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曾劍的這句話,易悅心中頓時一凜,從剛才的沖動中恢復過來。他可記得曾劍還有一個漫畫家的兼職,而且是月月佔據暢銷榜的前三,也記得郝斌幾人就追著他的漫畫看。雖然曾劍現在的這部漫畫還在連載,但保不準他會因為私憤,雙線開工,真把自己畫成反派一號,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不行,我得想辦法把真賤給糊弄過去。想了一會,易悅很快就想到計策,臉s 一凜,說︰「真賤,你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你不知道,剛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放屁!」曾劍罵道,「你打我還叫救我,你當我傻子嗎?」
「真賤,你知不知道剛才你搭訕的女的是什麼來歷?」問完,易悅坐到曾劍旁邊,想套近乎地搭到上他的肩膀,卻被他一把甩開。
「她是誰?」問話的是那個壯漢。
「潘上將啊。」一把搭到壯漢的肩上(壯漢名叫潘鳳,易悅送外號潘上將),易悅回道,「她可是大組長的寶貝女兒,我們火狼組的新任副組長。」
「那又怎麼樣。」曾劍不滿道,「你想拍馬屁,也不用拿我當踏腳石啊。」
「真賤,這是在我不起我。」易悅正s 道,「我易悅當年可是面對地中海都不折腰的,今天怎麼會摧眉折腰事權貴呢?」
曾劍也知道易悅那次非常有骨氣的「壯舉」,便信了幾分,問︰「那是為什麼?」
「你們不知道啊。她是大組長的寶貝女兒,媽媽也是很有後台的人,有股勢不可擋的大小姐脾氣,稍微有一點不順眼,就是一頓暴打。你們看。」說完,易悅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撩起衣服向兩人展示自己的傷勢,旁邊的傻寶也是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自己被燒焦的毛發。
經易悅這麼一指,潘鳳兩人才仔細地觀察起他渾身的青紫。吸了一口氣,潘鳳問︰「阿易,這不會是她下的手吧?」
「嗯,這些都是她下的手。」易悅苦逼地點了點頭道,「你們不知道啊,我只是稍微多看了她幾十秒鐘,就被她打成這樣啊。」這里,他隱瞞了看的是**的事實。
「真的,假的?」曾劍不相信道,伸手戳了易悅手臂上的一塊烏青一下,疼得他一聲痛叫。潘鳳也是豎起劍指,按到易悅的一塊烏青上。
「居然連烈焰真氣都用上了?」潘鳳不禁念道。
「嗯。」點了點頭,易悅一臉嚴肅地對曾劍說︰「真賤,你剛才看了那麼久,還出口調戲,如果是她出手,你現在肯定比我還要慘。所以,我剛才打你是為了救你啊。」
看了鼻青臉腫的易悅一眼,曾劍心中頓時一陣冷寒,暗想︰幸好,阿易用了苦肉計,不然……
想到這,心中一陣感動,曾劍把手搭到易悅肩上,拍了幾下,感激地說︰「阿易,果然是好兄弟,苦了你了。」
「沒事,沒事。這是做兄弟應該的。」
「阿易,看你那麼講義氣,我決定,我下一部的漫畫就由你來當主角。」
易悅剛要推月兌,曾劍接著又說︰「你放心,等我把手頭上的漫畫連載完,就動手畫你那部。」听到這,他算是明白曾劍只是說說而已,這貨的那部漫畫最起碼要一兩年才能完結。
「咦,師兄,你們坐在地上干嘛?」旁邊一個甜甜的聲音傳來。認出聲音的主人,易悅立刻笑了笑,扭頭看去,說︰「是小香來了。」
只見從樓梯口走來一個身著淡紅s 連衣裙的小女孩,一副瓷女圭女圭的臉,約莫十五六歲,梳著兩條馬尾辮,便是易悅口中的小香,全名花襲香,是他師叔青衣子的徒弟。
看到鼻青臉腫的易悅,花襲香也是嚇了一跳,雙手吃驚地捂著小嘴,問︰「師兄,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接著,看到曾劍的臉上掛著鮮紅的掌印,她轉手一指,問︰「曾劍哥哥你的臉……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
「沒有,沒有。」曾劍搖頭安撫道,「我的傷只是小事,你易悅師兄可就慘了。他是被新來的副組長給活活揍成了這副德x ng。」
「新來的副組長……她居然這麼凶。」花襲香有些害怕地念道。
「小香,小香……」隨著兩個很相似的聲音傳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出現在樓梯口,並向這邊跑來。
「喲,風言風語兩兄弟來了。」曾劍笑著念道。來的兩人是雙胞胎兄弟,叫風炎風雨,是李烈的哥哥,烈火宗門主李炎的徒弟。
來到花襲香的身邊,殷勤地叫了聲「小香」後,兩兄弟這才有閑工夫看坐在地上的三人。當看到坐在地上,滿臉青腫的易悅,兩人頓時嚇了一跳。微微遲疑了一下,風雨問︰「易老大,你這是怎麼回事?」
「易老大,是誰把你打成,告訴我倆,我們把他滅了。」風炎叫囂道。
「對。」風雨連忙附和。
「這兩小子還不知道打阿易的人是他們的師姐呢。」曾劍在潘鳳耳邊小聲嘀咕道。
「呵呵。」潘鳳笑著點了點頭。
「師兄是被新來的副組長給打的,因為師兄多看了她一眼,她很凶的。」花襲香小聲地解釋道。
「副組長又怎麼樣?我……」風雨剛想說點狠話,風炎伸手拉了拉他袖子,小聲地提醒︰「弟弟,組長師叔不是說過新來的副組長是他的女兒嗎?」
听風炎這麼一說,風雨連忙把剛剛還高舉的手落了下來,心想︰是組長師叔的女兒,那就是師姐,那就不好對付了。
「弟弟,易老大那麼厲害,都被副組長師姐給打成這樣,我們……怕是不夠練啊。」風炎小聲嘀咕道。
「嗯。」風雨贊同地點了點頭。
「傻寶,你也在啊。來,讓姐姐抱。」看到易悅身邊的傻寶,花襲香也就懶得關心師兄,蹲下來,沖傻寶張開她的雙手。
見到有美女抱,傻寶當然是屁顛顛地爬過去。顯然,他的體重有點超標,花襲香抱了一下,沒把他抱動。試了幾次,還是非常勉強,花襲香便取消抱起他的打算,蹲在地上,陪他玩耍起來。
此時,房間里的李青嵐,沒有理會外邊的嘈雜,正在桌前聚j ng會神地看著她的書,卻不知道門外的易悅正非常歹毒地黑化她的形象。
又過了一會,一個肩上立著一只鸚鵡的少年走上來,他叫肖凰,能和百鳥溝通,易悅稱之為「鳥人」。在听了易悅的「慘痛遭遇」和新來副組長的「凶狠」之後,肖凰和大家一樣,等在房間的外面,等能鎮得住場面的李烈回來。
一個小時過去,李烈終于從灌江堰那邊回來。看到幾個人都呆在李青嵐的門口,也不進去,他不禁有些納悶,問︰「小易,你們怎麼都在呆在外面,難道青嵐出去了嗎?」
「沒有,大組長。」易悅站起來回道,「表姐還在里面。」
表姐,什麼表姐?眾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雲。
「那你們怎麼不進去啊?」李烈納悶道。眾人還是呆在原地,不肯上前一步。
帶著迷惑,李烈走到李青嵐房間的前面,「咚咚」敲了房門幾下,問︰「青嵐,你在嗎?」
「在。」
應了一聲,听到是組長回來,李青嵐便放下手中的書籍,向門口走去。打開房門,看到門外多了的幾個人,她也是吃了一驚,也明白剛才外面為什麼突然一陣吵鬧。
「青嵐,人都來了,你怎麼也不讓他們進去啊?」李烈輕聲責備道。
「我也不知道啊,組長。」李青嵐無辜道,「門關著,他們也沒敲門,我就不清楚人來了沒來。」
走進房間,李烈回過頭,對靠在牆上的一群人說︰「你們還愣在那里干嘛。」有了他發話,眾人這才有膽子走進李青嵐的房間。
坐到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李烈隨手一揮,對眾人吩咐︰「大家都坐吧。」
接著,李青嵐就地坐到靠窗戶的床邊,但其他人的舉動就讓李烈十分費解。只見,除了蹲在地上逗弄傻寶的花襲香外,大家都靠著李青嵐所坐床邊對面的牆站著,頭還直往下面瞄,好像地上有錢似的。
「你們怎麼不坐啊?」李烈納悶道。
「組長,不用了。」曾劍笑道,「我們站著就行。」
「小易,大家都是怎麼了?」李烈問。
「大組長,這個我也不知道。」易悅裝傻道。
「好吧,你們愛站著就站著,待會等子重他們回來,我們就開始討論正事。」李烈無奈道。
過不了多久,姚子重和韓智便從外面回來。先是向李烈問了個好,看到牆邊排排站的幾人,兩人也是一陣納悶。
「組長,他們干嘛都靠在牆邊啊?」韓智問。
「我怎麼知道,你們都坐下吧。」
「李副。」
「副組長。」
「嗯。」李青嵐點了點頭。
兩人向李青嵐問了個好後,便坐到李烈對面的床邊上。看到他們居然「膽大包天」地坐到床邊,曾劍不由得起了疑心︰他們兩個怎麼坐下去了……听剛才他們和副組長對話的語氣,好像是不怎麼怕她啊?
看到靠在牆邊眾人的臉上紛紛浮現出不解的表情,姚子重便問︰「你們干嘛都這種表情啊?」
壯起膽子,曾劍出聲問︰「阿重,你們怎麼敢坐到副組長的床上啊?你們不怕……」
「這有什麼不敢的。」姚子重不解地回道,「李頭吩咐,李副沒意見,怎麼不能坐?」
這麼說來這個副組長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嘛。想到這,曾劍拉過坐在床上的姚子重,小聲地問︰「阿重,這個新來的副組長是不是蠻不講理,別人多看她一眼就把人暴打一頓啊?」
听完,姚子重也是納悶︰雖然李副是有些嚴肅,不苟言笑,但也不至于那麼霸道吧,他們哪來的消息?想到這,他的腦袋里就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看到姚子重和曾劍在那竊竊私語,站在最邊上的易悅隱約覺得謊言即將拆穿,便開始緩緩地挪動自己的腳步。
「夠了。」實在納悶今天眾人的古怪,李烈便出聲喊了一下,覺得很有必要把事情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