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監視下來,听月湖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據此,李烈初步估計,可能是凶手有所察覺,收斂了起來。不過,他相信命案發生在學校里,肯定能在里面找到一絲線索,便繼續在國慶節里擴大搜索,人員安排不變。
國慶節前,齊強等人試圖再說服易悅和他們一起出去玩,但還是被他找了個借口給推掉了。
10月1r ,國慶節。
正當其他人開始享受假r 的快樂時,易悅不得不開始他苦命的搜查︰要在七天里,把整個學校搜個遍。雖說有個李青嵐,但他知道她只是個監工,苦活累活還是要自己一個人來干。
第一天的搜索從學校的東邊開始,按照李青嵐的吩咐,不止室外的草地和林子,包括教學樓也要搜查。所以,教學樓里,除了女廁所,易悅都搜了個遍。
接下來幾天,易悅是早上7點就被李青嵐叫去,晚上10來點才能回寢室,飯也只能吃一頓半︰一頓是午飯,半頓是夜宵,十分的命苦。
「弱智,我們兩個換一下。」
「我才不干。」韓智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可不傻,因為上次的事,李青嵐對自己一直沒有什麼好臉s ,自己才不去送死呢。
「不來,我就讓y n蕩弄死你。」易悅威脅道。
「隨便,我現在是寧死不屈。」韓智很干脆地回道,他現在是寧可被姚子重弄死,也不想去對著李青嵐。畢竟,和姚子重一起,最起碼可以朝九晚五,工作兩個人平攤——自己進行搜查,讓他背著儀器。如果真的到了李青嵐那邊,恐怕不僅自己要探測到晚上10點,連主機都要自己背著。
「你……」
韓智這邊行不通,易悅又撥通了姚子重的電話,問︰「y n蕩,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是。」姚子重很肯定又干脆地回道。
「那你就和我換一下。」易悅也很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本來對女人就比較頭疼,尤其是李青嵐這種厲害的女人,不想過去送死的姚子重便推月兌說︰「阿易,你也知道的。阿智的東西我是搞不來的,而且我也不會你的那些法術,所以只能勉勉強強干點苦力活,幫忙背著主機。」
「y n蕩,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易悅氣得破口大罵,「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花費那麼多的真氣來救你,就算用來救只狗,也比救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強。」
「罵夠了沒有?夠了就給我繼續干活。」李青嵐不滿地催促道。
「夠了,催什麼催?」撇了撇嘴,易悅把手機放回口袋,繼續他的搜查。
一連五天下來,除了西北角,易悅搜遍了學校所有的角落,但都一無所獲。
10月6r ,還是和前幾天一樣,易悅被李青嵐趕著去學校的西北片區進行搜索,搜著搜著,路過了一座古樸的樓房。樓房只有一層,木質結構,頂上鋪的的是瓦片,顏s 鮮紅;外面圍著四根柱子,顏s 也是紅s ;牆體則是刷著石灰的白s 。轉過拐角,來到古樓的正前,看到紅s 的木門,易悅停在了那里,心中泛起了一絲怪異。
「怎麼不走了?」李青嵐不滿道,抬腿就踹了易悅小腿一腳。
沒有理會小腿上的疼痛,易悅把眼一閉,開始釋放出自己的青木真氣。不一會兒,他就感應到了一絲熟悉,又讓他十分不舒服的味道。
見易悅沒有回應自己的話,李青嵐抬腿又給了一腳,問︰「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有了。」說完,易悅伸出雙手,豎起兩邊的食指和中指,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接著,他用指頭流出的血,先後在兩只手掌上畫了一模一樣的圖紋。最後,把兩只手掌蓋到眼楮上。
過了一會,易悅放下他的雙手,睜開的眼楮發生了奇怪的變化︰眼珠從黑s 變成了鮮綠s 。
「這是什麼招數?」李青嵐好奇地問。
「我的絕活—‘句芒之眼’。」易悅得意地介紹道,「這招數無視非生命的東西,直接觀察生命,以及生命死後留下的‘死氣’。」說完,無聊的易悅就用自己的「句芒之眼」觀察起站在前面的李青嵐︰一個充滿濃厚綠s 的人影,但在她左胸的位置,卻是比較暗淡的一片。
嘿嘿,這下著了吧。誰讓你脾氣那麼壞,老是打我,心髒中招了吧!易悅幸災樂禍道。接著,他看到李青嵐綠s 的右手邊往腰間伸去,邊緩緩地向自己這邊走來,知道她是在拿自己的赤龍鞭,心中一個咯 ︰她想干嘛?
「無視非生命的東西?」听到李青嵐的這句話,知道她想歪了,易悅連忙開口解釋︰「等等,別沖動。我這‘句芒之眼’和紅外熱能探測儀差不多,看不到真人的。只不過,它顯示的是綠s ,因生命力的強弱,顏s 深淺不同;還有就是能看到死物留下的‘死氣’,這點紅外是看不到的。所以,你不要想歪了。」
听到易悅這麼說,李青嵐這才停下腳步,放下她按在腰上的右手。這時,一片葉子飄到了她身後的椅子上,很奇怪,葉子在踫到椅子的瞬間,半片就轉成了黃s ,另外一半還保持著綠s 。
後退了幾步,李青嵐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雙手插在胸前,坐看易悅用他的「句芒之眼」進行搜索。
在周圍搜索了一番,毫無搜獲的易悅來到了李青嵐的周圍。突然,他看到一片東西懸在半空,一半是正常的綠s ,而另外一半是死灰s ——是死物特有的顏s 。
果然有!心中一陣興奮,易悅慢慢地向那片「死灰」走去,走近後,緩緩地蹲下,伸出右手,捏住綠s 的那端,扯了扯,沒有抽動,扭頭一看,尖端被一團綠s 的東西壓著。
見狀,右手繼續捏著,易悅伸出左手去撥開那團綠s ,但沒有推開,還傳來一股柔軟,又帶有彈x ng的感覺,這讓他忍不住捏了捏,心中暗念︰手感真不錯,是什麼呢?
感覺有東西貼到自己的臀部上,還捏了幾下,閉目養神的李青嵐便睜了開眼,只見易悅不知什麼時候蹲在了自己的旁邊,低著頭,左手平抬,正按在了自己的臀上。
奇怪,怎麼變得越來越燙了?納悶間,易悅就感到剛剛還充實的左手卻突然地一空,抬頭望去,前方立著一個綠s 的人影,心口是一片的暗淡。
這人影怎麼那麼眼熟呢?易悅納悶道。下一刻,他就想起了人影的身份,也明白了剛才模的是什麼,心中頓時一虛,晃著手中的樹葉,念︰「找到了,找到了……」
「模到了,模到了……」這是李青嵐听到的話,加上易悅的那雙綠眼珠,她當場暴走,踢出了自己的右腳。剛想解釋的易悅毫無準備,直接就被這腳踢得向後滾了幾圈,滾到了旁邊的斜坡下。
爬上斜坡,「呸呸」吐出嘴里的樹葉,右手舉著樹葉的易悅剛要開口說,就「啪啪」就挨了兩個耳光。
「女俠饒命。」易悅求饒道,「別打,我有線索了。」听他這麼一說,李青嵐停下手上動作,問︰「什麼線索?」右手繼續懸著,如果他不能說出讓人滿意的線索,就毫不客氣地落下去。
「這葉片。」易悅晃了晃手中的葉片道,「上面有‘死氣’。」
「什麼‘死氣’?」拿過葉片,細細打量了一番,李青嵐看到上面除了大半的黃s 外,沒有其它特別的地方。
指了指那大半的黃s ,易悅連忙解釋︰「那些變黃的部分就是被‘死氣’侵染的結果,這個,我的‘句芒之眼’剛才已經確定了。也就是說,它和‘死氣’有過接觸,應該就是剛才你坐的地方。」
說完,從地上爬起來,易悅來到了李青嵐剛才坐的長椅旁。重新使出「句芒之眼」,他在長椅的左邊發現一攤濃厚的「死灰」,便伸手一指,說︰「就是它。顏s 不淺,看樣子,和死物接觸的時間不短。」說完,就把「句芒之眼」撤掉,畢竟這招也是很費眼神的。
看著掉了幾塊漆,通體為紅s 的長椅,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李青嵐不禁懷疑易悅是在忽悠自己,便問︰「難道就只有這些嗎?」
听得出李青嵐的懷疑,易悅連忙抬手一擺,說︰「等等。」接著,就來到椅子前面,閉上眼楮,釋放出青木真氣。感應了一會,他捕捉到了飄散在空中的一絲「死氣」,跟著「死氣」,向左一轉,繞過長椅,根據殘留的痕跡繼續捕捉。
走了一會,感覺到「死氣」憑空消失,易悅便睜開了眼楮。只見立在前面的正是剛才的那棟紅頂古樓,而自己正好停在了台階下——那股「死氣」就是從這里憑空消失的。
有古怪!易悅心中念道。
走到他身邊,李青嵐問︰「這棟樓?」
「嗯!」易悅點了點頭,瞄到李青嵐抬腳就要邁上階梯,連忙叫住︰「等等。」
「剛才我跟著那股‘死氣’來到這里,接著,‘死氣’就憑空消失了,表明有什麼陣法禁制護住了這里,保護的可能就是這棟樓。」易悅解釋道。
「那又怎麼樣?」
听到李青嵐的這句話,易悅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說︰「大姐,真不知道你這個副組長是是怎麼來的,有沒有一點見識?」
「難道你不知道,陣法禁制這種東西可不是普通的法術就能破得了。」易悅接著說,「就算能破,也肯定會驚動設陣的人。打草驚蛇的事,只有沒腦子的女人才會干。」
被易悅諷刺了一下,李青嵐頓時有想揍他的沖動,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問︰「那該怎麼辦?」
「當然是找個j ng通陣法的人來破陣嘍!」易悅回道,接著便一個轉身,從門口離開。
「到哪里找j ng通陣法的人?」李青嵐問。
「這還用找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個轉身,易悅豎起了他的食指,「我們組里就有一個。」
「難道是你?」
「我可不會。」又轉了回去,易悅雙手一擺,「如果我真的會,早就把這個破陣拆了。」
「那到底是誰?」
「你爸!」話音剛落,感到被狠狠踹了一下,易悅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倒,「咚」一聲,趴到了地上。
「我j ng告你,少拿我爸爸開玩笑。」李青嵐罵道。
「哎呦!」揉了揉摔得發紅的鼻子,易悅從地上爬起來,不滿地看著李青嵐,說︰「誰在開玩笑了,我們組里j ng通陣法的人就是你爸。」
「我爸?」念了一聲,李青嵐不禁納悶︰爸爸居然會陣法,他怎麼沒跟我提過?
見到李青嵐眉頭緊鎖,易悅卻是莫名的興奮,說︰「怎麼,難道大組長沒告訴你他會陣法的事嗎?看來,你這個女兒在他心目中……哎呦。」小腿一個吃疼——挨了李青嵐一個側踢。
「給我閉嘴。」罵完,李青嵐鐵著臉,繞開易悅,便要離開。
看到走在前面李青嵐的背影,尤其是她一扭一擺的臀部,易悅想起了一件事,好心地出聲提醒︰「你的……」「啪啪」就挨了兩個耳光。
雙手捂著剛被扇的臉,易悅不禁抱怨︰真是好心沒好報!本來想提醒她,剛才在「死氣」沉積的椅子坐的時間有點久,那里有「死氣」的侵染,讓她注意一下。既然這樣,以後有什麼後遺癥,也輪不到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