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國師 第四十二篇 飛賊隨風

作者 ︰ 湘野散人

()石堡的大廳里,喜樂融融、歡聚一堂!推杯把盞,不亦樂乎。

豹頭龍更是躊躇滿志、與銅頭鰲一眾大小頭領頻頻向黃平敬酒;終于拔去了「肉中刺」,可全力經營「仙靈」海航鏢局,正好本年度南北都有出航的航約;生意更是紅火了。

尤其是黃平當堂表示了三年時間內,不會遠離久別、坐鎮海航鏢局;實際上是黃平根據原來唐朝的歷史發展,不想界入影響、只想待第三年七月、李三郎登基唐玄宗並解決了太平公主勢力後,再過四十幾年開元之治的盛興年華;

幾經商議,正好九月初黃平擬去武榮州補辦與倪娘子婚禮;既然如此、武榮州(泉州)正式成立海航鏢局分局,提上了議事r 程;就一趟水完成!就指定彪雄夫婦主持。

至于原在澎湖列島的「靜平仙府」、距馬風口也不過百多里水路,三年來必須好好建設和利用;將形成犄角之勢、也多一個退路。

翌r ,梅、蘭、竹、菊四個娘子及其夫婿、乃四個中小頭目張榮、趙華、王富、馬貴、各領一船,隨著銅頭鰲座船、共計十條戰船,魚貫而行,揚帆直沖澎湖列島「靜平仙府」而去!

遠遠的沖鋒舟、倪娘子極為老練的駕馭著,遙遙領先。副座上裹兒粘膩在黃平的懷抱里,媚聲嗲氣心思重重的說︰

「教主仙尊呵!裹兒實在是非常熟悉‘青牛仙舟’了,卻還是無仙緣使得‘青牛’認識奴家為主呢?!」

「裹兒啊,這可不是仙尊我作得主的呢!」黃平吱唔著,心息運轉又自言自語似的說︰「確實捉模不透呢!不過……」

「不過什麼喲?」裹兒埋嘴臉于黃平的胸懷、卻豎起耳朵半天听不到不過的下文,心癢癢的催問著。

「不過嘛,咱裹兒有不有足夠的耐心與虔誠呢?!否則半途而廢、仙緣的積累就不進反退了。」黃平思索的說著。

「裹兒虔誠、有的是耐心,仙尊指教有什麼好的仙法吧?!」裹兒泛起極大的興趣。

「仙法談不上;有次偶然听某大師尊說是立個青牛法號、早晚禮拜禱告、切勿中斷而已,或可加速仙緣的建立……;」

「裹兒當即在此島的「靜平仙府」實施,教主仙尊、好嗎?!」說著,裹兒在黃平的嘴臉鼻頰上親吻得嘖嘖有聲。

「哪能不好咧!可要持持有恆啊。」黃平故作淡定的急答,其實裹兒的話正中黃平下懷,巴不得裹兒入套呢。

青山疊翠環抱的澎湖靜平仙府,頓時熱烈歡騰起來!

大家雖然都不知裹兒的真實身份,卻見其與黃平形影不離的親昵嗲膩,無不多敬畏幾分;加之她本就高傲出身養成的氣勢氣質、獲得當代第一美人的形象面貌,無不讓眾人群星捧月、歸伏歸法……。

兩三天後的早晨、朝陽燦爛,晴空萬里,白雲悠悠,山嵐疊翠、林風經穿,水霧繚繞;裹兒僥有興趣上了個小小山包,眺望著碧波萬傾、浮光躍金,真是生平僅見、笑否顏開;不遠的仙府竹樓上,透過翠竹青杉,黃平看到了裹兒獨步崗林的紅衫麗影,靈思一動則迅速架起攝象機、長焦矩調中,拍錄起來;還叫了幾聲裹兒,公主聞聲回頭嫣然一笑,真能顛倒眾生,決無虛假。

翌r 、因裹兒有竹、菊等人培伴、照顧,黃平很放心讓裹兒虔心誠意地「早晚禮拜青牛法號」、又慎重地向銅頭鰲交待了注意事項後,上得沖鍵舟、帶著倪娘子去武榮州「完婚」去了!

八月底的夜晚、星光燦爛,正是晨星寥落夜星繁,然側再燦爛的夜星繁,也看不清較遠處的物事。

夜深人靜、沖鋒舟緩穩的駛進了倪大壯的後院。驚喜的倪老丈更因獲得女兒與仙郎君的婚訊而激動,緊握著女兒倪娘子的柔夷,老懷大開;全家很熱情把沖鋒舟上的黃平、張榮梅娘子夫婦、趙華蘭娘子夫婦五人迎接下來,簇擁著步入後廳。

武榮州都督兼任刺史雲麾將軍肖遠天,怒火焚天的坐在都督大堂上,愁腸憂結,咬牙切齒的哼道︰

「今晚再設伏!今晚不成明晚再設伏,本刺史就不信抓不到你個見不得光的飛賊!」說罷無何奈何的一揮手︰「下去吧!」

兩側陪侍的司功、司倉、司戶、司法、司兵、司田等曹參軍,及豪紳巨富、憂心忡忡、默默無言。

下跪一地的衙役,本為負責衙門的站堂、緝捕、拘提、催差、征糧、解押等各項事務的各班班頭,或稱頭役,統領本班。卻因近一個多月來,武榮州的很多高官豪門府上接連失風失火、失財失s ,抓獲這個大膽妄為的竊賊而全部的集結起來;雖多次的設伏圍捕,非但無濟于事,還傷了不下十個捕快!更讓州府不安的是︰晚晚案發不誤!東城西廓、防不勝防;只有全城到處設伏,竟于昨夜撞個正著,卻還是上千衙役‘牛大壓不死虱蚤’,讓飛賊飛了!

滿堂的衙役剛散去,卻有一門役急匆匆的上堂、結結巴巴的稟報說是「金童」驃騎大將軍「仙郎君」、御封「靜平道教教主黃大仙靜平仙尊廣賢法師」奉旨巡游五湖四海、領著大班人手,已在大堂前面!

內堂上黃平高坐,張榮趙華侍立于後,彪雄夫婦及下首作陪;肖遠天則領著趙司功、錢司倉、孫司戶、李司法、周司兵、吳司田等曹參軍,相互見禮寒暄之後,黃平就在接風酒宴之前的空檔,把鏢局開辦的事情,憑著驃騎大將軍、從一品的高官身份,趁著李司法、孫司戶、周司兵等實權現管人物都在,議定了下來,辦好了各項備案事宜。

例行的接風宴上,酒過三巡,在雲麾將軍肖遠天示意下,司兵周一宰、司法李擒雙雙齊向黃平誠心誠意的敬酒︰

「久聞驃騎大將軍仙法了得!代聖上巡游天下;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懲肖小以儆效尤;剷邪惡則揚良善。某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連串急促的鳴冤鼓聲傳了進來!誰?如此大膽!

隨即便真相大白︰武榮州所轄四縣的南安、莆田、龍溪、清源中的莆田、南安縣的縣令具都來了急差公文!都分別送來了一份「手令」︰九月上旬、光顧尊翁;早作準備,萬千小心!知名不具、‘飛賊隨風’。

「這‘飛賊隨風’何許人物?」黃平接過肖遠天遞來的賊書手令,頗有興趣的問著。

「唉—!」一聲沉重的長嘆!都督肖刺史對著黃平又是拱手一禮的說道︰「即便無此‘飛賊隨風’手令,屬下也正要稟告將軍!」

「此飛賊肆虐某武榮州府城個半月了!」肖刺史恨恨的憤聲告訴黃平︰一個半月了,‘飛賊隨風’都是下書作案十五次之多,其中放火九次,這還由自可,更齷齪的是擄去了酈、雍兩家的碧玉年華少女。飛賊定時而來,得手而去。盡集府城千多幾百衙役,無奈其三般利害、首先暗器百發百中、傷了不下百人;其次輕功超絕、飛檐走壁、如履平地、快捷如風。就在昨晚、上千衙役于南大街首富、焦半城的府邸圍堵個正著,仍被其鏢珠刀錢等各種暗器傷了幾十人、帶著盜竊的大包珠寶金銀、丈多高的圍牆一 而去!且大笑高聲︰快去救火吧!‘飛賊隨風’去也!再者易容化裝、遁形匿跡于市井之中、誰也不識真面目,海捕文告也無從圖形畫像。

「太可惡了!」黃平尚未開口,喬溪出于女x ng對被擄少女的同情厲聲而叱道,又說︰「請仙尊應允我夫婦抓捕此‘飛賊隨風’!」

「好哇!不過賓尊主便;抓捕飛賊還系肖刺史職責,自有其統籌謀,本尊也投在肖將軍麾下,听令行事、盡一己之力!」黃平表態。

「不敢不敢!肖某忝為刺史只好勉力為之,仙尊談何听令行事;有仙尊出手、賢伉儷相助,豈不探囊取物一把成擒!」刺史還說︰

「只是其形蹤飄忽難以捉模,莆田、南安兩縣送來的手令,是否故弄玄虛也說不定;但是不能不三地都要加緊布防的。」

「任其幻影層層、我以不變應萬變!」黃平說︰「本尊就待在武榮州招乎飛賊隨風,肖刺史盡管按部就班好了!」

將近午夜,武榮州北城巨賈、有「南焦北滑」之稱的滑府,廳門左右就是彪雄喬溪;滑冰黑燈瞎火的端坐廳堂,陪著上首閉目養神的黃平。到目前為此,飛賊在武榮州指名道姓的下了十六紙手令,而唯一不曾光顧的就是滑冰滑家了!滑冰的心里是五味雜呈、忐忑波動,本以為要在武榮州抓此飛賊隨風,是最後一個大好機會了!卻非但不如焦府一樣處處有人明火執杖巡守、還關口要道埋哨暗伏;致少也要多派人手周圍重繞接應才是,就此區區三人!不過也好,前面十五家遭竊、哪家不是布置越強、損失越重嗎?!放火擄女人的,真是好囂張好狂妄的,而我滑冰年過半百就只一顆掌上明珠、經不得折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肆震夜空,一條幽長的身影飄浮于廳院的夜s 中並咄咄有聲︰「空城計嗎?三位高人不出來嗎?」

黃平三人都很奇怪︰飛賊竟能一語道破!于是,三人也無須隱蔽行藏,坦然的踱步到了廳堂門口,黃平隨口說道︰

「尊駕倒是猖狂得利害!公然下貼來偷盜無異于搶竊,真可謂‘藝高人膽大’了;現今滑府如令備下珠寶黃金若干于廳堂,你有本領盡管使出來取去就是,否則留下來陪著本尊驃騎大將軍吧!」話完踏前一步、作勢y 撲。

只見那幽影左右一閃、然後直沖廳堂!這回飛賊失算了,半途只覺後背一緊被揪住前進不得!隨風大是驚懼,出道以來,從未有人近身過、更莫說沾上衣襟;今一個照面就被揪住,還是從後面追上來的!這是連授業恩師也做不到的。

飛賊雙腳疾快的連環後蹬,一手撐下、一手回甩品字形三點只奔身後疾sh !背襟一提,黃平縱身前翻,又一掌砍的賊肩。

飛賊隨風就借著背襟被提之力,身軀倒轉,雙腳如錘直擊提襟之人;黃平已是砍了個空一翻而過,輕巧的落在廳前。

隨風柱立一點腳,直竄右側;彪雄逮個正著,揮拳是沒頭沒臉的擂將過來。隨風不擋其鋒、縮身一轉,飛鳥投林朝左廂奔去;

喬溪完全不同尋常的穿雲步、囚龍手大顯威風,一搭手一挑腿、飛賊就不自禁的被喬溪圈住了‘叭’的一聲摔倒丈多開外、還伴著有哎喲聲傳來。但飛賊卻是沾地即起,兩個縱落就到了丈二高的院牆下,呼的騰空翻過了圍牆;出牆之後,賊隨風竟不是如漏網魚般的奔逃、而是貼地回溜、兩手扣著多多的暗器、虎視眈眈踞伏在外牆根。輕功稍差點的、或追擊者習慣x ng的都會落腳牆頭,看看情況再決定行止;那就十有仈ji 要中其伏招了。

飛賊又失算了!因為黃平比飛賊 得更快、比飛賊蹦得更高、比飛賊過牆更早,把其動態心理看得一清二楚;落地後貼地幾步沖刺,魚躍而撲、雙拳先後直擊飛賊頭胸腰月復;虎目緊瞅牆頭的飛賊突遭迎面正擊大驚失s ,本能的貼牆前竄,迅疾中還微一踉蹌。

喬溪極為勉強地、適時的上了牆頭,還借助了手上拈著根丈多長的光竹桿、枝稍顫顫的。彪雄卻不能上牆,奔去轉大門。

飛賊閃開不過幾步,雙手連揮︰唆唆嗖嗖!三三六六、十幾點暗青子直沖黃平。黃平只是刻意的護住面門、不閃不退,撞飛好幾枚暗器、加速追擊一掌劈在飛賊的左腰胯上。

飛賊隨風側仰落地、沾塵彈起,右手撐地躍飛、飛快的空心翻轉,已過丈多遠。實不料如此的頑強狠捷!

喬溪玉臂連揮,劈掃點刺砸打擊挑,手法疾捷輕盈,令人眼花繚亂;隨風柔身展轉,躲閃晃蹲縮退翻滾,姿勢渾如舞獅。

黃平嚴神戒備,讓飛賊的輕功毫無優勢可言。一時間彪雄趕了上來,嗶嘩叭叭!一頓拳腳交加。

飛賊隨風先成了繡球舞獅、此刻又成了滾地葫蘆,頭泡臉腫;突地栽頭倒摔、五體投地的平攤塵埃!

彪雄搶步上前,一腳踏其腰臀;驀地沙土飛揚、幾枚銅錢 sh ,彪雄閃身急側,飛賊貼地鼠竄、瞬間馳出兩丈以遠!

黃平洞察透徹,無聲無息 飛侍立于三丈遠近,蓄勢以待;飛賊猛竄突立、正待發足奔逃,卻吃一招窩心腳,踹得    連退

丈多遠,回身一個後滾翻,腳尖一點竟然又 上了院牆;不過尚未起步逃竄,黃平凌空兩丈以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足連環踢擊在飛賊隨風的脖肩背腰上了;將其擊得一腳踩空、栽下牆來。

彪雄一把按住,讓其嘴啃塵泥,掐緊其後脖子,使其動彈不得、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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