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天生的領袖
曾幾何時,雲戰歌被死神紅罪重傷,打得像一條死狗,差點死翹翹,但是此刻,雲戰歌跟死神紅罪卻沒有那種仇人見面時的劍撥弩張,沒有刀劍相向,而是彼此都平淡的交談著。
什麼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胸襟?
氣氛在這一刻顯得有些的詭異,詭異中透著一絲淡淡的不和諧。
兩人就這般對視著,都試圖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點端倪,但是,兩人又幾乎同時失望了,因為,他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平靜。
「說出你這樣做的目的?或者是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雲戰歌淡淡的看著死神紅醉,緩緩的開口。
他不怕死神紅醉跑,有阿語這個變態存在,死神紅醉跑不了,再說,如果死神紅醉打算跑,壓根就不會在‘教’楚逆天。
「知道我為什麼要暗殺你嗎?」死神紅醉盯著雲戰歌,頓了一頓,然後說道︰「或者說,你知道上官青,用什麼條件作為我出手干掉你的條件?」
「什麼條件?」雲戰歌開口問道。
「葉家慘案的內幕?」死神紅醉說著,眸子里忽然閃現出一絲怒火,那是一種被欺騙的憤怒。
阿語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死神紅醉,似乎,她明白了什麼?
「可是,報應不爽,沒想到整r 獵鷹,卻被鷹啄了眼楮?」雲戰歌眼s 玩味的問道。
死神紅醉不置可否。
「那你打算怎麼做?」雲戰歌輕輕開口,似乎明白了死神紅醉的目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忠誠,再說,死神紅醉並非為上官青效命,更不存在任何忠誠可言。
「你想找上官青,但是你找不到,我也想找上官青,但是以我的能力,同樣找不到,這個世界上能夠知道上官青藏身之處的,恐怕只有吳鎮東!」死神紅醉說著,看了一眼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吳鎮東,不咸不淡,表情雲淡風輕。
「你想跟我合作?」雲戰歌皺了下眉。
死神紅醉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有辦法能夠讓吳鎮東開口!」
「哼!」雲戰歌冷哼一聲,眼楮忽然間眯成最危險的針芒狀,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開始顯露出來,說道︰「那麼,我的人,你就白殺了?我的兄弟就不是兄弟?再說,我同樣有辦法能夠撬開吳鎮東的嘴,干嘛要相信你?」
「自古成大事者,往往踩著別人的尸體往上爬,無論成王敗寇,英雄梟雄,總會需要一些炮灰,不是嗎?」死神紅醉輕輕一笑,說道。
「我的兄弟,不是炮灰,你至少應該給個交代!」雲戰歌臉s 一沉,輕輕的退後了一步。
‘轟!’
死神紅罪忽然渾身一震,難道,自己賭錯了?
容不得他多想,雲戰歌後退的那一霎那,尹雪蘅,狂戰,書生三人已經踏前了一步,成犄角之勢圍像死神紅醉。
死神紅醉冷哼一聲,渾身氣勢忽然一變,前腳踏前一步,擺開攻勢,隨時應戰,這三人,他倒不懼,他懼的雲戰歌旁邊的阿語。
「你是葉家的孽種?」阿語忽然開口,不大的聲音卻令死神紅醉渾身一顫,他輕咬嘴唇,臉部扭曲了一下。
尹雪蘅三人也在此刻停住了腳步,沒有上前。
「你是誰?」死神紅罪目光死死的盯著阿語,語氣輕微的顫抖。
「血珊瑚!」阿語輕輕說道。
‘轟!’
死神紅罪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血珊瑚?
二十年前名震華夏地下世界的血珊瑚?
那個憑著一己之力血洗半個非洲的血珊瑚?
「葉家的人,都該死!」血珊瑚沒有理會死神紅罪的震驚,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似乎在自言自語。
‘唰!’死神紅罪臉s 一變,一股怒氣沖天而起,拳頭緊緊地拽著,仿佛下一刻,就會忽然暴起發難一般。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死神紅罪緊咬著顫抖的嘴唇,厲聲喝道。
「哼,葉家滅門,慘嗎?可是,你知道,當年東北納蘭家雞犬不留時,又是一番怎樣的境地?任何一個家族的崛起和隕落,不會見一點血?你一直苦苦追查葉家滅門的慘案,一直沒有結果,便疾病亂投醫,相信了上官青的話,可是,你卻不知道,這件事,如今這個世界上,知道真相的人,不超過五個!」阿語淡淡的開口,卻不知道,這句話听在了死神紅罪的耳中,無疑是晴天悶雷。
「你知道?」死神紅醉只感覺心髒猛然被人捅了一刀一般,呆呆的,看著阿語,問道。
阿語點了點頭。
死神紅罪眼神忽然變得炙熱起來,再次問道︰「你知道是誰做的?」
阿語冷哼一聲,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死神紅罪渾身再次顫抖了一下,頃刻間,腦海中再次轉了千百個念頭,似乎,在思索阿語話中的真實x ng。
阿語眼中閃過一絲令人捉模不透的神s ,忽然開口說道︰「我,便是見證人!」
‘轟!’
她是見證人?
死神紅罪緊咬嘴唇,只感覺渾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對于當年葉家慘案的唯一幸存者,他背負著血海深仇苟活于世,為的,不就是查出葉家慘案的始作俑者,可是,經過了幾年的查探,當年的知情者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像人間蒸發一般,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死神紅罪第一次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甚至,他覺得這一輩子,也許永遠無法得知真相。
可是,這個時候,上官青卻告訴他,上官青知道是葉家慘案的知情者,這令死神紅罪重新燃起了希望,卻不知道,被仇恨沖昏頭腦的他,完完全全像個傻子一樣被上官青利用,最後卻連上官青的消息也失去了。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死神紅罪忽然听到阿語說,她就是見證人,這如何不讓死神紅罪震撼?
「要我如何做?」明白阿語必有所圖後,死神紅罪不是傻子,立刻問出了事情的關鍵。
「我要上官青的人頭!」阿語輕描淡寫的說道,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好!」死神紅罪應了一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走向了被五花大綁昏迷不醒的吳鎮東。
此刻,所有人靜靜的看著死神紅罪,都沒有說話,狂戰金麟帶著濃烈的好奇心,似乎期待著,死神紅罪如何讓吳鎮東開口。
走到吳鎮東的面前,死神紅罪輕輕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一刀捅進了吳鎮東的大腿!
一聲慘叫!
吳鎮東疼醒了過來,然後,一張帶著森寒殺意的臉龐出現在了他的眼中,同樣過著刀口舌忝血的r 子的吳鎮東,青狼幫的老大,此刻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感。
「上官青在哪里?」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死神紅醉直奔主題。
畢竟經歷過了大風大浪,短暫的恐懼過後,吳鎮東回復了冷靜,倔強的看著死神紅罪,並不開口。
「很好!」死神紅罪冷笑了一聲,說道:「不過,希望你能夠承受得住我的怒火!」
「你,你要干什麼?」一種強烈的恐懼感瞬間襲來,吳鎮東眸子里閃現出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問出了聲。
「相信你听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逼供手法,叫做剝皮!」死神紅罪微笑著說道。
剝皮?
吳鎮東渾身一震,臉上更是驚恐萬狀,可見其恐懼程度。
然後,死神紅罪輕輕撕開了吳鎮東的衣服,匕首輕輕的刺進吳鎮東的胸口,‘唰’,鮮紅的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一刀,死神紅罪從吳鎮東的胸口劃到了肚臍之上。
來不及慘叫,死神紅罪橫向一刀,劃到了吳鎮東的腰下,恐怖猙獰,令人毛骨悚然。
‘啊!’激烈的疼痛令得吳鎮東慘叫出聲。
所謂剝皮,就是用刀子將人體的皮膚割開,一寸一寸的割開,令人痛入骨髓,卻不會致命,可以說,這是一種慘絕人寰的逼供手法,從來,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這種非人的痛苦。
雲戰歌眸子里閃過一絲訝異,狂戰金麟心中一陣欣喜,尹雪蘅則靜靜的站著,沒有一絲表情,書生白鷺睜著雙眼,試圖將所有過程看得清清楚楚。畢竟,這可是個技術活。
阿語則沒有任何表情,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時間在流逝,不理會吳鎮東的慘叫,死神紅罪一刀一刀的割開吳鎮東的皮膚,每割一刀,就問一句。終于,在第三十一刀割下去的時候,吳鎮東的上身血肉模糊,那種慘絕人寰的疼痛令吳鎮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沒有經歷過這種一刀一刀割下去的痛苦,是絕對領會不到這種痛苦的。
死神紅罪,儼如惡魔一般。
「給我給我一個痛快,我說!」吳鎮東終于妥協,眸子里透著深深地恐懼說道。
死神紅罪停了下來,然後盯著吳鎮東,並不說話。
「在東青幫!」吳鎮東無力的開口,劇烈的疼痛令他臉部徹底扭曲。
「不假?」死神紅罪死死地盯著吳鎮東。
「上官青,本是柳雲風的軍師,而而我,則是東青幫在南方的代言人!」說完,吳鎮東像是解月兌了一般,目光哀求的看著死神紅罪。
死神紅罪握刀的手一緊,猛然出手,一刀捅進了吳鎮東的心髒。
一代梟雄,就此而亡。
阿語眉頭一皺,臉s 變了變,瞳孔猛然縮小,嘴角蠕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
雲戰歌嘴角翹起一個令人捉模不透的角度,喃喃道︰「昔r 北方霸主柳河山的兒子,喪家之犬,卻是天生的領袖!」
天生的領袖?
書生白鷺,狂戰金麟,尹雪蘅,就連地上躺著,渾身是血的楚逆天,幾人身軀不禁同時顫抖了一下,柳雲風,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得到雲戰歌這樣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