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每過去一分鐘,侯士宗的壓力就大一分,在空中不斷的後退,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氣息也開始不那麼均勻了,斬月上纏繞的雷電漸漸地變弱了,可是柳無翼卻象不知疲倦似地不停的揮動著方天畫戟,帶起一波接一波的進攻。突然,侯士宗發現柳無翼的攻勢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停頓,不知道什麼原因柳無翼被卡了一下,輕風細雨停了,涓涓細流斷了,時間很短,只有零點幾秒,但是就這麼短的時間就會出現一個致命破綻,柳無翼後邊所有的招式都會因此而停頓,侯士宗大喜,想都沒想周身爆起雷光,手中一抖斬月刺了過去,眼看著柳無翼就要因為這個失誤而傷在侯士宗的劍下,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的驚呼,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柳無翼就突然地停了下來,而侯士宗發起了絕地反擊。
侯士宗當然不會去殺柳無翼,所以他的斬月只是刺向了柳無翼的肩膀,只要方天畫戟一月兌手,柳無翼就會失去這場比試的勝利。斬月已經刺到了柳無翼的襯衣上,現向前一分就會劃破柳無翼的肩膀,只是這一分侯士宗卻再也刺不下去了。
空氣變的萬分壓抑,侯士宗只覺的自己站到了風尖浪口,再向前一分,只要一分就贏了,只是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太快了,太刺激了,傾刻間,停止了的輕風細雨變成了傾盆暴雨,涓涓細流變成了滔天巨浪,侯士宗就象傾盆暴雨中的一只小螞蟻,滔天巨浪中的一片樹葉。方天畫戟卷住了斬月,「百煉鋼化繞指柔」從方天畫戟上冒出了一道水藍色的能量,片刻間就將侯士宗纏了個結結實實,任憑侯士宗如何掙扎,這看上去並不是厚實的能量就是掙月兌不開,「固。」隨著柳無翼的一聲輕喝,水藍色的能量如同結了冰一樣凝固起來,將侯士宗牢牢地封了起來,只露出頭部。
魔法騎士學院,固名思意就以培訓魔法師和騎士的學院,通常來說,魔法師精神能力強大,在體質上比較柔弱一些,除非到了高等級以後,體質因為長期承受精神力的磨練會略有所改變,等級分類比較明確,不擅近戰,最適合大規模遠程的戰斗,是戰場上不可缺少的戰斗力量,往往在大型戰斗中魔法師的數量可以決定一場戰爭的結果,只是因為選拔過于嚴格,魔法師的數量一直都是比較稀少的,至于魔導士以上的就更以用簡單的數字可以計算了;騎士,這里的騎士不是西方最低等貴族的封號,而說的是現代攻擊型的戰士,近戰能力強橫,身體力量強大,擁有極高的速度,修煉等級高的還會使用一些類似于沖擊波類的斗氣,在戰爭中他們是站在隊伍是前列的人,切割敵人陣型的尖刀,近戰時擅長使用劍,刀,槍,盾等武器,在一定距離還會使用弓,弩等器械,總體精神能力以及數量和魔法師整好相反。
常理來講,魔法師因為體質的問題不會進行近戰攻擊,騎士因為精神能力不會使用魔法,但總有一些例外,就有這麼一小部分人,既可以象魔法師一樣使用魔法,又可以象騎士一樣進行近戰,因為這些人多數都是使用劍,所以人們習慣性的稱乎他們為魔劍士,也有劍魔法師,魔法騎士,等級高的則被人們尊稱為劍魔導,或者是武魔導以及魔武大師,只是這樣的人太少了,甚至比魔法師這樣的群體還要稀少。
侯士宗從小在E國長大,接受的是西方的傳統教育,又有著東方深厚的底蘊,不但在近戰上能力強悍,而且在精神能力方面也有著驚人的天賦,結合東西方的文化,使的侯士宗成為了有東方色彩的魔劍士。單就精神能力而言,十二歲的侯士宗就直追西方大魔法師的層次,也正是因為接受了西方的魔法教育,使的侯士宗在這次的戰斗中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場敗績。
被柳無翼用水藍色能量凝固起來的侯士宗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人雖然不能動了,可是思想還是可以思考的,透過手中的斬月,侯士宗還可以感知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可以招喚,這是侯士宗最後的一張底牌,只要可以運用這股力量,哪怕不能戰敗柳無翼,至少可以解決眼前被封的危機,「雷龍現世,雷獸……柳無翼我草泥馬,MLGBD,頂你個肺,你TMD真無恥……」
西方魔法師的通病這個時候在侯士宗身上體現出來了,什麼樣的魔法師在早期都是靠咒語來實施魔法的,越是大型的魔法所需要的咒語就越長,咒文就越是難念。侯士宗本來想利用手中斬月中所封印的雷龍來掙月兌柳無翼的束縛,可是柳無翼不給他機會,方天畫戟上冒著水藍色的光彩,一下子就把剛開始朗誦咒語的侯士宗抽到了半空中,打斷的侯士宗絕地反擊的咒語,引的侯士宗對柳無翼一番深切的問侯。
臉皮向來都比城牆還厚,並且早有打算的柳無翼對侯士宗的問侯充耳不聞,腳尖一點跟了上去,掄起了方天畫戟,利用另一側的方錘對侯士宗進行著急風暴雨一樣的攻擊,侯士宗只感的除了頭部以外,全身上下的骨骼都要被敲碎了,胸口一陣陣的發熱,嗓子眼不住的發甜,整個人都快要被打成了餡。
在柳無翼連續地打擊下,侯士宗身上水藍色的能量結界被敲的支離破碎,在完全消失的時候,柳無翼抬手一掌打在了侯士宗的胸口,「你……」兩個人同時一驚,侯士宗被打了下來,半跪在地上,以斬月支地,一只手撫模著胸口,連續吐出了幾口深黑色的鮮血,臉色蒼白地怒視著跟著下來的柳無翼。柳無翼將方天畫戟扛在肩膀上,一只手撓了撓頭說︰「這是必需的,偶真不是故意的,不打那一掌你就不會吐出淤積在體內的淤血,借助天雷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會形成暗傷,以你現在的能力跟本化解不了,時間長了也許會形成不可治愈的致命傷。」說著又掏出來一大瓶藥酒說︰「偶是祖傳的跌打大夫,這是偶家自己泡的藥酒,你回去每天一小杯,連喝一個月,基本上就可以化解你體內剩余的淤血了,一般人偶不告訴他。」侯士宗又吐出幾口黑血,站起身來恨恨地看著柳無翼,一聲不吭地接過藥酒,一步一搖地走向十國聯校的陣營,「請問一下,你是不是五月初五的生日?」柳無翼突然問道,侯士宗一楞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柳無翼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卻還是忍住了,只是掏出根煙點上,然後嘆了口氣,隨後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神經病!」侯士宗狠狠地罵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這個時候兩名裁判最後一次走了出來宣布︰「最終戰柳無翼獲勝,邊塞軍校十比零勝十國聯校,雙方交流戰結束。」
噢——邊塞軍校一方激情地歡呼起來,而十國聯校的一方則在這歡呼聲中無精打采地抬著傷員,以及幾具尸體上了車,灰溜溜地駛出了邊塞軍校的大門,出于禮貌,邊塞軍校並沒有派人出來相送。在車上有人慶幸,有人沮喪,有人期待,有人恐慌,侯士宗撫模著胸口看著邊塞軍校心里說︰柳無翼,你等著,我還會回來的,你給我的恥辱我會加倍還回來的。
邊塞軍校里近千名學員沖向了參加比試的幾個人,陳念憶,刑剛,曲風以及劉剛和丁未都被高高的拋了起來,大家都在盡情的歡呼,以各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心情,操場上變成了勝利的海洋。在操場的一邊,柳無翼的身旁站著小雪和小霜,三個人並沒有加入這個行列,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柳無恥,你跑的到是挺快呀,听說後邊還有頒獎呢,你怎麼不去參加?」方岩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出現在柳無翼三人的身後,正在抽煙的柳無翼轉過身來,臉色有點發白地看著方岩說︰「偶老人家可不想讓他們揩偶女朋友的油,被這麼多人每人模一把,偶老人家可吃虧吃大了,你不去盯著你們家的陳念憶跑偶這來干嘛,你看念憶同志多開心呀,又是簽名又是握手的,也不穿件衣服,還被這麼多女學員模來模去的。」「還不都是你搞的。」方岩的臉色也有些白了,氣哼哼地看著柳無翼說︰「你給他們一人弄了一套那玩意,和犯人的刑具似的,穿什麼都不方便,哼,不理你了,雪姐姐,霜姐姐,我們找個地方喝點什麼去,不理他了。」說完拉著小雪和小霜的手就走,小雪和小霜有些無可奈何地看了柳無翼一眼,柳無翼沖她們擺了擺手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離開眾人的視線,來到了自己的院落,柳無翼終于忍不住了,一口血噴了出來,「阿彌陀佛,柳小施主,你的傷勢如何?」戒了和尚閃身出現在柳無翼的身旁,一把扶住了他,柳無翼擺了擺手,喘著粗氣說︰「還好,只是讓天雷之力傷了一點經脈,不算什麼大事,木尊者,咱們倆進去喝兩杯怎麼樣?對了,行空的毒傷沒事吧,有你木尊者在,什麼樣的毒都應該不是問題吧!」戒了和尚扶著柳無翼邊走邊說︰「行空到是沒什麼大礙,只是你,每一次見到你,你都會受傷。」柳無翼露出了一臉的苦笑︰「受傷總比死了好吧,再說什麼叫偶總是受傷,要是象你這麼說,以後咱們還是不要見面了,沒準偶就不會受傷了。」
兩個人邊走邊說,進到屋里後找個地方坐下,戒了和尚親自端來了幾個小菜,柳無翼取出來一瓶藥酒,兩個人就開始邊聊邊喝起來,「阿彌陀佛,這一次要是沒有你們幾個,咱們軍校一方還真是有些凶險。」戒了和尚干了一口酒說︰「猶其是最後的那三個人,就憑劉剛他們幾個還真不是對手,只是一個拉冬就可以把他們橫掃了,更別說象侯士宗了。」柳無翼遞給戒了和尚一根煙說︰「那到是未必,只是難免會出現傷亡,這次偶們以零死亡人數勝了他們也不是全憑的運氣,只是情報收集的比較全面罷,基本上在偶意料只中,只是沒想到這個侯士宗的實力這麼強,竟可以借助天雷之力,總的來說,到是偶有些疏忽了,看來偶的修煉還是不到家。」戒了和尚抽了口煙問︰「對了,你到底修煉到了什麼程度了,怎麼貧僧听說你到現在才領悟了四項屬性,這可不是你老柳家的作風。」柳無翼喝了口酒,苦笑著說︰「你也知道,偶柳家需要領悟,無,金,木,水,火,土,風,陽,陰,雷電,精神,時間,空間等十三項屬性,每一項屬性又分九重,可是偶現在不算精神力量,只領悟了,無,金,木,水等四項屬性,其中,無,金,木等三項屬性只練到了第四重,水屬性只練到了第三重,這樣下去很難呀!」「我靠。」戒了和尚暴了句粗口︰「阿彌陀佛,原來如此,不是你領悟的太少,是因為你的修煉層次太深,貧僧還以為你的機緣沒到呢。」「哦?這怎麼講!」柳無翼抬頭看著戒了和尚︰「什麼叫修煉的層次太深?」戒了和尚歪頭想了想說︰「是這樣的,你不知道,當年你爺爺把十三項屬性都領悟的時候,每一項屬性都才領悟到第二重,明白了吧!」「草泥馬地!」柳無翼也忍不住罵了出來︰「你們誰也不給偶說,偶咋知道,偶還以為要直接把每一項屬性都練到第九重才領悟下一個呢,結果每一項屬性練到第四重就練不下去了,這才開始領悟一項新的屬性,MLGBD,你不知道啊,曲風,現在風屬性都到第五重了,偶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比偶還厲害,到今天才知道偶繞了這麼大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