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國師 第十六篇 創業搬遷

作者 ︰ 湘野散人

()番樟一棵,高十三丈以上,全島最高的古樹。若十丈的枝干分叉處,不知是誰擱著人頭也似的一塊什麼石頭。

樟樹就在仙府大院的左側不遠,樹下沖鋒舟有綢布遮蓋得嚴嚴實實。院子里擠滿了俘擄來的海盜嘍羅,反剪著雙手,個個垂頭喪氣,一臉y n晦。

背著霞光,大庭前,黃平已經訓話了至少五分鐘,還在振振有詞︰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說了!你們的生死存亡就由你們的頭領挑選吧!挑剩的,斬首!」

隨著黃平的厲喝落音。傅軻、閻仲率領著豹頭龍等十多人雄糾糾的從竹廳大步跨了出來。

「唰唰唰唰!」豹頭龍領頭,一齊向黃平拱手為敬,聲情並茂的喊著︰

「謝大郎君不殺之恩!謝大郎君豐厚賞賜!謝大郎君妥善安排!」異口同聲整齊劃一!

「好。挑吧!放亮你的招子,豹頭龍!」黃平的指定,也就給了豹頭龍生死大權。

一溜人隨著豹頭龍剛走近囚群!盜匪們無不怦然心動︰挑上了又是生機勃勃的漢子!

豹頭龍每一點頭、一個眼神、一個你字,該海盜就有人立即為其松綁,帶到一邊列隊。很快,院中就剩下不足十人了,大多是面s 慘白、一臉的頹廢絕望。倒是其中有個五短身材的壯漢,闊面

虯須、豹楮虎額,神促氣粗的看著一旁、直立在大群海盜隊列前的豹頭龍,恨聲霍霍的吼著︰

「你敢不選老子?!你忘記你吃幾碗飯長大的了?」隨即又叫著︰「小子你還記仇?」

「你就是鐵鰲頭?」黃平見豹頭龍滿面憋得緋紅,知道即是他最憂心的刺頭了,馬上接口說。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鐵錚鐵鰲頭!」鐵錚「氣勢」有所收斂的平聲回答。

「據說你勇寇四海,殺人如麻。無論老幼婦孺一律不留活口!」黃平知其底細,緩緩的又說道︰

「他不選你我選你!」

「你選我?」鐵錚鐵鰲頭聞言一愕︰「為什麼?」

「你是個人材!松綁!」黃平知其疑惑不少也不多作解釋,就指著院左的古樟樹說︰

「看到那棵樟了?」「看到了!」「樹干十丈處擱的石頭也看到了?」「看到了!」

「好!」黃平又接著說道︰「鐵鰲頭听好了,給你五息時間,無論用什麼方法什麼武器,把那塊石頭擊碎了,你就選上了!」

鐵鰲頭活動活動胳膊,甩甩搖搖;估算估算,也就搖搖頭說︰「莫說是我,普天下誰也不能做到!莫說五息十息、二十息又如何?」說完還重重的「哼!」了一聲。

黃平一個隱蔽的示意讓傅軻準備好,兩人邁向院中走了幾步。黃平開口對鐵錚說︰

「若有人兩息時間做到、那你死定了!」

「有人做到,死而無怨!」鐵錚當然不信,反問道︰「做不到又如何?」

「放虎歸山!」黃平斬釘截鐵的說著︰「你看好了!」同時揚起了右臂。

鐵錚剛一抬頭望向人頭石,「怦」的一聲槍響,何須兩息時間!

鐵錚剛一回頭望向黃平時,傅軻一閃刀光,鐵錚頭飛丈外,口中還念念念有詞︰何須兩息時間啊!

「動手吧!」黃平一聲令下,挑剩下的數人心死月兌力疲憊不堪,三下五除二,很快解決了。

群匪見狀,無不大驚失s ,誠服得無以復加、從今往後、誰還敢起不臣之心啊!勢必得多多的掂量掂量。

第二天,碧海映著朝霞,海風推著海浪,又是一個蘭天白雲的晴朗r 子。

海灘上福船前,整裝待發的海盜哥們十五個一橫排整整四排,看著福船上、慷慨激昂創業動員演說的黃平、尤自心有余悸的,昨天那「怦」的一聲脆響、嘩的一閃刀光,太過駭人听聞了。怪不得黑風島上四百多倭盜,那可是個個凶神惡煞、強橫 悍,也免不了滅頂之災啊!

海邊上收拾停當的三十艘海盜船隨波蕩漾,中間一艘,秋水正與張娘子八個娘們說話︰

「你們開始嶄新的生活了,之前的名字都不要也罷!現在,分別是︰梅蘭竹菊風花雪月四釵裙了,是仙郎君的意思。這段r 子你們也學了不少東西,事情辦好了,r 後定有機會接你們到中原內地相聚,如果你們願意的話!……」

出發了!直撲黑風口島嶼,「創業」船隊漸行漸遠。豹頭龍威風凜凜的立在領航的海船船頭上,百感交集;方才站在福船上,聆听旁邊黃平「創業動員」時也是熱淚盈眶,想不到與弟兄們「劫後余生」還能為「一方諸侯」,想不到海盜生涯還另有施為、別有一番天地啊……

靜平仙府三樓師字二號房間,瑞娘愣愣地坐在竹妝台前,目光痴迷的凝視著一面較大的玻璃圓鏡,那j ng致絕侖的支柱框架,「珊瑚瑪瑙」?也能做得這樣!想我爹的貴為堂堂正三品泉州都督,我乃之掌上明珠,幾曾見過如此仙珍?

自被「仙郎君」——大家都是這麼稱呼!救來此地後,第二天就鼓起「赴死的」勇氣單獨見著了那個「仙郎君」,真是名副其實,風度翩翩!自以為是的主動透露了自己是都督之女的高貴身份,他沒有聞言起敬;自己也暗示了r 後都督府上必將要豐厚的賞賜,他沒有聞言甚喜;自己又泣訴了被騙遭難的慘痛經歷,他沒有寬加安慰;只是接見後讓人帶自己美食鮮衣的住進了這三樓的房間,還指令了四個女子服侍著,「仙郎君」再沒有過問,也從無旁人打擾……。

好多好多天以來,都是無所事事。四個服侍女子坦言自已都曾先後困陷黑風口倭盜賊窩的原由,語氣中恨深惡絕。本以為終生都會暗無天r ,誰知遇上了「仙郎君」一般子恩公救星,才得以與其她三十幾名同命相憐的‘姐妹’逃出生天!

現在好了,不多久,「仙郎君」就要率領大家都回泉州去了。想起來如夢如幻,心慌慌的。

瑞娘可是心事復雜多了,心思也重得多少︰當時被拐騙出來雖然復雜得很;若是被送起回去卻是難堪得多。更不知「仙郎君」怎樣安排。

好幾次在走廊上或竹廳、大院中不期而遇,也被「仙郎君」禮貌而淡然的「擦肩而過」了,亦沒有多瞅自己一眼!更莫想進一步搭訕,多說幾句話啊!

瑞娘對自己的嬌容儀貌是很有自信的,從十二歲朦朦朧朧「懂點事」起,四年多來,凡是見著自己的男子無不目不轉楮,多少是贊不絕口!卻從未有形象年齡家世才學都配得上自已的!尤其是前兩項。

好在唐代民風蠻開放,男女之大妨觀念淡薄,就以很多年青女x ng能夠從軍打仗,女將女兵的勇雌事跡比之男兵男將的英雄事跡不遑多讓、可歌可泣。也能窺豹一斑了。

都督父親並不反對女兒時常「四處游覽」,只是時常說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哪有那十全十美的好少年!差強人意也就是了。但還能公干之余,也積極為女兒忙乎著。

好難得撞上了「他」,還是救命救難的恩人!那j ng光閃灼的朗朗雙目卻是神彩奕奕的,雖五冠未能細看,肯定差不了的。豐姿偉岸卻是有目共睹的,幾個「侍女」都是極口贊譽啊!能力才干更不用講了,真是千中挑一萬中選一也難得很啊!

瑞娘呵瑞娘,如此郎君、如此機會,怎能放過?怎想放過?怎敢放過?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不過與秋娘子有婚約是個障礙,雖說商賈之女不足懼也,卻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麼能?如何可以不管不顧去爭取去那個呢?……

蘆青,錦元,松翠,斑竹四位「侍女」一陣風似的吹進了房間,嘰嘰喳喳的嘻笑著告訴了瑞娘一個好消息︰仙郎君擇得三r 後的大吉大利之期搬遷,當于卯時破曉(05:00至07:00)登上五丈高的法壇,祭天禱告,叩拜天尊,呤听仙樂法旨,然後起航回泉州啊!

瑞娘聞訊,芳心一緊,太迫切了,有驚有喜有擔憂!

很早,天還未亮,程照鑫就睡不安神爬了起來,也不叫上繼祖,打著準女婿送的聘禮「神仙燈」﹙太陽能電池燈﹚高一腳低一腳來到了海邊,大大小小幾十艘船都裝載整理妥善,最中間早就修理入貼的中型福船煥然一新,三桅高杵,只侍升帆啟航回家了。整個島上,就他最急切盼望回家了。登上福船,還有幾個老船工在倉中拾綴著,油燈晃晃的。

「要回家了某睡不著,隨便看看,倒是你們辛苦了!」程照鑫高興得很,隨口說著。

不過,卻也換得一眾船工也是開心的一串呵呵呵的笑聲。

破曉時分,黃平應點的來到了仙府的大廳前,渾身打點得就是與世不同︰頭戴叢林迷彩頭盔、幾個人見過!半透明框架寬邊鏡,純白的蛛絲手套,桔紅s 越野戰靴,外罩銀灰s 風衣非袍非衫。

緊隨侍其身側的秋娘子碧綠s 的輕裝潛水服,標新立異!墨綠s 的戰盔下披肩的青絲長發頻添英姿娑爽;手上白手套j ng巧利落、腳踏亮黃s 平底拖跟半統皮靴,與乎白手套相映成趣。也披一件深蘭s 的披風,瓖著緋紅的邊角。

說好說壞,見智見仁,你看著不倫不類!他說是戰斗的需要。引起呵聲一片!

黃平一揮手,全院子鴉雀無聲。黃平清了清嗓子,說︰

「大家好!」聲音清脆熱情。院子里齊聲回答︰「仙郎君辛苦了!」

蒙達徐玉明、雷鳴馬翼壓住前後左右四陣角,周圍松脂火把高照,黃平緩步靠近三丈高台,不助跑,不試跳,輕輕一磕彈片縱身飛上,雙手一搭法壇一翻騰,然後輕輕悄悄的落在台zh ngy ng。

法壇周邊各有丈二,眾人很難看到壇zh ngy ng的黃平身影,只好在壇邊四方游走。

黃平掏出信號槍,直指曙光微現的晨空︰「唆唆唆!」三顆燦爛的紅s 信號彈飛sh 蒼穹,亮艷的紅火球冉冉飄飛,光華遍照山林灘海,無不嘆為觀止!觸目驚心。

法壇上黃平的手機飄出了瞎子阿丙的二胡名曲「月夜」,這不「仙樂飄飄」又是意外的觸耳驚心了!

碧波萬頃千層浪,朝霞萬朵百層衣。

搬遷的船隊以福船為首,迎著海風,沫著朝霞,載著歡欣與感慨,揚帆直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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