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和潘鳳躲在街道拐角的曾劍問道,眼楮盯著剛從超市走出來的趙小龍,
「急什麼。」指了指跟在趙小龍後面,長相顯眼的兩個外國人,潘鳳提醒道,「你沒看到還有他們嗎?」
「廢話,我眼楮又沒瞎,當然看到啦。」曾劍爭辯道,「我說的就是他們。」
「哦,既然這樣,你去擺平他們怎麼樣?」潘鳳若有若無地提議道。
「嘿嘿。」曾劍尷尬地笑了笑,「上將,像這種殺敵斬將的事,還是得你出手,我只適合幕後出謀劃策的。」
「根據屠斐小弟的情報,這幾天那個男的都往人多的地方走,看來是察覺到被人跟蹤了。」潘鳳念道,「不過,在人多的地方,我們也不好下手。曾劍,後面就靠你了。」
「你放心,上將。」曾劍自信地保證道,「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事就交給我,你只管放心地上陣殺敵吧。」
「曾劍,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好像要低了你一等啊?」潘鳳不爽道。
「上將,分工無貴賤,都這時候你還計較。我們還是快點動手吧,如果讓那男的被抓,我們可就沒臉回去嘍。」曾劍催促道。
在街上走著,趙小龍時不時地回過頭,看身後的情況。兩天前,他就發現有兩個人正偷偷模模地跟著自己,便盡量地往人多的地方走。他也賭對了,在人多的地方,對方好像有忌憚,不敢輕易動手,只是遠遠跟著。
不過,這兩天,趙小龍也是不敢合眼,生怕自己一睡著就要被他們抓走,到現在,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啪啪!」趙小龍使勁地拍了拍臉,讓自己保持清醒,繼續往前走去。
走到一個路口,迎面開來一輛貨車,斜停到街邊,擋住趙小龍前進的路。前路被堵,看到路口左邊的街上也走著不少人,他便一個左轉,拐進去。不一會兒,跟在他後面的兩個I國人,也就是基格和尼祿跟著走進去。
三人走進去有一會後,從貨車上下來一個人,身形寬厚,正是早已守著的屠斐。看到一個過路的行人準備拐來,他連忙上前,攔住他,說︰「不好意思,這里不準進去。」
「為什麼?」那人不解地問。
「因為這個。」把從車上帶來的路牌放到街口,屠斐伸手一指,上面寫著——「道路維修,禁止通行」。
「基格,你有沒有發覺不對勁?」尼祿提醒道,向前看了看街道的出口和走在前面的趙小龍。
「什麼不對勁?」基格問。
「前面的出口看上去也就百來米遠,我們進來最起碼都有十來分鐘了,居然還沒走完,這個非常可疑。」尼祿解釋道,「而且,你留意到沒有,那個男孩自從走進這條街後,就再也沒回過頭了。」
「嗯,尼祿,你說的沒錯,」也發現尼祿說的異樣,基格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留意到,走過來的人,基本上都是同樣的表情。」
「哈哈……」
一陣笑聲過後,兩人感到眼前的環境突然一陣扭曲,剛剛還人群來往的街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骯髒的小巷,前面還站著兩個人——正是潘鳳和曾劍。
「曾劍,看來你畫畫的水準還是不行啊,這麼快就讓人看出破綻了。」潘鳳笑道,雖然剛才听不懂尼祿和基格兩人的對話,但從二人臉上表情的變化,還是看得出他們已經發現端倪。
「你們是誰?」尼祿j ng覺地問,盯著突然出現的二人。
「切,我擅長的是靜態藝術,那個才叫藝術美。」曾劍辯解道,「動態的不入流。」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尼祿又問道,說的是一口別扭的英語,也不想想對面的人能不能听得懂。
瞄到身邊的基格突然往前一飛,尼祿連忙出聲提醒︰「基格,先別動手。」
「哈哈……」屠斐笑道,「上將,被我打飛的那個是我的,站著的那個就由你來對付。」原來是他從身後偷襲基格,給了他一掌。
「這個死土匪,還是這麼不要臉。」曾劍鄙視道。
「哦,那要不要叫屠斐把飛來的這個讓給你呢?」潘鳳笑著問。
「那還是算了吧。」曾劍連忙搖頭道,「體力活是不適合我這種藝術家的,我還是站在一邊,把你們勇斗阿三的身姿記錄下來,讓後人好好敬仰敬仰。」
听著身後響起的聲音,看著身前趴在地上的基格,尼祿明白他不是沖動出手的。不過,現在他也沒時間顧慮身後的那個卑鄙小人了,因為前面的潘鳳已經攻了過來。
「喝喝……」潘鳳的攻勢很凌厲,連消帶打,只是普通的拳法,卻讓尼祿找不到施展法術的機會。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肯定要被他們擒住。尼祿暗叫不妙道。
「上將兄,要不要我幫忙啊?」屠斐笑問道。借著剛才的偷襲,他已經制住基格,現在坐在他的背上。
眼前的一個已經不好對付,听到另外一個有意出手,尼祿也不再猶豫,大喊一聲︰「梵天在上。」就猛地向前噴出一口鮮血。
看到一片血紅襲來,潘鳳本能地伸手一擋。「嘩」被濺了一身血。沒感覺到什麼傷害,他放下右手,卻見眼前的敵人已經消失不見。
那邊,在尼祿噴出一口血後,屠斐就看到他渾身紅光泛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走著走著,看到眼前還人來人往的街道突然變成空無一人的小巷,趙小龍頓時一驚。回過神來,卻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肩上棲著一只鳥——正是肖凰。
「你是誰?」趙小龍j ng覺地問道,盯著眼前的一人一鳥。
「是抓你回去的人。」肖凰冷冷回道。
「你叫什麼名字?」李烈好言好語地問道,看著站在眼前的趙小龍,旁邊坐著易悅等人,而抓來的尼祿則是交給羅大定關押起來。
「我……叫趙……小龍。」趙小龍勉強回道。
「先坐下吧。」抬手指了指趙小龍身邊的椅子,李烈說道,「子重,給他倒杯水。」
「好的,李頭。」說完,姚子重便站起來,從飲水機倒了一杯水,送到趙小龍面前。
「謝謝。」趙小龍感激道,接過姚子重遞來的水,喝了一口。
「趙小龍,地圖在哪里?」李烈客氣地問道。
「地圖,什麼地圖?」趙小龍茫然道。
「灌江堰下面地穴的地圖。」李烈耐心地提示道。
「灌江堰的地圖?」念了一遍,趙小龍連忙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什麼地圖不地圖的,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來這里?」
「大組長,不用跟他客氣。這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直接跟他來硬的,先給他來幾下老虎凳,不怕他不招。」易悅凶神惡煞道,此時的裝扮也非常地有個x ng,左眼帶著一個黑s 的眼罩,臉頰的地方還貼著一道五厘米長的大疤,顯得異常凶狠。
「你給我閉嘴。」李青嵐厲聲喝道。
「青嵐,先坐下。」拉下李青嵐,李烈就伸手從口袋里掏出「千里傳音」,放到耳邊。「嗯嗯」了幾聲後,他放下手里的「千里傳音」,對易悅吩咐︰「小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來負責問一下地圖的下落。」
「組長……」李青嵐開口剛要問,李烈就回過頭來,對她說︰「青嵐,你也跟我出去一趟。」
待李烈和李青嵐離開後,易悅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抬手模著下巴,開始邊繞圈邊打量起站在原地的趙小龍,並不時地發出「嘿嘿」的ji n笑。
「你……」趙小龍剛要開口問,前面的易悅放下模著下巴的右手,搶先問︰「你叫趙小龍是吧,地圖在哪里?」
「地圖?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地圖啊。」趙小龍還是裝傻道。
「算了,算了。」易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這樣問太麻煩了。y n蕩。」
「阿易,我在,有什麼吩咐嗎?」姚子重恭敬地問道。
沖旁邊的趙小龍瞄了瞄,易悅看著站前眼前的姚子重,對他吩咐︰「把這小子拖到廁所里,扒光他的衣服,給我找,找完後,就把他剁了,直接沖馬桶。」
听易悅這麼一說,趙小龍頓時臉一白,弱弱地問︰「剁了,你是嚇我的吧?」
「嚇你?哼哼。」易悅冷笑道,轉頭看向坐在房間里的曾劍幾人,問︰「各位同志,我易悅是那種愛嚇人的人嗎?」
「阿易,你什麼時候喜歡玩嚇人那種低級趣味的把戲啦,要動手就快點,我們等著看好戲呢。」曾劍催促道。
「難道,你們不想問地圖的下落嗎?」趙小龍出聲道。
「那是大組長要問,不是我們要問,告訴你,我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x ng。」說完,背著趙小龍,沖曾劍他們笑了笑,易悅臉上重新堆起凶惡,把身子轉過去,說︰「我看你嘴巴那麼硬,問了也是浪費口水,還是把你拖到廁所,扒光衣服搜身,搜到最好,搜不到,就把你剁成肉醬,沖馬桶。」
「阿易,不行。」曾劍眯著眼搖頭道,「這樣剁成肉醬多浪費啊。最近,我正在研究人體解剖藝術,還把他留給我做尸體解剖吧。」
「你們都是不務正業,還是交給我吧。」潘鳳插嘴道,「阿易,把他交給我,正好做我的人肉沙包,練練我的‘血殺掌’。」
「各位,人就只有一個,只怕你們三個人不夠分吧?」屠斐笑著提醒道,臉上一顫一顫的肥肉告訴趙小龍,他也不是一個善茬。
「屠斐,你懂什麼。」易悅罵道,「誰說不夠分的,雖然人就只有一個,但我易悅可是最擅長合理利用資源的。」
「那你打算怎麼分?」屠斐饒有興趣地問。
蘭花指一翹,易悅回︰「你且听我慢慢道來。」還用上京劇唱腔了。
「我看這樣。」易悅煞有介事道,「潘上將年紀最大,就讓他先把這這小子當沙包練‘血殺掌’,等死得差不多,就交給真賤研究**藝術。」
「阿易,那是人體解剖藝術,不懂別亂說。」曾劍不滿道。懶得理會他的不滿,易悅自顧自地說︰「等真賤畫完**,就把他交給我,讓我把他剁成肉醬。不過,就這樣沖掉太可惜了,還是交給表姐做ch ngr n肉包子……」
「哎呦。」一聲慘叫,易悅應聲向前一撲,趴到地上。踹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身後一臉鐵青的李青嵐。
實在听不下去,李青嵐便不顧李烈的阻攔,推開房門,朝站在前面的易悅就是狠狠的一腳。至于趙小龍,早已從椅子上癱軟到地上,臉s 白得跟白紙一樣。
見狀,李烈連忙上前探了下鼻息,還有氣,看來是被嚇得暈過去了。
「小易,你看你出的什麼主意,人都暈過去了。」李烈不禁抱怨道。
「大組長,你擔心個啥,人不是沒死嗎?」易悅老神在在道,「暈過去就表示他害怕,他害怕就說明我的計策有效,把他叫醒,我保證他乖乖交代。」
听著李烈和易悅一來一往的對話,李青嵐听出剛才的一幕是兩人故意為之,便問︰「組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