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地相處嗎?」李烈頭疼道,人來回地在客廳踱步,時不時轉過頭去看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坐在沙發上,易悅全身焦黑,像是被烤過一樣,唯一算白的地方就是他那雙眼楮的眼白和時不時顯露的牙齒了。不過,他對面的李青嵐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臉萎靡,紅s 的緊身衣有些破損,破口處焦黑,頭上的秀發也帶著焦黑的痕跡。
「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是她逼我比的。」露出格外雪白牙齒的易悅叫屈道,「大組長,你知道我易悅一向都是和平主義者,凡事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如果不是她把我逼得沒有退路,我至于和她動手嘛?」
不知羞恥地把責任完全推給李青嵐,易悅心中又念︰誰讓你好心當做驢肝肺,居然把我烤成非洲黑人。
「你……」指著易悅,李青嵐氣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青嵐。給我坐下。」李烈命令道。憤憤不平地看了易悅一眼,李青嵐坐了回去。
現在,場景回到半個小時前,也就是易悅跟著李青嵐進練武廳後。
「啪啪」示威x ng地甩了手中的赤龍鞭幾下,李青嵐盯著走進來的易悅,說︰「你先動手。」
靠,你以為你玩鞭子和制服誘惑我就怕你了。念完,易悅自負地把雙手背在身後,眯著眼說︰「看你是女人,先讓你出手。」
「手下敗將,大言不慚。」說完,李青嵐「啪」一聲甩了一下赤龍鞭,頃刻間,鞭子便閃起若有若無的火焰,如火龍般向易悅襲去。
看著襲來的「火龍」,想起上次的教訓,易悅知道讓它打在身上,那是相當疼的,便一個閃身躲過李青嵐的鞭襲。
「啪。」還是有點托大,易悅的小手臂被李青嵐的鞭子末梢抽到,疼得他咧了一下牙。
看著焦黑s 的傷口,感覺著小臂傳來的刺疼,易悅知道久守必失,便決定先下手為強。不過,李青嵐揮舞著的赤龍鞭不僅攻擊凌厲,而且防守也是密不透風。他好幾次試著想靠近,都她及時回收的鞭子給逼開。
鞭子被李青嵐舞得遠可攻,進可守,可見她是下過一番苦工的,這讓易悅也是不得不佩服。不過,他很快就看出這種打法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消耗太大,不能持久,所以他決定換個戰術——游擊戰。
過了一會,不斷揮舞著赤龍鞭的李青嵐開始露出疲態,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見狀,易悅便說︰「李青嵐,都那麼半天了,你也打不到我,我看我們還是平手算了。」
「休想。」李青嵐又重重揮出一鞭,「如果你有種,就不要躲躲閃閃的。」突然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刺疼,她不得不抬起左手捂住,手上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
留意到李青嵐的異樣,看出她很可能是心口的傷又發作了,易悅知道再玩下去可能會出人命,便決定盡快解決戰斗,心中不由地一念︰和傷殘人士比試就是麻煩,尤其是一個要強的傷殘人士。
「落英繽紛!」話音一落,整個練武廳就落起片片綠葉。在綠葉的掩護下,李青嵐便失去了易悅失去的身影,整個練武廳遍布他的影子。
正要分辨哪個幻影是真時,李青嵐感到右手腕一緊,低頭一看,易悅已經貼到自己的身邊,抓住了自己握著赤龍鞭的右手。
一握上李青嵐的手腕,易悅就把到她脈象紊亂,心髒肯定出問題,知道再這樣下去,可能要出大事,便勸︰「李青嵐,你看都這地步了,平手怎麼樣?」
「休想!」說完,李青嵐左手一屈,手肘向易悅襲去。
眼疾手快,易悅一把抓住李青嵐攻來的左手並壓到她的後背。一踫上她的後背,他就感覺到她那顆亂竄的心髒,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便說︰「李青嵐,雙手都動不了,就不要玩了嘛。」
說完,易悅把手移到李青嵐心口的位置,向她輸送自己的青木真氣。不過,他不知道,他的這個舉動,對x ng格好強的李青嵐來說,無疑是巨大恥辱。
「姓易的,你不要小看人。」罵完,李青嵐開始瘋狂催動體內的烈焰真氣,準備做出反擊。
搞什麼?這時,易悅發現,不止左手有烈焰真氣的反沖,連握著李青嵐右手的手,也有氣勢洶洶的真氣襲來,而且這次的烈焰明顯前面的不一樣,他的青木真氣根本就沒有招架的力量。
不一會兒,易悅就感覺到整個人像是被點燃一樣,灼熱難當,身體也開始冒起陣陣青煙。不過,他身前的李青嵐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同樣地散發出陣陣青煙。
至于這麼拼命嘛?想到這,往李青嵐心口送了一股真氣,易悅便松開抓著她雙手的手。誰料,剛掙月兌束縛,李青嵐回身就給了他一腳,把他踢出了練武廳。
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啊!——所以,易悅無恥的推卸責任還是可以理解的。雖然沒有沒受什麼大傷,他還是被李青嵐那股奇怪真氣的逆襲給烤成了非洲黑人,以前被人羨慕的「小白臉」沒有了。
哎呀,這個樣子不知道能不能回復原狀?易悅擔憂道。
不過,李青嵐也好不過哪里去,不止真氣消耗大半,衣服被燒毀一些,最要命的是,她的長發也被烤焦了大半。幸虧,剛剛被踹之前,易悅給她送了一道護心真氣,不然,她能不能坐在沙發上還是個問題。
「唉!」嘆了口氣,看著女兒現在的樣子,李烈也不想再責怪什麼,走過去,關心地問︰「阿嵐,沒事吧?」
「沒事。」
「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
李青嵐走進房間後,李烈想起了還需要問候關心的易悅,剛要開口,耳邊就傳來了他的不滿︰「大組長,難道你只關心女兒,不關心組員嗎?」
根據韓智的交代,李烈知道易悅可以說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但他也知道,如果剛才沒有的他出手,自己的女兒肯定不能完好地坐在這里。
坐到易悅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背,李烈問︰「小易,你還好吧?」
「還可以,就是變黑了點。」易悅回道。
「子重,小智,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李烈吩咐道。
把姚子重和韓智兩人支開後,李烈臉上帶著歉意,看著易悅,說︰「小易,阿嵐她比較要強,讓你受了些委屈。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什麼叫比較要強,簡直不要命啊!不過……暫時先不想,易悅無所謂地說︰「沒事,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很大度的。」
易悅如此大方,跟剛才完全是兩樣,李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當他醞釀著下一句該說什麼時,身邊的易悅突然來了一句︰「大組長,她是不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嚇!」被易悅的話嚇了一跳,李烈臉上頓時掛起不滿,說︰「小易,你亂說什麼,阿嵐當然是我的親生女兒。」
「那你干嘛要教她那招?」易悅問。知道他說的是哪招,李烈問︰「阿嵐她剛才用了那一招?」
「嗯。」易悅點了點頭。
「哎!」嘆了一口氣,李烈臉上浮起自責之s ,說︰「這都怪我!是我急于求成,讓阿嵐過早地學了那招,才落到今天這個樣子的。」
「哦。」點了點頭,易悅沉默不語。
「小易。」轉頭看著易悅,剛要開口,但李烈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他y 言又止的樣子,易悅不耐煩地說︰「大組長,有什麼廢話就快點說,別磨磨唧唧的。」
「沒什麼。」還是沒能說得出口,李烈抬手拍了拍易悅的肩膀,對他說︰「時間不早了,小易你也回去休息吧。」接著,便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李青嵐的房間走去。
「咚咚……」敲了門幾下,李烈輕聲地問︰「阿嵐,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推開門,看到已經換了身衣服,坐在床邊的女兒,李烈走了過去,坐到她的旁邊,問︰「阿嵐,身體沒事吧?」
「沒事。」
「阿嵐。」剛想說些話協調一下女兒和易悅的關系,轉念一想覺得說了也沒什麼用,李烈便停在了那里,「唉」嘆了一口氣。
「爸,怎麼了?」李青嵐回過頭問。
「沒什麼。」抬起頭,看到女兒被燒焦的長發,李烈伸手撩起一縷,問︰「阿嵐,你頭發?」
「沒事,我待會就把它理一下,只不過會短了一些。」李青嵐笑著回道。見女兒這麼說,李烈松了口氣,說︰「那就好,阿嵐。那我就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知道了,爸。」
回到客廳,看到易悅還是端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李烈便問︰「小易,你在干嗎,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沒有抬頭,沖李烈擺出右手掌,易悅回︰「不要打擾我,我現在很忙。」
大組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教了她那一招。看樣子,她心髒應該是修煉不當把心脈傷到導致的,上次還以為是普普通通的心髒病呢。不過,她剛才的真氣好奇怪,我的青木真氣都一點都招架不住,連大組長的真氣都沒這麼牛,麻煩,麻煩。
「哦!想好了就快點休息,別累到了。」說完,李烈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如果此刻他知道,易悅正在考慮李的是青嵐的傷勢,肯定會開心地不肯回去。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晚上8點,想了那麼久,加上比試後的疲憊,易悅就身子一軟,躺到沙發上,睡了過去。
「當!」客廳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響起,把易悅從睡夢中驚醒。
「誰?」易悅j ng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