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剛才我不是眼花吧?走在樓梯上,趕著三十來只鳥的肖凰始終還未從剛才看到的一幕的震驚中回復過來。
剛才,覺得時間差不多,等在樓下的肖凰不等上面的李青嵐給他發消息就走上去。走上三樓,他就看到地板上,放著一個裝有半盆暗紅s 液體的臉盆,左邊是「喚靈儀式」的圖案,還有那三十來只已經被喚起靈智的小鳥,卻獨獨不見易悅和李青嵐。
「咦?」這時,肖凰看到李青嵐房間的門打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肖凰緩步走過去。來到門邊,他就看到了讓他震驚不已的一幕。
只見在床的一邊,立著李青嵐,她人正彎著腰,低著頭,一雙紅唇正貼在一張蒼白的臉頰上。雖然被擋著,但肖凰一眼就看出那蒼白臉頰的主人就是易悅。
似乎察覺到房門口的動靜,彎著腰的李青嵐立刻把貼在易悅臉上的櫻唇收回去,轉身向門口看去。
看到已經站直身子,盯過來的李青嵐,肖凰尷尬地笑了笑,開口說︰「副組長,我是來收那些鳥的,既然你們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伸手拉過門把,掩上李青嵐的房門。
「砰!」房門關上後,雙臉已經緋紅的李青嵐坐到床上,側身看著躺在床上的易悅,抬起她的右手。抬起後,手懸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八嘎。已經找了五天,連這片山的五分之一都沒搜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到那個地宮。」出雲吉照一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罵道,手里拿著三十厘米見方的方形黑盒,下面連著五六十厘米長的銀s 棍子,上面纏繞著黑s 的電線,棍子的底部瓖嵌著二十來厘米見方的黑s 圓碟。
听到出雲吉照的抱怨,走在前面的千鶴飛舞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他,笑著說︰「出雲君,怎麼那麼沒有耐心。如果那個地宮那麼好找,就不配成為那位皇帝的地宮了。」
「火舞子,說的沒錯。」手上拿著一張圖紙的天禧虎狂轉身肯定地說道,「以那位皇帝的雄才偉略,他所建的地宮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找到的。幸虧有地圖的幫助,我們才能把地宮的位置確定在這座彌山中。下面,想找出那座地宮的,出雲,是少不得要費點功夫的。」
「唧唧咋咋……」林子里突然響起一陣鳥叫。
「八嘎,這些鳥叫著真是煩人。」罵完,出雲吉照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便要朝發出聲音的地方扔去。見狀,千鶴飛舞伸手攔住他,勸︰「出雲君,我們的時間不多。有那麼多時間打那些鳥,還不如現在接著找。」
「飛舞小姐,你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出雲吉照扔下手里的石子,從石頭上站起來,繼續他的搜尋。
另外一邊,右手拿著跟出雲吉照一樣的儀器,左兵近衛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林子,罵︰「八嘎!找了這麼多天,都沒看到那個地宮入口的影子,那個天禧虎狂是不是在騙我們。」
「近衛君,要有耐心。」走在後邊的土肥圓三藏笑著勸道,「天禧虎狂的那張地圖,你和我都看過,可以確定那是兩千多年的東西。根據它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把地宮的入口確定到這座彌山。而且,他也以他們甲賀流道場的名義起誓,可見這事並不是他憑空捏造的。關于那位皇帝的傳說,我相信你也听過不少,憑他的手段,再建一座秘密宮殿是非常有可能的。此外,這幾天,我們對這座山進行勘探,儀器已經顯示它下面可是有不小的空洞,再勘探幾天,我相信那個地宮比我們預計中的還要大。」
見左兵近衛沒有回話,土肥圓三藏看知道是贊同自己的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說︰「左兵君,想想那里面的東西,就能知道那位皇帝是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找到他宮殿的。」
「喲西,土肥原君說的有道理。」點了一下頭,左兵近衛仿佛有了干勁,繼續剛才的搜索。
「表姐,粥有點燙。」坐在床上的易悅可憐兮兮地看著李青嵐道。
「嗯,你先等等。」說完,李青嵐把易悅嘴邊勺子的收回來,檀口微張,朝勺子上的粥輕吹幾口。
「表姐,為了保險起見,你可以嘗幾口,我不介意的。」易悅嬉皮笑臉道。
「閉嘴!再廢話,我就把整碗粥倒到你嘴里。」罵完,李青嵐把剛才的那口粥送到易悅的嘴邊,喂他吃下去。
「everynight……」
听到手機鈴聲響起,李青嵐放下手里的碗和勺子,對易悅說了聲「你先等等」,就伸手從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機。
拿出手機,一看是母親的電話,李青嵐立刻按下接听鍵,把手機放到耳邊,輕聲地說︰「媽……」
「好的,拜拜。您早點休息。」
放下手機,李青嵐看到剛剛還嬉皮笑臉的易悅嘴巴大張,兩眼無神,楞在那里,便伸出右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問︰「你怎麼了?」
被李青嵐這麼一拍,僵在那里的易悅,身子緩緩向後倒去,「咚」一聲倒到床上。
見狀,李青嵐連忙挪過身去,扶起易悅,並「啪啪」給了他兩個巴掌,問︰「你到底怎麼了?」
挨了兩巴掌,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的易悅呆呆地看著李青嵐,苦著臉說︰「這些慘了,這些完了……」邊叫雙手邊不停地敲打著身下兩邊的床板。
看到易悅的神s 和莫名其妙的舉動,李青嵐頓時緊張起來,拉住他的雙手,問︰「怎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完了?」
轉頭看向李青嵐,易悅猛地向前一撲,抱住她,開始哭天搶地叫︰「表姐,這下完了……完了……我們都忘了,本地鳥能不能听得懂外國話的事了。這下慘了,一晚上的努力白費了……我的血啊……任務要泡湯了……」
也許是易悅撕心裂肺的哭訴起了作用,被他抱住的李青嵐一時間忘了把他推開,而是張開雙手抱著他,右手輕拍他的後背勸慰︰「你別慌,事情沒有那麼糟糕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先說給我听听。」
被李青嵐這麼一抱和勸慰,此時不接著哭難道還停下來,所以,易悅更加賣力地哭叫︰「慘了,慘了。任務黃了…會出人命的…黃缺德肯定會扒了我的皮…死啦死啦……」
「喂,你先別叫,先把事情說出來啊。」
「死啦…死定啦……」
勸了半天,易悅還是一個勁地在那喊死,李青嵐只得采取最終方案,把他從懷里推開,對著他的臉就是「啪啪」兩掌,罵︰「夠了,給我安靜下來。」方案真的有效,易悅當場就安靜下來,呆呆地看著前方,但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把剛才的事給我明明白白地講清楚。」李青嵐命令道,右手懸在半空,防止易悅再次發癲。
「表姐,這下慘了。」易悅一臉嚴肅地說道,「上次商量方案的時候,我們都忘了考慮那些鳥听得懂听不懂J國人說話的事了。」
「怎麼,那些鳥听不懂J國話嗎?」李青嵐納悶地問。
「表姐,不是我們的鳥听不懂J國話,而是那些鳥不一定能听得懂人話啊。」易悅擔憂地回道。
「那些鳥听不懂人話?」
「沒錯,表姐。」易悅點了點頭道,「剛才,听到你手機響起的那首英文歌曲,我才想到語言的交流是相互的。我們听不懂鳥說話,那鳥就不一定能听得懂我們說話的。這就像剛才的英語一樣,如果沒有經過特別的學習,我們听不懂外國人說英語,那外國人也听不懂我們說普通話。」
見李青嵐贊同地點了點頭,易悅接著說︰「表姐,你看我們人之間都不一定能听得懂對方的話,更何況人和鳥之間呢。」
又點了點頭,想起肖凰,李青嵐便問︰「既然這樣,那你和你的那些動物們為什麼能相互听得懂對方的意思,而且,肖凰他不也是能听得懂鳥類說話嗎?」
「表姐,鳥人他能听得懂鳥說話,那是天生的,是老天爺給的恩賜,我們是無法弄明白的。不過,他也僅限于鳥類而已。」易悅一臉認真地解釋道,「至于我和傻寶他們。我們之間之所以能明白各自的意思,並不是因為我能听得懂他們說話,而是因為的‘御獸決’,加上長時間的相處和一些肢體輔助,才能讓我們明白各自的意思的。「
「什麼意思?」李青嵐不解地問。
「再打個比方吧,表姐。」易悅邊比劃邊說道,「如果我對傻寶說‘傻寶,我要扁你’,我肯定會在說的時候擺出揮手的手勢和特定的表情,這樣他就能一下子明白我要扁他,立刻跑路。但我如果對他說‘傻寶,表姐她喜歡我哦’……」
見李青嵐揮手起她的右手,易悅連忙把手擋在頭上,開口解釋︰「表姐,別打,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哼,如果你敢再做這樣的比喻,就別怪我不客氣。」李青嵐收回右手j ng告道。
「明白,表姐。下次不會了。」賠笑了幾下,易悅接著說︰「對于剛才,就傻寶那頭豬腦肯定是不會明白‘表姐喜歡我哦’是什麼意思的。」
「為什麼?」李青嵐不解地問。
「因為這句話對他來說太抽像了,他是听不明白的。」易悅解釋道,「除非……」
「除非什麼?」李青嵐問。
瞄了瞄李青嵐放在腿上的右手,易悅有些猥瑣地說︰「表姐,你先答應我,听了我後面的話不打我,我才說。」
「好,你說,我不打你。」李青嵐很干脆地答應道。
「不好,沖動是魔鬼,表姐你現在說不打,待會指不定就會一個大耳光扇過來的。」易悅連連搖頭道。
「那你怎麼樣才肯說?」李青嵐有些不滿地問。
「表姐,你讓我抓著你的雙手,我才能放心說。」說完,見李青嵐沒有揮手打過來,易悅便放大膽子,伸出雙手,抓住她的兩只蔥蔥玉手,邊模邊說︰「表姐,如果你抱著我,親我一口,然後,我再跟傻寶說‘傻寶,表姐喜歡我哦’,那時他就肯定能明白了。」
看到對面的李青嵐俏臉微微一紅,手里她的一雙玉手在開始的掙扎一下後就回復平靜,易悅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
「這個你為什麼能那麼清楚?」李青嵐問。
「表姐。」易悅一臉得意地說道,「身為上古秘術‘御獸決’的傳人,加上多年和動物打交道,連這個我都搞不明白,那算是白混了。」
「那前天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出來?」李青嵐不滿地問,眉頭微皺,右手也從易悅的手里抽出,抬到半空,大有他回答的不好就扇過去之勢。
「表姐,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