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想要低調做人,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張遠山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這位當代天師想要樹立一個榜樣,對此岳不群也沒有辦法。
有人抬舉華山派的弟子,作為掌門這是臉面有光的事情,一味的推諉反而會引起懷疑,岳不群只好和陳東串好口供,坐實身份,把這個根本不存在的令狐沖變得真實起來。
在陳東享受贊譽的時候,張允祥回到了天師府。
作為天師府的少主,他的回歸受到了隆重的歡迎,沿街的百姓不停的鼓掌叫好,還有少女扔過來無數的鮮花和香囊,張允祥意氣風華的和周圍的人打招呼,儼然一副領導人視察的景象。
陳東和岳靈珊正在人群之中,他們是準備出城的。
天師府里唯一和陳東打過交道的是張允祥,他能認得出陳東,即便帶著面具也無濟于事,作為一個強大的驅魔人,張允祥可以辨識出陳東的氣機。
「氣機」說起來玄妙,其實就是氣在人體內運動形成的特征。
驅魔人練氣強身,每個門派練氣的法門不同,表現形式也不同,比如華山派的紫霞神功,練出來的氣是紫色的,而佛門修煉的念力,則是金色的。
天下武學殊途同歸,根據氣機可以分辨出各大門派,甚至是個人。
每個人的氣機都不同,正如天下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氣機也是獨一無二的,特別是雙方交過手之後。會記住對方的氣機。
這是陳東要在張允祥回來之前離開的原因,否則被拆穿身份只是時間的問題。只是他得到的消息有些晚,離開的匆忙。剛好在大街上相遇。
在他們交錯而過的時候,正在接受歡迎的張允祥感覺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機,不過他沒有在意,他正在享受這種被擁戴的感覺。
他知道這只是一種形式,這些百姓並不是那麼愛戴他,只是迫于張氏家族的壓力才來歡迎他,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底層民眾和統治者之間的矛盾永遠無法調和,統治者能夠做的僅僅是粉飾太平。
陳東和岳靈珊順利的出城。他們的借口是到龍虎山游玩。
龍虎山是著名的旅游景區,據說當初張氏一族決定在這里定居是因為看到了這里的龍脈,于是斷定龍虎山是家族的興盛之地。
無論是否真的有龍脈,經過數千年的發展,張氏一族的確成了這個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大家族,龍虎山也成了傳說之地。
出城之後,他們朝龍虎山走去。
按照計劃,半個時辰後,岳靈珊會一臉驚恐和悲傷的回到城里。告訴所有人他們在龍虎山上踫到了妖怪,令狐師兄和妖怪進行了拼死搏斗,給她創造了逃跑的機會,可令狐師兄卻遭遇了不幸。
妖怪吃人是不分頭尾的。到時候連個尸首都找不到,真正成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令狐沖就這樣消失了。陳東從此隱姓埋名過上平淡的生活。
這是最好的結局。
一路走來,陳東看著這個剛剛相識幾天的少女。有種親切的感覺。
岳靈珊是華山派掌門之女,地位和張允祥在天師府類似。不過她沒有富二代的驕縱氣息,反而顯得天真可愛,他們關于鵬鳥的歸屬權問題展開了一場小爭論。
自從鵬鳥賴上岳靈珊之後就很少搭理陳東了,這讓他覺得沒有面子。
當初在西京府,陳東孤身一人,這只來歷不明的鵬鳥成了他唯一的伙伴,他隱約覺得這只鵬鳥對他很重要。
半個時辰到了,小姑娘用撒嬌的手段取得了勝利,成功把鵬鳥留了下來。
兩個人分手,岳靈珊要回到城內演戲,陳東則要走向未知的路途。
他取下面具,沿著龍虎山的山路朝前走,走出龍虎山,那邊是慕容城的地界,也是他的目的地。
慕容城位于中土世界的月復地,是最少受妖魔侵擾的城池,那里四季如春,有最藍的天,最清的水,最平等的制度,是居民幸福感最高的城池。
這雖然是慕容氏官方的宣傳,卻喚起了陳東對未來生活的向往,正在他幻想著美好生活的時候,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傳了過來。
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看到了滿地的尸體。
作為一個驅魔人,他能感受到周圍濃郁的妖氣,從死者的穿著看這是慕容世家的人,有數十人之多,應該是來天師府祝壽的隊伍。
慕容世家精通煉藥,戰斗力不強,不過作為老牌的驅魔家族,他們有很多對付妖魔的方法。
周圍有被嚴重破壞的痕跡,說明這些人死前都曾激烈的反抗過,結果還是被滅掉,看來他們遇到了實力強悍的妖魔,這麼強大的妖魔顯然不是陳東這個三流驅魔人能夠應付的。
驅魔人的基本法則是打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正當陳東準備快速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兩個妖怪,其中一個正是朱悟能。
岳靈珊慌張的跑回天師府,報告了他們遇到妖魔的事情,這件事第一時間傳到了張遠山的耳朵里。
令狐沖是他要豎立起的榜樣,是他準備拉攏華山派和恆山派的籌碼。
華山派代表著西北勢力,恆山派代表著佛門勢力,在他的計劃中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可現在這個人在天師府被妖魔殺害了,這是他決不能容忍的,這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什麼時候這些妖魔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天師府鬧事了?
張遠山帶著岳不群和定逸師太以及眾多高手一起朝著岳靈珊指引的地方飛去,那里被陳東和岳靈珊布置成打斗的痕跡,為了真實現場還留下了一些血跡。
不過這群高手並沒有在這個布置成的現場停留,而是直接朝前飛去,他們能感受到前方強烈的妖氣。
張遠山看著滿地的尸體,是慕容世家的人。
情況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敢于向慕容世家下手的妖魔絕不是普通的妖魔,從下手的時機看,這是沖著他來的。
岳靈珊此刻的驚恐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擔心起來,她記得陳東走的正是這個方向。(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