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國師 第五十一篇 余孽飛灰

作者 ︰ 湘野散人

()晉江東岸龍虎堡的挑戰隊伍、一大早就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過江來了。

龍虎堡主乃嫡親兄弟毋沙龍、毋沙虎,手下近二十名、拖家帶口的;五六年前流落晉江東岸佔地立足,曾與建了上十年的朝霞山莊有過往來,也曾得到過某些支助。

凡是初交易得好、久住難為人。雙方往來關系r 漸密切、龍虎兄弟當年就想拉得朝霞山莊入伙其無本買賣,本以為一拍即合卻不料︰無形中暴露了行藏身份又遭到了山莊夫婦的拒絕;龍虎兄弟老羞成怒,幾次上門挑釁,偏偏又佔不到便宜。好在地處僻遠,

一年到頭難得見個衙役,金刀卯夫婦也不想報官什麼地,也就井水不犯河水,無往無來的過了兩三年。

四月份,龍兄虎弟突然過江重禮「拜訪」,言及‘以堡易莊’且補給金刀卯夫婦紋銀萬兩、資產若干,多好的‘條件’卻不見其領情,言語之間逐漸心高氣傲、誰也不服軟示弱,那就拳頭說話,方訂下了每月二十莊前比武十場、每場三打兩勝還賭銀千兩;十場之後輸方無條件赤身走人!不得焚莊匿產、否則概殺不論。

五月份初賽,龍虎堡兄弟先後上場,與金刀卯及斗了個勝負相當︰第三局,龍虎堡上來個黑皮壯漢,高不過五尺而已,號稱九尾龜秦艽的、一對分水刺使得出神入化,對陣不過三五回合,朝霞山莊統領就被其扎翻在地。

接後的三場,龍虎兄弟再不出戰了;但是每場都只打過兩局,為龍虎堡完勝而結束比斗;前後輸了四千兩銀子及不少的生資物質事小、嚴重的是傷在秦艽的分水刺下的有護院教頭魏陶姜、莊主金刀卯、邀來助拳的老武師通背猿袁叮鈴。

更為難堪的是莊主夫人馬苗馬夫人憤而出戰,竟于落敗之前遭對手八爪蟹解陽壽輕薄調戲;揚言十場之後,朝霞山莊輸了則要

馬夫人作為賭資為其跨下之物、否則……甚是囂張跋扈,可是誰也不是其勾魂爪的對手,被他勝了兩局。

還有最近一局,龍虎堡上場的角s 更是可怕,膀大腰圓,如同鐵塔,直接的一拳擂來躲都躲不開,鎖骨受損敗下陣來!

據其所言,此人卞達、其堂兄乃是殺人不眨眼的大海盜頭子卞逵變s 龍,那是更加了得!其後還有萬里海屠屠斯龍的獨生兒子獨眼龍屠宰屠不盡尚未登場,據說其五鬼斷魂刀鮮有匹敵,很是了得。

金莊主帶著手臂上的刺傷立在陣前,盡其所知的向黃平夫婦及四大金剛介紹述說完了有關情況;不無憂念的沉默下來。其女兒金絨卻是信心滿滿的傍在母親馬夫人身邊,雙雙並立于金莊主身後、悄悄對著母親耳朵說唐姐姐告訴女兒符佰也敗在他的手下。

「有請馬夫人上前對話!一月未見怪想念你的!」一青瘦漢子滿臉的猥瑣、y n腔y n調的喊著,走到了場中繼續說︰

「你那些個男人都指望不上,只有某才能滿足你的需求︰你過來領教見識我的大棒棒!」說著還真舉了根三尺長的棗木棍棒。

不待吩咐,早已氣得要死的潑風刀潑水寒一 出列,三跨兩跳、暴喝一聲「看刀!」劈面一刀 頭砍去!

「來得好!」八爪蟹解陽壽輕叱著,斜飛棗棍,矯軀橫弧線的則身晃過,探爪過來搭向潑水寒右胯;雙腿左實右虛、時刻準備起腳攻擊。潑風刀被斜揮而上的棗棍格開,潑水寒踮地向前急竄,使得八爪蟹的搭爪追不及胯,回手一刀下削解陽壽的右腰及臀胯;

兩條漢子瞬間交換了上十手攻防,卻是各有千秋。不過,氣勢上還是潑水寒稍佔上風、致少不是八爪蟹那樣的略微喘上了較為粗重的氣息;兩人對望頃刻又待交手,一聲「且慢!」毋沙龍從對面踱出人群,對著潑風刀潑水寒遙一拱手說道︰

「勿知金刀卯花了多少價碼請得眾英雄助拳?某龍虎堡願出雙倍酬金聘請各位幫襯,如何?」態度還蠻誠懇。

「有得雙倍酬金當然好啊!何樂而不為呢除開傻子呆瓜。」潑水寒想了想後回答、又道︰「不過,先做過了這單生意再說!」

說完一緊手中刀,潑風也似的卷了過來;八爪蟹也迎風而上,積極的揮動了棗木棒;然器不如人︰木棒終究不比鋼刀,除非你功力比對方高出太多。咚咚當當一陣陣聲響,時刻有碎木紛飛;又是兩人翻騰招展、嘩的一聲雙雙各自 飛、還有一截尺多點的木棍翻到丈多遠的地面。兩人相隔不下于的兩丈距離,相向的虎視眈眈。不過潑水寒是單膝著地、半蹲半跪,左手撐地,右手斜舉潑風刀直指對方;八爪蟹標準的八字步側身而立,左手半握拳自然的垂貼于腰月復部、右手平胸前伸著小半截棗棍指向潑風刀。

全場都鴉雀無聲!慢慢的、慢慢的從八爪蟹左月復部滲出了涓涓血跡!忽然、解陽壽一砸半截棗棍、使其翻轉如車輪直飛潑水寒前額、和人側身而躍緊隨其後、雙手交擊、十指微張、十個鐵質勾魂指套泛著寒光,飛撲而來。

潑水寒更不會怠慢,舞刀而上、風聲呼嘯,勢氣凌人!叭叭兩響、後發先至!龍虎堡群中一青鬚白衫男子握著鐵胎弓連發了兩顆鐵珠、正正的擊中了潑水寒的髖骨,血一濺、人一翻,一個踉蹌摔倒塵埃!竟躲開了棗棍的飛擊;

變生蒼促、呂雕忙飛出了三把八寸鐵戟阻擊解陽壽,迫使其中途變策。

潑水寒牙關緊咬、弓弦一響、又見一鐵珠直飛腦門,忙橫刀一格。

黃平那個氣呀不打一處來!見那把鐵胎弓發了三彈又將引第四弦、說時遲那時快、甩手就是「怦」的一槍,青鬚白衫男子即刻眉心中彈、還順著聲音尋著黃平 了一眼、無限迷惑的含恨歸y n、撲倒下去!圍者尚不知所以,這人一死就炸開鍋了,毋沙龍聲聲厲喝、龍虎堡人多勢眾、哄涌而來。尤以鐵塔莽漢恐怖,雙手摟一根原木、既粗又長揮舞而來,誰敢擋其風?紛紛早作避讓。

黃平兩個點sh 、鐵塔卞達雙肩關節中彈,痛得嗷嗷吼叫、無奈的掉下重木,踉蹌的落荒而逃。

余者更不足為懼,黃平抽出黑三稜軍刺迎面趕上;超速度出擊,首當其沖的是九尾龜秦艽,自持分水刺使得出神入化,率先過來,卻被黃平老遠的黑三稜軍刺穿胸而過、又一腳踹翻,秦艽還冒反應過來就有待挺尸去了。

「巴——嘎﹗」急切間傳來句東倭浪人的口頭憚,黃平尋聲探源;是八丈以外背靠背的兩名粗壯矮漢,正與圍著他們的通背猿袁叮鈴、護院教頭魏陶姜、莊主金刀卯三人對峙,其一被金刀卯的金刀刀尖劃傷了小臂、危急腦怒中而罵出聲罵出其國語了;

統觀全局,龍虎堡佔不了優勢;黃平瞄準了一驍勇砍殺的獨目青壯年,直沖而上;感覺到自已速度的提高較之上幾次不止是快了一兩分!一家伙就洞穿了獨目青壯持刀的右大臂、且一個彈腿狠狠的踢在其胸口上轟然仰倒塵埃!

而呂雕安置了潑水寒後,返身投入戰圈,兩把三尺多長的鐵戟指東打西、挑南擊北,稱心順手;竟無一合之敵!

飛雷金剛劉濃與三手金剛莽通組成黃金搭檔︰長錘短劍、遠攻近守,多少的龍虎堡徒轉瞬就敗逃下來、只恨爹娘少給其生了兩只腳,慌不擇路忙忙如喪家之犬;

唐娘子的各種暗器、馬夫人的紫杉弓發sh 的柳木箭,無不充分的發揮得淋灕盡致,極大程度的展開了殺傷力。

單挑作對廝殺的擂台比武演變成了群毆混戰,明槍暗箭、狠招殺著層出不窮、無不用之以極!最後以毋沙龍胸穿肚暴當場喪命、毋沙虎手殘腳斷伏地被擒,一些個漏網的海盜無一再漏網,龍虎堡大敗虧輸而告終,傷重待死的補上一刀送其上路、余者一律看押侯審、另行清理;走月兌的零星無從過問則忽略不記。朝霞山莊大獲全勝、賓主歡騰!

使得黃平心中又暗暗劃算︰如何好好的利用龍虎堡、好好的經營這晉江出海口!于是趁熱打鐵,沖鋒舟當先、龍虎堡的過江船還在正好利用;一路蹈蹈,向極度空虛的龍虎堡殼殼攻佔而去。

龍虎堡此之朝霞山莊可稱富麗堂皇。

黃平等人涌將過來,堡門幾個惡人三條惡犬極力阻止,即時被斷然制伏︰惡人遭擒、惡犬伏誅。

進得堡來,其下人僕役還以為又是得勝而回;待得不見兩堡主,又全部陌生面孔方感到事情有所不對勁,反正一言不發,視若未見,各自忙碌。

「你們之中誰管事?誰是堡中管家?」黃平于廳堂上朗聲發問。

僕役們一個個臉s 木然、無有一人開腔,僅有個老蒼頭轉身入門進內而去;正疑惑間,出來兩麗婦、四丫頭!蒼頭隨後。

「這是我龍虎堡兩位主母!」蒼頭話後退過一旁、轉身而出堂去了。

「兩堡主有事過江去了!頃刻即回。」其一紅衫麗婦道過萬福、婉轉言辭說道︰「請問閣下何人?有何要事嗎?」

「兩堡主再也不會回來了。龍虎堡也饋贈給了某靜平道教主!」黃平述說︰「本尊黃平,持來接受查收;如何?」

「此話當真!」聞言s 變,兩麗婦不約而同的齊聲急急追問︰「兩堡主再也不會回來了!?」話語中透著絲絲欣喜。

「善——哉!本尊難道還騙你們女人不成!」黃平鄭而重之。隨即有唐燃將「饋贈」的聲明事由簡明扼要的說了一番。

不曾想兩麗婦即時雙雙雙膝跌跪廳堂、伏地淒慘慟哭起來!連帶四個丫環、如同雨打梨花!且哭聲給僕役們是莫大的喜訊。

原來,所有的僕役下人們、包括「主母」都是遠處強搶來的奴僕!多年來非打即罵、飽受折磨。確定了兩堡主及部屬附庸皆遭報應的事實,一個個喜形于s !更有甚者急急于私牢中放出了被禁的好些個倔強人犯、密室中放出了遭困的上十個憔悴少女!

最大的意外收獲是地下石室中堆放得整整齊齊的珍奇財寶,尤其是其中幾箱金葉子,輕巧值錢便于攜帶使用;黃平隨後搬到了沖鋒舟上;也拿了非常可觀的珍寶賞賜給眾人,卻也只是藏金窖中的九牛一毛。

于是、黃平放棄了帶唐燃姐弟上京師的原計劃,讓其為主安排處理、經營改組龍虎堡的各項事務。

黃平自已則帶上倪水、隋鳳,乘夜出發;先去探親程夫人程秋水與賈夫人賈瑞娘!再談考慮奔赴京師長安的面聖吧!

翌r 寅時剛過(5:00)沖鋒舟緩緩地駛進「望江山莊」;黃平瞅著秋娘子挺起五個多月的身孕,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憐!再看看稍後的瑞娘、好在人比秋水還高點,三個多月了也有點點現懷。

「還好嗎?某親愛的夫人們!」黃平下舟伊始、逐一給以長長的狼吻舌吻,只是沒有太用力擁抱;三個老婆倒還有所經歷、過得去;倒是隋鳳當面、粉臉微霞!

「終是回來了!」秋娘子好不容易透過氣來;瑞娘也是,接著說︰「真以為仙郎君把奴家倆姊妹忘記了呢?有了新人……!」

「那怎麼會呢!你姊妹往往、晚晚對老公我那樣溫柔體貼、盡心盡力!至今還回味無窮、滿月復留香——」

「討厭!你!」兩邊粉拳齊擂、黃平順勢又帶個香玉滿懷、湊在姊妹的耳邊,「悄音悄語」的說︰「天還冒大亮、可以啵!」

「黃仙郎!亂講!」秋娘瑞娘一齊掙月兌,玉頰飛紅、轉身離去;心里還是喜盈盈的。倒是黃平身側不遠的隋鳳不由得面紅耳赤。

停舟過來,倪娘子挽起黃平,又伸手撈住隋鳳邊走邊說︰「你不也想加入我們姊妹群麼!走、見大娘子去!」

隋鳳聞听得道破心事、滿面羞愧、甩手一掙又未掙月兌,被倪水連拖帶扯的撐到了秋水的房中。

「三妹倪水見過大姐二姐!」兩個萬福分別見禮,停當後又拉著隋鳳如是說︰「這是我們的‘準妹妹’!快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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