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阿語的彪悍人生
公寓里,雲戰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媽的,是誰在罵我?或者哪家大姑娘思ch n想到了我?
如果,此刻雲戰歌知道想他的那個大姑娘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腿’差點把自己變成不能人道的太監的聶茹君的話,恐怕,他就不會這麼想了。美女的誘惑固然不能抵御,但是,跟傳宗接代相比,顯然後者更為重要。
靜謐的夜晚風平浪靜,外面的還沒有停,南方多雨,歷來一下就是幾天,自古以來就是如此,怪不得南方多出文人,傷ch n悲秋之輩,而北方則多出彪悍的戎馬好漢,大抵便是因為如此罷!
說直白點,通俗易懂點,南方就是嬌滴滴的娘們,北方就是彪悍的爺們!
雲戰歌掏出一支煙,輕輕點燃,對著站著的阿語說道︰「阿語,坐坐,咱倆聊聊?」
阿語錯愕了一下,不明所以。
「我想知道,血珊瑚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我一直很好奇!」雲戰歌一臉真誠的看著阿語,語氣中帶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阿語怔了怔,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張普通到平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然後身上忽然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捕捉不到,但是能感受得到,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更是一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淡然,飽經風霜過後的超凡月兌俗。
「我的父親,叫納蘭誠恭!」阿語平靜的開口,臉上表情波瀾不驚。
納蘭誠恭?
雲戰歌渾身一怔,眸子里忽然流露出一種叫做敬佩的東西,不虛偽,不做作,不為賦新詞強說愁。
「幾十年前縱橫東北一方的東北納蘭小王爺?」雲戰歌不可思議的問道,阿語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不知給雲戰歌帶來巨大的震撼。
阿語點點頭。
雲戰歌瞬間震撼住了,呆呆的,看著阿語,這個十年如一r 跟在自己背後的佣人,不算漂亮,普普通通到極致的女人,竟然是皇族後裔?
「那你,真名叫什麼?」雲戰歌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問道。
「呵!」阿語雲淡風輕的一笑,那早已經被世俗磨平菱角的臉上閃過一絲淡然,沒有老氣橫秋,更沒有那種皇族後裔該有的皇族之氣,而是平靜的掀不起一絲漣漪,說道︰「我大概忘記了吧,現在我叫阿語,十年前,我叫血珊瑚!」
血珊瑚!
這就是最好的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曾經響徹整個華夏國地下世界,是令人仰望的存在,還有比這個更好的名字嗎?
沒有!
「至于二十年前,我好像叫做納蘭蒹葭!」阿語說著,輕輕皺了皺眉,似乎是什麼觸動了她的心弦一般,但是被她掩飾的極好。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蒹葭?」雲戰歌問道。
阿語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血珊瑚是什麼人物?
早已經看破一切功名利祿,放下一切輝煌,甘願跟在一個小屁孩的背後充當佣人角s 的人,心境早已經不是那些獨居深山老林的隱者所能比擬的,畢竟,入世跟出世的境界,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達到或者輕易看淡的。
世事沉淪,苦海無邊,世人總不能免俗,堪不破貪嗔痴!
雲戰歌忽然覺得,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塵世斗爭中的俗人,只是,在這個強者生存的年代,不強大,不經歷那些大風大浪,如何能做到幡然醒悟?狗屎般的人生,c o蛋的社會,如果一個連一r 三餐都難以維持的人,何談理想這種奢侈的東西?
阿語像是看破了雲戰歌的想法一般,突然說道︰「有些人,其實就是為了成王而生!他的出生,就是為了殺戮,稱雄!」
「我可以看成這是變相的恭維嗎?」雲戰歌破天荒的開了一個玩笑,然後臉s 忽然嚴肅起來,說道︰「那你呢?也是為了殺戮而生嗎?」
呃?
阿語一怔,臉部輕微扭曲。
雲戰歌緊緊盯著她的臉龐,不放過阿語臉上的一丁點表情變化。
「是!」
簡單的一個字,卻道出了多少辛酸,無人知曉的矛盾情緒。
「說說!」雲戰歌說著,身子往後靠了靠,饒有興趣的看著阿語。
「十四歲,在東北一個地圖上找不到的深山老林里,我獵殺了一頭黑瞎子!這是我第一次殺戮,雖然是一頭畜生,但是殺戮的刺激給我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雲戰歌稍微錯愕,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如何能夠獵殺一頭黑瞎子?但是想到她是曾獨霸東北,成為一代梟雄的納蘭誠恭的女兒,也就徹底釋然,自己十四歲的時候,不也干掉一頭猛虎嗎?
那些從小就被家族進行特殊訓練的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15歲,納蘭誠恭把一個京城姓葉女人帶進了納蘭家,弄得納蘭家雞飛狗跳,我的母親負氣離去,隱居在長白山,後來跟隨慕容千億修行,不問世事,我一怒之下,在一個深夜,潛進了那個葉姓女人的房中,一刀捅進了她的心髒,捧著她的心髒,砸在了納蘭誠恭的臉上。」阿語眼中忽然爆發中一種戾氣,令雲戰歌有片刻的不適應,
「奈何,東北太小,華夏國太大!」阿語露出一絲苦笑。
而雲戰歌,明白阿語這句話的含義,燕京葉家,是怎樣的一個家族?燕京葉家,可是權勢彪炳的燕京四大家族之一,小小的東北納蘭家,焉能承受得住華夏國只手遮天的葉家怒火?
「後來,是不是葉家發火,對納蘭家動了手?然後,東北納蘭家隕落?」雲戰歌問道。
阿語搖了搖頭。
雲戰歌滿臉疑惑。
「是雞犬不留!」阿語眸子里忽然迸發出一絲血紅,她緊緊的握緊拳頭,連指甲都嵌進了肉里,也絲毫沒有感覺,這一刻的阿語,她身上爆發出來的是殺戮眾生時魔鬼般的氣勢。
「那你?怎麼還活著?」雲戰歌一臉狐疑。
「我?」阿語身子顫抖了一下,說道︰「他們,把我賣到了非洲最骯髒的j 院!16歲,我被非洲一個地下世界的老大玷污了身子,20歲,我學會了他的所有殺人本事,我便血洗了非洲大半個地下世界的勢力,那一年,非洲血流成河,人頭沐浴在血河中,形成了美麗的珊瑚,血珊瑚!」
雲戰歌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血珊瑚成名于非洲,並且是如此恐怖,怪不得,血珊瑚能夠令聞者膽寒,見者破膽!
「再後來,我回到了華夏國,回到了東北,我穿上了納蘭家的象征--旗袍!這個時候,東北柳家柳河山已經崛起,一躍成為北方名副其實的霸主,我跟柳河山合作對抗龍門,血洗蘭亭,風雨鎮誅殺伍建,重創向浩天,為引出當時龍門門主雲耀,也就是你的父親,我孤身潛入京城,抓來令狐偉在宣武門掛了一夜,抽了楊雲雪的耳光,從此血珊瑚名動華夏地下世界!」
雲戰歌蹚目結舌!
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血洗蘭亭?風雨鎮誅殺伍建?把令狐偉掛在了京山上一夜?重創向浩天?抽了自己那個不可一世的母親的耳光?
這每一件事,如果不是阿語親自說出來,雲戰歌怎麼會相信?怎麼敢相信?
伍建,龍門十大戰將之一,向浩天,龍門第一戰將,令狐偉,一代賭王,機智過人,卻被阿語抓來掛在京山上,每一件事,每一個布局,當真抽了龍門一記響亮的耳光。
雲戰歌早恨自己沒有早生二十年,沒有見證這令人熱血沸騰的一幕。
那個時候,想必自己還在楊雲雪的肚子里面吧!
楊雲雪是什麼人?
當年紫金城風波當中,敢當眾拔槍干掉東北軍閥的兒子的彪悍存在,竟然被阿語一耳光抽得沒有脾氣?雲戰歌很難想象,當時母親是怎樣一番情景?看來有空,得問問自己那個囂張跋扈的老媽了。
怪不得,阿語敢直呼雲耀其名,敢對楊雲雪大呼小叫。
「你抽我媽耳光,當時我媽是什麼樣的表情?」雲戰歌有些八卦的問道,好像被抽耳光的不是他的母親一般。
所謂血濃于水,遺傳了楊雲雪囂張跋扈x ng格的雲戰歌,焉能不明白楊雲雪睚眥必報的行事作風?這一筆賬,想必楊雲雪已經報了,不然,阿語又怎麼能給自己做了十年佣人?
「當時,她當成被狗咬了一口,後來,她捅了我兩刀!」阿語苦笑道。
雲戰歌一愣,瞬間明白,這才是自己那個囂張跋扈的母親,嘴角噙起一絲自豪。
「但是當時,我可以殺她十次!」阿語像是看破了雲戰歌心事一般,潑了一盆冷水道。
雲戰歌瞬間蔫了,看來女人,無非都一個脾氣,比男人還不願認輸和記仇。
「那你是如何被老頭子收服,並且願意給我這個小屁孩當佣人的?」雲戰歌問道。
「我跟你父親那一戰,我敗了!」阿語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說道。
「就這麼簡單?」雲戰歌何等聰明?驕傲如血珊瑚,怎麼願意給仇人使喚?
血珊瑚的榮耀,不能褻瀆!
「就這麼簡單!」阿語說道。
雲戰歌暗自嘀咕,難道血珊瑚被雲耀的霸氣折服,或者愛上了雲耀?不可能啊,就雲耀那破長相,還沒有我一半帥,除了功夫好點沒其他優點,除了齊青和楊雲雪這兩個傻.逼女人之外,誰會愛上他?
忽然,雲戰歌一道靈光閃過,難道
難道葉家慘案是老頭子做的?
血珊瑚跟葉家不共戴天,如果老頭子是葉家慘案的制造者,那麼,跟血珊瑚冰釋前嫌也在情理之中,滅門之仇,刻骨銘心,就算老頭子提出要讓血珊瑚這樣的大BOSS給自己當佣人,想必血珊瑚也會答應的。
「難道,當年葉家慘案是老頭子做的?所以你才妥協給我當佣人?」雲戰歌試探x ng的問道。
「不共戴天之仇,當年的血珊瑚怎麼可能假手于人?」阿語反問。
雲戰歌一愣,不認輸的問道︰「那你到底跟老頭子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協議?」
「少爺,我累了,想休息了!」阿語伸了個懶腰,避而不談。
雲戰歌泄氣了,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得好好逼供老頭子,竟然把如此牛掰的人物弄來給自己當佣人,太強大了。
阿語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起身,就要回房休息。
雲戰歌忽然想到阿語過去種種和堪稱彪悍的人生,開口說道︰「阿語,你是我的偶像!」
阿語一怔,回過頭來,只見雲戰歌露出了一個傻不拉幾的笑容。
阿語輕輕一笑,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