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國師 第三十五篇 青牛仙舟

作者 ︰ 湘野散人

()唐中宗李顯安然的端坐在宣政殿上,僥有興趣的听著宰相宗楚客的雄辯︰

「……總而言之,‘近水不救遠火’!路隔千山、其求救使臣勢必燃眉之急時方奔我大唐討援,路上顛簸若長時間,是否已城破國亡了?即便殘存于未倒,待得大唐籌備得糧草輜重,何時整軍出發?何時能得到達?情況何以預料?……」滔滔講來,誰敢說沒有道理?

然而,武將的升遷,大多靠的是軍功,軍功就是戰場上拼殺得勝的成果,好不容易見得烽火,何能輕易放過!如是有武臣說︰

「聖上英明!以大唐泱泱強國、四夷八荒無不歸伏,年年進貢,托其庇護。今屬國有險,豈能坐視!即便兵發蠻番,已是‘城破國亡’又如何?城池再破,地域還在,我大軍以泰山壓卵之勢,盡掃狼煙,彰大唐之權威國勢;滅肖小之狗盜狼ji n;令四夷八荒歸心,方能得其听敬,勿令其寒心,焉能畏縮,不與救援?」說得振振有詞,正是回京述職的郭震、字元振、金山道行軍大總管,五十出頭的唐朝將領。

中宗皇上漫不經心的望了一眼皇後的從兄韋溫韋大將軍,見其整袍正冠的出列上前,躬身行禮上湊道︰

「聖上英明!臣以為救則必須救,不救何以德佑四番、威服八夷?然勞師費力,妄動干戈也大可不必!若然請得「黃仙郎」飛舟一轉,盡展仙威、亦顯聖上大唐能為,令蠻番肖小膽寒肝裂、再不敢泛起覬覦之心!可否全憑聖上定奪!」

「愛卿所言甚合聯意,宣旨「黃仙郎」明r 早朝仙舟見駕!救援明r 再議。」說罷示意置殿太監,太監接陀大喊︰

「有事快奏、無事散朝!」

太平公主柳眉緊蹙、鳳目含威,悶悶不樂的斜倚在案桌旁;傾听著特地招來的幾個軍將的講述。

原右神策軍從四品中郎將倪三碗,太平公主使力將其提拔為壯武將軍(正四品下)非常肯定的回稟著︰

「並非卑將小瞧尚、吳兩位將軍聯手的威力,與「黃仙郎」對陣確實不堪一擊。近r 坊間傳聞黃仙郎三招打趴襖教襖主與兩個昆侖奴聯手,絕非空穴來風;末將與釘頭兩兄弟與其對抗,亦是防不勝防,被其三招擊潰、還好手下留情,未曾殘肢喪命。」

「那麼、‘仙鋒舟’怎麼回事?就憑它漂洋過海從荒島上到我京師?」公主至今未曾親見仙鋒舟,難免還有疑惑。

「是否憑它漂洋過海到京師、卑職不敢說,但是‘仙鋒舟’確實從洛水江面上馳來京師在上岸進端門謹見聖上的!」倪三碗回答。

眾人多是親眼所見,也連聲附和。

「啟稟公主殿下!今r 上朝,有韋溫韋將軍叩請聖上讓「黃仙郎」飛舟一轉西域示威番邦;」最近升為禮部侍郎的宗德欣適時插話︰

「事後還商議︰諾黃仙郎興建「靜平仙府」抽不開身,則聖命韋將軍屬下韋明韋亮拜師黃仙郎學得c o舟本領,飛赴西域!」

太平公主聞言一楞、這不明擺著要為謀取其水陸飛馳「仙鋒舟」預作準備嗎!看來須得先下手為強了。

「黃仙郎奉旨了嗎?」太平公主心境不太平了,急息的問了一句,問後也覺得自已急形于s 、多此一問了!

「還沒呢!待明r 召黃仙郎上得殿來方見分曉!」宗德欣即刻回答。

「本公主想要先于皇兄取得仙舟為鳳輦,眾賢達有何見教?」太平公主于心月復前終手道出了心月復事。

「啟稟公主殿下!決不可以!……」倪三碗月兌口而答。

「大膽!」太平公主俏臉一沉,口風一緊︰「本宮想要、還有得不到的。你說為什麼?」

「殿下息怒!如果廢了仙舟,作為擺飾放在院里倒是可以!」倪三碗趕緊謝罪解釋。

「哼…!」太平公主重重的嬌喘了一聲,冷面森嚴的追索著倪三碗的如何說道︰「廢了仙舟豈不可惜,煮鶴焚琴、暴殄天物!」

「公主英明!某曾听千牛衛蒙達大將軍言及此仙舟通靈,只有黃仙郎能夠驅動!」倪三碗放開膽量說著︰

「荒島上,如危槐、史慶、朱靖等等所有人都能駕馭,但必須先有仙郎君發動!且停駛之後,再也動不了啦!」

「再也動不了啦!」公主听得莫名其妙,問道︰「為什麼?不問問仙郎君、向其學到仙法不可以嗎?他不傳授嗎?」

「據蒙將軍所言,仙郎君說是與仙鋒舟沒有緣份者、永遠啟動不了仙鋒舟!」倪三碗如實而傳。

「你所言及之蒙將軍,是否原來的右衛歸德將軍蒙石先?能否盡快找來麼?」太平公主心有所思的問道。

「是。r 前在金吾衛任職,卑將盡力找找看吧!」倪三碗很快的回答。

「靜平仙府」業已基本落成,主樓布局,新、舊仙府完全一致,只有木質與竹材的巨大區別!由于佔地很廣,更在主樓兩側分別增加了

左平宗、右靜宗兩座大樓,三座大樓出入同一座雄偉氣派的大門樓;類似于靜茹當年讀大學念博士的學府格局!

曹公公宣讀聖旨就在主樓一樓大廳,無非是想念嘉獎、空口表揚一番,篇末點題︰翌r 愛卿駛仙舟殿前見駕!

廳堂奉茶,百兩紋銀辛苦費、曹公公「神不知鬼不覺」照納不誤,笑嘻嘻地連稱「無須客氣」。卻只字不提皇上讓「仙舟見駕」及韋大將軍的真實意圖,任憑黃仙郎再三旁敲側擊的低聲追問也無濟于事,裝聾作啞、顧左右而言他是其拉手好戲!不過,到底是收了什麼總得表示什麼,就問了一句︰「仙鋒舟不會出任何故障毛病麼?」

翌r 巳時,黃平獨自駕著仙鋒舟,片刻就進了徽安門,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

即刻就引來了大批的各階層人物夾道追隨。「仙鋒舟」「黃仙郎」「黃大仙」一路路的歡呼聲,鼓噪雀躍,好不熱鬧!

「鎮國太平公主駕到!」一聲咆哮,氣勢驚人!果然,公主的大紅輦車沿著東城,由南向北迎著仙鋒舟而來;輦車四角四騎將軍維護,好不威風!前面兩騎︰尚德、吳聊;後面兩騎︰蒙達、倪三碗。再後面跑步跟上的軍兵還有不少,隊列整齊,個個微微的氣喘。

當r 比誦佛經時,皇上在棚台招見了黃平,御封御賜給黃大仙「皇恩浩蕩」,太平公主親耳听到其特權,故也不會過于托大,早早的掀開車簾,立了出來。

「善哉善哉!貧道見過公主殿下。」黃平停舟,恭恭敬敬的問候太平公主。

見黃平一襲道袍,古舊潔淨,拂塵飄甩,更令人覺其「仙風道骨」,果不其然;御賜名為「黃大仙」、真是橫空出世超月兌凡塵之上!

公主盛妝出行,更顯得雍容華貴;其鳳冠霞披,可不是二一二的人物有穿、能穿的!只見太平公主笑靨如花,回禮道︰

「教主免禮!勿知如比匆忙有何急事?可否借一步說話?!本宮有要事請教‘教主’呢!」

「公主見笑了,善哉善哉!」黃平肅肅道來︰「貧道乃奉旨行舟殿前見駕!若能殿下不嫌不棄,可否請公主舟車上賜教!?」

對于公主而言,正是磕睡送上了枕頭!求之不得也。于是乎玉臂嬌舒,教主握接妥當;輕抬粉腿,一展嬌軀優雅;太平公主喜樂盈盈的坐上了前副座;「仙鋒舟」緩緩起動,徐徐前行。

夾道迎送「黃大仙」仙舟的‘粉絲’們可不敢歡騰了,遠遠地掉著尾線,誰敢打擾太平公主與靜平教主的商談議論啊!盡管議題中心是︰「黃大仙」若選親傳弟子授以‘仙舟’駕馭的‘仙訣絕技’,當優先考慮她「鎮國太平公主」所舉薦的青年俊彥︰「尚德吳聊」。致于回報嘛,只要你「黃大仙」提得出、「太平公主」做得到,無不鼎力而為…………

含元殿雄偉壯麗,高大雄渾,懾人心魄。大明宮的正殿,座落在三米高的台基上,整個殿高于平地四丈。皇帝在含元殿听政,可俯視腳下的長安城。今r 今時,殿上‘府首以盼’的君臣終于遠遠的看到了「仙鋒舟」緩緩的進了應天門,不亞于喜出望外的中宗皇帝,韋大將軍韋溫更是莫名的激動,另有躍躍y 試、最為期待仙鋒舟到來的韋明韋亮,心律特快,耳赤發熱、四目刻刻不離的盯著「仙鋒舟」,眨都不想眨一下。

停舟而下的竟是一男一女!真是想不到太平公主盛妝濃抹于前、靜平教主恭敬拘謹于後;魚貫而入的進了含元殿。

山呼萬歲完畢,皇上以目示問「真不知皇妹︰早不來、遲不來、此時竄來、為何而來?」公主顧不得皇兄的灼灼眼光上前奏說︰

「皇妹認為靜平教主「黃大仙」乃國之蓋世賢達,必為佑我大唐盡心盡力;宏揚仙道、事務繁忙,或許無遐他顧;所以舉薦倆位後起之秀師從黃仙郎,哪怕是只學點c o控「仙鋒舟」,為其跑腿傳訊、遞個文書什麼的也好。靜平教主的意思是須得皇上恩準!」

皇上李顯還在「這個、這個……」的考慮如何回答才好;那邊廂,韋溫耳听、心里微慍!橫目怒掃大殿文臣武將、誰個該死混蛋、如此膽大嘴快,竟然暗地里透訊給刁蠻公主、壞老夫的如意算盤;崽呀崽、抓噠要你生死兩難、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隨即也上奏道︰

「聖上英明!臣附議公主所奏、言之有理!正要舉薦韋明韋亮兩位杰後青年,已候在殿外,請皇上定奪!」

太平公主聞听之後,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好你個老糞漲、打蛇隨棍上;本宮冒提名,你就帶來人!狠,真狠!

「難得韋愛卿的見識與皇妹太平公主一致,準奏!宣!」皇上倒是趁熱打鐵、就湯下面!

真是可笑極了,‘仙舟傳人’如此議題也不問問當事師尊的意見!黃平也就「視听不到,」抬頭審察那大殿梁上都涂抹了什麼顏s 。

倒是韋明韋亮兩兄弟急不可耐的撲在殿上山呼萬歲。韋大將軍老懷大開抑不住的偷樂;太平公主粉面凝霜泄不盡的暗恨!

皇上不住楮的打量著端莊俊秀的兩兄弟,確實儀表堂堂很是不錯。突然想起招其上來是要讓其師從「黃仙郎」的,違旨抗命是決計不可能的,但自始至終未曾問過將為師尊的「黃仙郎」的意見,豈不有失妥當!如是發話問問黃平︰

「仙郎黃愛卿,韋卿家舉薦此倆兄弟師從愛卿你,勿知意下如何?」

「善哉善哉!好好的青年才俊、國之棟梁,前程燦爛、何需追隨貧道修仙悟道、以誤黃金歲月!」黃平自有計較,婉言回避。

「教主想岔了!」韋大將軍替皇上說話、為自己幫腔了,並要韋明韋亮向黃平施禮,並繼續說︰「只是因為大仙無遐分身,欽命此兄弟師從大仙、習得駛馭仙舟法技,遠赴西域,威震蠻夷、救援屬國而已!並非修仙悟道、常擾教主清靜。」

「聖上英明!善哉善哉!」黃平雖是對韋溫豎掌執禮,卻是奏言皇上︰「貧道一直以來都在尋找‘仙舟傳人’!絕非貧道任選優賢良秀可以湊數的。當時在海島上,蒙達、危槐、史慶、朱靖等等朝庭j ng英、江湖豪杰,都與貧道有緣得見,卻無一人與仙舟有緣。」

「何謂與仙舟無緣?」連皇帝在內,好幾張口舌同時問道。

「善哉善哉!此‘仙舟’並非木石器械,而是敝派始祖以其坐騎青牛魂神魄血、勤修j ng練而成,溫順靈異;駕駛很容易方便,三五歲孩童亦能簡單控制,貧道與其啟動則行。若然一但停駛,無緣者再也休想開動。」

皇上听後心里一沉,這還謀奪過什麼名堂!?不過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大有人在,尤其是韋氏兄弟及韋大將軍、也有太平公主!

當場檢驗很有必要。大家尊卑有序的羅列含元殿前的廣場上。

第一個要上的就是太平公主︰萬一本宮與之有緣;嘻嘻!你們統統免了,包括黃仙郎!看著黃平把右手掌捂上了比手掌略大、園園的、閃著黃綠s 神光的「牛眼晴」就發動了沖鋒舟、呼呼的喘著牛氣;黃平講解示範了c o作要領,就讓位于副座上的太平公主,並稍稍的對著駕座,極小範圍幅度的設置好次聲儀,以免其樂不下舟。

公主極為愜意的轉了兩轉,患得患失的停舟後,忐忑不安的伸出右掌一試不靈,左掌再試不行,雙掌又試還是不動!只好失望之極的下了仙舟,落莫的站到旁邊,憂心忡忡看著韋氏兄弟、韋大將軍以及蠻多較為年青的文武臣屬,都是乘興而上、掃興而下,不過還是很高興的嘗試了仙舟樂趣。

太平公主好歹也放心了,都沒有一個是‘仙舟傳人’!

「聖上英明!貧道與仙舟通靈見x ng,凡與仙舟有緣者,必定有感應于貧道的仙機靈識,善哉善哉!就不必再試了。」

「準!」皇帝也累了。

「有事早奏,無事散朝!」大太監例行公事,尖起嗓子、y n陽交錯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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