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雅紅的擔待與崔湜崔滌兄弟的捉狹純屬多余的小意氣舉措,若是早得年多半年︰或許雅紅的擔待于黃平有所助益、或許遇到捉狹會陷入窘況、出點洋相笑話;現目如今卻是絕對不會了!令場初起時,黃平看著溫柔柔一反艷麗的素淨裝束、舉止大方、頗象穿越前、靜茹的一位高兩屆的學姐,那個學院的古典文學研究學會的副會長、號稱唐詩辭典的郝溫馨;歷來的唐詩文化研討凡在院外舉行的活動,幾乎都被都靜茹拉去「倍斬」︰因為活動中背誦隨機選中的唐詩、靜茹累次都是最終敗北、最榮幸的一次背對了28首、可還是輸給了背誦了30首唐詩的郝溫馨;當然也模仿過各種古代的詩酒文化活動,多樣化的酒令形式更是斗得興高彩烈、填詞對句、拆字嵌詩、惜乎靜茹總不能爭戰到終場!那一疊疊黃平力助其j ng心總結、詳盡的活動記錄文稿、備戰筆記,有次小意外的失誤、導致前功盡棄、並列第三、氣悵之余,被靜茹燒了不少的一部分,好在有錄象、後悔之余、卻又華了兩人很多的時間j ng力方得填充補齊……。
黃平于座上默運神功大小幾周天、發覺自已的腦海如同電腦般的清晰︰尤其靜茹、郝溫馨她們所有人的活動細節都能一一記起,連無意識見到、听到的一些相關事情,只要自己有心、無一不會歷歷在目的呈現在記憶中。
黃平忙于自已塵封的前世記憶,雅紅等人卻是見他漫不經心;「飛令!順令!」的嘻戲爭議使得黃平又回悟到了現實中。也就展身而起、掃了一下全場,搜索了一下腦庫,昂揚頓挫模仿著郝溫馨口吻︰
「有土也是坷,無土也是可,去掉坷邊土,加人變成何。何須遠訪三山路,人今已到九仙家。」
「合令!這又是紅花兩朵!‘何’在第一字。」溫柔柔不輕言笑,坦然判定;涼絲絲遞花兩朵,別無多言,正待劃令;
「非也非也!這詩句似乎不是‘仙尊’自已所作吧?何以能繳令呢!」有崔液慢通通的提了出來。
「何以見得?」也不知是說何以見得不是‘仙尊’自已所作、還是說何以見得不能繳令呢!反正雅紅當即反問著,還說︰
「溫姐姐可是觥使、之前規令時也未強調非得是既席作詩呵!」
「大凡詩會酒令,都是爭取富含新意,臨場出兩句、豈需非得言明申定否!真乃天大之笑談謬論。」有好幾人言道。
瞬間反應過來、確系黃平未曾料想得周到,也因為對女x ng而言、影響最大的唐詩宋詞、莫過于上官昭容的詩、易安居士的詞,正是靜茹、郝溫馨她們的崇拜者;今後「照本宣科」須得切實注意,至少句把兩句改幾個字並非難事,想定了開口重來︰
「有竹也是箱,無竹也是相,去掉湘邊竹,加雨變成霜。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這不是借人之作吧!」
「雖非借用亦為舊作,于他人說得過去。但是前有湘相霜、你以箱相霜,若護國**師仙郎君、神仙似的人物以此搪塞,太令人失望了!」這是多人的意見。
「如此啊!那就太高看貧道了!」黃平似乎蠻受委屈、被太平公主目不轉楮、笑盈盈的看著,臨淄王也欣賞瑰寶奇珍似的看著,一聲不吭。幾個崔氏兄弟為頭、引著其他不少者、尤有溫、涼二姝助力,黃平又‘苦加思索’後開口念來︰
「有水也是溪,無水也是奚,去掉溪邊水,加鳥變成。梧桐滴翠飛金鳳,茅草遮陽臥山。這總可以了!」
「不可以!」很有人搶在「席糾」表態前喊著︰「溪,奚,,溫柔柔用過了;重重復復使用豈不都是、成窩了!」
「有水也是清,無水也是青,去掉清邊水,加心變成情。五湖四海深千尺,不及雅紅護我情。」黃平從李白詩句轉化而來。
「酒令是過了,詩情未免太窄了!」溫柔柔溫文爾雅的判定。
「都五湖四海了詩情還窄啊?柔柔你倒說說听听、要本尊如何樣的寬到哪里去?」黃平平心靜氣的反駁。
「仙尊也太會磨人了!這是兩朵紅花。」雅紅欣喜的代為接過、代為出拳延令,卻是逆數到壯武將軍倪三碗,喝口酒開腔︰
「有金也是鑼,無金也是羅,去掉鑼邊金,加口變成囉。一條大路通幽境,層三倒四好囉嗦。」
「這是什麼詩、述說的什麼事哦?」溫柔柔正自躊躇念叨;倪三碗卻大聲說開了︰
「當年軍情緊急某漏夜趕赴幽州,凌晨離城門三里卻大霧朦朦,問路乞兒老朽,卻反問某乃何人家住哪里?來找誰個……」
「莫要難為將軍,有得如此就很不錯了!」涼絲絲的意思也就使得溫柔柔過令了,其實也不好挑毛病。
逆令、順令又過了好多,紅花一朵兩朵也獎出了不少,基本上都過令無問題;不過笑話插曲難免吧。這不順令一武兄︰
「有手也是抬,無手也是台,去掉抬邊手,加月變成胎。三年哺r 由自可,八月懷胎最難挨。」
「真是你!說的啥事呢、這也入詩麼?」溫柔柔真不好意思怎麼說,固然她也想名正言順為個心愛郎君懷胎生子哺r 。
「就算能入詩、懷胎八月也不對哦?」涼絲絲駁了一句。
「十月懷胎是冒錯!可剛剛這位姐姐說頭兩個月不顯懷!不影響出堂;所以只有八個月最難挨,不對嗎?你是幾個月難挨?」
「算了,懶得與你纏!紅花兩朵吶,劃令吧!」柔柔、絲絲都有點扭扭捏捏、兩頰飛紅。
「逆令……、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仙尊又是你了!」涼絲絲心中暗暗的高興。
「仙尊本是我啊!何須絲絲你特意提醒咧?」黃平頭也冒轉過來,正與太平公主、臨淄王商討要幾支橫笛與樂器工匠事。
「仙郎君,你講的馬上可以解決!現在先過令吧!」公主輕輕提醒著。其實、黃平只是有意調笑涼絲絲而已。
「有手也是抬,無手也是台,去掉抬邊手,加草變成苔。莫厭瀟湘少人處,水多菰米岸莓苔。」黃平誦完坐下,本可以不站的。
「不行!之前就是抬哦台,罰言兩令!不得紅花。」溫柔柔還月復稿了大段言辭、以備黃平辯駁。黃平卻不理睬、重新念誦︰
「有水也是汝,無水也是女,去掉汝邊水,加口變成如。ch n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這還差不多,有點新意,還有要罰的一令!」涼絲絲送朵紅花來,還是雅紅接過。
「有犬也是猿,無犬也是袁,去掉猿邊犬,加走變成遠。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黃平隨口誦來。
「猿,袁,遠。字是新字、詩非新詩!仙尊明知卻故犯、此令不通,再罰兩令!」溫柔柔好難得的機會。
「有手也是採,無手也是采,去掉採邊手,加草變成菜。珍禽異獸價何在,不過王候一盤菜。」黃平也不計較,念過就是。
「還有一令!」見黃平坐了下去,雅紅、絲絲同聲提醒。
「坐下過令不行啊?!」黃平撈起酒盅,豪飲了一大口酒,公主看著暗自高興。
雅紅又為其把酒添滿,黃平正襟盤膝坐好後,吐了口氣徐徐念道︰
「有水也是清,無水也是青,去掉清邊水,加言變成請。請君再進一杯酒,真心知己有幾人。」套改了王維的詩句。
「以仙尊的文彩,清青請,清青情,有套現之嫌。不如由妾為仙尊限令如何?」柔柔接口又言道︰「以土換水不用請和情吧!」「有土也是增,無土也是曾,去掉增邊土,加人變成僧。清時有味是無能,閑愛孤雲靜愛僧。」黃平用了杜牧的詩兩句。
「有金也是钃,無金也是屬,去掉钃邊金,加目變成矚。遙看電躍龍為馬,回矚霜原玉作田。」黃平又賣弄了一令、卻無意中又隱伏了麻煩,只不過現時沒有人在意而已。
憑著太平公主的心意,酒令一次次掀起高ch o,都是起哄讓黃平過令、故意尋事借口讓黃平無端被罰、還代令公主、三郎、以及雅紅出場,雖冒達到太平公主讓其被罰酒的效果,卻見識到了黃平的「文彩」、更讓太平公主愛之心切!凡過酒令的詩句言辭都是記錄在案,黃平的罰令代令全算上、確有些幾分唬人的「文彩」,事後,不但公主常念誦、還有人傳觀,如︰
「有口也是哺,無口也是甫,去掉哺邊口,加金變成鋪。唯有紫苔偏稱意,年年因雨上金鋪。」
「有力也是功,無力也是工,去掉功邊力,加蟲變成虹。臨峰之上知堯存,可憐秦皇夢如虹。」
「有水也是涇,無水也是巠,去掉涇邊水,加車變成輕。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縴細掌中輕。」
「有衣也是襯,無衣也是寸,去掉襯邊衣,加木變成村。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有木也是橋,無木也是喬,去掉橋邊木,加女變成嬌。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宮深鎖二嬌。」
都佩服仙尊好文彩,誰也不知黃平都是從晚唐時期杰出的詩人杜牧那里竊取來的;黃平也不知歷史變軌後還會有沒有杜牧。
時間不早了,崔氏兄弟掛念著上昭容、及心中疑惑,眼見散場,最先告辭而退。
武官們最後走的是尚德,概因為戀戀不舍的還想多看看雅紅幾眼吧;從此嫁作他人婦、焉能再見歡樂場!最後在吳聊的極力拉扯下,帶著三分怨氣、懷著三分怒氣、借著四分酒氣,喋喋不休踉蹌離莊,卻也因為兩人謀定了一個行動規劃。
李三郎分別時可是緊拉著黃平,絮絮喃喃、低語商談了好久,方得與接他的高力士、拜別了公主、辭別了山莊。
隨手撥弄著喜案上幾支尺徑不同的j ng致橫笛,尋思著︰太平公主是否過于熱心了?黃平心知肚明就是;一定有些什麼發生!莫名其妙的被人起哄罰酒敬酒請酒;目的雖不盡知、手法太為露骨。不由得透過高豎的龍鳳燭、借著閃灼的燭光,端 著喜床沿上雅紅紅蓋頭下充盈歡欣喜悅的激動嬌軀,想著未有隆重的婚禮、就憑幾支紅燭、一塊紅紗巾,嫁衣不就是舞裝,也太就現了!又見其準備了白綾、肯定是要證實初夜留紅,越竟覺得太輕賤這個「新娘子」了;心里有所過不去呢!
「雅紅呵雅紅你,如此草率的娶了你,你可不要太埋怨我黃平哦!」
「感謝還來不及咧!」雅紅心里急急的喊道,卻是不聲不響、咬著紅唇、噙著淚水、抖著嬌軀。
「要不本尊唱個小曲送給你、以作留念吧!本是女生唱的、唱得不好,不準見笑。」
隨即響起了渾厚的男中音,唱著現代電視劇《水晶之戀》主題曲「曾經的最美」︰
「看不穿你的眼楮
藏有多少悲和喜
像冰雪細膩
又如此透明
仿佛片刻就要老去
整個城市的孤寂
不止一個你
只能遠遠的
想像慰藉
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又不是你的誰
不能帶給你安慰
內心里枯萎
凋零的玫瑰
仿佛希望化成灰
要不是痛徹心扉
誰又記得誰
只是雲和月
相互以為是彼此的盈缺
不能哭喊已破碎
曾經的最美
獨自一個人
熟悉的街
別問你在想誰
不去追悔已憔悴
愛過的機會
真實已粉碎
人事已非
還有什麼最可貴」
黃平的歌聲歌詞一下子吸引住了雅紅的全身心,不到兩遍,就唱得有板有眼、字正腔園、淚水雙流了。
卻听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止在門口;黃平依然和著雅紅、男女聲合唱、唱完了「曾經的最美」第三遍。
「真是好曲好詞!」推門而入、拍手稱贊的是溫柔柔與涼絲絲,看了眼謀劃中本應是她倆的位置上,淚水盈盈的雅紅,因其事出意外而自掀頭巾,愣愣的看著先出道上十年的兩位名牌姐姐,也是隱隱的四目儲淚。
「公主突有緊要事交待雅紅、著你即刻過去!請!」溫柔柔不由置疑的拉著失措的雅紅,溫溫柔柔的出門而去。
「請新姑爺仙尊見諒、稍待片刻!」絲絲說著從懷里拎出兩只小巧的瓖金碧玉杯,就于桌上酒壺,漫斟滿酌兩杯酒,于托盤中端了起來,捧到黃平的面前,目光熱忱、嬌聲媚氣的說︰
「請讓絲絲敬新姑爺仙尊一杯!請持杯!」其媚態可親、柔聲甜美,待黃平端了杯後!自以剩的一杯說︰
「涼絲絲先干為敬!」一口氣見底、點滴不留;見黃平也是一口而盡,放心的笑著、急急連連的吹滅了幾支小紅燭說︰
「展示了整天的好文彩,也累了吧!仙尊你就先歇息吧,雅紅即刻過來!」
這不,來事了吧?倒看你文章如何做?把戲如何玩?黃平寬袍解帶靠近了床沿,還對「監視」在側的絲絲眨眨眼調侃著說︰
「絲絲你會不會自薦待寢呢?本尊可是求之不得啊!」
「固所願也,不敢求之。總會尋得機緣的。」隨即咬定銀牙,臨走出不忘又滅了四支小紅燭,就只龍鳳雙燭,「新房」太暗了。
紅裝素裹的「雅紅」蓋著紅頭布、右手縴縴兩指,拈開布角,急匆匆碎步蓮花,獨自趕去「新房」,**一刻值千金呵!
黃平靜靜的端坐合歡床上,心知肚明的就等著太平公主現形,想著皇家血統目前最高地位的女人,裹兒雖是「唐朝第一美人」
卻是其佷女︰美艷的韋後貴為國母、卻非出于李氏皇家。
大一號的「雅紅」屏息凝神、躡手躡足的溜進了暗暗的「新房」,無聲無息的扯下了蓋頭、默默地積極適應環境、偷偷的緊張疑視床幃;奇怪!听不到一點點鼾聲?絲絲不是說和他都喝了ch n盛**酒嗎?絲絲話剛說完就支持不住、迫不及待的服以解藥。
輕手輕腳、小心謹慎的挨近床沿,忽的羅幃掀開,兩只虎爪、橫拖直拽,一把就捺到了鴛鴦錦被中、甩褪卸扒、只見得裙莎肚兜撕月兌、內衣褻褲拋飛,幾下就剝了個j ng光大吉、身無片縷、一絲不掛,把個「雅紅」唬得是又驚又喜,卻不敢吭吱;暗暗的逢迎配合、曲意奉承。昏黃中也無遐欣賞玉體橫呈、肌膚白潤!只听得黃平渾厚磁x ng的男中音吟唱著︰
「十九月亮八分光、七姐下凡配六郎;五更四樓敲三點,二人合睡一張床!」一切在暗中交易,買賣公平、各憑良心。
「既然公主有心,何必如此費勁!再去讓雅紅過來吧!終不能太委屈了她!」完事後,鄭重交代。