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當中,為首的是一個滿面紅光,年紀有些偏大,身材偏胖,挺著一個大肚子,頭頂上沒有幾根頭發,一雙一線天的肉包子眼,偏偏身邊的兩個美女卻是這些人中最年輕的老頭,這個胖老頭幾步走到楚孝天的跟前,伸出雙手握住了楚孝天的手說︰「楚董,你怎麼還在這里呀,還不趕緊上運輸艦,這里不平安,你可千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哼!楚孝天看見胖老頭冷哼了一聲,冷冷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說︰「蔣書記,你大人大駕,到了這個時候才露面,是不是存心看我的笑話。」拿人手軟的這位蔣紹仁蔣書記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強擠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那怎麼可能呢?這里誰管事?我幫你問問,可是能誤會,咱們馬上就上運輸艦,只要回到了地球,什麼事不都還是咱們說了算嘛!楚董,你先消消氣。那個劉秘書,你去看看這里管事的是誰!問一下是怎麼一回事!」從人群中飛快地閃出來一個身材缺乏五尺,長的好象一只白老鼠一樣的年輕人,一溜小跑的就到了正在武裝運輸附近正在指揮的李進烈身後,鼻孔朝天地說道︰「少將同志,我們書記請你過去一趟,有事商量。」
,一聲響動,這位劉秘書飛快的從哪里來的又回到了哪里,李進烈連頭都沒有回,只是向後踹出了一腳,嘴里罵罵咧咧地說︰「TMD,不想活了,一聲不吭就站到老子的背後,純粹是找死。」說完繼續指揮著傷員和婦女兒童的登艦工作。以楚孝天和蔣紹仁為首的一群人,看著躺在地上翻了幾次身都沒有爬起來的劉秘書,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堂堂市委書記的秘書,讓人象踢死狗一樣就給踹回來了,做為死狗的主人,蔣紹仁的臉實在是沒地方擱了。
騰騰騰騰,蔣紹仁幾步走到李進烈的附近,這回蔣紹人學小心了,沒有站在李進烈的背後,橫眉立眼地叉著腰問道︰「這位少將同志,請問你是哪個軍區的,為什麼這樣對待我的秘書?」李進烈繼續一邊指揮著傷員和婦女兒童登上武裝運輸艦,一邊回過頭來看了油光滿面,挺著個肚子,還帶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少女的蔣紹仁一眼說︰「你是干什麼的?沒事一邊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沒見我正在忙著呢嗎?」蔣紹仁火冒三丈,一雙一線天的眼楮也睜開了,眼光中閃著爍爍的寒光,眼前這個少將太不給面子了,雖說兩個人屬于不同的管制,可是自己好歹也是海王星屈指可數的大城市的市委書記兼副市長,這個少將可好,一點面子都不給,還愛搭不理的。
在整個海王星,這座安平市就是一個以經濟貿易為主的大都市,整個星球的貿易額每個季度都是排在首位,這里的市長和市委書記只要簽個字,或是動動嘴,數不清的物資和財富就會滾滾而來,每年光是向地球上回繳的稅收在九大行星中也是排的上號的,因此,這里的市長和市委書記等一干領導干部無論是走路,還是說話個頂個的都是牛氣沖天,下巴都長在的頭頂以上。
可是,這回蔣紹仁撞到鐵板上了,首先他在安平市被圍攻的第一時間就帶著自己的家財和美女躲到了防空洞里,其次,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搭檔,安平市的市長楊光同志在三天前,在前線因為阻撓駐扎守軍的行動,被當地守軍的一名隊長一怒之下給殺了,而在抵抗狗海的進攻中,他蔣紹仁又一直都沒有露面,已經引的天怒人怨,再次,李進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李進烈是隸屬于北方軍區的,是北方軍區的司令員秦天望的一員愛將,秦天望是國家主席秦天委的親弟弟,又是秦家唯一一個進入軍界的人,秦天委對秦天望是听之任之,千依百順,別說打了一個市委書記的秘書,就算李進烈把眼前這個人模狗樣的市委書記打個半死,上邊也不會追究什麼的,就以蔣紹仁的臨陣月兌逃這一項罪名,沒準李進烈還能被記上一功,而最後,那就是天上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柳仁清,地面上發生的這些事,柳仁清通過雷達看的是清清楚楚,雖然听不清楚他們說什麼,可是光看情況都明白個不離十了,對于這象蔣紹仁和楚孝天種人,柳仁清也是恨的牙根癢癢,于是柳仁清通過通訊器,在李進烈的耳朵邊上不住的支招,李進烈則在柳仁清的配合下,一起向蔣紹仁開始發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第一批登陸武裝運輸艦的人都已經差不多了,李進烈這才架著身上有傷,但是就是不隨運輸艦一起撤退的副市長梁守發走下了武裝運輸艦,武裝運輸艦的艙門緩緩的升起,嘎吱一聲封閉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流從武裝運輸艦的底部噴出,催動著武裝運輸艦緩緩地升向了天空。柳仁清和李進烈打了個招呼,帶領著整個太空航母編隊,帶著第一批比安平市撤出來的幾百萬人,排著整齊的隊形向念京市的方向飛了過去。
听了柳仁清的這番匯報後,柳無翼開懷大笑起來,一邊沖擊著狗海一邊問道︰「仁清叔,那後來怎麼樣了,那個自稱是市委書記的家伙和那個什麼楚董事長沒有繼續鬧下去?」柳仁清在太空母艦里點了根煙說︰「在來的路上進烈還給我說呢,那個市委書記還跟他貧呢,還跟那個梁副市長吵了幾句,後來,進烈嫌他們太煩,專們抽出了五千機器人把他們給看管起來了。不過還真別說,那個安平市的生活條件是好啊,有錢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我快到這里的時候听進烈說,現在被他強行管制的這種所謂的上層人士已經將近一萬了。」靠,柳無翼一哆嗦,好象想起點什麼,一邊戰斗一邊緘默下來又開始一心二用了。
正說的熱鬧的柳仁清突然發現柳無翼沒有了動靜,急忙拉近雷達的鏡頭,通過通訊器問道︰「怎麼了無翼,說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過了好一會,直到柳無翼又一次從城牆的另一邊拐了回來,這才回答道︰「沒什麼仁清叔,方才你一提到那個蔣紹仁,偶想起來個事,你知道偶們臨來前幾天,偶和那個秦表哥發生過的事吧?」柳仁清點著頭說︰「知道,我還知道你不但把秦柳感給打個半死,還狠狠地敲詐了他一回,大賺了一筆。」柳無翼揮手間掃飛了幾條向自己沖過來的獵狗說︰「對,就在敲詐的那堆卡當中,有一張記錄的名字就是叫蔣紹仁,本來這麼多張偶也不可能完全有興趣記下來,可是你知道這個蔣紹仁給了秦柳感多少不?」哦!柳仁清來的興趣,問道︰「說來听听!」柳無翼小聲地通過通訊器對柳仁清說︰「那張卡上的數目挺吉利,是九個八。」柳仁清以為自己听錯了,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你說多少?我沒听錯吧!」
柳無翼駕車一個跳躍避開了一只獵狗的偷襲,說道︰「你沒听錯,偶也沒有記錯,是九個八。」柳仁甭差點把手里的煙扔了,掰著指頭數了一遍,又確認了一遍,這才張大了嘴問道︰「有這麼多?」柳無翼這會兒不用看都知道柳仁清是什麼模樣,又點了一下頭很是肯定地說︰「沒錯,就是這麼多,據說,這還只是送給秦柳感的零花錢。」「我靠。」柳仁清氣的一腳踹在指揮台上說︰「無翼,光听說你撈了一筆,沒想到你撈了這麼多,這才是九牛之一毛啊,不行,等打完這場仗,你小子一定要請客,咱得吃頓好的,喝點好的。」
雷達的大屏幕上,正在沖殺的柳無翼听了這話,差點一頭從噴氣式摩托車上栽下去,感情這老小子這麼氣憤,就是因為自己有錢,心里不舒服啊!
抽空看時間差不多了,柳無翼一邊指揮著直屬中隊的戰士們借助城牆上略微傾斜的牆面沖回城內,自己和程天龍一眾高手斷後,一邊說︰「沒問題,等這場仗打完了,偶回京城之後,請你整個編隊吃飯都行。」柳仁清一把掌拍在指揮台上說︰「好,就這麼辦,你是總指揮,回頭你可不能賴帳。好了,無翼,這批傷員已經都下武裝運輸艦了,我也該走了,這里你一切小心了。」柳無翼在念京市的防御壁完全升起來以後,才拎著噴氣式摩托車回到城牆上說︰「放心吧仁清叔,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柳仁清掐滅手中的煙發布下去命令,太空航母編隊又一次向安平市飛去。
安平市西城牆上,一群獵狗已經踩著同伴們的尸體沖了上來,很快同樣一群穿的雜七雜八衣服的年輕人類手持長槍,大刀,盾牌迎了上去,在這群人的身後,還有一群年齡偏大的中老年人和由年紀較輕的婦女,少年組成的弓箭手隊站了起來,手中的長弓不等拉滿就射了出去,面對如海一般密集的獵狗群,不要說什麼命中率,哪怕是拿塊磚頭扔過去都能砸倒一片。
一名手持長槍,身穿軍裝,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中年戰士沖在最前方,這名戰士一邊沖鋒,一邊迅速的指揮著身後的戰士,以及由安平市里的年輕人組成的敢死隊,佔據有利的地形,死死的將已經蹬上城牆的獵狗堵住。幾只獵狗同時向他撲了過來,這名手持長槍的戰士卯足了勁,大吼一聲,手中的長槍抖起一片的槍花,準確地命中了這幾只獵狗張開的血盆大口和咽喉,順勢再一個橫掃,又震飛了從左邊撲過來的幾只偷襲的獵狗,可是因為用力過猛,身體的右邊閃出了一個空檔,就這麼一個閃失,又有幾條獵狗撲了過來,眼看手持長槍的戰士就要被獵狗撲倒,從旁邊突然沖出來一個年輕人,舉起手中的盾牌迎了上去。
盾牌劃了一個弧線,震退了獵狗們的這次襲擊,可是年輕人也因為力量缺乏摔倒在城牆上,後退了幾步的獵狗抓住機會又撲了上來,用鋒利的爪子和尖銳的牙齒向年輕人撕咬過去,在年輕人爬起身之前,已經有一只獵狗撲到了他的身上,將年輕人那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又一次撞了出去,並在年輕人的後背上留下了一條血淋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