一起去,大不了都一起上路。」柳無翼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你學聰明了,不說都停下來不動了,改成一起走了。偶的意思你們還沒有完全明白,不過偶也不多說了,明天風要是不停就不趕路了,說明你們還是有些緣份,如果風要是停了,說明你們運氣不好,好了先休息吧。」靠,三個中指又沖著柳無翼豎了起來。
一夜無語,第二天,天還沒亮,柳無翼早早地醒來,二話沒說暫停了聚能陣,今天的風沙比昨天還要猛烈,柳無翼只是拉住了雙胞胎,任憑狂風將陳念憶,刑剛和曲風吹出了老遠,柳無翼幫雙胞胎穩形,迎風盤膝而坐,屏息靜氣,緩緩運轉體內真氣,物我兩忘將自己融入了狂風之中。陳念憶,刑剛和曲風三個人睡的正香呢,突然之間就飛了起來,然後又從天上掉到地上,摔了個七暈入素的,,三個人罵罵咧咧地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狂風給噎了回去,陳念憶先豎起中指對曲風鄙視了一下,又沖柳無翼的位置指了指,曲風和刑剛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三個人趴在地上艱難地爬到了柳無翼的身邊,互相攙扶著坐起來,學著柳無翼的樣子盤膝而坐,努力地穩住身形,運功調息,物我兩忘,也很快的融入了狂風之中。
狂風不停地吹動著柳無翼等人,似乎要將他們這些挑戰者掀起,卷離地面,再狠狠的扔到遠方,柳無翼等人就象是消失了一樣,任憑風沙穿體而過,體會著風的心。風的心?對,是風的心,風也有心,風的心一但動起來可以毫無停頓地運轉,靜下來不帶一點的波折,無聲無色,無影無形,狂暴時可以摧金裂石,輕柔時可以毫羽不傷,時動時靜,包容萬物于天地之間。
一天一夜過去了,在第二個白天將要結束的時候,狂風似乎妥協了,漸漸地停止了對柳無翼等人的侵襲,變成了和煦的輕風,緩緩的將他們包容了起來,快要接近地平線的陽光穿雲而出,照射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竟然也是暖洋洋的,曬的人都有種想睡覺的感覺。撲 ,撲 幾聲,柳無翼幾個人松懈下來後都全部倒在了地上,曲風甚至沒有象平常那樣大喊大叫,而是直接呼呼地睡了起來,柳無翼伸手啟動了聚能陣深吸了一口氣問︰「感覺怎麼樣,都有了點收獲吧?」陳念憶懶洋洋地說︰「哎喲喂,一開始吹的肺都快炸了,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呼吸順暢,後來我感覺自己好象融進了風里,跟隨風一起舞動,怎麼說呢,這個感覺——就好象是催化劑一樣,我感覺到我的火屬性好象變的更猛烈,更迅捷了,就好象是風助火勢一樣,對,就是這樣。」柳無翼很是愜意地抽著煙點了點頭︰「大家都有不同的體會,曲風這小子沒準是你們當中最早體會到風翔的呢!」小雪好奇地問︰「柳哥哥,什麼是風翔啊?」柳無翼看著天空說︰「風翔就是風中飛翔,在真氣達成圓滿以前就可以借助風的力量飛翔,曲風本身就是以風為主的屬性,現在估計可以領悟風翔了。」「風屬性原來有這種好處啊!」刑剛的臉上顯現出羨慕的表情,他自身明白自家事,做為以厚重為主的土屬性,刑剛知道自己是很難飛起來的,想到這不由的在心中微微地嘆了口氣。「刑剛,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柳無翼直接喊了刑剛的名字︰「你飛不起來不光全是屬性的問題,只能說明你的修為還不夠,只要你肯去努力,飛砂走石啊。」柳無翼的後半句說的有些模稜兩可。刑剛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想了想,抬起頭來,方才沮喪的表情一掃而飛,換上了一副自信的樣了,瞬間兩眼一閉,倒在地上睡了過去,竟然也是呼呼的。小雪悄聲地問︰「柳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柳無翼捏住小雪的小鼻子說︰「偶沒事騙他干什麼,是他自己鑽進了死牛角尖里走不出來,偶只是提供給他一條自己走出來的路,以後的路還要靠他自己,偶說……」柳無翼還想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可是一看,連方才問話的小雪都睡著了,不禁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鼻子,苦笑了一下,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比如說太字形)也睡了。
大家都太累了,和狂風糾纏了將近兩天一夜,可以說是榨干了所有人的每一絲力量,如果不是風自己變小了,柳無翼甚至曾經想過啟動聚能陣來強行終止修煉,要是那樣的話一個不小心,大家都會大大小小地受上一些傷,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總算老天爺睜眼了,不但在關鍵的時刻收手,還剛剛好讓大家都充分有所領悟,鞏固了全身的經脈,為以後地修煉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柳無翼為了大家可真是用心又良又苦,耗盡了心力,所以閉上眼楮後,也是第一時間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