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國師 第二十八篇 初見聖上

作者 ︰ 湘野散人

()青雲寺大批惡僧盡被清除、主持玄淨大師業將押解江州判刑問斬、剩余和尚、就連火工頭佗也全部驅逐出寺。

青雲寺改匾白鶴觀、觀主松鶴子。黃平還特別聲明︰「五老峰下白鶴觀、與海外仙山的一脈同源,乃佑我朝庭福祚、在大唐國域內的三大神通仙脈道竅之一,誰也不能等閑視之、不恭不敬、更不能惡意對待!」

瑣事得閑中,還與松鶴子促膝密議了大半天、主要是︰黃平向其灌輸了與「火藥」極為相關的各方面知識、尤其是「一硝二磺三木炭」的配比實驗原則,並囑其一切小心成事……

大雄寶殿中,黃平本著「凡事留一線」的為人處世理念,對韋琺韋縣令也是不為已甚、盡管知其後背靠山韋皇後即將倒台貶為韋庶人、憑韋琺的才干、為人都是蹦達不了多久的;不過敲打敲打還是很有必要的!

「韋縣令!」黃平暴喝一聲、說︰「你糾集爪牙、妄圖謀刺本金童神武大將軍該當何罪?」

「誤會誤會!純屬誤會!全屬誤會!」韋琺嚇得頓坐在地上、雙手直搖、渾身哆哆嗦嗦、夾背流汗。

「既是誤會、罷了!」黃平瞧了瞧伏地不起又要磕頭的韋琺,又換過臉s 與腔調接著說道︰

「不過咧,此次偵查圍剿y n僧惡驢的巢穴青雲寺,韋縣令身先士卒、當記首功一件。某將上表朝庭,以彰其功!」

韋琺聞言、瞠瞠目瞪著黃平愣愕了好一會,真有從「地獄到天堂」的截然感覺!

「但——是!」黃平乍然斷喝︰「押上來!」

只見先前撞開主持玄淨的僧房門的四個武高武大、暴眼呲牙的衙役、被堵口捆手的跌跌撞撞、推了進來。

「此次剿滅y n僧惡驢,韋縣令以身作則、個個奮勇爭先!爾等四人身高個大卻畏葸不前、臨陣月兌逃!險些拖垮全盤謀劃、壞了朝庭大計!即刻叉去小山沖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四衙役咿唔嚶嗯、苦于堵口難言,哀怨的眼光死瞅著歷來盡力效忠的韋縣令、掙掙扎扎的被押了下去!

韋縣令也是眼睜睜的 睨著貼心買力的左膀右臂四衙役、卻是愛莫能助、有心無力也。

目前的韋縣令,在黃平「耳提面命」的淳淳教誨下,打理好救助僧房地下室掀出來的眾多女子及其余所有瑣事,既能保命保烏紗、還能記首功升官發財是正途!死四個心月復衙役算什麼!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辭別了江州都督、刺史們,沖鋒舟沿著水路,顧不得驚世駭俗,一路滔滔 飛京城。好在沿途各州府縣城、早有‘安民告示’還不致于堵截圍阻,其實沖鋒舟一晃而過、人們驚詫之余,只見到遠遠的黑點越來越小!

翌r 酉時(下午七點)剛過。沖鋒舟呼呼的千里奔波,歇人不歇舟的來到了地處中原月復地的偃師,距離神都洛陽不過三十公里的了。與龍門石窟、白馬寺、少林寺等風景名勝區毗鄰。一大早就奉命守望在水道路口的哨探斥候,一見「仙舟」影跡、問都不問,返身飛奔稟報安坐縣衙大堂的縣令崔琿去了。

沖鋒舟在偃師縣令崔琿崔德錦亦驚亦喜、畢恭畢敬的陪同引導下馳入了官驛大院。當差不當差的衙役驛丁團團圍著告示上欽定的「仙鋒舟」水泄不通、指指點點;

「去去、去去去去去!還不一過去。」崔縣令親自吆喝著斥開圍眾。眾人終于先睹為快的目接了「水陸飛馳」仙鋒舟上的三位「金童玉女」‘神仙’也似的人物!

很快!聞訊而來的折沖都尉中郎將裴虔裴德理率領五百府兵、雷厲風行的清場接管、嚴陣護衛著整個驛站,閑人不得靠近丈內。

美酒佳淆的接風宴就在驛堂。崔縣令笑容可躬的舉酒置詞道︰「下官料得‘金童神武大將軍’近r 必會仙駕光臨、卻是如此快捷簡便!有失遠迎,以此敬酒謝罪!哈哈,下官先干為敬!」隨即一仰見底。

中郎將裴虔率左右果毅都尉倆人也一齊舉酒相敬道︰「承蒙三位仙家看得起!末將共敬一杯酒,r 後還望神武大將軍多多提攜在下!」干杯之後,盤碟交響、賓主相談甚歡;掌上燈來,正時酒酣時刻。

果毅都尉倆陪席敬酒也就是混過面熟而已、很快就告辭外出j ng械巡察去了,「仙鋒舟」可真是舉世無雙的!

听得裴虔又殷切的說道︰「昨r 陪同護送蓋世‘祥瑞’進京,壯武將軍甄將軍父子三人盛贊金童大將軍年青神俊、法力無邊,尤其甄二郎君對于大將軍的武功技擊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拳打趴了甚囂塵上的倭人浪子……」

「呵呵!不值一提!」黃平酒臉微紅的揮手淡言道︰「將軍你也知道,東倭技擊本就源自我中原武功、豈能讓其猖狂跋扈?!換過是郎將你,勢必也會讓其灰頭土臉。」哈哈大笑!倆位甚是「相見恨晚」。

倆位「轉世玉女」相互照應、倒也怡然自得,卻也不能盡掩千多公里奔波的疲容倦意;大家知情識趣的告辭。

宣政殿,是唐中宗李顯r 常朝見群臣、听政的地方。

自二月底接到泉州的表函密奏;針對「祥瑞」「仙舟」及「金童」,滿朝文武群情沸沸、深有疑惑的論了個不了了之,很有些抱著‘揭穿謊報嚴懲不貸’而贊成皇帝下旨的。

眾多寺宙的得道高僧都是噤口不言虛實;所有觀院的修真道長也就閉嘴莫測高深。誰敢冒然確定有啊?!

唐中宗李顯也是半信半疑的;然而賈庭甄猛不僅‘賭’的是頭上烏紗、而是以身家x ng命擔保「絕無虛言」……

盡管太監曹潛伉、宗德欣一路表函行程且言辭鑿鑿確有「祥瑞」……

五月二十一卻是關鍵的r 子!兩顆丈二高的深紅「祥瑞珊瑚」亮麗奪目、暫時就擺在宣政殿外。眾卿家無不交口贊賞、歡呼雀躍;唐中宗李顯那個高興勁呀、真是樂透胸懷。

中書令宗楚客揣模著皇上的心緒奏曰︰「此等祥瑞,亙古未有,實乃皇上英明、天降「符瑞」佑大唐錦繡江山,千秋萬載!當開水陸道場、鳴罄響鼎,以謝天恩!」

眾文武個個上前,紛紛附議。

應召上殿的寺廟觀院等等得道高僧、仙風道長,兩眼放光、滿口稱奇、皆想主持道場法事。一德高望重的高僧言稱︰「阿彌陀佛!如此「吉祥符瑞」乃南海普陀山觀音菩薩蓮花座前通靈佛寶是如來佛的化身、為我佛「七寶」之一、理應五百羅漢主場誦經祁禱、擇得吉時福地、四位主持方丈協同開光安置,必將護佑大唐四海升平、千秋永繼!……」

高僧話音未落;就被一聲道號截斷。

「善哉善哉!」一位鶴發童顏的三清道長、伴著口頭憚越眾而出,上奏道︰

「吾皇英明!「吉祥符瑞」乃吸天地之j ng華孕育而成、現之于大唐、出之于東海,立之于皇都福地,豈能僅僅是一群和尚誦經擇時、開光安置而已!?」果然出口不凡。

見眾人都在‘聆听’面帶絲絲得瑟續說道︰「如此,須得測取周邊五行相宜相生、以免相沖相克、安置的y n陽向背、行止風水何能沒有講究?!……」

佛、道之爭,由來已久,且歷來辯論總是道教失敗。

而李姓皇室標榜自已是道教鼻祖李耳的後裔,當仁不讓的要扶持道教的。但武則女皇改唐為周的需要,她利用佛教制造輿論,制造祥瑞征兆而登上皇位。她一即位便舉佛抑道,以貶黜李氏的宗系、宣布「釋教開革命之階,升于道教之上」;因此,武則天統治期間,佛教倍受崇奉,使唐代佛教達于極盛。

由誰主持道場法會並不重要,還不都是為皇家辦事!關鍵是能顯示誰的「理論」更正確優秀!佛道論爭一觸即發、愈演愈烈,朝庭殿堂若同于菜市場!

中宗李顯自幼受其父唐高宗李治的影響,頗有興趣的靜听著雙方的詭辯雄辯。

尤以華嚴宗的首席代表實裁難陀思維敏銳、口齒快捷、聲音宏亮淳厚很是得勢。見此等各自「王婆賣瓜」的比拼、終不會有個結果,便換個角度發話︰

「我佛慈悲可以兼包道教,講求因果報應、際遇緣分,無不靈驗!試問爾等歷代修真養x ng、練舟熬藥、追求羽化登仙、白r 升天,有誰見過識得!?」

青松觀、白雲洞、橙岩洞……上十個應邀而來的道長無不啞口噤聲、面紅耳赤。

「報——﹗」遠遠的從殿外傳來。奉皇上口諭、r 夜待在洛陽與皇城各個城門宮門的一個令官黃門,一路高喊一邊疾奔而來,跌跪殿前︰「啟稟吾皇萬歲萬萬歲!水陸飛馳‘仙鋒舟’已到偃師!「金童」神武大將軍已在宮外謹見,請聖上定奪!」

「快!著黃門官領上殿來」

宣政殿上,唐中宗李顯端坐九五之尊的龍椅上,圓睜龍目毫不轉楮的看著黃平、外罩銀灰s 風衣飄飄、內著大將軍朝服,器宇軒昂、一個背囊丟在殿外門邊、上來單膝下跪,空首拜禮山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黃平中規中矩的喊著︰「金童神武……」

「愛卿免禮!」唐中宗迫不及待的御口金開又道︰「平身、賜坐!」

宣旨太監曹潛伉即刻捧著個錦墩、按皇上的手示就安放在御座左近不遠,黃平謝恩落座。

「抬起頭來、恕你無罪!」李顯高踞龍椅、歡欣的語調感染著所有殿堂人物。

見到黃平面s 白皙紅潤、五冠清秀、雙目神彩奕奕、唐中宗更加是十分欣賞。

「愛卿、‘仙舟’已到偃師!何不飛馳而來?卻巴巴的先辛苦來此一趟。」皇上的關懷很明顯!

「洛陽乃全國神都、皇上乃九五之尊!‘仙鋒舟’進京師,必須先來請旨!所以微臣趕來拜見皇上‘仙鋒舟’隨時可以召來。」黃平恭恭敬敬的回稟。

「黃愛卿、言之有理!朕明r 可否看到水陸飛馳‘仙鋒舟’,還有‘轉世玉女’?!」

「仙舟從偃師到京城、半柱香的時間都不要。聖上放心。」

「愛卿、來之前,殿上正為安置「吉祥符瑞」須得道場法事、佛僧、道長互相理論,爭相主持法事,相持不下,愛卿將之如何?」唐中宗李顯好整以遐的看著黃平,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霎時間、黃平成了眾目之的。佛、道無不心下忐忑︰「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頻頻默念。

「皇上英明!此等相持不要裁決;免卻道場法事、無須佛道相爭!……」

「阿彌陀佛!皇上英明。」華嚴宗實裁難陀大僧師禮貌周全,轉身又對黃平一個問訊、莊重的說︰「施主所言謬已!國之祥瑞豈能草率從事?無法事豈能周全?且祥瑞乃南海普陀山觀音菩薩蓮花座前我佛「七寶」之一、安能不讓五百羅漢誦經祁禱、擇得吉時福地安置、以保大唐社稷?施主究竟是何居心、敢如此漠然視之!阿彌陀佛!」說完還雙目逼視,儼然生就了一雙「火眼金楮」

真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咬人心!黃平見得自己初來洛陽,接個「燙手的山芋」,只想兩不得罪,卻是話未說完,就「挨一悶棍」,那份無端的窩囊氣,真是不泄不足以平民憤!

「善哉善哉!」黃平很快的思忖了對策、裝模作樣的單掌豎在胸前,繼續面帶笑容又問道︰

「和尚如何稱呼?」這種太直接的口氣問法實在有欠禮貌、然又挑不出語病錯處。

「阿彌陀佛!‘老’、納,華嚴宗實裁難陀」實裁難陀聞言一愕、豈有如此問法?狠狠的把‘老’字加重了口氣,以示你豎子不敬老尊賢,憑年齡也應該禮貌點。心中來氣,也就冷冰冰回問︰

「施主口稱善哉,勿知仙鄉何在?那位‘仙尊’門下?」說完定定的瞪著黃平。

「滾滾紅塵憑洛陽、

無人識我半仙郎;

若非當年師尊在、

至今不出北邙山!」黃平聞其問話,愣了個一時半會,似乎沉浸在往事的回味中;只是答非所問的念了四句七言!一會兒又覺醒了過來。

「善哉!實裁難陀高僧!?」黃平認真的瞧了瞧他倚老賣老的神態,問道︰

「憑什麼你說國之祥瑞乃南海普陀山「七寶」之一?」

「施主此問可笑矣,憑什麼你說‘吉祥符瑞’不是南海普陀山「七寶」之一?」賴皮反問法。

「善哉善哉!和尚你可知‘吉祥符瑞’何人所獻?何處發現?」黃平很具體的追問。

「阿、彌、陀、佛!」實裁難陀拖延著時間、老臉微紅的邊想邊說︰「出自于南方海域!……」

卻是吱吱唔唔了半天、實裁難陀本著「出家人不打誑語」灰溜溜縮了下去。

「善哉善哉!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天下至寶何其多,豈能都歸之于佛!?」黃平略為的帶著點教訓的口吻又說︰「此‘吉祥符瑞’出自于東海龍宮!」略一停頓、尤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朝殿內哄哄嗡嗡、哦聲陣陣。

逮到翻本的機會了!實裁難陀與另一位聖善寺主持,幾乎是同時掄步上前。

「阿彌陀佛!」倆和尚異口同聲問道︰「施主何出此言?如此肯定,敢莫是‘親眼、所見!’」

「正是!」黃平昂首挺胸,面容清峻嚴肅。轉身向唐中宗李顯深施一禮說︰「泉州奏折未曾表明符瑞之確切境況,實乃不知其祥情。」見到皇上點頭示意,黃平繼續侃侃而言︰「實乃東海龍王稟承上天法旨、福佑大唐萬里江山千秋永繼。托貧道從東海龍宮送到泉州府,再由賈都督甄將軍護送呈獻到京都的!」

唐中宗聞言、若有所思後,滿臉堆笑道︰「如此、辛苦黃愛卿了!」

「阿彌陀佛!如何證實施主東海龍宮取寶?而不是信口開河、彌天大謊?欺君之罪也。」這就不止是兩個跳出來的和尚了,怕麼是所有的僧眾、還有不少的‘白領大臣’及‘道友’。

「善哉善哉!這個就無需大家c o心了!」轉而又向皇上請辭說︰「微臣須得事先打理好水陸飛馳‘仙鋒舟’、以確保明r 駕舟來見駕,順便向皇上證實微臣東海龍宮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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